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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德育：李局长，您好！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中小学德育工作也在与时俱进、不断改进。就沈阳市中小学德育工作的历史和现实来看，您认为还存在哪些问题？
李志祥：我主抓德育工作之前是负责沈阳市中小学安全工作的，在我负责安全工作期间，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令我不能忘怀，引起了我的思考。2015年6月20日，是一个痛心的日子。辽河岸边，漆黑的夜晚却灯火通明，三个孩子溺水了，所有的消防救援人员拼命地在河中寻找，领导、老师、家长、村民们都在岸边焦急地等候。当孩子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时，他们的家人飞奔过去失声痛哭，所有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心痛不已。悲痛之余，我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溺水仅仅是安全教育不到位和家长看管不严的问题吗？我想不是这样的，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孩子在道德上缺乏自律精神，在生活上缺乏良好的行为习惯。
于是，在我分管德育工作后，我们进行了大量的走访、调研，发现目前的德育工作还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首先，德育工作的目标过于宏观。现有的目标定位不够清晰，有求高求大的倾向，不能做到按年龄或学段分层设定，还需要进一步细化。其次，德育内容缺少具体的行为规范。很多德育内容都是口号性的，缺乏具体的培养标准和规范，与学生的学习和生活脱节，部分学生不能自理自立，缺少规则意识，不懂文明礼仪，不知勤劳节俭。德育应该从生活出发，在生活中进行，并回到生活。最后，德育评价没有发挥应有的功能，更多的是用文化课考试的方式来代替，以集中教育和集体活动代替品行培养，缺乏实效性。德育评价需要制定具体的可操作的评价标准，通过多种方式进行多元评价。
中国德育：那您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钥匙”了吗？
李志祥：当意识到德育出了问题的时候，市教育局德育处和市教育研究院教育决策咨询研究部德育研究室的工作人员就到各个学校调研，去找这些现象背后的原因。既然有“问题”，就要把“症结”找到，然后咱们才能“对症下药”。对于学校而言，德育不像体育，体育有具体的分值和内容作为标准，但是德育没有，这就导致德育的口号多、落地的内容少，德育工作缺乏实效性。所以，我们就在想：能不能制定一个按学年、按年龄段设置的学生品行培养标准，给学校一个具体的可操作的评价依据呢？
带着这个想法，我们查阅了大量的相关文献并思考这样的问题：一个学生，一年级应该具备什么品行，二年级又应该具备什么品行？我们开始一条一条找，通过三年的研究与实践，依据《中小学德育工作指南》的文件要求，遵循中小学不同年级学生的成长规律和认知能力，结合国家课程标准和德育教材的内容，从学生的生活入手，选取与學生相关的内容，针对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制定分年级、具体化、相衔接的不同学段培养内容，来培养学生良好的道德品质和行为习惯，最终形成了《沈阳市小学生品行培养手册》（以下简称《培养手册》）。近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指出“推动践行以爱国奉献、明礼遵规、勤劳善良、宽厚正直、自强自律为主要内容的个人品德，鼓励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养成好品行”。《培养手册》正是沈阳市把这项工作落细落小落实的有力抓手。
中国德育：您能谈谈《培养手册》的具体内容吗？
李志祥：我们依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小学生守则》（2015年修订）、《小学德育纲要》和《中小学德育工作指南》的精神和要求，遵循中小学不同年级学生的年龄特点和认知能力，基于科尔伯格的“三水平六阶段”理论，从学生的生活入手，制定不同学段的培养内容。《培养手册》共365条，涵盖了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基本要求，确保培养标准具有系统性、针对性和连续性。
1.横向模块设计
共12个主题，分别是爱党爱国、勤奋好学、文明有礼、自理自立、孝敬父母、尊敬师长、诚实守信、友善互助、身心健康、防灾自护、勤劳节俭、爱护环境。这12个主题的设计，是在充分参考《中小学德育工作指南》中德育工作的5项内容后确定的。如爱党爱国主题体现的是理想信念教育;勤奋好学、文明有礼、自理自立、孝敬父母、尊敬师长、诚实守信、友善互助、勤劳节俭等主题体现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身心健康、防灾自护主题体现的是心理健康教育;爱护环境主题体现的是生态文明教育。各个主题内有若干条细化的内容，浅显易懂、操作性强，学生易于实现由“参与”“学习”到“体验”“习惯”再到“自觉”的转变，这是对长期以来中小学德育工作中“说教多、体验少”“理论多、实践少”“形式多、效果小”的一种针对性较强的矫正。
2.纵向模块衔接
基于科尔伯格的“三水平六阶段”理论，小学阶段基本处于前习俗水平，我们认为德育有效的学段衔接关键在于如何促进学生由现有的水平向更高的水平转变。基于此，《培养手册》是分年级、具体化、相衔接地设置品行培养内容。以《培养手册》友善互助主题内容为例：一年级为“能和小朋友共同学习，共同游戏，能互相谦让”;二年级为“与人相处时，态度诚恳谦虚，语气友善，保持微笑”;三年级为“会发现别人的优点，能赞美别人”;四年级为“能虚心听取他人的意见和建议”;五年级为“能为他人着想，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人”;六年级为“有团队合作的意识，能为建设好班集体出谋划策”。由此可见，《培养手册》中主题内容的衔接，基本上是按照道德判断推理思维的“三水平六阶段”设置的，充分地考虑到了推理架构之间的渐进的、逐步的扩展与提升。
中国德育：这本手册其实是一个德育读本，如何让它落地，真正发挥实效，沈阳教育系统有具体的保障措施吗？
李志祥：准确地说，我们采取的是“文件 读本”的推广模式。通过下发文件，督促教育行政部门高度重视、积极配合、有效落实、形成常态。编制读本将内容具体化、清晰化、科学化、规范化，让学校在开展工作时有本可依、有事可做、有据可循。那么具体来讲，我们采取了以下四个措施。
1.建立健全工作领导制度
沈阳市教育局下发《沈阳市教育局关于印发沈阳市小学生品行培养手册（试行）的通知》，指导各区县（市）教育局参照《培养手册》内容，对学生的品行开展考核评价，构建起区、县（市）对学校、学校对班级、班级对学生的品行评价体系。市、区德育教科研部门研制考核办法，对《培养手册》的落实情况进行量化考核。 2.建立健全督导检查制度
按照《中小学德育工作指南》和《沈阳市中小学德育实施纲要》文件要求，制定《培养手册》实践工作考核标准，并纳入市督导考核评价，定期对沈阳市各小学落实《培养手册》工作进行指导和检查，将检查和评价结果纳入创建教育强区县的总体评价。
3.建立健全评选表彰奖励制度
将《培养手册》实施情况纳入沈阳市教育局评选德育特色学校、德育示范区县的考核维度，各区、县（市）和学校也要定期开展相应的评选表彰工作。加强班主任队伍培训，发现《培养手册》实施工作先进典型，树立榜样，总结优秀实践经验，推广《培养手册》实施的优秀成果。
4.建立健全经费保障制度
市教育局和各学校要保障《培养手册》实施经费，在落实国家对德育工作各项要求的基础上，建立《培养手册》实施工作专项经费，积极支持围绕《培养手册》实施工作开展的队伍培训、软硬件设施建设及教科研等活动。
中国德育：以《培养手册》为依托，对孩子的品行进行培养，不能只靠学校这一单一力量，家校社协同起来，才能促进效果最大化。在全员育人这方面，沈阳市作了哪些努力？
李志祥：苏霍姆林斯基说过：学校教育必须有家庭教育的配合，家庭教育既是学校教育的基础，又是学校教育的延续与升华。做好中小学生的品行培养工作，家庭教育同样不可或缺，我们要避免出现“5 2=0”的现象，联合家庭、学校、社会三方面形成稳固的育人合力。在这当中，学校必须充分发挥主导作用，并与家庭、社会密切配合，课内外、校内外各种实践平台均以《培养手册》为依据，发挥各自的功能，共同完成品行培养任务。
首先，学校层面：我们在要求教师结合《培养手册》培养学生之前，通过业务学习、班主任老师研讨会等形式，启发教师思考：教学相长，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教师不仅要学会自我管理与自我成长，同时要学会如何做孩子人生的领航员。帮助教师达到目标，学校用制度管理教师，用思想引领教师，用评价激励教师，用环境熏染教师，用实践成就教师。其次，家长层面：通过家长会、家长委员会、家長志愿者组织、家长讲师团等平台，引发家长对《培养手册》和“守责”进行思考：我要培养什么样的孩子？然后运用微信平台实现学校和家庭的链接，搭建起家校沟通的连心桥。最后，我们积极争取社会爱心人士的支持，请进来、走出去，带着学生开展实践体验活动，在社会实践中，培养学生的良好品德和行为习惯。
中国德育：2018年，沈阳市确定了134所试点学校，深入推进《培养手册》的实施，目前来看，取得了哪些成效？
李志祥：到目前为止，沈阳市小学生品行培养工作已经被省市多家电视台以及平面、网络媒体报道，获得了广泛的好评。这既是对我们的鼓励，也是对我们做好日后工作的一种鞭策。
沈阳市各学校以《培养手册》为准绳，广开渠道，多措并举，切实发挥《培养手册》的育人功能。在课程方面，有的学校研制了品行培养系列微视频、品行培养三字歌与品行培养绘本，让学生利用课前一分钟进行观看或诵读;有的学校设置了“德育微课堂”，使《培养手册》落实常态化。在活动方面，有的学校制作了符合小学生年龄特点的动画教育片;有的学校利用社团活动开展品行培养教育。在评价方面，有的学校通过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微评价系统，采用学生自评、家长助评、教师语评、学校展评的方式对学生践行手册的情况进行评价;有的学校引导学生自主设计“品行尺”并完成周自评，收到了显著的效果。
中国德育：沈阳市对未来的德育工作有哪些规划？
李志祥：我们的规划主要有以下四点：
第一，继续指导、督促、引领各学校落实《培养手册》，提升试点学校德育校长、德育主任、德育骨干的素养与能力，推动《培养手册》在各个学校落地生根，持之以恒地助力学校培养学生品行、评价学生品行。同时我们研制出了《沈阳市初中生品行培养手册》，即将开始实施，以此引导我市中小学生形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和道德品质。
第二，围绕《培养手册》的12个方面对学校的德育课程、德育活动进行有机整合，规范、优化12个主题，对于重复或者多余的课程和活动进行删除、完善。
第三，以《培养手册》为主要抓手，进一步完善我市德育的工作体系。对当前学校德育工作体系进行梳理，构建学校育人目标与实际工作的关联性、课程及活动等育人途径与育人目标之间的关联性，防止出现二者互相脱离的“两张皮”现象。
第四，围绕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中小学生品行培养核心内容、实施策略及评价方式的实践研究—以沈阳为例”继续深入研究，总结提炼，将理论认识上的成果及时应用到学校实践的主阵地，让品行培养工作更加科学化，德育工作更加有实效。
《培养手册》的研制和开发，是我们全体沈阳教育人智慧和汗水的结晶，我们只有一个朴素的愿望：希望我们的学生从小树立良好的道德意识，并将这种意识长久地、稳定地固化成优良的品行;也希望我们的努力能给全国的教育实践者一点启发、一些借鉴，谢谢！
责任编辑︱赵 庭
李志祥：我主抓德育工作之前是负责沈阳市中小学安全工作的，在我负责安全工作期间，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令我不能忘怀，引起了我的思考。2015年6月20日，是一个痛心的日子。辽河岸边，漆黑的夜晚却灯火通明，三个孩子溺水了，所有的消防救援人员拼命地在河中寻找，领导、老师、家长、村民们都在岸边焦急地等候。当孩子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时，他们的家人飞奔过去失声痛哭，所有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心痛不已。悲痛之余，我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溺水仅仅是安全教育不到位和家长看管不严的问题吗？我想不是这样的，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孩子在道德上缺乏自律精神，在生活上缺乏良好的行为习惯。
于是，在我分管德育工作后，我们进行了大量的走访、调研，发现目前的德育工作还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首先，德育工作的目标过于宏观。现有的目标定位不够清晰，有求高求大的倾向，不能做到按年龄或学段分层设定，还需要进一步细化。其次，德育内容缺少具体的行为规范。很多德育内容都是口号性的，缺乏具体的培养标准和规范，与学生的学习和生活脱节，部分学生不能自理自立，缺少规则意识，不懂文明礼仪，不知勤劳节俭。德育应该从生活出发，在生活中进行，并回到生活。最后，德育评价没有发挥应有的功能，更多的是用文化课考试的方式来代替，以集中教育和集体活动代替品行培养，缺乏实效性。德育评价需要制定具体的可操作的评价标准，通过多种方式进行多元评价。
中国德育：那您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钥匙”了吗？
李志祥：当意识到德育出了问题的时候，市教育局德育处和市教育研究院教育决策咨询研究部德育研究室的工作人员就到各个学校调研，去找这些现象背后的原因。既然有“问题”，就要把“症结”找到，然后咱们才能“对症下药”。对于学校而言，德育不像体育，体育有具体的分值和内容作为标准，但是德育没有，这就导致德育的口号多、落地的内容少，德育工作缺乏实效性。所以，我们就在想：能不能制定一个按学年、按年龄段设置的学生品行培养标准，给学校一个具体的可操作的评价依据呢？
带着这个想法，我们查阅了大量的相关文献并思考这样的问题：一个学生，一年级应该具备什么品行，二年级又应该具备什么品行？我们开始一条一条找，通过三年的研究与实践，依据《中小学德育工作指南》的文件要求，遵循中小学不同年级学生的成长规律和认知能力，结合国家课程标准和德育教材的内容，从学生的生活入手，选取与學生相关的内容，针对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制定分年级、具体化、相衔接的不同学段培养内容，来培养学生良好的道德品质和行为习惯，最终形成了《沈阳市小学生品行培养手册》（以下简称《培养手册》）。近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指出“推动践行以爱国奉献、明礼遵规、勤劳善良、宽厚正直、自强自律为主要内容的个人品德，鼓励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养成好品行”。《培养手册》正是沈阳市把这项工作落细落小落实的有力抓手。
中国德育：您能谈谈《培养手册》的具体内容吗？
李志祥：我们依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小学生守则》（2015年修订）、《小学德育纲要》和《中小学德育工作指南》的精神和要求，遵循中小学不同年级学生的年龄特点和认知能力，基于科尔伯格的“三水平六阶段”理论，从学生的生活入手，制定不同学段的培养内容。《培养手册》共365条，涵盖了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基本要求，确保培养标准具有系统性、针对性和连续性。
1.横向模块设计
共12个主题，分别是爱党爱国、勤奋好学、文明有礼、自理自立、孝敬父母、尊敬师长、诚实守信、友善互助、身心健康、防灾自护、勤劳节俭、爱护环境。这12个主题的设计，是在充分参考《中小学德育工作指南》中德育工作的5项内容后确定的。如爱党爱国主题体现的是理想信念教育;勤奋好学、文明有礼、自理自立、孝敬父母、尊敬师长、诚实守信、友善互助、勤劳节俭等主题体现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身心健康、防灾自护主题体现的是心理健康教育;爱护环境主题体现的是生态文明教育。各个主题内有若干条细化的内容，浅显易懂、操作性强，学生易于实现由“参与”“学习”到“体验”“习惯”再到“自觉”的转变，这是对长期以来中小学德育工作中“说教多、体验少”“理论多、实践少”“形式多、效果小”的一种针对性较强的矫正。
2.纵向模块衔接
基于科尔伯格的“三水平六阶段”理论，小学阶段基本处于前习俗水平，我们认为德育有效的学段衔接关键在于如何促进学生由现有的水平向更高的水平转变。基于此，《培养手册》是分年级、具体化、相衔接地设置品行培养内容。以《培养手册》友善互助主题内容为例：一年级为“能和小朋友共同学习，共同游戏，能互相谦让”;二年级为“与人相处时，态度诚恳谦虚，语气友善，保持微笑”;三年级为“会发现别人的优点，能赞美别人”;四年级为“能虚心听取他人的意见和建议”;五年级为“能为他人着想，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人”;六年级为“有团队合作的意识，能为建设好班集体出谋划策”。由此可见，《培养手册》中主题内容的衔接，基本上是按照道德判断推理思维的“三水平六阶段”设置的，充分地考虑到了推理架构之间的渐进的、逐步的扩展与提升。
中国德育：这本手册其实是一个德育读本，如何让它落地，真正发挥实效，沈阳教育系统有具体的保障措施吗？
李志祥：准确地说，我们采取的是“文件 读本”的推广模式。通过下发文件，督促教育行政部门高度重视、积极配合、有效落实、形成常态。编制读本将内容具体化、清晰化、科学化、规范化，让学校在开展工作时有本可依、有事可做、有据可循。那么具体来讲，我们采取了以下四个措施。
1.建立健全工作领导制度
沈阳市教育局下发《沈阳市教育局关于印发沈阳市小学生品行培养手册（试行）的通知》，指导各区县（市）教育局参照《培养手册》内容，对学生的品行开展考核评价，构建起区、县（市）对学校、学校对班级、班级对学生的品行评价体系。市、区德育教科研部门研制考核办法，对《培养手册》的落实情况进行量化考核。 2.建立健全督导检查制度
按照《中小学德育工作指南》和《沈阳市中小学德育实施纲要》文件要求，制定《培养手册》实践工作考核标准，并纳入市督导考核评价，定期对沈阳市各小学落实《培养手册》工作进行指导和检查，将检查和评价结果纳入创建教育强区县的总体评价。
3.建立健全评选表彰奖励制度
将《培养手册》实施情况纳入沈阳市教育局评选德育特色学校、德育示范区县的考核维度，各区、县（市）和学校也要定期开展相应的评选表彰工作。加强班主任队伍培训，发现《培养手册》实施工作先进典型，树立榜样，总结优秀实践经验，推广《培养手册》实施的优秀成果。
4.建立健全经费保障制度
市教育局和各学校要保障《培养手册》实施经费，在落实国家对德育工作各项要求的基础上，建立《培养手册》实施工作专项经费，积极支持围绕《培养手册》实施工作开展的队伍培训、软硬件设施建设及教科研等活动。
中国德育：以《培养手册》为依托，对孩子的品行进行培养，不能只靠学校这一单一力量，家校社协同起来，才能促进效果最大化。在全员育人这方面，沈阳市作了哪些努力？
李志祥：苏霍姆林斯基说过：学校教育必须有家庭教育的配合，家庭教育既是学校教育的基础，又是学校教育的延续与升华。做好中小学生的品行培养工作，家庭教育同样不可或缺，我们要避免出现“5 2=0”的现象，联合家庭、学校、社会三方面形成稳固的育人合力。在这当中，学校必须充分发挥主导作用，并与家庭、社会密切配合，课内外、校内外各种实践平台均以《培养手册》为依据，发挥各自的功能，共同完成品行培养任务。
首先，学校层面：我们在要求教师结合《培养手册》培养学生之前，通过业务学习、班主任老师研讨会等形式，启发教师思考：教学相长，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教师不仅要学会自我管理与自我成长，同时要学会如何做孩子人生的领航员。帮助教师达到目标，学校用制度管理教师，用思想引领教师，用评价激励教师，用环境熏染教师，用实践成就教师。其次，家长层面：通过家长会、家长委员会、家長志愿者组织、家长讲师团等平台，引发家长对《培养手册》和“守责”进行思考：我要培养什么样的孩子？然后运用微信平台实现学校和家庭的链接，搭建起家校沟通的连心桥。最后，我们积极争取社会爱心人士的支持，请进来、走出去，带着学生开展实践体验活动，在社会实践中，培养学生的良好品德和行为习惯。
中国德育：2018年，沈阳市确定了134所试点学校，深入推进《培养手册》的实施，目前来看，取得了哪些成效？
李志祥：到目前为止，沈阳市小学生品行培养工作已经被省市多家电视台以及平面、网络媒体报道，获得了广泛的好评。这既是对我们的鼓励，也是对我们做好日后工作的一种鞭策。
沈阳市各学校以《培养手册》为准绳，广开渠道，多措并举，切实发挥《培养手册》的育人功能。在课程方面，有的学校研制了品行培养系列微视频、品行培养三字歌与品行培养绘本，让学生利用课前一分钟进行观看或诵读;有的学校设置了“德育微课堂”，使《培养手册》落实常态化。在活动方面，有的学校制作了符合小学生年龄特点的动画教育片;有的学校利用社团活动开展品行培养教育。在评价方面，有的学校通过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微评价系统，采用学生自评、家长助评、教师语评、学校展评的方式对学生践行手册的情况进行评价;有的学校引导学生自主设计“品行尺”并完成周自评，收到了显著的效果。
中国德育：沈阳市对未来的德育工作有哪些规划？
李志祥：我们的规划主要有以下四点：
第一，继续指导、督促、引领各学校落实《培养手册》，提升试点学校德育校长、德育主任、德育骨干的素养与能力，推动《培养手册》在各个学校落地生根，持之以恒地助力学校培养学生品行、评价学生品行。同时我们研制出了《沈阳市初中生品行培养手册》，即将开始实施，以此引导我市中小学生形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和道德品质。
第二，围绕《培养手册》的12个方面对学校的德育课程、德育活动进行有机整合，规范、优化12个主题，对于重复或者多余的课程和活动进行删除、完善。
第三，以《培养手册》为主要抓手，进一步完善我市德育的工作体系。对当前学校德育工作体系进行梳理，构建学校育人目标与实际工作的关联性、课程及活动等育人途径与育人目标之间的关联性，防止出现二者互相脱离的“两张皮”现象。
第四，围绕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中小学生品行培养核心内容、实施策略及评价方式的实践研究—以沈阳为例”继续深入研究，总结提炼，将理论认识上的成果及时应用到学校实践的主阵地，让品行培养工作更加科学化，德育工作更加有实效。
《培养手册》的研制和开发，是我们全体沈阳教育人智慧和汗水的结晶，我们只有一个朴素的愿望：希望我们的学生从小树立良好的道德意识，并将这种意识长久地、稳定地固化成优良的品行;也希望我们的努力能给全国的教育实践者一点启发、一些借鉴，谢谢！
责任编辑︱赵 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