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人物塑造的诗化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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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人物“诗化”是《红楼梦》人物塑造的重要手法。晴雯是曹雪芹精心塑造的一个秉承诗性特征的典型形象。作者通过情节的选择与诗化,建构起晴雯的诗性形象;通过将诗词融入情节,渲染、强化晴雯的诗性形象;通过晴雯与黛玉形象相互映衬,表达对高洁、诚挚的人格的推崇,晴雯形象因此获得了超越文本的象征意义。通过探寻晴雯形象的诗性,读者可以窥探《红楼梦》人物塑造的诗化艺术。
  关键词:《红楼梦》 晴雯形象 诗化艺术
  中国文化在理性精神之外,别具一种诗性魅力。《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中最具诗性品格的小说,诗性美是《红楼梦》艺术魅力的重要内容”。《红楼梦》的人物塑造、情节设置、环境描写中均渗透着浓厚的诗情。周汝昌先生认为,全书的主要表现手法是诗,“读《红楼梦》实际更是赏诗”。刘再复先生说:“大观园是曹雪芹的诗国,是情感的诗化之地。诗国中的诗人……通过诗意的想象表达自己形而上的思索。”
  人物“诗化”是《红楼梦》人物塑造的重要手法。小说立足于个体生命,重在写个人的命运,曹雪芹通过对人物性格的塑造在常态的叙述中创造出诗的意境。他选择独特的生活细节、事件来点染人物的诗意,他将人物的言辞、行动、感发诗化,他将独特的诗词融入故事情节……在《红楼梦》中,晴雯是曹雪芹精心塑造的一个秉承诗性特征的典型形象。目前,学术界的晴雯研究多以性格分析为主,本文拟通过探寻晴雯形象的诗性,窥探《红楼梦》人物塑造的“诗化”艺术。
  一、情节的选择与诗化:晴雯诗性形象的建构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对晴雯的判词曰:“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晴雯是大观园中最美丽的女孩,她风流灵巧、诚挚率真、坦白无私、敢爱敢恨。然而,美丽为她招致灾难,她遭人构陷,被逐出大观园,最后含恨而死。作者一方面采用写实手法,多角度、多层次刻画了晴雯的形象,展示了晴雯性格的丰富性、复杂性;另一方面,他选择独特的生活细节、事件点染人物的诗意,使得晴雯成为《红楼梦》中最动人的女性形象之一。
  (一)莽晴雯——晴雯撕扇 晴雯的姓氏、父母、家乡都不可考,她原是贾母的丫鬟,后由贾母赐给宝玉。前三十回,晴雯多次出场。不过,《红楼梦》第一次将镜头近距离定格于晴雯是在第三十一回“撕扇子作千金一笑 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事情起因是端午节晴雯失手跌了扇子,折了扇股,恰逢宝玉心中不悦,出言责备,晴雯因此与宝玉发生争吵。后来,宝玉赔罪,与晴雯谈起“爱物”之理,引发晴雯撕扇。现将《红楼梦》这一章回的部分内容摘录如下:
  晴雯听了,笑道:“既这么说,你就拿了扇子来我撕。我最喜欢撕的。”宝玉听了,便笑着递与他。晴雯果然接过来,嗤的一声,撕了两半,接着又听嗤嗤几声。宝玉在旁笑着说:“响得好,再撕响些!”正说着,只见麝月走过来……宝玉赶上来,一把将他手中的扇子也夺了,递与晴雯。晴雯接了,也撕了几半子,二人都大笑……晴雯笑着,倚在床上说道:“我也乏了,明儿再撕罢。”
  晴雯撕扇是一种象征行为。首先,撕扇是对封建等级制度的抗议与挑战。在这段故事中,矛盾的起因是扇子,矛盾的对象也是扇子。实际上,那把扇子是一个象征,它象征着贵贱尊卑的等级观念。撕掉扇子,也就相当于打破等级观念,撕破一切虚假的面具。在这个意义上,撕掉扇子的声响正是战胜等级观念的胜利之声。《红楼梦》这样描绘晴雯撕扇的场景:先是“嗤的一声,撕了两半,接着又听嗤嗤几声”。可见,晴雯撕扇的节奏是由慢转快的,开始是尝试性的动作,因为产生快感,加快速度,从而获得了更多的快感。这是挑战等级观念之后的喜悦,这种喜悦,作者还通过描写旁观者宝玉的表现表达出来:他要求晴雯撕得再响些,一把将麝月的扇子夺了递给晴雯,甚至还让麝月将扇匣子搬来让晴雯撕个尽兴。旁观者已经如此兴奋,何况晴雯呢!
  其次,撕扇是个体意识觉醒的表现。晴雯生活在一个等级制度严密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中,一个身份低微的奴婢根本不被允许拥有自我。然而,晴雯“有自我”:身为奴婢,她敢于顶撞宝玉;说扇子可撕,立刻将扇子撕作两半;她还曾讥讽领了王夫人赏赐的秋纹没有骨气,说“宁可不要,冲撞了太太,我也不受这口软气”。这一回,她撕扇的理由非常直接,就是喜欢听撕扇的声音。后来,晴雯停止也是因为累了。想撕便撕,不想撕便不撕,何等的随性洒脱。晴雯追求的是做人最基本的权利,这是人性觉醒的表现。然而,在封建等级制社会中,晴雯的自我意识已严重超出了她被允许的范围,她维护个人尊严的一切努力只会被看成心比天高、目无尊长、掐尖要强,且最终导致其悲剧的结局。作者选取晴雯撕扇这个极具象征意义的情节,写出了晴雯敢作敢为的性格特征,勾勒出一个“莽晴雯”的形象。
  (二)勇晴雯——晴雯补裘 《红楼梦》第二次浓墨重彩地描绘晴雯是在第五十二回“俏平儿情掩虾须镯 勇晴雯病补雀金裘”。除夕之前,贾母给宝玉一件俄罗斯的雀金裘,金翠辉煌,十分美丽。宝玉不慎把后襟烧了个洞,眼看第二天要穿,无人能补。紧要关头,晴雯不顾病痛,决定用界线法织补,并在天亮之前补完雀裘。
  (晴雯)一面说,一面坐起来,挽了一挽头发,披了衣裳,只觉头重身轻,满眼金星乱迸,实实撑不住。若不做,又怕宝玉着急,少不得恨命咬牙捱着……先将里子拆开,用茶杯口大的一个竹弓钉牢在背面,再将破口四边用金刀刮的散松松的,然后用针纫了两条,分出经纬,亦如界线之法,先界出地子后,依本衣之纹来回织补。补两针,又看看,织补两针,又端详端详。无奈头晕眼黑,气喘神虚,补不上三五针,伏在枕上歇一会。……一时只听自鸣钟已敲了四下,刚刚补完,又用小牙刷慢慢的剔出绒毛来。麝月道:“这就很好,若不留心,再看不出的。”宝玉忙要了瞧瞧,说道:“真真一样了。”晴雯已嗽了几阵,好容易补完了,说了一声:“补虽补了,到底不像,我也再不能了!”
  这一次,作者通过晴雯勇补雀裘的场景突显晴雯的智慧和担当。其一,晴雯聪慧。晴雯伶俐聪慧,胜过大观园里所有的丫鬟。就是因为这一点,贾母看重晴雯,将她拨给宝玉。贾母说:“晴雯那丫头我看他甚好……这些丫頭的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他,将来只他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王夫人虽然不喜欢晴雯,但也认为晴雯是“有本事的人”,“色色比人强”。补雀金裘的难度很大,满城的织补匠人、裁缝绣匠都不认得这件衣服,更没人敢揽这个活。关键时刻,晴雯辨别出雀金裘是用孔雀金线织成,并决定用难度极高的界线法织补。她织补时技艺纯熟:先是果断地将里子拆开,然后分出经纬,界出地子,理清原衣的纹路;仿补完后,细心地用小牙刷剔除小绒毛,做到尽善尽美;织补效果更是无可挑剔,麝月认为“若不留心,再看不出”,宝玉也觉得“真真一样了”。   其二,晴雯勇于担当。补裘之前,晴雯已经病得不轻,但在无人能补雀金裘的情况下,她义无反顾地承担了补裘的责任。尽管“头重身轻,满眼金星乱迸”,但为了宝玉,她“恨命咬牙捱着”。“补两针”“织补两针”“补不上三五针,伏在枕上歇一会”,这补补停停的节奏表现出晴雯抱病补裘的艰辛。补完雀裘,晴雯耗尽精力倒下。王太医说,晴雯“劳了神思”,“汗后失于调养,非同小可”。晴雯从此落下了病根,在被赶出大观园后,因病辞世。因此,晴雯补裘的情节不只是为了表现家居织补的场景。作者通过补裘情节,将“勇晴雯”的形象刻画出来,使晴雯的形象更加耐人寻味。
  (三)真晴雯——晴雯之怨 《红楼梦》第七十四回和第七十七回记录了晴雯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这是《红楼梦》中一曲最动人的天鹅之歌,吟咏出晴雯心中绵绵不绝的不平与哀怨。第七十四回“惑奸谗抄检大观园 矢孤介杜绝宁国府”,写晴雯被谤。由于王善宝家的进谗言,晴雯白天被王夫人叫去,无端蒙受羞辱。入夜之后,王善宝家的并王熙凤抄检大观园。搜到晴雯时,“只见晴雯挽着头发闯进来,豁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捉着底子,朝天往地下尽情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倒出”。如果说晴雯撕扇时还在用语言表达心中的不平,这一次,晴雯没有任何言语,“闯”“掀”“捉”“倒”,她把满腔怨懑都付诸行动,进行了一场无言却强有力的抗争。
  第七十七回“俏丫鬟抱屈夭风流 美优伶斩情归水月”,写晴雯被逐及其凄惨结局。抄检大观园后,晴雯被逐出大观园,宝玉前去探望。生离死别之际,晴雯将内心深处的怨怼火山爆发般倾倒出来。她怨自己无端受谤:“只是一件,我死也不甘心的:我虽生的比别人略好些,并没有私情密意勾引你怎样,如何一口死咬定了我是个狐狸精!我太不服。”她怨自己枉担虚名。因为自尊自重,晴雯从没有过越轨行为,也一直没有向宝玉表达爱意。怨懑之极,她不再掩饰对宝玉的深情。“晴雯拭泪,就伸手取了剪刀,将左手上两根葱管一般的指甲齐根铰下,又伸手向被内将贴身穿着的一件旧红绫袄脱下,并指甲都与宝玉道:‘这个你收了,以后就如见我一般。快把你的袄儿脱下来我穿。我将来在棺材内独自躺着,也就像还在怡红院的一样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晴雯把指甲送给宝玉,又和宝玉交换袄儿,是在表达无以复加的爱意。面临生离死别,晴雯肆意表达了自己的情感:“回去他们看见了要问,不必撒谎,就说是我的。既担了虚名,越性如此,也不过这样了。”脂砚斋批道:“晴雯此举胜袭人多矣,真一字一哭也,又何必鱼水相得而后为情哉!”晴雯和宝玉的情感已经升华到了超出肌肤之亲的灵性之爱。晴雯之怨,缘于情深,情之所至,怨之所至。第七十四回、第七十七回,作者通过晴雯之怨将晴雯的真情彻底释放,“真晴雯”的形象跃然纸上。
  《红楼梦》通过晴雯撕扇、晴雯补裘、晴雯之怨等具有象征意义的情节,通过将晴雯的言辞、行动、感发诗化,建构起莽晴雯、勇晴雯、真晴雯的形象。三种特征层层深入、交相辉映,使得晴雯形象散发出独特的诗性魅力。
  二、以诗歌始,用诗歌终:晴雯诗性形象的渲染及强化 曹雪芹不仅通过选择具有象征意义的情节,建构晴雯的形象,还将诗词融入故事情节,渲染、强化晴雯的诗性形象。晴雯不会写诗,但尚未出场,便已有诗。《金陵十二钗又副册》的判词昭示了晴雯的命运:“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死后,宝玉为晴雯作《芙蓉女儿诔》,一前一后,遥相呼应,可以说诗歌贯穿了晴雯的一生。
  《芙蓉女儿诔》为宝玉凭吊晴雯之作。宝玉听说晴雯死后化作芙蓉之神,便带着凄楚的心情在芙蓉花前祭奠亡灵,写下长歌《芙蓉女儿诔》。他立意突破传统诔文感情虚浮、形式陈腐的局限,“另出己见,自放手眼,亦不可蹈袭前人的套头,填写几字搪塞耳目之文,亦必须洒泪泣血,一字一咽,一句一啼,宁使文不足悲有余,万不可尚文藻而反失悲戚”。《芙蓉女儿诔》仿效楚辞形式,杂参单句、偶成短联,用宏丽的体制、丰富的想象、华丽的辞藻谱写了一首晴雯的生命之歌。
  《芙蓉女儿诔》中充满了关于晴雯的诗意比喻:“女儿曩生之昔,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宝玉以金玉、冰雪、星日、花月作譬,颂赞晴雯的高洁和美丽;他把晴雯比作鸷鸟,赞扬她的刚直、忠正、不合流俗;他还把晴雯比为兰花,歌咏晴雯高尚的品德和不屈的意志。
  《芙蓉女儿诔》也对晴雯成为芙蓉花神后的生活展开奇特想象。“望伞盖之陆离兮,抑箕尾之光耶?列羽葆而为前导兮,卫危虚于傍耶?驱丰隆以为庇从兮,望舒月以临耶?听车轨而伊轧兮,御鸾■以征耶?闻馥郁而■然兮,纫蘅杜以为■耶?炫裙裾之烁烁兮,镂明月以为■耶?借葳蕤而成坛■兮,檠莲焰以烛兰膏耶?文瓠■以为觯■兮,漉■以浮桂醑耶?”在仙界,晴雯驾玉龙、乘鸾凤,有危星和虚星的卫护,有云神随行作为侍从,把杜蘅串联成佩带,借繁茂的花叶作为祭坛,以明月镂成耳坠子,在葫芦上雕刻花纹作为饮器,酌绿酒、饮桂浆……对于晴雯来说,现实是苦难的代名词,但在《芙蓉女儿诔》中,曹雪芹用诗歌创造了一个属于晴雯的仙境,晴雯形象超越了琐屑、凡庸的现实,散发出无与伦比的诗性光辉。
  《芙蓉女儿诔》前序后歌,用诗歌浓缩了晴雯的一生:首先概括了晴雯的身世遭遇,接着回顾了昔日共处的生活,叙述了她被陷害的悲惨遭遇,最后以无限的深情悼念晴雯。作者借屈骚的强大功能,凸显了晴雯的心灵特征,渲染、强化了晴雯的诗性形象。
  三、“晴为黛影”:晴雯形象的象征意义及深层意蕴 “晴为黛影”一说在红学界由来已久。黛玉居正冊之首,晴雯居副册之首,作为黛玉的影子,晴雯与黛玉有很多共同特征。首先是外貌。黛玉举止言谈不俗,“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王夫人说晴雯的眉眼像黛玉,王熙凤认为大观园的丫头们“共总比起来,都没晴雯生得好”,可见晴雯与黛玉一样美丽出众、风流灵巧。其次是性格。黛玉与晴雯都天资聪慧、率真自然,也都锋芒毕露,不懂逢迎,两人都有着对独立人格的强烈要求。黛玉长吟“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傲然自誓“质本洁来还洁去”,晴雯则用撕扇等行为维护自己的人格尊严。   大观园中最富诗性的人是黛玉。晴雯虽然身为奴婢,但流露出一种与黛玉相似的诗性风流。芙蓉是晴雯和黛玉的共同象征。《红楼梦》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 死金丹獨艳理亲丧”,林黛玉抽了芙蓉花签;《红楼梦》第七十八回,宝玉为晴雯作《芙蓉女儿诔》。《芙蓉女儿诔》“悼的既是晴雯,也是黛玉”。通过这篇诔文,作者将晴雯与黛玉的命运紧紧绾结在一起。她们对待宝玉都是超出肉欲和世俗功利色彩的性灵之爱,她们一样义无反顾地叛逆封建礼教,最终她们也都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以悲剧收场。苏轼《芙蓉城》诗曰:“芙蓉城中花冥冥,谁其主者石与丁。”石是指石曼卿,丁是指丁度,传说他们死后都成了芙蓉城主。宋代以来,芙蓉花神成了性情率真、不同凡俗之人的象征。通过芙蓉花的意象,晴雯与黛玉的形象相互映衬。曹雪芹通过对他偏爱的红楼女儿——晴雯和黛玉形象的塑造,表达了自己对女性美的信仰,投射了自己对高洁、诚挚的人格的推崇,晴雯形象因此获得了超越文本的象征意义。
  曹雪芹开篇即称:《红楼梦》“大旨谈情”。“晴雯”者,“情文”也,作者在塑造这一人物形象时,以情为文,为情造文。他选择独特的情节、事件点染人物的诗意,建构起晴雯的诗性形象;他将独特的诗词融入故事情节,用诗意的想象渲染、强化晴雯的诗性形象;他通过晴雯与黛玉形象相互映衬,表达对高洁、诚挚的人格的推崇,晴雯形象因此获得了超越文本的象征意义。曹雪芹把诗歌的特点融入晴雯形象的塑造中,用含蓄的、诗化的语言传达至真的情感。通过分析晴雯形象的塑造,读者可以窥探《红楼梦》高超的诗化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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