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山地军团“吃定”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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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阿鲁纳恰尔邦’(实为中国藏南)的敏感地位,我们必须继续建立安全的、不可渗透的‘国际边界’,而且这是迫在眉睫的工作。”2月20日至24日,印度国防部长A.K?安东尼在被印度霸占50年的中国藏南地区参加所谓“阿鲁纳恰尔邦建邦25周年”庆典,戴着当地门巴山民特色的鸡雉花冠,发誓要建立“任何人都无法逾越的边界”。
  似乎为了证明国防部长此言不虚,几天后,代号为“毁灭”的印军联合演习从2月29日持续到3月3日,主要演习地域同样放在藏南,主角正是瞄准中印边境假想战场的印度陆军第4、33军的山地部队。新德里知名安全问题学者萨拉维?吉哈曾表示,随着印度空军列装苏-30MKI重型战斗机并参与俄罗斯第五代战斗机开发,未来40年的印度对华空中优势已有保障,但唯独地面防务尚存漏洞,特别是与中国接壤的喜马拉雅山区存在领土纠纷,如何与中国军队争雄应成为印度陆军需要考虑的事情,其中加快山地作战部队建设至关重要。印度《加尔各答电讯报》特意强调该演习属于未雨绸缪,以防一旦同中国处于敌对状态时,印军有能力“确保所有领土不被蚕食”。
  “战”的准备中心在山地军
  尽管面对中国外交部的强烈抗议与谴责,印度依然置若罔闻地在靠近中国西藏自治区的东北段争议地带举行“毁灭”军演。演习期間,长期与中国边防军对峙的印度陆军东部司令部的第4、33军分别派出第5、21、17山地步兵师参演。演习的高潮部分就放在“阿鲁纳恰尔邦”和毗邻的阿萨姆邦的一系列战略要点,印度空军则不分昼夜地为地面山地部队提供空中火力与后勤支援。印度空军中将M?马斯萨瓦伦告诉《加尔各答电讯报》,此次演习规模空前,“我们聚焦于布拉马普特拉河流域(上游为中国雅鲁藏布江)、‘阿鲁纳恰尔邦’、锡金邦和米佐拉邦,我们力求空军战斗机部队与陆军山地部队的协同能力,演练遏制敌人入侵及对敌作战”。马斯萨瓦伦强调,演习持续时間虽不长,但很贴近实战,目的是提升印军在东北段特别是“阿鲁纳恰尔邦”的作战能力,“尽管印中在努力解决分歧,但印度已注意到加强与中国接壤的东段的防御”。印度号称将在2020年前建成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山地打击军”(MSC),届时它是印度陆军里的第四个打击军,也是唯一旨在山地环境采取攻击行动的大规模突击部队,假想作战地域就是藏南,这势必引发中国的强烈关切。
  据印度网站报道,印度内阁安全委员会已同意国防部提交的《2012-2027年印度陆军综合远景规划》,力争在2020年前将一个完全成熟的“山地打击军”部署到印中边境。这份规划是由对华持不信任态度的印度陆军参谋长维贾伊?库马尔?辛格牵头制定。他多次公开鼓吹,为了对抗中国稳步增长的军事力量,印度国防部很有必要改变自身防务重点,改变以往重点针对巴基斯坦的军力部署与作战准备。
  目前,印度陆军总兵力保持在103.5万人左右,编成13个军,分为“打击军”、“防御军”和“混成军”三种类型。其中只有部署于印巴边境的第1、10、11军属于打击军。上述部队均是印度陆军的王牌,优先配备许多新式装备,但他们均针对印巴边界常见的沙漠与平原地形,而“山地打击军”的出现明显反映出印军针对对象正向中国转移。从印军现有建制来看,新版“山地打击军”仍会沿用既有的常规“打击军”模式,以三个山步师为骨干作战力量,配属一定比例的工兵、炮兵、直升机和勤务分队,总兵力可能与目前中印边境东段当面的印度第4军相当(该军兵力大致为6万人左右)。作为建设“山地打击军”的前奏,到2011年底,印度陆军已率先在“阿鲁纳恰尔邦”和阿萨姆邦新组建起两个山步师,他们无疑将成为今后的打击军的基干。
  “1962年决定性惨败”后的教训
  被印度非法占领的藏南属于印军东部司令部的防区。那里地形陡峭险恶,由印度平原到中国西藏自治区一侧,短短百十千米的跨度内,海拔却从500米迅速蹿升到4 500米以上,坦克和车辆几乎无法行动。一些印度“驴友”从提斯浦尔前住印占藏南中心达旺镇的路上,亲眼看见这条所谓的“高等级公路”不过是仅能并排通行两三辆车的半水泥半沙土路。从常规机动困难的角度考虑,印度陆军如此迫切地希望加强在东段的山地战力量,显然是有所盘算。
  考虑到山区地形限制了兵力展开,即便印度组建起山地打击军,但用到战时,它也只能以山步师或更小的山步旅为单位投入行动,因此具体分析印度山步师的编制特点和作战样式依然有重要意义。印度大建山地部队,显然是从“1962年决定性惨败”中“汲取教训”。参加过中印边境战争的印度退役少将尼兰詹?普拉沙德在其名为《达旺陷落1962》的回忆录中详述了山地战场是如何折磨印度军人的——“来自恒河平原的部队只有5-7天的粮食储备,弹药只有按人份分发的‘小袋弹药’(只够30分钟作战之用),而且官兵大多穿着夏装,晚上御寒时每名士兵只有两条毯子,这些部队露宿在海拔几千米的雪山高地上是何等困苦。”反观中国军队,通过1959年平息西藏叛乱的战斗锻炼了队伍,越来越多的官兵适应了高原环境,而且中国后勤部门在西藏东部广泛修建公路和机场,这对于扭转中印边境东段军力对比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公路网能使中国快速集中和投送大兵团直达战区,具备了战役的突然性。
  自此以后,印度不惜代价地大建山地部队,甚至直接从“高原之国”尼泊尔引进大量廓尔喀雇佣兵充数。据美国全球安全研究所提供的资料,印度现有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山地部队,总兵力约15万左右,最高建制单位是师。印度陆军采取司令部制度划分全国战区,其中东部、北部、中央三个司令部下辖的5个军都有山地步兵师。
  作为印度山地部队的典型,以第4军下辖的第21山步师(绰号“红色号角”)为例,该师现有兵力约1.7万人,包括3个山步旅、1个炮兵旅、1个工兵团、1个通信团、1个勤务营、1个宪兵分队、1个军邮分队、1个战地勤务班和3个地面联络班,师部设在阿萨姆邦坎如普地区的兰吉亚。从编制上可以发现,印军山地部队极为重视工兵和通信兵的配属,特别是在师级部队里配置一个通信团,这在世界上独此一家。印军山步师还出现建制工兵团也是罕见的,这与其作战地形复杂、交通联络不便有关。   与1962年战争中满足于“消极防御”的印军完全不同,今天的印度山地部队更崇尚“进攻作战”,正如前任第21师师长杰格少将所强调的——“进攻是最好的防御”。与外军不同,印度山步师特意将“进攻战斗”分成“准备”、“突破”、“混战”、“纵深进攻”和“追击”等五个阶段,比他国陆军的“进攻战斗”多出“混战”环节。印度人的解释是,在己方突破敌方前沿防御后,必然会遭到敌方预备队竭力反抗,以期封堵缺口,驱逐进攻部队,己方则力图坚守突破口,因而双方势必形成反复的拉锯战。印军将这一阶段称为“混战”,并定位为“进攻作战”的决定性阶段。为此,印度山步师要求各级指挥官在“混战”阶段要加强指挥,迅速机动兵力和武器抗击敌人反击,巩固和扩大突破口,为尽快转入“纵深进攻”创造条件。印度山步师还十分强调对敌形成持续的进攻压力,不给对方以喘息的机会,达到速战速决的目的。印军进攻部队通常包括“突击梯队”、“预备队”和“巩固基地分队”等三个部分,“突击梯队”又分为几个冲击波次。这些部队一般呈纵深梯次配置,以便对敌实施连续猛烈的进攻。
  而在防御作战方面,印度山步师汲取1962年被中国军队连续穿插的教训,非常重视据守要点,通过坚守关键卡口来控制道路,以破坏中国军队穿插迂回、分割围歼的战略意图。组织防御时,印度山步师通常沿假想敌可能通行的道路靠前梯次配置兵力,避免不分主次地分兵把守所有通道,重点扼守对整个防御体系稳定性起决定作用的战术要点,实施有重点的防御。印军山步师在前沿构筑的工事大多只用巨型条石或圆木直接堆砌建造,钢筋混凝土碉堡很少见,原因是钢筋混凝土建筑物在高海拔地区并不实用,水泥不易凝固,况且喜马拉雅山脉经常发生地震,因此石砌或木砌工事更容易构建和装配,对驻军来说也算是能够就地取材。
  受地形限制,印度山地部队只装备105毫米和155毫米两种口径重炮,其国产75/25型105毫米榴弹炮最大射程为11千米,战斗射速5发/分钟,可由骡马驮载或由吉普车牵引,被认为是山地炮战对决的骨干装备。印军极为重视炮兵的重要性。作战中,印军炮兵一般执行部队开进的“反炮战火力”、进攻前的“火力准备”和冲击时的“掩护火力”三种打击模式,做到打击敌前沿火力和打击敌纵深火力相结合。炮兵有可能成为影响中印地面军力对比的重要因素,这一点也可从印度紧急向英国BAE系统公司美国分部订购140门M777超轻型155毫米榴弹炮看出,中国军方切不可大意。印度陆军期望,“山地打击军”届时能用直升机前运或转移M777榴弹炮,快速获取高海拔地区炮火优势。
  至于装甲车辆,印度山地部队一般只配备少量爬坡性能较好的俄制BNP-2步兵战车,且在日常训练中很少出动。2010年10月,印度国防部罕见地为第21山步师加强了一个直升机大队,该师得以实施空中垂直包围行动,以机降或伞降方式突入敌方纵深。第21山步师已在去年3月获得多架国产“曙光”无人侦察机,能从重型卡车顶部的两根导轨上起飞,在低于1000米的高度上连续飞行5个小时,所获得信息通过数据链传回地面控制站。
  美国人瞧不起的“耗材”
  不可否认,尽管拥有中印边境多数争议地带的实际控制权,但印度始终有这样的担忧——中国依托“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地缘优势,对印享有“居高临下”的俯攻优势。因此,印度军方认为只有构筑立体的“攻势防御体系”才能应对。
  据印度亚洲新闻社最新报道,印度军方正在加快改组中印边界附近的部队结构,试图形成“进攻性防御”的有利态势。根据印度国防部早在2004年确立的“冷启动”作战理论,印度陆军加紧重组中印边境西段和东段的山地部队和特种部队,将他们合并为统一指挥的快速反应部队。据称,由印度综合防御参谋部制定的这份计划,强调了印度山地部队在敌军战线后方开展集体行动时的“联合性”。
  一些中国军事专家指出,印度陆军在中印边境东段和克什米尔部署的山地兵和特种兵人数并不算少,但他们仅仅承担了战术任务,从事当地的反叛乱作战。印度山地部队成员主要来自米特里特种训练学校毕业生或尼泊尔廓尔唁雇佣兵,少数来自内争部控制下的准军事部队,无论技术素养还是装备能力都达不到发达国家水平。大多数指挥官甚至把山地兵当“重武器替代品”或“高级轻步兵”使用,造成山地兵在频繁的反暴乱行动中遭受无意义的损耗和死伤。曾有印度媒体激愤于本国山地部队缺乏战斗热情,官兵上下弥漫着严重的雇佣气氛,不客气地将山地兵称为“低级耗材”,不堪与先进国家一战。
  印度官方也曾想为山地部队寻找“老师”。2004年,美印达成联合反恐协议,印度邀请美国第10山地师教官充当客座教授,传授先进战术。然而,美国教官回国后普遍反映:印度军人都天生感觉良好,尽管在掌握特种山地作战技巧和战术配合方面相当愚笨,却始终自以为是;印度人操着“只有他们自己能懂的英语”和美国教官争辩,印度人经常用有利于自己的方式曲解原意。
  事实上,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两个大国,印度与中国之間的关系格外引人瞩目。美国詹姆斯顿基金会的印度裔研究员库马尔,辛格在其《加强军事外交:中印军事关系的未来?》一文中指出,印政府和军方的对华政策基调一方面强调合作,一方面暗做对华军事准备,“一旦爆发战争,中国可以选择进攻连通印度(锡金)春丕河谷与西孟加拉邦的西里古里走廊,切断印度腹地与东北部各邦的联系……考虑到中国多个雄心勃勃的战略目标与其不断增长的军费,再加上军事力量在对外政策决定方面的作用,所以印度需要用军事现代化来补充其现行军事外交,以保留其与中国‘另一个未来’的选择权。只有这样,印度才能够与中国进行亚太地区实力与影响力的竞争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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