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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基于校企合作广度、合作深度、合作持续度和合作有效度四个维度对全国20所职业院校校企合作现状进行了在线调查与分析。调查结果显示，我国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在合作广度和有效度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在合作深度和持续度方面表现欠佳。从20所职业院校校企合作综合表现来看，不同职业院校校企合作呈现出显著差异。校企合作单因素影响分析表明，教育层次、院校区位及办学水平对校企合作具有显著影响。为此，应发挥政府引导协调作用、加强区域间职业院校与企业合作、提高学校自身办学水平和能力、强化中高职教育校企合作的错位发展与对接。
关键词 职业院校;校企合作;影响因素;单因素方差分析
中图分类号 G71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5）25-0048-05
一、问题的提出
校企合作成为当前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重要方向，同时也成为职业教育理论界研究的主要议题之一。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对校企合作影响因素进行了探讨。于惊涛、武春友认为，合作者的态度文化背景、沟通与反馈机制、高层参与程度等是影响校企合作成功的主要因素[1]。李正卫等认为，影响校企合作的因素主要包括：企业沟通渠道不畅、校企合作能力不强、校企文化差异较大、政策法规支持不足等[2]。潘海生、王世斌、龙德毅则认为，法律制度、管理体制、院校市场意识是影响校企合作的主要原因[3]。现有文献对校企合作影响因素的研究多从校企合作关系及校企合作政策制度完善与支持方面探讨。
院校作为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实施的主体之一，其校企合作开展既受到自身内部因素的影响，也与外部区位环境相关。其中，外部因素主要体现为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产业规模以及企业数量等区位条件。经济越发达地区，产业发展强大，企业数量众多，地方制度政策环境对校企合作的支持力度也大，如宁波、深圳、苏州、无锡等多个发达地区颁布了促进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的支持政策和地方法规。内部因素主要表现为学院自身的办学水平和教育层次。办学水平是体现学校综合实力的一种表现，良好的办学水平是校企合作的基础。目前鲜有文献从院校区位条件、教学层次及示范性（办学水平）三个层面实证分析其对校企合作的影响。为此，在全国范围内选取20所职业院校对当前我国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现状展开调查，比较院校之间校企合作差异，分析教育层次、院校区位及办学水平对其校企合作开展的影响。
二、调查方案设计
本次调查主要以吴建新、易雪玲等从校企合作广度、合作深度、合作持续度和合作有效度四个维度建立的校企合作评价指标体系[4]为基础进行。针对四维指标设计了学校调查问卷，进行了在线问卷调查，样本从各省市自治区中高职院校中抽取。首先在广东省一些高职院校进行预调查，然后对在线系统问卷进行修改。2014年7至9月在全国范围内抽取20所中高职院校进行进一步调查，有效样本分布见表1。从院校层次看， 高职院校10所，中职学校10所，中高职院校各占样本总数的50%;从地区分布看，东部地区8所，占样本总数的40%，中部地区5所，占样本总数的25%，西部地区7所，占样本总数的35%;从办学水平看，非示范院校8所，占样本总数的40%，省级示范院校4所，占样本总数的20%，国家级示范院校8所，占样本总数的40%。调查对象为每所院校的专业主任或教研室主任，涉及经管、电子、机械、设计等多个大专业。每所院校填写20份问卷，剔除无效样本和缺失数据，得到有效问卷318份。为了不透露各院校的信息，以代码表示这20所院校，分别为X1，X2，X3……X20。
三、校企合作现状基本描述与比较
（一）四维度校企合作现状基本描述
为了便于对校企合作的四个维度进行比较，考虑到指标量纲的差异，首先，对指标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利用前期确定的每个维度二级指标权重分别对四个维度进行基本统计分析与描述。标准化处理主要采用离差标准化处理方法，标准化后各种变量观察值的数值范围都将在[0，1]之间，由于各个指标均为正指标，数据越接近1意味着得分越高或表现越佳，越接近0评价得分越低。从四维度校企合作直方图及分布情况来看，校企合作广度均值比较高，其次为校企合作有效度，而校企合作深度以及持续度均值比较低。表明目前我国职业院校校企合作范围和领域比较广，优于校企合作深度和持续度。院校校企合作广度、深度、持续度和有效度均呈现出正态分布，但合作持续度和有效度离散程度相对比较大。见图1～4。
（二）职业院校校企合作总体比较
为了综合评价不同院校校企合作现状，采用因子分析法对每所院校做进一步综合评价。因子分析作为一种常用的多元统计分析方法，可从众多可观测的“变量”中概况和推论出少数不可观测的“潜变量”（又称因子）。目的是用最少的因子去概括和解释大量的观测事实。因此，可采用因子分析法计算不同院校校企合作综合得分。
因子分析首先需判断KMO检验及巴特莱特球形检验，以判断各指标的相关性，原始变量之间具有相关性是因子分析的前提。采用SPSS17.0软件选择KMO and Bartler’s test of sphericity 检验统计量，得到如下检验结果，见表2。
根据表2可知，KMO检验值为0.734，说明原始变量有相关性，而巴特莱特球形检验的P值为0，拒绝原假设，也通过检验。因此，可以认为原有变量之间有较强的相关性，适合做因子分析。 根据原有变量的相关系数矩阵，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因子并选取特征值大于1的特征根。各因子的特征值及解释原始变量总方差情况见表3。
提取方法：主成份分析。
根据表3可知，只有1个因子满足特征根值大于1，且解释原始变量72.8%的方差，已经包含了大部分信息，因此可以提取一个因子。采用回归分析估计因子得分系数，输出因子得分系数，见表4。
提取方法：主成分分析法。旋转法：具有 Kaiser 标准化的正交旋转法。
根据表4可写出校企合作综合评价F函数：
F=0.280*合作广度 0.266*校企合作深度 0.323*校企合作持续度 0.299*校企合作有效度
根据上述函数计算各院校校企合作总体情况，见表5。
通过前面分析发现，职业院校之间在校企合作方面呈现出一定差异。职业院校校企合作综合得分与教育层次、所处区位以及办学水平有一定关联。从院校层次来看，高职院校校企合作总体表现优于中职学校;从所处区位来看，东中部地区职业院校校企合作总体表现优于西部地区职业院校;从院校办学水平来看，国家级或省级示范院校校企合作总体表现优于非示范院校。国家或省级示范校本身是学校办学水平的一种表现，在校企合作方面也不例外。因此，提出三个推论：
推论1：教育层次对职业院校校企合作有显著影响
推论2：示范校层次（办学水平）对职业院校校企合作有显著影响
推论3：区位对职业院校校企合作有显著影响
四、教育层次、办学水平以及院校区位对校企合作影响分析
为进一步验证职业教育层次、办学水平以及院校区位对校企合作的影响，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法进行检验判断。
（一）单因素方差分析
单因素方差分析检验需满足两个前提条件：观测变量各总体应服从正态分布;观测变量各总体的方差应相同。通过SPSS17.0软件进行检验，各总体均服从正态分布。但在总体方差检验中职业教育层次和地区控制变量下总体方差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方差齐性零假设。因此在单因素方差分析时采用了未假定方差齐性比较检验。示范院校层次、教育层次及所在地区对院校校企合作综合效果影响的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见表6～8。
根据表6～8分析结果，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均应拒绝零假设，因此，可以认为教育层次、示范院校层次以及地区对院校校企合作综合效果产生了显著影响。
（二）多重比较检验分析
根据前面分析，总体来说，各个控制变量对校企合作均有显著影响。示范院校层次和地区控制变量分别设置了三个控制水平。示范院校层次控制水平为非示范院校、省级示范院校和国家级示范院校;地区控制水平划分为东、中、西部三个地区。控制变量的不同水平对观测变量的影响程度如何？为了确定不同控制水平的影响，采用多重比较检验分析进行进一步检验，具体操作中采用LSD和Tamhane两种方法，见表9～10。
根据表9～10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无论是LSD方法还是Tamhane方法，均得出相同的检验结论，即从地区多重比较检验来看，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多重比较检验LSD方法显著性为0.717，Tamhane方法显著性为0.979，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并没有拒绝原假设，因此，可以认为东部和中部院校的校企合作综合情况没有显著差异。相反，东部和西部院校、中部和西部院校的校企合作呈现显著差异。从示范院校多重比较检验来看，非示范院校和示范院校的校企合作具有显著差异，而省级示范院校和国家级示范院校校企合作差异不显著。
五、结论与建议
综合所述，职业院校教育层次、示范性以及所在区位对校企合作均具有显著影响。研究结果表明，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存在着教育层次差异、区位差异及学校办学水平差异，且与其校企合作水平呈现正相关性。为推进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发展，需要从以下四个方面着手。
（一）充分发挥政府的引导协调作用
职业教育具有准公共物品的特性。其教育的外部性决定了其办学及校企合作需要借助政府的力量，充分发挥政府的调控引导作用。一方面，要从政策层面推进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完善和建立我国职业教育校企合作法律法规体系，包括修订《职业教育法》、从国家和地方层面制定《职业教育校企合作促进条例》，明确行业、企事业组织参与职业教育的职责、权利和义务[5]。另一方面，要建立完善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的激励机制，如政府购买行业企业参与校企合作的服务，建立顶岗实习成本分担机制，通过税收优惠以及补助补贴等方式对企业参与校企合作行为进行奖励等[6]。此外，还要增强对中西部地区职业教育投入，搭建校企合作沟通协调平台，为校企合作提供充分完备的合作信息。
（二）加强区域间职业院校与企业的合作
我国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决定了职业教育非均衡发展。东部地区凭借良好的区位优势和政策优势积极承接国外产业转移，取得了领先发展。经济产业发展促进了职业教育的快速发展。而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低下在某种程度上制约了职业教育的发展。因此，为促进职业教育的均衡发展，需要加强区域间校企合作。应从税收优惠、政府补贴等方面鼓励东部地区企业与中西区地区建立紧密的校企合作关系，为中西部地区职业院校师生提供下企业实习锻炼的机会。同时鼓励东中西部地区建立校企合作对接联盟，鼓励东部地区职业院校开放校内外实践基地，为中西部职业院校利用合作企业资源搭建平台和桥梁。 （三）提高学校自身办学水平和能力
职业学校自身的办学能力和水平是校企合作的基础。这就需要职业院校提高自身办学水平和实力，不断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和管理体制机制改革，注重高技能应用型人才的培养，强化学生动手操作能力和职业素质，在专业建设、课程设置、教学模式等方面探索与企业需求相适应的人才培养模式，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同时加大双师队伍素质建设，提高师资水平，提高学校服务企业的能力。
（四）强化中高职教育校企合作的错位发展与对接
由于教育层次的局限和办学水平的差异，中职教育校企合作水平稍逊于高职教育。但并不表明中职教育校企合作没有发展的空间。中职教育校企合作应结合区域特点和学校自身发展特点确定好校企合作的目标定位，应与高职教育实现互补错位发展。基于中职学校办学层次，中职学校培养的是一线技术工人，因此，中职学校的校企合作应定位为做优做强普通合作项目，在普通项目的基础上向高端项目延伸。同时还应加强中高职教育一体化合作，可通过建立职教集团或联盟等模式，与高职院校建立共享的一体化校企合作资源中心，从而提高中职学校的校企合作水平和质量。
参 考 文 献
[1]于惊涛，武春友. 美国校企合作案例及评价标准研究[J].研究与发展管理，2004（5）：89-96.
[2]李正卫，王迪钊等.校企合作现状与影响因素实证研究：以浙江为例[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2（11）：150-154.
[3]潘海生，王世斌，龙德毅. 中国高职教育校企合作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13（3）：143-147.
[4]吴建新，易雪玲，欧阳河，等.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四维分析概念模型及指标体系构建[J].高教探索，2015（5）：87-93.
[5]欧阳河.以学生成长为目标构建行业企业参与职业教育的长效机制——基于《职业教育法》重新修订的视角[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4（36）：8-18.
[6]兰小云.关于我国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税收优惠政策的思考[J].职业技术教育，2013（28）：44-47.
Analysis on the Situation of Vocation Education School-enterprise Cooperation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Based on the Survey of 20 Vocational Schools
关键词 职业院校;校企合作;影响因素;单因素方差分析
中图分类号 G71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5）25-0048-05
一、问题的提出
校企合作成为当前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重要方向，同时也成为职业教育理论界研究的主要议题之一。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对校企合作影响因素进行了探讨。于惊涛、武春友认为，合作者的态度文化背景、沟通与反馈机制、高层参与程度等是影响校企合作成功的主要因素[1]。李正卫等认为，影响校企合作的因素主要包括：企业沟通渠道不畅、校企合作能力不强、校企文化差异较大、政策法规支持不足等[2]。潘海生、王世斌、龙德毅则认为，法律制度、管理体制、院校市场意识是影响校企合作的主要原因[3]。现有文献对校企合作影响因素的研究多从校企合作关系及校企合作政策制度完善与支持方面探讨。
院校作为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实施的主体之一，其校企合作开展既受到自身内部因素的影响，也与外部区位环境相关。其中，外部因素主要体现为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产业规模以及企业数量等区位条件。经济越发达地区，产业发展强大，企业数量众多，地方制度政策环境对校企合作的支持力度也大，如宁波、深圳、苏州、无锡等多个发达地区颁布了促进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的支持政策和地方法规。内部因素主要表现为学院自身的办学水平和教育层次。办学水平是体现学校综合实力的一种表现，良好的办学水平是校企合作的基础。目前鲜有文献从院校区位条件、教学层次及示范性（办学水平）三个层面实证分析其对校企合作的影响。为此，在全国范围内选取20所职业院校对当前我国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现状展开调查，比较院校之间校企合作差异，分析教育层次、院校区位及办学水平对其校企合作开展的影响。
二、调查方案设计
本次调查主要以吴建新、易雪玲等从校企合作广度、合作深度、合作持续度和合作有效度四个维度建立的校企合作评价指标体系[4]为基础进行。针对四维指标设计了学校调查问卷，进行了在线问卷调查，样本从各省市自治区中高职院校中抽取。首先在广东省一些高职院校进行预调查，然后对在线系统问卷进行修改。2014年7至9月在全国范围内抽取20所中高职院校进行进一步调查，有效样本分布见表1。从院校层次看， 高职院校10所，中职学校10所，中高职院校各占样本总数的50%;从地区分布看，东部地区8所，占样本总数的40%，中部地区5所，占样本总数的25%，西部地区7所，占样本总数的35%;从办学水平看，非示范院校8所，占样本总数的40%，省级示范院校4所，占样本总数的20%，国家级示范院校8所，占样本总数的40%。调查对象为每所院校的专业主任或教研室主任，涉及经管、电子、机械、设计等多个大专业。每所院校填写20份问卷，剔除无效样本和缺失数据，得到有效问卷318份。为了不透露各院校的信息，以代码表示这20所院校，分别为X1，X2，X3……X20。
三、校企合作现状基本描述与比较
（一）四维度校企合作现状基本描述
为了便于对校企合作的四个维度进行比较，考虑到指标量纲的差异，首先，对指标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利用前期确定的每个维度二级指标权重分别对四个维度进行基本统计分析与描述。标准化处理主要采用离差标准化处理方法，标准化后各种变量观察值的数值范围都将在[0，1]之间，由于各个指标均为正指标，数据越接近1意味着得分越高或表现越佳，越接近0评价得分越低。从四维度校企合作直方图及分布情况来看，校企合作广度均值比较高，其次为校企合作有效度，而校企合作深度以及持续度均值比较低。表明目前我国职业院校校企合作范围和领域比较广，优于校企合作深度和持续度。院校校企合作广度、深度、持续度和有效度均呈现出正态分布，但合作持续度和有效度离散程度相对比较大。见图1～4。
（二）职业院校校企合作总体比较
为了综合评价不同院校校企合作现状，采用因子分析法对每所院校做进一步综合评价。因子分析作为一种常用的多元统计分析方法，可从众多可观测的“变量”中概况和推论出少数不可观测的“潜变量”（又称因子）。目的是用最少的因子去概括和解释大量的观测事实。因此，可采用因子分析法计算不同院校校企合作综合得分。
因子分析首先需判断KMO检验及巴特莱特球形检验，以判断各指标的相关性，原始变量之间具有相关性是因子分析的前提。采用SPSS17.0软件选择KMO and Bartler’s test of sphericity 检验统计量，得到如下检验结果，见表2。
根据表2可知，KMO检验值为0.734，说明原始变量有相关性，而巴特莱特球形检验的P值为0，拒绝原假设，也通过检验。因此，可以认为原有变量之间有较强的相关性，适合做因子分析。 根据原有变量的相关系数矩阵，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因子并选取特征值大于1的特征根。各因子的特征值及解释原始变量总方差情况见表3。
提取方法：主成份分析。
根据表3可知，只有1个因子满足特征根值大于1，且解释原始变量72.8%的方差，已经包含了大部分信息，因此可以提取一个因子。采用回归分析估计因子得分系数，输出因子得分系数，见表4。
提取方法：主成分分析法。旋转法：具有 Kaiser 标准化的正交旋转法。
根据表4可写出校企合作综合评价F函数：
F=0.280*合作广度 0.266*校企合作深度 0.323*校企合作持续度 0.299*校企合作有效度
根据上述函数计算各院校校企合作总体情况，见表5。
通过前面分析发现，职业院校之间在校企合作方面呈现出一定差异。职业院校校企合作综合得分与教育层次、所处区位以及办学水平有一定关联。从院校层次来看，高职院校校企合作总体表现优于中职学校;从所处区位来看，东中部地区职业院校校企合作总体表现优于西部地区职业院校;从院校办学水平来看，国家级或省级示范院校校企合作总体表现优于非示范院校。国家或省级示范校本身是学校办学水平的一种表现，在校企合作方面也不例外。因此，提出三个推论：
推论1：教育层次对职业院校校企合作有显著影响
推论2：示范校层次（办学水平）对职业院校校企合作有显著影响
推论3：区位对职业院校校企合作有显著影响
四、教育层次、办学水平以及院校区位对校企合作影响分析
为进一步验证职业教育层次、办学水平以及院校区位对校企合作的影响，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法进行检验判断。
（一）单因素方差分析
单因素方差分析检验需满足两个前提条件：观测变量各总体应服从正态分布;观测变量各总体的方差应相同。通过SPSS17.0软件进行检验，各总体均服从正态分布。但在总体方差检验中职业教育层次和地区控制变量下总体方差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方差齐性零假设。因此在单因素方差分析时采用了未假定方差齐性比较检验。示范院校层次、教育层次及所在地区对院校校企合作综合效果影响的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见表6～8。
根据表6～8分析结果，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均应拒绝零假设，因此，可以认为教育层次、示范院校层次以及地区对院校校企合作综合效果产生了显著影响。
（二）多重比较检验分析
根据前面分析，总体来说，各个控制变量对校企合作均有显著影响。示范院校层次和地区控制变量分别设置了三个控制水平。示范院校层次控制水平为非示范院校、省级示范院校和国家级示范院校;地区控制水平划分为东、中、西部三个地区。控制变量的不同水平对观测变量的影响程度如何？为了确定不同控制水平的影响，采用多重比较检验分析进行进一步检验，具体操作中采用LSD和Tamhane两种方法，见表9～10。
根据表9～10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无论是LSD方法还是Tamhane方法，均得出相同的检验结论，即从地区多重比较检验来看，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多重比较检验LSD方法显著性为0.717，Tamhane方法显著性为0.979，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并没有拒绝原假设，因此，可以认为东部和中部院校的校企合作综合情况没有显著差异。相反，东部和西部院校、中部和西部院校的校企合作呈现显著差异。从示范院校多重比较检验来看，非示范院校和示范院校的校企合作具有显著差异，而省级示范院校和国家级示范院校校企合作差异不显著。
五、结论与建议
综合所述，职业院校教育层次、示范性以及所在区位对校企合作均具有显著影响。研究结果表明，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存在着教育层次差异、区位差异及学校办学水平差异，且与其校企合作水平呈现正相关性。为推进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发展，需要从以下四个方面着手。
（一）充分发挥政府的引导协调作用
职业教育具有准公共物品的特性。其教育的外部性决定了其办学及校企合作需要借助政府的力量，充分发挥政府的调控引导作用。一方面，要从政策层面推进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完善和建立我国职业教育校企合作法律法规体系，包括修订《职业教育法》、从国家和地方层面制定《职业教育校企合作促进条例》，明确行业、企事业组织参与职业教育的职责、权利和义务[5]。另一方面，要建立完善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的激励机制，如政府购买行业企业参与校企合作的服务，建立顶岗实习成本分担机制，通过税收优惠以及补助补贴等方式对企业参与校企合作行为进行奖励等[6]。此外，还要增强对中西部地区职业教育投入，搭建校企合作沟通协调平台，为校企合作提供充分完备的合作信息。
（二）加强区域间职业院校与企业的合作
我国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决定了职业教育非均衡发展。东部地区凭借良好的区位优势和政策优势积极承接国外产业转移，取得了领先发展。经济产业发展促进了职业教育的快速发展。而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低下在某种程度上制约了职业教育的发展。因此，为促进职业教育的均衡发展，需要加强区域间校企合作。应从税收优惠、政府补贴等方面鼓励东部地区企业与中西区地区建立紧密的校企合作关系，为中西部地区职业院校师生提供下企业实习锻炼的机会。同时鼓励东中西部地区建立校企合作对接联盟，鼓励东部地区职业院校开放校内外实践基地，为中西部职业院校利用合作企业资源搭建平台和桥梁。 （三）提高学校自身办学水平和能力
职业学校自身的办学能力和水平是校企合作的基础。这就需要职业院校提高自身办学水平和实力，不断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和管理体制机制改革，注重高技能应用型人才的培养，强化学生动手操作能力和职业素质，在专业建设、课程设置、教学模式等方面探索与企业需求相适应的人才培养模式，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同时加大双师队伍素质建设，提高师资水平，提高学校服务企业的能力。
（四）强化中高职教育校企合作的错位发展与对接
由于教育层次的局限和办学水平的差异，中职教育校企合作水平稍逊于高职教育。但并不表明中职教育校企合作没有发展的空间。中职教育校企合作应结合区域特点和学校自身发展特点确定好校企合作的目标定位，应与高职教育实现互补错位发展。基于中职学校办学层次，中职学校培养的是一线技术工人，因此，中职学校的校企合作应定位为做优做强普通合作项目，在普通项目的基础上向高端项目延伸。同时还应加强中高职教育一体化合作，可通过建立职教集团或联盟等模式，与高职院校建立共享的一体化校企合作资源中心，从而提高中职学校的校企合作水平和质量。
参 考 文 献
[1]于惊涛，武春友. 美国校企合作案例及评价标准研究[J].研究与发展管理，2004（5）：89-96.
[2]李正卫，王迪钊等.校企合作现状与影响因素实证研究：以浙江为例[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2（11）：150-154.
[3]潘海生，王世斌，龙德毅. 中国高职教育校企合作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13（3）：143-147.
[4]吴建新，易雪玲，欧阳河，等.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四维分析概念模型及指标体系构建[J].高教探索，2015（5）：87-93.
[5]欧阳河.以学生成长为目标构建行业企业参与职业教育的长效机制——基于《职业教育法》重新修订的视角[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4（36）：8-18.
[6]兰小云.关于我国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税收优惠政策的思考[J].职业技术教育，2013（28）：44-47.
Analysis on the Situation of Vocation Education School-enterprise Cooperation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Based on the Survey of 20 Vocational Schoo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