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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在线学习归属感是衡量学习者在线学习情感投入的重要指标。基于此，通过分析在线学习归属感的影响因素并构建了指向学习者归属感的在线学习社区模型，利用文本挖掘、协同过滤、可视化等技术进行了深入的阐释，就研究模型的关键问题进行了探讨并提出了相应的建议，以期为增强学习者在线学习归属感的后续研究提供借鉴。
【关键词】在线学习社区；模型构建；归属感；情感投入
【中图分类号】G7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794（2019）05-0026-06
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与教育理念的不断创新，在线教育进入飞速发展的新阶段。在在线学习环境中，学习者可跨越时间、地点的限制，利用充分的在线教学资源来实现知识的传播与内化。然而，在线教育的形成和发展需要一定的核心要素进行支撑，包括一定数量的学习者、在线学习技术平台、在线学习社区交流平台、社区的规范与人文环境等等。[1]学习者是学习社区的主体，在线学习技术平台是学习发生的必要条件，而学习社区的互动交流、人文环境帮助营造学习者对社区的认同感与归属感。认同与归属是连接学习者关系的桥梁，在现有研究中发现，在线学习社区中学习者的归属感存在严重的缺失，归属感缺失会使学习者更容易产生辍学危机。[2]因此，构建使学习者感受到强烈归属感的在线学习社区、实现在线教育最优化是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
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在其需要层次理论中提到，归属感是人最基本的一种社交需求，主要指个体或集体对一件事物的认同程度并且與之发生关联的密切程度。[3]按照归属对象来划分，归属感可分为四种类型：自我归属、地域归属、观念归属和群体归属。其中，群体归属主要指个体归属于某群体且对群体产生的投入、热爱和依赖程度。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属于群体归属，指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这一总体环境的心理认同程度，主要包括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产生的思想、情感上的认同；感觉到自己是学习社区的一分子；愿意与其他学习者组成一个学习整体并加入到在线学习社区的讨论与交流中，以促进自身的发展等。
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具有三种形式：一是身份归属感，即学习者通过在线学习平台进行某一课程学习时便成为了课程学习者，通过深入的课程学习，对自己课程学习者的身份表示满意；二是情感归属感，即学习者在学习中对在线学习平台的情感认同与寄托；三是精神归属感，即学习者将在线学习平台视为其最重要的精神家园。在本研究中，主要构建在线学习社区的前两种归属感，即身份归属感和情感归属感，使学习者在在线学习的过程中认同自己的身份，对社区产生较高的集体感，能主动参与在线学习社区的讨论与交流，把自己当做在线学习社区中有价值并且是非常重要的一员，以及对在线学习社区形成强烈的热爱与依赖等情感。
二、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影响因素
影响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因素是多种多样的。胡凡刚[4]等人研究发现，学习者的在线时间、人际关系、参与程度、社区满意度、社区文化、教师和学习者特征等六个方面都对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有显著正向影响，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增强归属感需要增强学习者的社区满意度以及创设学习社区人文环境等。王季[5]在其研究中将归属感的影响因素归为学习社区的人文环境、学习者的自主性、在线学习的非实时现场监控、评价系统、社会关系等方面，并通过实证研究验证了其想法的真实性。基于以上研究成果以及在线学习社区自身的特点，本研究将影响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因素分为在线学习社区的硬环境、在线学习社区的软文化、在线参与程度、在线学习社区资源水平及在线学习社区评价系统五个方面并对其进行具体分析，其关系如图1所示。
1在线学习社区硬环境
在线学习社区的硬环境主要包括学习社区的交互界面、完善的学习功能以及操作的便捷性和稳定性。学习者在在线学习社区的学习必须通过硬环境作为交互中介，因此，符合学习者认知的硬环境有利于形成学习者更好的用户体验，吸引其进行深入学习。张立国[6]在其研究中表明，在线学习社区环境的质量决定了学习者在学习社区内的学习质量，进而决定了学习者对学习社区的满意度，即在线学习社区的硬环境对学习者形成社区满意度、归属感有重要影响。
2在线学习社区软文化
在线学习社区的软文化主要指学习社区的文化氛围及情感交流。和谐的学习文化氛围，能够带给学习者足够的学习安全感与归属感，激发学习者学习的内在动机，提高学习效果。[7]学习者之间的情感交流使在线学习社区中原本冰冷生硬的学习变得富有人情味，使学习者在社区中感受到温暖和亲切。[8]虽然软文化是潜在的，不易被人所察觉，但是在无形中会对学习者的心理产生巨大的影响。因此，软文化的构建对学习者形成社区归属感的意义重大。
3在线参与程度
在线参与程度是学习者在线学习过程中与学习社区保持密切关系的交互程度，它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并且在线参与程度的提高有利于增强学习者的沟通能力和对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9]主要包括在线参与时间、在线参与行为和在线参与频率三个方面。研究表明，学习者在线学习时间对学习参与程度有重要作用，只有投入足够的时间才能提升在线学习参与程度；[10]学习者积极的在线学习行为促进参与程度的加深，[11]学习者的在线参与频率越高，在线学习参与程度越强。[12]因此，提高学习者在线学习参与程度对提升学习者归属感具有重要作用。
4在线学习社区资源水平
在线学习社区资源是学习者在线学习的主要学习材料，包括课程学习资源、辅助学习资料、教师及同伴资源等。资源水平的质量对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具有重要影响。研究表明，劣质的学习资源会使学习者对学习社区失去信任与兴趣，进而对在线学习社区的参与度与满意度降低，导致学习者的离开。[13]生生之间、师生之间的平等互动交流有利于促进学习者融入学习社区，形成对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14]因此，提高在线学习社区资源水平是提升学习者社区归属感的重要因素。 5在线学习社区评价系统
在线学习社区评价系统一方面依据一定的课程学习目标对学习者的学习过程和学习结果进行同伴评价、教师评价及学习者自我评价，另一方面对在线学习环境质量（包括硬环境和软文化）及在线学习社区资源水平进行评价。[15]评价系统是在线学习社区的重要组成部分，若缺少切实可行的社区评价系统，在线学习社区便会失去其约束性与规范性。创设在线学习社区评价系统，可以激发学习者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促进学习者的自我控制与合作探究能力。[16]
三、增强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模型构建
进入在线学习社区，学习的形式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学习者清楚自己在在线学习社区中的定位，对在线学习社区表示满意和认同比盲目的学习行为更重要。作为web2.0时代最具在线教育应用价值的“互联网 ”教育服务模式，其最直接的目的是提高学习者的学习绩效。[17]王季[18]通过实证研究表明，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与学习绩效有显著的正相关，归属感越强，学习绩效越高。因此，增强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有利于解决学习者在学习中的情感缺失问题，促进在线学习目的的实现。
在线学习社区作为群体开放共享的虚拟空间，有其独特的社区支撑平台和文化环境。其中，社区支撑平台是学习者在在线学习社区学习的必要条件，学习者从在社区注册开始到课程学习结束都离不开与社区支撑平台的交互，支撑平台的稳定保证了在线教学活动的有效开展。文化环境是在线学习社区成员需要共同遵守和维持的社区软文化，尽管软文化不易被人所察觉，却对学习者形成学习的内在动力、学习兴趣十分重要。
在线学习社区的成员通过课程学习获得身份归属之后已隶属于社区群体，不同文化背景的成员之间进行平等互助、合作共享等情感交流是使其形成情感归属的关键。因此，归属感通过身份归属与情感归属外化于社区支撑平台的完善、社区文化环境的提升对增强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及促进学习目标的实现具有重要意义。现将增强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研究模型构建如图2所示。 四、增强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模型阐释
整体上，指向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模型具有核式结构，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满意度、交互力与认同感共同构建了归属感模型的核心层。满意度主要指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中总体功能模块的主观感受与评价。提高在线学习社区的整体质量是增强学习者满意度的重要因素。认同感是指在线学习社区中每位成员具有共同的认知偏好或在交互过程中遵守相同的规则，从而形成令学习者感到亲切和认同的社区文化环境。交互力是学习者在线学习中与学习社区交互的程度。学习者在线参与程度越高，交互力越强。[19]
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满意度、认同感、交互力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共同影响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促进其在线学习的总体质量和效果。当学习者对学习社区的满意度较高时，往往会对学习环境表现出强烈的满足感，愿意继续留在学习社区进行学习。同时，愿意与其他社区成员共同维护和遵守社区规则，构建社区文化环境，促进社区认同感的形成。同样，当学习者对学习社区的认同感较高时，社区内的成员拥有相同的认知和价值观，彼此之间平等共享，有利于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兴趣，促进学习者的在线学习参与程度，从而推动交互力的发展，反之亦然。[20]因此，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满意度、认同感和交互力与增强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紧密相关。
1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
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包括交互界面、共享平台、资源服务及评价系统模块，主要为学习者提供社区硬环境、学习资源、交流与共享平台、反馈评价等服务。学习者从在学习社区注册开始便需要通过交互界面来实现深入的学习和交流，交互界面作为在线学习社区的硬环境，支持使用中英文、少數民族文字，具有文字输入、图片上传、语音识别等功能，收集学习者的需求数据，满足不同学习风格的学习者进行界面交互，并通过自动聚类的方法将数据存储到后台数据库中，形成学习者独特的个人标签。当学习者再次输入相关数据时，后台数据库根据文本数据挖掘为学习者推荐有关内容，从而建立学习者个性化的学习环境。
共享平台支持学习者在在线学习社区中进行师生之间、生生之间同步或异步的共享和交流，其中包括资源共享模块与经验共享模块。[21]在资源共享模块中，学习者可以整理并上传自己的学习资源，也可以下载其他学习者的学习资源，并且能够针对学习资源发表自己的观点和意见。在经验共享模块中，学习者可以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也可以向他人寻求帮助。共享平台通过资源与经验分享路径对学习者产生的数据进行记录，将与学习者志同道合的学习同伴推荐给学习者，利用协同过滤算法找出学习者薄弱的或感兴趣的学习资源并分享给学习者，以此建立学习者的在线学习资源库与独特的社交网络关系。
资源服务系统是学习者在线学习的主要学习部分，负责学习者与课程学习资源、辅助学习资源、教师及同伴资源进行交互。学习资源包括在线学习内容、学习链接、试题、试卷、常见问题解答、音频视频、学习动画等；[22]教师及同伴资源包括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与教师、同伴之间的异步交互。采用一定的内在逻辑结构对学习资源进行设计和整合，使其遵循目标明确、重点突出、愉快学习体验等原则，以解决在线学习中信息迷航的现象。通过可视化的信号传递教师及同伴对学习者的反馈与支持，进而缓解学习者的情感缺失与孤独情绪。
评价系统主要为学习者提供学习过程中的交互反馈，并通过诊断结果对学习者的学习进行干预和预测，利用可视化的反馈形式以提升学习者的自信心及情感上的满意度，从而促进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提高学习目标和学习效果。基于学习者归属感的评价系统中，在学习者与在线学习社区交互的同时，系统将学习者行为存于后台数据库中，评价系统通过分析学习者的路径与交流频率等行为为学习者制定相应的指导、推荐、帮助和提示等任务。然后，评价系统将任务反馈给学习者，学习者与任务进行交互过程中将引发新的数据产生，从而对在线学习评价系统建立持续更新的动态过程。[23] 综上所述，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的内部结构是相互联系、不断循环更新的整体，其具体的内部结构模型如图3所示。学习者通过操作交互界面可进入共享平台和资源服务系统，同时，交互界面、共享平台和资源服务系统能够处理不同学习者的个性化信息并存入后台个性化数据库中。后台数据库利用文本数据挖掘、协同过滤算法、可视化等技术实现对学习者的指导、推荐、帮助和提示，并将学习者当前的学习情况通过交互界面反馈给学习者，实现学习者个性化资源的动态更新，提升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满意度。 2在线学习社区文化环境
在线学习社区文化环境是在线学习社区在长期的教学活动过程中为培养学习者文化素质、促进其身心健康发展，以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为交互活动空间，以社区提供的交互方式和社区精神为特征，以社区学习者为主体，社区的所有成员共同创造的在线学习社区的环境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总和。[24]
本文中在线学习社区的环境文化指基于一定的准则、价值观与信念等搭建教学平台，从而实现不同语言环境、不同认知背景下学习者之间的和谐共生。制度文化指在线学习社区每位学习者共同遵守学习社区的规章制度，以保证学习社区的吸引力和良性运转。制度文化既能为行为文化提供基础，也能为精神文化与环境文化的融合提供纽带作用。行为文化指社区学习者在长期的环境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作用下形成的统一性、协调性的合作与交互方式，是每位学习者约定俗成的行为标准与准则。精神文化指学习者在环境文化、制度文化与行为文化作用下，在拥有个性化特点的同时形成的统一思维方式、道德观念和意识形态的总和。精神文化是在线学习社区文化环境的直观体现，也是其核心要素。
在线学习社区的环境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和精神文化相互作用、互为因果，共同构建起了学习社区的整体文化环境，其具体的内部关系如图4所示。
在线学习社区有效的文化环境建构直接影响学习者的意识形态、行为观念等方面，从而形成社区特有的精神文化。它规范着社区的有效运营，扎根于学习者的内心，有利于激发学习者对学习社区的认同感和参与感，从而增强学习者在学习社区中的归属感。
3在线学习社区参与程度
在线学习社区参与程度是指学习者在在线学习过程中的学习参与度。在本研究中主要通过在线参与时间、在线参与行为和在线参与频率来进行评定。研究表明，学习者深层次的参与和交互能提升学习者对学习社区的满意度，从而形成社区归属感。若缺少参与，学习者将变成独立的个体，易产生焦虑、逆反心理，从而丧失学习的动力。[25]本文通过构建符合学习者特征的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及规范和谐的文化环境，激发学习者深入参与学习行为，提高与在线学习社区的交互力，从而增强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
五、問题探讨
目前，已有很多在线学习社区模型。本研究在提升学习者归属感视角下，通过文本挖掘、协同过滤、可视化等技术搭建学习者独特的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提升其对学习社区满意度。基于环境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和精神文化构建学习社区文化环境，促进其对学习社区的认同感。在二者作用下提高学习者在线学习参与程度，以此提升其对学习社区的交互力，进而共同作用，增强学习者在学习社区的归属感，满足学习者对学习的情感需求，提升其在线学习效率。但是由于在线学习环境复杂多变，在线学习社区模型仍存在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
1数据推荐的精准性问题
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通过跟踪学习者的学习轨迹，收集学习者个性化的学习信息并推荐给学习者。然而，推荐的信息是否都适合学习者或数据库记录的学习者信息、是否是学习者的实际需求还不一定。学习活动是复杂多变的，学习者的学习行为可能受心情和任务等因素的支配。因此，究竟应该以何种指标推荐最精准合理的学习资源和学习伙伴给学习者，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和探讨。
2数据采集的隐私性问题
所谓隐私性问题，是指个人不愿被外界所知晓的信息，如个人的兴趣爱好、宗教信仰等。[26]由于文本挖掘技术会根据学习者轨迹采集学习者信息，而这些信息的采集是否会让学习者产生不良情绪尚未可知。对于一些喜欢独立学习的学习者来说，此等侵犯隐私的行为会降低其思维的活跃度，造成逆反心理。因此，进行数据采集时还应针对不同类型的学习者进行。
在线学习社区在远程教育领域的影响力正逐步扩大。从增强学习者学习社区归属感的视角出发审视学习社区，可以深化对在线学习社区的认识，促进学习社区的创新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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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在线学习社区；模型构建；归属感；情感投入
【中图分类号】G7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794（2019）05-0026-06
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与教育理念的不断创新，在线教育进入飞速发展的新阶段。在在线学习环境中，学习者可跨越时间、地点的限制，利用充分的在线教学资源来实现知识的传播与内化。然而，在线教育的形成和发展需要一定的核心要素进行支撑，包括一定数量的学习者、在线学习技术平台、在线学习社区交流平台、社区的规范与人文环境等等。[1]学习者是学习社区的主体，在线学习技术平台是学习发生的必要条件，而学习社区的互动交流、人文环境帮助营造学习者对社区的认同感与归属感。认同与归属是连接学习者关系的桥梁，在现有研究中发现，在线学习社区中学习者的归属感存在严重的缺失，归属感缺失会使学习者更容易产生辍学危机。[2]因此，构建使学习者感受到强烈归属感的在线学习社区、实现在线教育最优化是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
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在其需要层次理论中提到，归属感是人最基本的一种社交需求，主要指个体或集体对一件事物的认同程度并且與之发生关联的密切程度。[3]按照归属对象来划分，归属感可分为四种类型：自我归属、地域归属、观念归属和群体归属。其中，群体归属主要指个体归属于某群体且对群体产生的投入、热爱和依赖程度。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属于群体归属，指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这一总体环境的心理认同程度，主要包括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产生的思想、情感上的认同；感觉到自己是学习社区的一分子；愿意与其他学习者组成一个学习整体并加入到在线学习社区的讨论与交流中，以促进自身的发展等。
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具有三种形式：一是身份归属感，即学习者通过在线学习平台进行某一课程学习时便成为了课程学习者，通过深入的课程学习，对自己课程学习者的身份表示满意；二是情感归属感，即学习者在学习中对在线学习平台的情感认同与寄托；三是精神归属感，即学习者将在线学习平台视为其最重要的精神家园。在本研究中，主要构建在线学习社区的前两种归属感，即身份归属感和情感归属感，使学习者在在线学习的过程中认同自己的身份，对社区产生较高的集体感，能主动参与在线学习社区的讨论与交流，把自己当做在线学习社区中有价值并且是非常重要的一员，以及对在线学习社区形成强烈的热爱与依赖等情感。
二、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影响因素
影响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因素是多种多样的。胡凡刚[4]等人研究发现，学习者的在线时间、人际关系、参与程度、社区满意度、社区文化、教师和学习者特征等六个方面都对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有显著正向影响，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增强归属感需要增强学习者的社区满意度以及创设学习社区人文环境等。王季[5]在其研究中将归属感的影响因素归为学习社区的人文环境、学习者的自主性、在线学习的非实时现场监控、评价系统、社会关系等方面，并通过实证研究验证了其想法的真实性。基于以上研究成果以及在线学习社区自身的特点，本研究将影响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因素分为在线学习社区的硬环境、在线学习社区的软文化、在线参与程度、在线学习社区资源水平及在线学习社区评价系统五个方面并对其进行具体分析，其关系如图1所示。
1在线学习社区硬环境
在线学习社区的硬环境主要包括学习社区的交互界面、完善的学习功能以及操作的便捷性和稳定性。学习者在在线学习社区的学习必须通过硬环境作为交互中介，因此，符合学习者认知的硬环境有利于形成学习者更好的用户体验，吸引其进行深入学习。张立国[6]在其研究中表明，在线学习社区环境的质量决定了学习者在学习社区内的学习质量，进而决定了学习者对学习社区的满意度，即在线学习社区的硬环境对学习者形成社区满意度、归属感有重要影响。
2在线学习社区软文化
在线学习社区的软文化主要指学习社区的文化氛围及情感交流。和谐的学习文化氛围，能够带给学习者足够的学习安全感与归属感，激发学习者学习的内在动机，提高学习效果。[7]学习者之间的情感交流使在线学习社区中原本冰冷生硬的学习变得富有人情味，使学习者在社区中感受到温暖和亲切。[8]虽然软文化是潜在的，不易被人所察觉，但是在无形中会对学习者的心理产生巨大的影响。因此，软文化的构建对学习者形成社区归属感的意义重大。
3在线参与程度
在线参与程度是学习者在线学习过程中与学习社区保持密切关系的交互程度，它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并且在线参与程度的提高有利于增强学习者的沟通能力和对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9]主要包括在线参与时间、在线参与行为和在线参与频率三个方面。研究表明，学习者在线学习时间对学习参与程度有重要作用，只有投入足够的时间才能提升在线学习参与程度；[10]学习者积极的在线学习行为促进参与程度的加深，[11]学习者的在线参与频率越高，在线学习参与程度越强。[12]因此，提高学习者在线学习参与程度对提升学习者归属感具有重要作用。
4在线学习社区资源水平
在线学习社区资源是学习者在线学习的主要学习材料，包括课程学习资源、辅助学习资料、教师及同伴资源等。资源水平的质量对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具有重要影响。研究表明，劣质的学习资源会使学习者对学习社区失去信任与兴趣，进而对在线学习社区的参与度与满意度降低，导致学习者的离开。[13]生生之间、师生之间的平等互动交流有利于促进学习者融入学习社区，形成对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14]因此，提高在线学习社区资源水平是提升学习者社区归属感的重要因素。 5在线学习社区评价系统
在线学习社区评价系统一方面依据一定的课程学习目标对学习者的学习过程和学习结果进行同伴评价、教师评价及学习者自我评价，另一方面对在线学习环境质量（包括硬环境和软文化）及在线学习社区资源水平进行评价。[15]评价系统是在线学习社区的重要组成部分，若缺少切实可行的社区评价系统，在线学习社区便会失去其约束性与规范性。创设在线学习社区评价系统，可以激发学习者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促进学习者的自我控制与合作探究能力。[16]
三、增强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模型构建
进入在线学习社区，学习的形式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学习者清楚自己在在线学习社区中的定位，对在线学习社区表示满意和认同比盲目的学习行为更重要。作为web2.0时代最具在线教育应用价值的“互联网 ”教育服务模式，其最直接的目的是提高学习者的学习绩效。[17]王季[18]通过实证研究表明，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与学习绩效有显著的正相关，归属感越强，学习绩效越高。因此，增强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有利于解决学习者在学习中的情感缺失问题，促进在线学习目的的实现。
在线学习社区作为群体开放共享的虚拟空间，有其独特的社区支撑平台和文化环境。其中，社区支撑平台是学习者在在线学习社区学习的必要条件，学习者从在社区注册开始到课程学习结束都离不开与社区支撑平台的交互，支撑平台的稳定保证了在线教学活动的有效开展。文化环境是在线学习社区成员需要共同遵守和维持的社区软文化，尽管软文化不易被人所察觉，却对学习者形成学习的内在动力、学习兴趣十分重要。
在线学习社区的成员通过课程学习获得身份归属之后已隶属于社区群体，不同文化背景的成员之间进行平等互助、合作共享等情感交流是使其形成情感归属的关键。因此，归属感通过身份归属与情感归属外化于社区支撑平台的完善、社区文化环境的提升对增强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及促进学习目标的实现具有重要意义。现将增强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研究模型构建如图2所示。 四、增强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模型阐释
整体上，指向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的模型具有核式结构，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满意度、交互力与认同感共同构建了归属感模型的核心层。满意度主要指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中总体功能模块的主观感受与评价。提高在线学习社区的整体质量是增强学习者满意度的重要因素。认同感是指在线学习社区中每位成员具有共同的认知偏好或在交互过程中遵守相同的规则，从而形成令学习者感到亲切和认同的社区文化环境。交互力是学习者在线学习中与学习社区交互的程度。学习者在线参与程度越高，交互力越强。[19]
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满意度、认同感、交互力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共同影响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促进其在线学习的总体质量和效果。当学习者对学习社区的满意度较高时，往往会对学习环境表现出强烈的满足感，愿意继续留在学习社区进行学习。同时，愿意与其他社区成员共同维护和遵守社区规则，构建社区文化环境，促进社区认同感的形成。同样，当学习者对学习社区的认同感较高时，社区内的成员拥有相同的认知和价值观，彼此之间平等共享，有利于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兴趣，促进学习者的在线学习参与程度，从而推动交互力的发展，反之亦然。[20]因此，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满意度、认同感和交互力与增强在线学习社区归属感紧密相关。
1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
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包括交互界面、共享平台、资源服务及评价系统模块，主要为学习者提供社区硬环境、学习资源、交流与共享平台、反馈评价等服务。学习者从在学习社区注册开始便需要通过交互界面来实现深入的学习和交流，交互界面作为在线学习社区的硬环境，支持使用中英文、少數民族文字，具有文字输入、图片上传、语音识别等功能，收集学习者的需求数据，满足不同学习风格的学习者进行界面交互，并通过自动聚类的方法将数据存储到后台数据库中，形成学习者独特的个人标签。当学习者再次输入相关数据时，后台数据库根据文本数据挖掘为学习者推荐有关内容，从而建立学习者个性化的学习环境。
共享平台支持学习者在在线学习社区中进行师生之间、生生之间同步或异步的共享和交流，其中包括资源共享模块与经验共享模块。[21]在资源共享模块中，学习者可以整理并上传自己的学习资源，也可以下载其他学习者的学习资源，并且能够针对学习资源发表自己的观点和意见。在经验共享模块中，学习者可以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也可以向他人寻求帮助。共享平台通过资源与经验分享路径对学习者产生的数据进行记录，将与学习者志同道合的学习同伴推荐给学习者，利用协同过滤算法找出学习者薄弱的或感兴趣的学习资源并分享给学习者，以此建立学习者的在线学习资源库与独特的社交网络关系。
资源服务系统是学习者在线学习的主要学习部分，负责学习者与课程学习资源、辅助学习资源、教师及同伴资源进行交互。学习资源包括在线学习内容、学习链接、试题、试卷、常见问题解答、音频视频、学习动画等；[22]教师及同伴资源包括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与教师、同伴之间的异步交互。采用一定的内在逻辑结构对学习资源进行设计和整合，使其遵循目标明确、重点突出、愉快学习体验等原则，以解决在线学习中信息迷航的现象。通过可视化的信号传递教师及同伴对学习者的反馈与支持，进而缓解学习者的情感缺失与孤独情绪。
评价系统主要为学习者提供学习过程中的交互反馈，并通过诊断结果对学习者的学习进行干预和预测，利用可视化的反馈形式以提升学习者的自信心及情感上的满意度，从而促进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提高学习目标和学习效果。基于学习者归属感的评价系统中，在学习者与在线学习社区交互的同时，系统将学习者行为存于后台数据库中，评价系统通过分析学习者的路径与交流频率等行为为学习者制定相应的指导、推荐、帮助和提示等任务。然后，评价系统将任务反馈给学习者，学习者与任务进行交互过程中将引发新的数据产生，从而对在线学习评价系统建立持续更新的动态过程。[23] 综上所述，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的内部结构是相互联系、不断循环更新的整体，其具体的内部结构模型如图3所示。学习者通过操作交互界面可进入共享平台和资源服务系统，同时，交互界面、共享平台和资源服务系统能够处理不同学习者的个性化信息并存入后台个性化数据库中。后台数据库利用文本数据挖掘、协同过滤算法、可视化等技术实现对学习者的指导、推荐、帮助和提示，并将学习者当前的学习情况通过交互界面反馈给学习者，实现学习者个性化资源的动态更新，提升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社区的满意度。 2在线学习社区文化环境
在线学习社区文化环境是在线学习社区在长期的教学活动过程中为培养学习者文化素质、促进其身心健康发展，以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为交互活动空间，以社区提供的交互方式和社区精神为特征，以社区学习者为主体，社区的所有成员共同创造的在线学习社区的环境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总和。[24]
本文中在线学习社区的环境文化指基于一定的准则、价值观与信念等搭建教学平台，从而实现不同语言环境、不同认知背景下学习者之间的和谐共生。制度文化指在线学习社区每位学习者共同遵守学习社区的规章制度，以保证学习社区的吸引力和良性运转。制度文化既能为行为文化提供基础，也能为精神文化与环境文化的融合提供纽带作用。行为文化指社区学习者在长期的环境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作用下形成的统一性、协调性的合作与交互方式，是每位学习者约定俗成的行为标准与准则。精神文化指学习者在环境文化、制度文化与行为文化作用下，在拥有个性化特点的同时形成的统一思维方式、道德观念和意识形态的总和。精神文化是在线学习社区文化环境的直观体现，也是其核心要素。
在线学习社区的环境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和精神文化相互作用、互为因果，共同构建起了学习社区的整体文化环境，其具体的内部关系如图4所示。
在线学习社区有效的文化环境建构直接影响学习者的意识形态、行为观念等方面，从而形成社区特有的精神文化。它规范着社区的有效运营，扎根于学习者的内心，有利于激发学习者对学习社区的认同感和参与感，从而增强学习者在学习社区中的归属感。
3在线学习社区参与程度
在线学习社区参与程度是指学习者在在线学习过程中的学习参与度。在本研究中主要通过在线参与时间、在线参与行为和在线参与频率来进行评定。研究表明，学习者深层次的参与和交互能提升学习者对学习社区的满意度，从而形成社区归属感。若缺少参与，学习者将变成独立的个体，易产生焦虑、逆反心理，从而丧失学习的动力。[25]本文通过构建符合学习者特征的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及规范和谐的文化环境，激发学习者深入参与学习行为，提高与在线学习社区的交互力，从而增强学习者在线学习社区的归属感。
五、問题探讨
目前，已有很多在线学习社区模型。本研究在提升学习者归属感视角下，通过文本挖掘、协同过滤、可视化等技术搭建学习者独特的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提升其对学习社区满意度。基于环境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和精神文化构建学习社区文化环境，促进其对学习社区的认同感。在二者作用下提高学习者在线学习参与程度，以此提升其对学习社区的交互力，进而共同作用，增强学习者在学习社区的归属感，满足学习者对学习的情感需求，提升其在线学习效率。但是由于在线学习环境复杂多变，在线学习社区模型仍存在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
1数据推荐的精准性问题
在线学习社区支撑平台通过跟踪学习者的学习轨迹，收集学习者个性化的学习信息并推荐给学习者。然而，推荐的信息是否都适合学习者或数据库记录的学习者信息、是否是学习者的实际需求还不一定。学习活动是复杂多变的，学习者的学习行为可能受心情和任务等因素的支配。因此，究竟应该以何种指标推荐最精准合理的学习资源和学习伙伴给学习者，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和探讨。
2数据采集的隐私性问题
所谓隐私性问题，是指个人不愿被外界所知晓的信息，如个人的兴趣爱好、宗教信仰等。[26]由于文本挖掘技术会根据学习者轨迹采集学习者信息，而这些信息的采集是否会让学习者产生不良情绪尚未可知。对于一些喜欢独立学习的学习者来说，此等侵犯隐私的行为会降低其思维的活跃度，造成逆反心理。因此，进行数据采集时还应针对不同类型的学习者进行。
在线学习社区在远程教育领域的影响力正逐步扩大。从增强学习者学习社区归属感的视角出发审视学习社区，可以深化对在线学习社区的认识，促进学习社区的创新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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