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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苏联是世界防空导弹发展的执牛耳者,在冷战期间,其发展、部署的地空导弹数量要比其潜在对手部署的总数还多。苏联解体以后,俄罗斯国力和总体科学技术水平与苏联比较不增反降,研制全新的导弹系统力不从心;但是庞大的出口市场又让俄罗斯各个设计局和导弹公司垂涎,因此纷纷在原有型号上研制大批改进型防空系统和导弹。
发展背景
至少有两个原因使苏联十分注重发展地面防空导弹系统。首先,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经验表明用战斗机抗击敌方轰炸机轰炸地面部队和工业目标并不是十分有效。第二,德国一些较为先进的防空导弹概念受到了苏联的肯定。此外,苏联非常善于使用地对地火箭和空对地火箭的战争经验也促使其注重在作战中使用火箭和导弹武器。
由于斯大林担心美国使用战略轰炸机对苏联进行核攻击,苏联研制并部署了S-25(“萨姆-1”)。这种导弹的复杂性和外形尺寸在当时是“独一无二”的。苏联投入服役的第二代地空导弹系统,即著名的S-75(“萨姆-2”)是一种中程防空系统,而同为第二代产品的S-125(“萨姆-3”)则是用来对付低空飞机的。此后办联首次部署机动中程防空导弹2K12(“萨姆-4”)、近程肩扛式防空导弹“箭-2”(“萨姆-7”)和稍大一点的“箭-1”(“萨姻-9”)。与此相对应,苏联海军发展了自己的防空系统,但它们经常和陆基防空系统使用相同的导弹。
在完成中近程空域的覆盖之后,苏联开始为防空军发展远程的S-200系统(“萨姆-5”),同时发展了第二代机动中程防空系统KUB(“萨姆-6”)和短程的OSA(“萨姆-8”)。也就是说,在60年代中期,苏联拥有世界上最好、最完善的覆盖高、中、低空的立体防空网,而在随后的10年,苏联则致力于维持这种优势。

尽管西方对苏联大肆发展防空导弹有所顾忌,但是他们却常常低估苏式导弹的性能,导致经常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例如1961年“萨姆-2”击落U-2侦察机和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以色列战机遭到“萨姆-6”导弹的攻击),使西方的专家和指挥官感到震惊。为此,西方研制部署了大量对抗设备,并改进战术,这又促使苏联人改进已有的防空导弹系统并不断研发新的型号。
在苏联解体之前,其最新型的防空导弹包括9K38“针”(“萨姆-18”)便携式防空导弹、2S6/2K22“通古斯卡”(“萨姆-19”)弹炮合一武器系统、9K330“道尔”(“萨姆-15”)、9K37 BUK(“萨姆-11”),S-300V(“萨姆-12”)和S-300P(“萨姆-10”)系统。当它们被外界所了解时,这些系统几乎都代表着世界同级别防空导弹的顶尖水平,对于任何空中目标(无论是固定翼飞机还是直升机、无人航空器或者战术弹道导弹)来说,它们都是不能忽视的威胁。
当这些系统于20世纪80年代初服役的同时,为了保持在防空导弹技术和使用方面的优势,苏联人开始研究下一代防空导弹的技术。到90年代-初期,一些项目的原型已经研制成功,但是随着苏联的解体,部分研制项目大大拖后甚至干脆被取消了。在苏联解体之前接近成功的项目则被保存下来,这就是我们目前看到的俄罗斯新一代防空导弹系统。
便携式防空导弹
“针-S”
KBM设计局的9K338“针-S”是苏俄便携式防空导弹家族(包括“箭-2”、“箭-2M”、“箭-3”、“针”、“针-1”)的最新成员,从外形尺寸上看与以前的同类导弹相差不大(仅仅是发射装置有所不同),这表明俄便携式防空导弹具有相当的继承性,然而这也使得西方分析家常常为分辨这些型号而头痛。
就导弹本身而言,“针-S”的新型9M342导弹同9K38“针”所使用的老式9M39导弹在外形上非常相似,但是性能上的差距却很大。通过对便携式防空导弹在不同区域的战斗使用经验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俄罗斯人认为虽然双模导引头能够增加制导精度,但是大多数导弹在同目标遭遇之前往往不能始终“跟随”目标,这就使直接碰撞的几率总在一个较低水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技术人员引入了激光近炸引信,同时增加了导弹战斗部的重量——几乎是“针”的2倍,这就保证了较好的杀伤效果。将这种战斗部装到如此小的弹体上并不是件容易事,最终不得不减小发动机尺寸。为了使导弹射程不至于因此减少,俄罗斯人从优化弹道入手,采用比例导引法,使导弹在飞行过程中最大程度地减少不必要的能量损失,从而使导弹射程在减少发动机装药的情况下并没有缩短。出于同样原因,导弹采用全新的控制单元,它拥有4个活动面,而不是以前的2个,这似乎也表明新型导弹摒弃了原有的极坐标目标系,而引入垂直坐标系。果真如此,那么导弹在飞行中可能不再像原来那样快速旋转了。同9M39导弹使用的9E410型氮制冷双模导引头相比,新型导弹的双模红外导引头更轻、更灵敏,抗干扰能力更强。“针-s”的发射装置可增加1部敌我识别系统和轻型热成像系统。
“针-S”于2001年完成了官方测试,它是目前各型便携式防空导弹中最轻的一种,就其作战效能来说也可能是最好的。当然,俄罗斯人声称在巴西、新加坡和韩国进行的对比试验表明,即便是较老的“针-1”(“萨姆-16”)也要优于西方的RBS-70、“星爆”和“毒刺”POST型防空弹,不过这个结论还有待进一步证实。
除了基型的单兵便携式型号以外,“针-S”可以采用双联装的方式从老式的带有三脚支架的DJIGIT发射架上齐射。目前俄方正在设计一种新型三脚架发射装置,用于安装1枚“针-S”及其发射筒。它能够装备和使用无线电台和1L110-2型电子显示装置,通过这个装置接受由营9S482M6自动化指挥控制站传输的信息,操作人员可以更全面直观地了解战术态势。
2001年,俄方透露了一个新的发展项目,即“凤凰”(PHOENIX)防空系统,它装于类似美制“悍马”车的GAZ-3937“沃德尼克”4×4轮式车上。“凤凰”系统能够携带8枚“针-S”导弹,但其与众不同之处在于新型热成像装置,可以覆盖360°范围。据称这种装置能够从15千米远的距离上跟踪战斗机大小的目标,而发现直升机和空对地导弹的距离分别为10千米和5千米。除了“沃德尼克”以外,“凤凰”系统也能装于其他类似的车辆上。
其他进展
在最近俄罗斯的便携式防空导弹发展计划中,“针-D”也是一种较引人瞩目的系统。这种导弹同样基于9K38系统,但是其导弹和发射管则被分为两部分。在使用前,它们能够很快组装在一起。这种系统主要配发空降兵部队,产量较少,而且现在已经停产。即便如此,目前俄罗斯仍有一定数量的“针-D”存货,主要供特种部队使用。
从80年代中期以来,就有谣传说苏联,俄罗斯拥有一种与RBS-70非常相似 的便携式防空导弹系统,它是一种先进的激光驾束制导导弹。但是俄罗斯官方从没有承认这个项目的存在。依笔者之见,俄罗斯研制此类导弹并无技术困难,因为其已经十分成熟的炮射导弹即采用激光驾束制导,将其移植到便携式防空导弹上并非难事。不过俄罗斯很可能已经放弃此类计划,因为激光驾束制导已经不能代表当今制导技术的最高水平了。
低空近程防空系统的发展
目前俄罗斯正在发展很多短程、低空防空系统,多得让俄罗斯陆军难以消受,最终它们只能在竞争激烈的出口市场上相互残杀。
改进型“箭-10”(“萨姆-13”)
1987~1988年的安哥拉战争中,“箭-10”防空导弹系统曾击落法制“幻影”战斗机。目前,“箭-10”仍在包括俄罗斯部队在内的不少国家军队中使用,不过现在使用的是两种改进的导弹,即9M37D和9M333(都装于标准的发射,储运箱)。出口名称为GYURZA的一种改进型为现有的搜索雷达补充了光电搜索装置,其平均跟踪距离达到12千米,此外还可选装激光测距仪。但目前没有迹象表明俄罗斯军队会采用它。
2S6“通古斯卡-M1”
2S6“通古斯卡”弹炮合一系统是由图拉仪表制造设计局研发的,1982年开始部署。作为“箭-10”和ZSU-23-4自行高炮的替代者,它得到了人们的广泛认可。
2S6的作战效能相当高,因为它装备了较先进的速射炮(两门30毫米双管火炮,最大持续射速达到4800发,分)和9M311高速导弹。但是它也存在明显的弱点:因为只依靠雷达进行截获和跟踪,从而容易受到干扰或者反辐射导弹的攻击。俄方曾多次考虑使用先进的光电跟踪装置代替或者作为雷达的补充,但是均由于费用过高而放弃。不过,近年俄罗斯展出过一种改进型“通古斯卡-M1”,它装在新型的GM-5975履带底盘上,改善了射击稳定性,并使截获跟踪目标的反应时间降低到8秒,此外还换装了采用了新型战斗部和引信的9M311-1M导弹。
96K6“潘泽尔”(又译“铠甲”)
该系统是“通古斯卡”的继任者。最初计划发展“潘泽尔”系统的是苏联防空军,当时防空军正为针对S-300远程防空导弹阵地的无人机和超低空飞行的防区外发射武器而感到头痛。原先主要用于近程防空的ZU-14-5或者ZU-23-2牵引式高炮已经难以有效抵御攻击,而使用弹炮合一系统代替它们则是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于1995年披露的第一代“潘泽尔”系统装备2枚9M335导弹和2门单管2A72型30毫米机关炮,其射速只有800发/分,如此低的射速导致这种火炮的防空能力十分有限。但另方面,“潘泽尔”也有其值得炫耀的地方,即成熟而先进的目标探测跟踪系统,它包括1部360°的目标搜索雷达、SHLYOM型目标跟踪及导弹制导系统。该系统使用了3个雷达波段:分米波、厘米波和毫米波。其中用于探测和跟踪目标的2个波段可以随时关闭,因为系统还装备了先进的NPO GIPO ITPPI热像仪。由于具备两个相对独立的制导和跟踪通道,“潘泽尔”具备同时与两批目标交战的能力。如果两个目标处于5°的视野内,那么该系统还能对付第三个目标。
初始型“潘泽尔”的第一次火力试验非常成功,但俄罗斯的官员们认为其火炮的效能差强人意,尤其是在对付诸如无人机以及小型灵巧弹药时。尽管如此,该系统的第一次改进仍然集中在电子和导弹武备上。最初的目标搜索雷达被一个新型的平板列阵天线代替,这使该雷达的发现探测距离超过20千米,并可以同时跟踪10批目标。改进型导弹被称作57E6,它仍然保持了原型弹的双级结构,包括一个高能助推器和无动力的第二级制导段,射程从原来的12千米增加到20千米,最大射高也由原来的6千米增加到10千米,战斗部重量由原来的16千克增加到20千克。单独看这种导弹并无特别之处,但是与同类导弹比较一下,就可看出其过人之处了。该型导弹以区N74.5千克的重量达到了20千米的射程,相反得到大家认可的“道尔”系统采用的9M331导弹的重量是57E6的2倍以上(其中战斗部重量只有14.5千克),但其射程最远才12千米。57E6弹的优势可见一斑。
2000年,阿联酋与俄方签订购买50套“潘泽尔”系统的合同,总值据称有7.34亿美元之巨。为阿联酋研制的最终型号为“潘泽尔-1E”,选择了履带式GM-352M1作为底盘,并且使用了性能更好的火炮。随后这种配置便成为出口型的标准配置,型号为“潘泽尔-S1”。实际上,同第一代产品相比,“潘泽尔-S1”可以被看作是使用了“潘泽尔”的导弹和电子设备的“通古斯卡”的改进型。
“潘泽尔-S1”的另一个特征就是标准化的炮塔配置,这种炮塔可以直接安装到其他各类轮式或者履带底盘以及固定的方舱上。其最新的配置(也是目前媒体曝光最多的配置)是使用MZKT-7930型8×8轮式高机动卡车,它有一个装备12枚导弹的炮塔。
由于俄罗斯陆军计划使用该系统作为S-300导弹阵地的点防御系统,因此俄罗斯陆军并不需要它使用履带式底盘,陆军很可能采用轮式底盘。
新型导弹
尽管57E6导弹较之前辈来说已经有了很大改进,但实际上它仍然有很大的提升空间。2003年,俄罗斯披露了一种采用新型、更大助推器的改进型导弹,同时俄方暗示它将是目前尚不为人知的VIKHR防空系统的一部分。
诺德曼设计局(KBM)正研制一种被称为“索斯纳”(SOSNA)的导弹,以与“通古斯卡”9M311导弹竞争。“索斯纳”导弹的外形同9M311非常相似,但是使用激光驾束制导。该导弹发展计划公布后不久,KBM就被图拉仪表制造设计局(KBP)兼并了。但是这个项目并没有停止,KBP正集中精力搞自己的射程更远的9M311改进型,“索斯纳”的前景则不明朗。现在该型导弹的助推器非常像9M311,而且第二级无动力制导段也非常相似。“索斯纳”将会作为低成本的牵引式弹炮合一防空系统的一部分。
9K330“道尔”(又译“雷神”)
该系统是一种高机动性的野战防空系统,主要为陆军部队提供对小型、高速、低空飞行的导弹、灵巧炸弹和无人机攻击的防护。对付这类目标需要极短的反应时间,因此需要前所未有的自动化水平。而“道尔”正是按照这种要求设计的,同时它也开创了小型防空系统同多个目标同时交战的先河。
相控阵雷达和模块化车载电子装备使该系统在必要时能够增加同时处理目标的数量。因而,“道尔”是世界上第一种具备自卫能力并能够在先进空地武器的饱和 攻击中存活的防空导弹系统。尽管这套系统非常复杂,但是所有的装备却被紧密地安装在一辆履带式底盘上,而且其重量和外形尺寸均满足空运要求。
1989年披露的“道尔-M1”(9K331)型已经进行了一些改进,包括由2个新型的四联装发射箱代替原来8个独立的垂直发射箱,从而显著减少了再装填时间,导弹也由原先的9M330/9M331换成9M334。向俄罗斯陆军交付的最后一批“道尔”使用了新型的、加长的GM-5955履带式底盘,它有7对负重轮,而不是原先的6对。乘员舱变得更宽敞,而且可以通过一个侧门方便地出人,比原先的小舱盖方便了许多。另外一个重要的改进计划是为搜索雷达配置尺寸更小的相控阵天线。这种设计于12年前披露,但是至今尚没有迹象表明这种改进型超出原型阶段。为了降低成本,安泰公司于90年代末期开始发展一系列轮式、牵引式。道尔“(包括“道尔-MITA”轮式卡车式、道尔-MITB”牵引式、“道尔-MITS”固定式三种型号),其中牵引式型号采用轮式拖车,拖车上装有一个标准化的炮塔。这种型号的“道尔”主要用来保卫固定目标,如桥梁、雷达站、港日等。

90年代中期,曾经传言俄方有计划研制“道尔-M2”改进型,导弹将采用主动雷达导引头的R-77M地对空型(1994年开始列装)。1993年,官方代号为RW-ZRK的垂直发射装置改进型的“道尔”模型露面。这种导弹要比空对空的基本型短大约250毫米,但是火箭发动机的直径增加到了290毫米,另外导弹还增加了一个,让其发射后可以快速转向目标的装置。因此新型导弹比“道尔”基本型的9M331显得稍长、稍粗,并且为适应垂直发射进行了必要的改进。
中远程系统
9K37 BUK
在俄罗斯新一代防空导弹中,9K37 BUK(“萨姆-11”)看上去则显得有些“老土”——其导弹既非垂直发射,也没有存于发射,储运箱内。然而,当初设计师让这种系统的发射架和制导雷达随动以便跟踪目标,则是为了增强2K12 KUB(“萨姆-6”)防空连的火力。根据原计划,每一个KUB导弹连的第一阶段是接收种新型的单一的发射装置以便发射老式导弹,它能够使导弹连同时对付的目标数增加到原来的两倍。
第二阶段的任务是增加新型发射装置。可用于发射9M38导弹的新导弹连,下一步将引入新型相控阵天线的目标指示雷达9S18 KUPOL和一种新型导弹装运输填车,该运输车可以在发射车的跟踪雷达照射目标后发射车载4枚导弹中的2枚。这种改型被称作BUK M1。
该系列改型的下一个型号,就是用于出口的BUK M2,或称“乌拉尔”(URAL)。它采用了新型的机动性更强、射程更远的9M317导弹(达42千米),而发射车载的跟踪照射雷达天线也换成了相控阵天线,这使每部发射装置可以同时制导4枚导弹分别攻击不同的目标。该系统同时具有有限的反战术弹道导弹能力并能够在最远20千米的距离上抗击来袭的反辐射导弹,据称该型导弹曾成功地进行过拦截“飞毛腿”、“蜘蛛”等弹道导弹的试验。
“乌拉尔”的推销活动在90年代中期停止了,因为负责其发展的NIIP公司认为标准的BUK仍然具有一定的竞争力。折衷的办法就是使用9K37系统综合9M317导弹,这就导致了BUKM1-2(“萨姆-17”)的诞生。它同时也综合了一些新的概念,如无论射击什么目标,发射装置均保持固定的仰角,而在高低上不需随动。后来,阿尔泰公司(即牵牛星设计局)透露一种为海军发展的BUK的派生型号采用了垂直发射系统和改进的9M317导弹。
VITYAZ
在俄罗斯众多的防空导弹系统中,最令人琢磨不透的或许就是阿尔马兹-安泰公司的VITYAZ系统了。阿尔马兹公司于1998年透露该系统类似欧洲联合开发的SAMP-T防空系统。其主要组成包括一个卡车装载垂直发射装置和带有高速旋转天线的相控阵雷达。发射装置的第一种型号装有12个管状发射筒,但一年以后,俄方技术人员改进了设计,目前的型号减为8个。VITYAZ最令人感兴趣的特征就是采用了两种导弹。每个标准的发射筒都可以由四联装的小型发射筒代替。该系统的大型导弹很可能是最初为S-400设计的9M96系列导弹,而小型导弹目前还没有公开,很可能是安泰公司的9M100或者是做了适应性调整的其他设计局的型号。这种导弹主要用于自卫防御,其射程最远15千米,采用主动雷达导引头制导。
根据阿尔马兹设计局的说法,VITYAZ主要用来代替诸如S-125这样的老式防空系统,该系统具备多目标交战和反导能力。根据2003年透露的消息,该系统能够根据要求搭配两种不同配置的型号,一种是用于抗击高精度空袭武器(例如巡航导弹、反辐射导弹、灵巧炸弹和战术无人机),它能够同时与8批目标交战,另一种则是多任务型。该系统采用卡马兹8×8卡车作为底盘,但是系统的雷达舱、控制中心和发射装置也可装于其他载重量达到10吨的卡车上。
9K81 S-300VM
毫无疑问,安泰公司的S-300V(9K81)是世界上最大、最精密复杂的防空系统,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种能够拦截战术弹道导弹的防空导弹系统。苏军的最初想法是为各军兵种发展一种通用导弹系统,但是这个尝试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防空军和海军的头头们并不关心反导能力。结果,陆军于1969年决定发展自己的防空系统,即S-300V(V是俄文陆军的第一个字母),这个型号只是同S-300P和海军的S-300F共享一些电子器件。
1983年,S-300V的简化版投人现役。5年后,其“完全正式”版才开始服役。目前知道的改进主要是S-300VM,它采用了新型的远程导弹、简化的导弹连/团配置9M82M,缩短了反应时间,减少了后勤负担,提高了电子对抗能力。S-300VM可以同时打击24批空中目标,或者同时拦截16枚射程2500千米的弹道导弹(拦截距离在40千米左右),最远射程可达200千米。根据俄方资料,目前只制造了一套该系统,并于1996年进行了外场试验。90年代末期,该系统以“安泰·2500”的名称出售给印度。2001年,印度与俄方签署了购买装备2个旅的该型系统的意向合同。
安泰和阿尔马兹的合并将很可能意味着S-300V的后续发展型的停止,因客户大多喜欢更轻更灵活的S-300P。
S-300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S-300P系列防空导弹已经成为苏,俄防空导弹系统的招牌。该系统的发展工作始于60年代末期,其初始版于1983年服役,当时使用了采用无线电指令制导的5V55K导弹。两年 后,采用TVM制导的5V55R导弹开始服役。该系统服役时,以其极佳的机动性能和多通道能力在众多的防空系统中独占鳘头,而且它几乎可以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工作。
S-300PMU-1由于采用了新型的48N6E导弹和功率更强大的雷达,射程达到了150千米,而PMU-2“骄子”的射程则达到了200千米。由于采用了携带更大的战斗部(150千克,而原来型号为75~100千克)的48N6E2导弹,PMU-2系统的反导能力进一步加强。此外,“骄子”还使用了新型的96N6E相控阵目标搜索指示雷达。据称,第一个“骄子”导弹连于2003年投入使用。
S-400
它是作为S-300的替代者发展的,绰号“凯旋”,基本上是S-300P系列的延续。它采用了新型的增程导弹和相控阵跟踪制导雷达,可以提供整个前半球的覆盖。据推测,该系统最终装备的导弹将采用双模制导,即初中段采用半主动的TVM制导,末段则采用被动雷达,主动雷达制导,而新型的超视距雷达以及一种“不同寻常的探测手段”则在发展之中,这些设备能够保证系统的发现距离超过400千米。此外,目前该系统仍然要保持导弹发射筒的尺寸和重量,以便能够在一个系统中同时装备老式的S-300和S-400导弹。但是这些雄心勃勃的计划随着苏联的解体而受到了彻底的改变。俄罗斯目前没有能力继续投资如此昂贵的发展项目,所以只能采取渐改的方针让S-400继续存活下去。
S-400“0阶段型”的综合和测试试验于2003年完成,而随后的S-400“1阶段型”将采用三种新型导弹:射程较短的9M96E/E2(采用方形的储存、发射箱代替标准的发射筒)和一种尚未完全公开的远程导弹,其设计非常类似48N6系列,但射程可能达到400千米。9M96E是一种单级导弹,采用了复合制导,主要包括初段捷联惯导、巡航段的无线电指令修正、末段主动雷达制导。当对付一些高机动性目标时,导弹可采用燃气舵(而在以前的苏俄防空导弹中,类似装置只是用在导弹发射初段拐弯时),从而使其最大机动过载达到60G。9M96E-2导弹除了采用远程双推力发动机外几乎和9M96E完全相同。
S-400“2阶段型”将会采用种全新的跟踪雷达,这种雷达也采用相控阵天线,通过各单元对溃源发射的电磁波进行不同配相、衍射而在空中形成主波束。目前有传言称雷达天线采用了主动相控阵技术,但是这可能是指早期的试探,最终由于其过于复杂和昂贵而被放弃。不过这种雷达将融合俄罗斯最新的抗干扰技术,是一种非常难以干扰的雷达系统。
在90年代后期,俄罗斯几乎每年都宣称S-400即将进入俄罗斯军队服役,但直到2005年初才开始装备部队,使许多人对俄罗斯防空导弹系统的发展速度产生很大疑问。长达18年的发展最终仅仅得到一种“骄子”的改进型,而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更先进型号服役的前景也变得越来越黯淡了。
S-500与“独裁者”
S-500的名称曾于90年代出现过,当时一些分析家将S-400“2阶段型”的进一步改进型称为S-500。在工业部门,第一次关于未来第五代防空系统的研制情况是由阿尔马兹的主席I·阿殊尔贝利于2002年披露的。他曾描述S-500是“一种复杂的包括不同型号的导弹的系统,采用不同的目标跟踪设备、控制、通信、电子对抗装备等。”但他并没有宣布时间表,不过一般情况下,一个项目从发展到可用于部署的平均时间是10~15年。
恰在S-400引而不发,S-500若隐若现之时,俄罗斯媒体在2004年又爆出第五代防空导弹“独裁者”的猛料。称这种导弹是将9M82M导弹嫁接到S-400发射系统内的混血儿,报道还称该型导弹将为俄建立“跨军种应用的统一防空导弹系统”奠定基础,能够集要地防空;野战防空、舰艇防空及反导任务于一身,“无疑是世界军事史上的奇迹”。但是仔细推敲,第四代的S-400尚无最终结果,第五代防空系统又何从谈起呢?如果“独裁者”确有其弹的话,恐怕也是S-400服役前的过渡,很可能是一种采用了部分第四代导弹技术,而总体水平处于三代半的过渡产品。
思考
尽管俄罗斯最新发展的一系列地空导弹都还带有苏联的遗风,而且从纯技术层面而言,也很难代表世界最高水平,但是就其设计思想、发展方向以及整个系统的复杂性和综合性能来看,他们仍然代表目前以及未来先进防空导弹一些新的特点和走向,对一些国家特别是在技术上不占优势的国家而言具有一定的借鉴作用,值得我们思考:
第一,反导已成必然。俄罗斯新一代防空导弹系统毫无例外地具备较强的反导能力,主要表现在大中型防空弹具备反弹道导弹能力(当然也具备反巡航导弹能力),小型防空系统具备反巡航导弹能力。即便是只有几十千克重的“针-S”导弹也具备一定的反巡航导弹能力。可见对于当今以及今后的防空弹,反导已经成为其义不容辞的责任了。而这一点,恰恰是地空导弹系统与航空兵比较而言最大的优势。在这一点上,似乎美国的防空导弹系统更为明显,他们甚至完全称之为“反导系统”,而“防空”的任务似乎已居于次要地位了。
第二,机动是地空导弹的生命。俄罗斯研发的新一代防空系统均具备极佳的道路机动性,除了“道尔-MIT”为降低成本满足用户多样化的需求而采用牵引式拖车外,几乎所有的系统全部是自行式的(即便是牵引式的“道尔-MIT”也具备良好的机动性)。此外,俄新型防空系统的撤收和展开时间也大幅减少(在这点上走在了世界前列),例如庞大的S-300P系统的主战单元的架设时间只需5分钟,而撤收转移时间更快,这就极大提高了其战场存活率。而小型的防空系统其机动性更是不言而喻。俄罗斯如此重视防空系统的机动性,在很大程度上是吸取了越南战争和中东战争中空地对抗的经验教训,并考虑到未来抗空袭作战的残酷性(越战中有多少机动不便的“萨姆-2”被美军空袭飞机投下的燃烧弹所覆盖,恐怕只有俄罗斯人心里明白)。此外,较强的机动性缩小了地空导弹系统同空袭兵器之间的运动性差距,使双方的对抗在一定程度上更加公平。
第三,射程并非唯一。很长时间以来,防空导弹的射程一直是地空导弹的一项重要技战术指标,特别是对于大型导弹而言。例如S-300P系列防空导弹的射程由早期的45千米分别达到后来的75、90、150、200千米,S-400更是一路飙升到惊人的400千米。美国海军“宙斯盾”系统采用的最新型防空弹射程达到了370千米,中国台湾“天弓-2”的射程也由1型的100千米猛增到200千米。
然而,当世界各国不断在增加射程 方面下功夫时,俄制大型防空弹的射程现在却不升反降,如其最新型的9M96E2导弹在对付空气动力目标时射程仅为120千米,不仅低于48N6E2弹的200千米,也低于48N6E弹的150千米。这表明超远射程将不再是地空导弹追求的唯一的重要技战术指标,至少在成熟的超视距探测、制导技术应用之前是这样的。俄罗斯的这种做法不无道理:首先,远程防空系统将不可避免地带来一系列的弊端。如为了追求远的射程,其雷达和导弹必然做得很大,无论是战术机动性还是战略机动性都会相对降低,火力单元的弹药基数减少。其次,在实战中,决定防空导弹杀伤区远界的因素除了导弹系统本身的性能外,目标的飞行高度和地球的曲率更是必须考虑的因素。根据一个经验公式,如果雷达发现目标的高低角为零(在地平线上发现目标的理想状态),则它发现某高度的目标的距离为目标距离地面高度与16.9的乘积的平方根。具体说,如果防空雷达想发现400千米外的目标,那目标的高度应在9400米以上。可见对于一般雷达而言,由于地球曲率的影响,它所能直视的距离是与目标高度相关的。也正是基于上述两个因素,目前在实战中地空弹似乎还没有在100千米以外击落战斗机的记录。而在较远距离上击落飞机的“典范”是2001年乌克兰S-200误击俄罗斯客机,这个案例中被击落的飞机是在万米高空作直线飞行的客机。而在实战中,敌方飞机绝对不会在有威胁的防空系统前飞得那么高。而且,对于传统的防空弹而言,在其射程末端的机动性能会大大下降,对付战斗机的机动可能力不从心。综合上述因素,俄罗斯新型防空弹的射程降低到120千米则是务实的考虑,这样还带来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大大降低了导弹外形尺寸,增加单元火力密度。虽然最新型的S-400射程可能达到400千米,但是在新型的超视距雷达和视距外制导技术研制成功之前,400千米的射程在对付大多数目标时显得有些浪费了。而当超视距探测和制导技术或者基于网络的接力制导技术成熟之后,超远程防空弹将会进入一个全面的发展时期。
当然,射程在反导方面则是多多益善,因为弹道导弹大多是“从天而降”,弹道高度很高,可以不用考虑地球曲率的影响,这恐怕是美国新型“标准”防空弹的最大射程达到370千米的根本原因。
第四,防空系统仍然要高中低空、远中近程搭配,构成严密的立体火力网,一种导弹难以包打一切,特别是对于技术上不存在优势的国家而言。采用高中低、远中近的立体火网搭配,并非近年才形成的方式。但是,在80年代到90年代出现了一些以S-300为代表的全空域防空导弹,一种导弹便可覆盖高、中、低超低空的范围,大有以一弹代替多弹的趋势。但事实表明,以一弹代替多弹有其弊端,比如难以兼顾低、高空,采用大型导弹对付近距离小型目标过于浪费。此外,单一系统较容易被干扰、压制,对付不同类型的多批目标力不从心等,而采用较为复杂的多种系统,对敌方来说更难以进行电子和火力压制。
另外,在俄罗斯最新的防空导弹系统中还出现了一种防空系统采用多种不同体制导弹的形式,可以说这是对立体火力网的进一步整合。在未来,很有可能出现一种类似军舰综合防空,反导系统的,由多种传感器模块、使用不同制导方式的各型导弹模块、火炮模块、电子诱饵模块、电子对抗模块综合而成的大型陆基防空系统。这种系统的基型或许是一种大型防空导弹系统,而各种防空导弹模块、传感器模块、火炮模块可以灵活并入,从而形成一种可分可合、灵活而强大的“陆上防空舰”。
发展背景
至少有两个原因使苏联十分注重发展地面防空导弹系统。首先,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经验表明用战斗机抗击敌方轰炸机轰炸地面部队和工业目标并不是十分有效。第二,德国一些较为先进的防空导弹概念受到了苏联的肯定。此外,苏联非常善于使用地对地火箭和空对地火箭的战争经验也促使其注重在作战中使用火箭和导弹武器。
由于斯大林担心美国使用战略轰炸机对苏联进行核攻击,苏联研制并部署了S-25(“萨姆-1”)。这种导弹的复杂性和外形尺寸在当时是“独一无二”的。苏联投入服役的第二代地空导弹系统,即著名的S-75(“萨姆-2”)是一种中程防空系统,而同为第二代产品的S-125(“萨姆-3”)则是用来对付低空飞机的。此后办联首次部署机动中程防空导弹2K12(“萨姆-4”)、近程肩扛式防空导弹“箭-2”(“萨姆-7”)和稍大一点的“箭-1”(“萨姻-9”)。与此相对应,苏联海军发展了自己的防空系统,但它们经常和陆基防空系统使用相同的导弹。
在完成中近程空域的覆盖之后,苏联开始为防空军发展远程的S-200系统(“萨姆-5”),同时发展了第二代机动中程防空系统KUB(“萨姆-6”)和短程的OSA(“萨姆-8”)。也就是说,在60年代中期,苏联拥有世界上最好、最完善的覆盖高、中、低空的立体防空网,而在随后的10年,苏联则致力于维持这种优势。

尽管西方对苏联大肆发展防空导弹有所顾忌,但是他们却常常低估苏式导弹的性能,导致经常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例如1961年“萨姆-2”击落U-2侦察机和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以色列战机遭到“萨姆-6”导弹的攻击),使西方的专家和指挥官感到震惊。为此,西方研制部署了大量对抗设备,并改进战术,这又促使苏联人改进已有的防空导弹系统并不断研发新的型号。
在苏联解体之前,其最新型的防空导弹包括9K38“针”(“萨姆-18”)便携式防空导弹、2S6/2K22“通古斯卡”(“萨姆-19”)弹炮合一武器系统、9K330“道尔”(“萨姆-15”)、9K37 BUK(“萨姆-11”),S-300V(“萨姆-12”)和S-300P(“萨姆-10”)系统。当它们被外界所了解时,这些系统几乎都代表着世界同级别防空导弹的顶尖水平,对于任何空中目标(无论是固定翼飞机还是直升机、无人航空器或者战术弹道导弹)来说,它们都是不能忽视的威胁。
当这些系统于20世纪80年代初服役的同时,为了保持在防空导弹技术和使用方面的优势,苏联人开始研究下一代防空导弹的技术。到90年代-初期,一些项目的原型已经研制成功,但是随着苏联的解体,部分研制项目大大拖后甚至干脆被取消了。在苏联解体之前接近成功的项目则被保存下来,这就是我们目前看到的俄罗斯新一代防空导弹系统。
便携式防空导弹
“针-S”
KBM设计局的9K338“针-S”是苏俄便携式防空导弹家族(包括“箭-2”、“箭-2M”、“箭-3”、“针”、“针-1”)的最新成员,从外形尺寸上看与以前的同类导弹相差不大(仅仅是发射装置有所不同),这表明俄便携式防空导弹具有相当的继承性,然而这也使得西方分析家常常为分辨这些型号而头痛。
就导弹本身而言,“针-S”的新型9M342导弹同9K38“针”所使用的老式9M39导弹在外形上非常相似,但是性能上的差距却很大。通过对便携式防空导弹在不同区域的战斗使用经验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俄罗斯人认为虽然双模导引头能够增加制导精度,但是大多数导弹在同目标遭遇之前往往不能始终“跟随”目标,这就使直接碰撞的几率总在一个较低水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技术人员引入了激光近炸引信,同时增加了导弹战斗部的重量——几乎是“针”的2倍,这就保证了较好的杀伤效果。将这种战斗部装到如此小的弹体上并不是件容易事,最终不得不减小发动机尺寸。为了使导弹射程不至于因此减少,俄罗斯人从优化弹道入手,采用比例导引法,使导弹在飞行过程中最大程度地减少不必要的能量损失,从而使导弹射程在减少发动机装药的情况下并没有缩短。出于同样原因,导弹采用全新的控制单元,它拥有4个活动面,而不是以前的2个,这似乎也表明新型导弹摒弃了原有的极坐标目标系,而引入垂直坐标系。果真如此,那么导弹在飞行中可能不再像原来那样快速旋转了。同9M39导弹使用的9E410型氮制冷双模导引头相比,新型导弹的双模红外导引头更轻、更灵敏,抗干扰能力更强。“针-s”的发射装置可增加1部敌我识别系统和轻型热成像系统。
“针-S”于2001年完成了官方测试,它是目前各型便携式防空导弹中最轻的一种,就其作战效能来说也可能是最好的。当然,俄罗斯人声称在巴西、新加坡和韩国进行的对比试验表明,即便是较老的“针-1”(“萨姆-16”)也要优于西方的RBS-70、“星爆”和“毒刺”POST型防空弹,不过这个结论还有待进一步证实。
除了基型的单兵便携式型号以外,“针-S”可以采用双联装的方式从老式的带有三脚支架的DJIGIT发射架上齐射。目前俄方正在设计一种新型三脚架发射装置,用于安装1枚“针-S”及其发射筒。它能够装备和使用无线电台和1L110-2型电子显示装置,通过这个装置接受由营9S482M6自动化指挥控制站传输的信息,操作人员可以更全面直观地了解战术态势。
2001年,俄方透露了一个新的发展项目,即“凤凰”(PHOENIX)防空系统,它装于类似美制“悍马”车的GAZ-3937“沃德尼克”4×4轮式车上。“凤凰”系统能够携带8枚“针-S”导弹,但其与众不同之处在于新型热成像装置,可以覆盖360°范围。据称这种装置能够从15千米远的距离上跟踪战斗机大小的目标,而发现直升机和空对地导弹的距离分别为10千米和5千米。除了“沃德尼克”以外,“凤凰”系统也能装于其他类似的车辆上。
其他进展
在最近俄罗斯的便携式防空导弹发展计划中,“针-D”也是一种较引人瞩目的系统。这种导弹同样基于9K38系统,但是其导弹和发射管则被分为两部分。在使用前,它们能够很快组装在一起。这种系统主要配发空降兵部队,产量较少,而且现在已经停产。即便如此,目前俄罗斯仍有一定数量的“针-D”存货,主要供特种部队使用。
从80年代中期以来,就有谣传说苏联,俄罗斯拥有一种与RBS-70非常相似 的便携式防空导弹系统,它是一种先进的激光驾束制导导弹。但是俄罗斯官方从没有承认这个项目的存在。依笔者之见,俄罗斯研制此类导弹并无技术困难,因为其已经十分成熟的炮射导弹即采用激光驾束制导,将其移植到便携式防空导弹上并非难事。不过俄罗斯很可能已经放弃此类计划,因为激光驾束制导已经不能代表当今制导技术的最高水平了。
低空近程防空系统的发展
目前俄罗斯正在发展很多短程、低空防空系统,多得让俄罗斯陆军难以消受,最终它们只能在竞争激烈的出口市场上相互残杀。
改进型“箭-10”(“萨姆-13”)
1987~1988年的安哥拉战争中,“箭-10”防空导弹系统曾击落法制“幻影”战斗机。目前,“箭-10”仍在包括俄罗斯部队在内的不少国家军队中使用,不过现在使用的是两种改进的导弹,即9M37D和9M333(都装于标准的发射,储运箱)。出口名称为GYURZA的一种改进型为现有的搜索雷达补充了光电搜索装置,其平均跟踪距离达到12千米,此外还可选装激光测距仪。但目前没有迹象表明俄罗斯军队会采用它。
2S6“通古斯卡-M1”
2S6“通古斯卡”弹炮合一系统是由图拉仪表制造设计局研发的,1982年开始部署。作为“箭-10”和ZSU-23-4自行高炮的替代者,它得到了人们的广泛认可。
2S6的作战效能相当高,因为它装备了较先进的速射炮(两门30毫米双管火炮,最大持续射速达到4800发,分)和9M311高速导弹。但是它也存在明显的弱点:因为只依靠雷达进行截获和跟踪,从而容易受到干扰或者反辐射导弹的攻击。俄方曾多次考虑使用先进的光电跟踪装置代替或者作为雷达的补充,但是均由于费用过高而放弃。不过,近年俄罗斯展出过一种改进型“通古斯卡-M1”,它装在新型的GM-5975履带底盘上,改善了射击稳定性,并使截获跟踪目标的反应时间降低到8秒,此外还换装了采用了新型战斗部和引信的9M311-1M导弹。
96K6“潘泽尔”(又译“铠甲”)
该系统是“通古斯卡”的继任者。最初计划发展“潘泽尔”系统的是苏联防空军,当时防空军正为针对S-300远程防空导弹阵地的无人机和超低空飞行的防区外发射武器而感到头痛。原先主要用于近程防空的ZU-14-5或者ZU-23-2牵引式高炮已经难以有效抵御攻击,而使用弹炮合一系统代替它们则是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于1995年披露的第一代“潘泽尔”系统装备2枚9M335导弹和2门单管2A72型30毫米机关炮,其射速只有800发/分,如此低的射速导致这种火炮的防空能力十分有限。但另方面,“潘泽尔”也有其值得炫耀的地方,即成熟而先进的目标探测跟踪系统,它包括1部360°的目标搜索雷达、SHLYOM型目标跟踪及导弹制导系统。该系统使用了3个雷达波段:分米波、厘米波和毫米波。其中用于探测和跟踪目标的2个波段可以随时关闭,因为系统还装备了先进的NPO GIPO ITPPI热像仪。由于具备两个相对独立的制导和跟踪通道,“潘泽尔”具备同时与两批目标交战的能力。如果两个目标处于5°的视野内,那么该系统还能对付第三个目标。
初始型“潘泽尔”的第一次火力试验非常成功,但俄罗斯的官员们认为其火炮的效能差强人意,尤其是在对付诸如无人机以及小型灵巧弹药时。尽管如此,该系统的第一次改进仍然集中在电子和导弹武备上。最初的目标搜索雷达被一个新型的平板列阵天线代替,这使该雷达的发现探测距离超过20千米,并可以同时跟踪10批目标。改进型导弹被称作57E6,它仍然保持了原型弹的双级结构,包括一个高能助推器和无动力的第二级制导段,射程从原来的12千米增加到20千米,最大射高也由原来的6千米增加到10千米,战斗部重量由原来的16千克增加到20千克。单独看这种导弹并无特别之处,但是与同类导弹比较一下,就可看出其过人之处了。该型导弹以区N74.5千克的重量达到了20千米的射程,相反得到大家认可的“道尔”系统采用的9M331导弹的重量是57E6的2倍以上(其中战斗部重量只有14.5千克),但其射程最远才12千米。57E6弹的优势可见一斑。
2000年,阿联酋与俄方签订购买50套“潘泽尔”系统的合同,总值据称有7.34亿美元之巨。为阿联酋研制的最终型号为“潘泽尔-1E”,选择了履带式GM-352M1作为底盘,并且使用了性能更好的火炮。随后这种配置便成为出口型的标准配置,型号为“潘泽尔-S1”。实际上,同第一代产品相比,“潘泽尔-S1”可以被看作是使用了“潘泽尔”的导弹和电子设备的“通古斯卡”的改进型。
“潘泽尔-S1”的另一个特征就是标准化的炮塔配置,这种炮塔可以直接安装到其他各类轮式或者履带底盘以及固定的方舱上。其最新的配置(也是目前媒体曝光最多的配置)是使用MZKT-7930型8×8轮式高机动卡车,它有一个装备12枚导弹的炮塔。
由于俄罗斯陆军计划使用该系统作为S-300导弹阵地的点防御系统,因此俄罗斯陆军并不需要它使用履带式底盘,陆军很可能采用轮式底盘。
新型导弹
尽管57E6导弹较之前辈来说已经有了很大改进,但实际上它仍然有很大的提升空间。2003年,俄罗斯披露了一种采用新型、更大助推器的改进型导弹,同时俄方暗示它将是目前尚不为人知的VIKHR防空系统的一部分。
诺德曼设计局(KBM)正研制一种被称为“索斯纳”(SOSNA)的导弹,以与“通古斯卡”9M311导弹竞争。“索斯纳”导弹的外形同9M311非常相似,但是使用激光驾束制导。该导弹发展计划公布后不久,KBM就被图拉仪表制造设计局(KBP)兼并了。但是这个项目并没有停止,KBP正集中精力搞自己的射程更远的9M311改进型,“索斯纳”的前景则不明朗。现在该型导弹的助推器非常像9M311,而且第二级无动力制导段也非常相似。“索斯纳”将会作为低成本的牵引式弹炮合一防空系统的一部分。
9K330“道尔”(又译“雷神”)
该系统是一种高机动性的野战防空系统,主要为陆军部队提供对小型、高速、低空飞行的导弹、灵巧炸弹和无人机攻击的防护。对付这类目标需要极短的反应时间,因此需要前所未有的自动化水平。而“道尔”正是按照这种要求设计的,同时它也开创了小型防空系统同多个目标同时交战的先河。
相控阵雷达和模块化车载电子装备使该系统在必要时能够增加同时处理目标的数量。因而,“道尔”是世界上第一种具备自卫能力并能够在先进空地武器的饱和 攻击中存活的防空导弹系统。尽管这套系统非常复杂,但是所有的装备却被紧密地安装在一辆履带式底盘上,而且其重量和外形尺寸均满足空运要求。
1989年披露的“道尔-M1”(9K331)型已经进行了一些改进,包括由2个新型的四联装发射箱代替原来8个独立的垂直发射箱,从而显著减少了再装填时间,导弹也由原先的9M330/9M331换成9M334。向俄罗斯陆军交付的最后一批“道尔”使用了新型的、加长的GM-5955履带式底盘,它有7对负重轮,而不是原先的6对。乘员舱变得更宽敞,而且可以通过一个侧门方便地出人,比原先的小舱盖方便了许多。另外一个重要的改进计划是为搜索雷达配置尺寸更小的相控阵天线。这种设计于12年前披露,但是至今尚没有迹象表明这种改进型超出原型阶段。为了降低成本,安泰公司于90年代末期开始发展一系列轮式、牵引式。道尔“(包括“道尔-MITA”轮式卡车式、道尔-MITB”牵引式、“道尔-MITS”固定式三种型号),其中牵引式型号采用轮式拖车,拖车上装有一个标准化的炮塔。这种型号的“道尔”主要用来保卫固定目标,如桥梁、雷达站、港日等。

90年代中期,曾经传言俄方有计划研制“道尔-M2”改进型,导弹将采用主动雷达导引头的R-77M地对空型(1994年开始列装)。1993年,官方代号为RW-ZRK的垂直发射装置改进型的“道尔”模型露面。这种导弹要比空对空的基本型短大约250毫米,但是火箭发动机的直径增加到了290毫米,另外导弹还增加了一个,让其发射后可以快速转向目标的装置。因此新型导弹比“道尔”基本型的9M331显得稍长、稍粗,并且为适应垂直发射进行了必要的改进。
中远程系统
9K37 BUK
在俄罗斯新一代防空导弹中,9K37 BUK(“萨姆-11”)看上去则显得有些“老土”——其导弹既非垂直发射,也没有存于发射,储运箱内。然而,当初设计师让这种系统的发射架和制导雷达随动以便跟踪目标,则是为了增强2K12 KUB(“萨姆-6”)防空连的火力。根据原计划,每一个KUB导弹连的第一阶段是接收种新型的单一的发射装置以便发射老式导弹,它能够使导弹连同时对付的目标数增加到原来的两倍。
第二阶段的任务是增加新型发射装置。可用于发射9M38导弹的新导弹连,下一步将引入新型相控阵天线的目标指示雷达9S18 KUPOL和一种新型导弹装运输填车,该运输车可以在发射车的跟踪雷达照射目标后发射车载4枚导弹中的2枚。这种改型被称作BUK M1。
该系列改型的下一个型号,就是用于出口的BUK M2,或称“乌拉尔”(URAL)。它采用了新型的机动性更强、射程更远的9M317导弹(达42千米),而发射车载的跟踪照射雷达天线也换成了相控阵天线,这使每部发射装置可以同时制导4枚导弹分别攻击不同的目标。该系统同时具有有限的反战术弹道导弹能力并能够在最远20千米的距离上抗击来袭的反辐射导弹,据称该型导弹曾成功地进行过拦截“飞毛腿”、“蜘蛛”等弹道导弹的试验。
“乌拉尔”的推销活动在90年代中期停止了,因为负责其发展的NIIP公司认为标准的BUK仍然具有一定的竞争力。折衷的办法就是使用9K37系统综合9M317导弹,这就导致了BUKM1-2(“萨姆-17”)的诞生。它同时也综合了一些新的概念,如无论射击什么目标,发射装置均保持固定的仰角,而在高低上不需随动。后来,阿尔泰公司(即牵牛星设计局)透露一种为海军发展的BUK的派生型号采用了垂直发射系统和改进的9M317导弹。
VITYAZ
在俄罗斯众多的防空导弹系统中,最令人琢磨不透的或许就是阿尔马兹-安泰公司的VITYAZ系统了。阿尔马兹公司于1998年透露该系统类似欧洲联合开发的SAMP-T防空系统。其主要组成包括一个卡车装载垂直发射装置和带有高速旋转天线的相控阵雷达。发射装置的第一种型号装有12个管状发射筒,但一年以后,俄方技术人员改进了设计,目前的型号减为8个。VITYAZ最令人感兴趣的特征就是采用了两种导弹。每个标准的发射筒都可以由四联装的小型发射筒代替。该系统的大型导弹很可能是最初为S-400设计的9M96系列导弹,而小型导弹目前还没有公开,很可能是安泰公司的9M100或者是做了适应性调整的其他设计局的型号。这种导弹主要用于自卫防御,其射程最远15千米,采用主动雷达导引头制导。
根据阿尔马兹设计局的说法,VITYAZ主要用来代替诸如S-125这样的老式防空系统,该系统具备多目标交战和反导能力。根据2003年透露的消息,该系统能够根据要求搭配两种不同配置的型号,一种是用于抗击高精度空袭武器(例如巡航导弹、反辐射导弹、灵巧炸弹和战术无人机),它能够同时与8批目标交战,另一种则是多任务型。该系统采用卡马兹8×8卡车作为底盘,但是系统的雷达舱、控制中心和发射装置也可装于其他载重量达到10吨的卡车上。
9K81 S-300VM
毫无疑问,安泰公司的S-300V(9K81)是世界上最大、最精密复杂的防空系统,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种能够拦截战术弹道导弹的防空导弹系统。苏军的最初想法是为各军兵种发展一种通用导弹系统,但是这个尝试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防空军和海军的头头们并不关心反导能力。结果,陆军于1969年决定发展自己的防空系统,即S-300V(V是俄文陆军的第一个字母),这个型号只是同S-300P和海军的S-300F共享一些电子器件。
1983年,S-300V的简化版投人现役。5年后,其“完全正式”版才开始服役。目前知道的改进主要是S-300VM,它采用了新型的远程导弹、简化的导弹连/团配置9M82M,缩短了反应时间,减少了后勤负担,提高了电子对抗能力。S-300VM可以同时打击24批空中目标,或者同时拦截16枚射程2500千米的弹道导弹(拦截距离在40千米左右),最远射程可达200千米。根据俄方资料,目前只制造了一套该系统,并于1996年进行了外场试验。90年代末期,该系统以“安泰·2500”的名称出售给印度。2001年,印度与俄方签署了购买装备2个旅的该型系统的意向合同。
安泰和阿尔马兹的合并将很可能意味着S-300V的后续发展型的停止,因客户大多喜欢更轻更灵活的S-300P。
S-300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S-300P系列防空导弹已经成为苏,俄防空导弹系统的招牌。该系统的发展工作始于60年代末期,其初始版于1983年服役,当时使用了采用无线电指令制导的5V55K导弹。两年 后,采用TVM制导的5V55R导弹开始服役。该系统服役时,以其极佳的机动性能和多通道能力在众多的防空系统中独占鳘头,而且它几乎可以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工作。
S-300PMU-1由于采用了新型的48N6E导弹和功率更强大的雷达,射程达到了150千米,而PMU-2“骄子”的射程则达到了200千米。由于采用了携带更大的战斗部(150千克,而原来型号为75~100千克)的48N6E2导弹,PMU-2系统的反导能力进一步加强。此外,“骄子”还使用了新型的96N6E相控阵目标搜索指示雷达。据称,第一个“骄子”导弹连于2003年投入使用。
S-400
它是作为S-300的替代者发展的,绰号“凯旋”,基本上是S-300P系列的延续。它采用了新型的增程导弹和相控阵跟踪制导雷达,可以提供整个前半球的覆盖。据推测,该系统最终装备的导弹将采用双模制导,即初中段采用半主动的TVM制导,末段则采用被动雷达,主动雷达制导,而新型的超视距雷达以及一种“不同寻常的探测手段”则在发展之中,这些设备能够保证系统的发现距离超过400千米。此外,目前该系统仍然要保持导弹发射筒的尺寸和重量,以便能够在一个系统中同时装备老式的S-300和S-400导弹。但是这些雄心勃勃的计划随着苏联的解体而受到了彻底的改变。俄罗斯目前没有能力继续投资如此昂贵的发展项目,所以只能采取渐改的方针让S-400继续存活下去。
S-400“0阶段型”的综合和测试试验于2003年完成,而随后的S-400“1阶段型”将采用三种新型导弹:射程较短的9M96E/E2(采用方形的储存、发射箱代替标准的发射筒)和一种尚未完全公开的远程导弹,其设计非常类似48N6系列,但射程可能达到400千米。9M96E是一种单级导弹,采用了复合制导,主要包括初段捷联惯导、巡航段的无线电指令修正、末段主动雷达制导。当对付一些高机动性目标时,导弹可采用燃气舵(而在以前的苏俄防空导弹中,类似装置只是用在导弹发射初段拐弯时),从而使其最大机动过载达到60G。9M96E-2导弹除了采用远程双推力发动机外几乎和9M96E完全相同。
S-400“2阶段型”将会采用种全新的跟踪雷达,这种雷达也采用相控阵天线,通过各单元对溃源发射的电磁波进行不同配相、衍射而在空中形成主波束。目前有传言称雷达天线采用了主动相控阵技术,但是这可能是指早期的试探,最终由于其过于复杂和昂贵而被放弃。不过这种雷达将融合俄罗斯最新的抗干扰技术,是一种非常难以干扰的雷达系统。
在90年代后期,俄罗斯几乎每年都宣称S-400即将进入俄罗斯军队服役,但直到2005年初才开始装备部队,使许多人对俄罗斯防空导弹系统的发展速度产生很大疑问。长达18年的发展最终仅仅得到一种“骄子”的改进型,而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更先进型号服役的前景也变得越来越黯淡了。
S-500与“独裁者”
S-500的名称曾于90年代出现过,当时一些分析家将S-400“2阶段型”的进一步改进型称为S-500。在工业部门,第一次关于未来第五代防空系统的研制情况是由阿尔马兹的主席I·阿殊尔贝利于2002年披露的。他曾描述S-500是“一种复杂的包括不同型号的导弹的系统,采用不同的目标跟踪设备、控制、通信、电子对抗装备等。”但他并没有宣布时间表,不过一般情况下,一个项目从发展到可用于部署的平均时间是10~15年。
恰在S-400引而不发,S-500若隐若现之时,俄罗斯媒体在2004年又爆出第五代防空导弹“独裁者”的猛料。称这种导弹是将9M82M导弹嫁接到S-400发射系统内的混血儿,报道还称该型导弹将为俄建立“跨军种应用的统一防空导弹系统”奠定基础,能够集要地防空;野战防空、舰艇防空及反导任务于一身,“无疑是世界军事史上的奇迹”。但是仔细推敲,第四代的S-400尚无最终结果,第五代防空系统又何从谈起呢?如果“独裁者”确有其弹的话,恐怕也是S-400服役前的过渡,很可能是一种采用了部分第四代导弹技术,而总体水平处于三代半的过渡产品。
思考
尽管俄罗斯最新发展的一系列地空导弹都还带有苏联的遗风,而且从纯技术层面而言,也很难代表世界最高水平,但是就其设计思想、发展方向以及整个系统的复杂性和综合性能来看,他们仍然代表目前以及未来先进防空导弹一些新的特点和走向,对一些国家特别是在技术上不占优势的国家而言具有一定的借鉴作用,值得我们思考:
第一,反导已成必然。俄罗斯新一代防空导弹系统毫无例外地具备较强的反导能力,主要表现在大中型防空弹具备反弹道导弹能力(当然也具备反巡航导弹能力),小型防空系统具备反巡航导弹能力。即便是只有几十千克重的“针-S”导弹也具备一定的反巡航导弹能力。可见对于当今以及今后的防空弹,反导已经成为其义不容辞的责任了。而这一点,恰恰是地空导弹系统与航空兵比较而言最大的优势。在这一点上,似乎美国的防空导弹系统更为明显,他们甚至完全称之为“反导系统”,而“防空”的任务似乎已居于次要地位了。
第二,机动是地空导弹的生命。俄罗斯研发的新一代防空系统均具备极佳的道路机动性,除了“道尔-MIT”为降低成本满足用户多样化的需求而采用牵引式拖车外,几乎所有的系统全部是自行式的(即便是牵引式的“道尔-MIT”也具备良好的机动性)。此外,俄新型防空系统的撤收和展开时间也大幅减少(在这点上走在了世界前列),例如庞大的S-300P系统的主战单元的架设时间只需5分钟,而撤收转移时间更快,这就极大提高了其战场存活率。而小型的防空系统其机动性更是不言而喻。俄罗斯如此重视防空系统的机动性,在很大程度上是吸取了越南战争和中东战争中空地对抗的经验教训,并考虑到未来抗空袭作战的残酷性(越战中有多少机动不便的“萨姆-2”被美军空袭飞机投下的燃烧弹所覆盖,恐怕只有俄罗斯人心里明白)。此外,较强的机动性缩小了地空导弹系统同空袭兵器之间的运动性差距,使双方的对抗在一定程度上更加公平。
第三,射程并非唯一。很长时间以来,防空导弹的射程一直是地空导弹的一项重要技战术指标,特别是对于大型导弹而言。例如S-300P系列防空导弹的射程由早期的45千米分别达到后来的75、90、150、200千米,S-400更是一路飙升到惊人的400千米。美国海军“宙斯盾”系统采用的最新型防空弹射程达到了370千米,中国台湾“天弓-2”的射程也由1型的100千米猛增到200千米。
然而,当世界各国不断在增加射程 方面下功夫时,俄制大型防空弹的射程现在却不升反降,如其最新型的9M96E2导弹在对付空气动力目标时射程仅为120千米,不仅低于48N6E2弹的200千米,也低于48N6E弹的150千米。这表明超远射程将不再是地空导弹追求的唯一的重要技战术指标,至少在成熟的超视距探测、制导技术应用之前是这样的。俄罗斯的这种做法不无道理:首先,远程防空系统将不可避免地带来一系列的弊端。如为了追求远的射程,其雷达和导弹必然做得很大,无论是战术机动性还是战略机动性都会相对降低,火力单元的弹药基数减少。其次,在实战中,决定防空导弹杀伤区远界的因素除了导弹系统本身的性能外,目标的飞行高度和地球的曲率更是必须考虑的因素。根据一个经验公式,如果雷达发现目标的高低角为零(在地平线上发现目标的理想状态),则它发现某高度的目标的距离为目标距离地面高度与16.9的乘积的平方根。具体说,如果防空雷达想发现400千米外的目标,那目标的高度应在9400米以上。可见对于一般雷达而言,由于地球曲率的影响,它所能直视的距离是与目标高度相关的。也正是基于上述两个因素,目前在实战中地空弹似乎还没有在100千米以外击落战斗机的记录。而在较远距离上击落飞机的“典范”是2001年乌克兰S-200误击俄罗斯客机,这个案例中被击落的飞机是在万米高空作直线飞行的客机。而在实战中,敌方飞机绝对不会在有威胁的防空系统前飞得那么高。而且,对于传统的防空弹而言,在其射程末端的机动性能会大大下降,对付战斗机的机动可能力不从心。综合上述因素,俄罗斯新型防空弹的射程降低到120千米则是务实的考虑,这样还带来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大大降低了导弹外形尺寸,增加单元火力密度。虽然最新型的S-400射程可能达到400千米,但是在新型的超视距雷达和视距外制导技术研制成功之前,400千米的射程在对付大多数目标时显得有些浪费了。而当超视距探测和制导技术或者基于网络的接力制导技术成熟之后,超远程防空弹将会进入一个全面的发展时期。
当然,射程在反导方面则是多多益善,因为弹道导弹大多是“从天而降”,弹道高度很高,可以不用考虑地球曲率的影响,这恐怕是美国新型“标准”防空弹的最大射程达到370千米的根本原因。
第四,防空系统仍然要高中低空、远中近程搭配,构成严密的立体火力网,一种导弹难以包打一切,特别是对于技术上不存在优势的国家而言。采用高中低、远中近的立体火网搭配,并非近年才形成的方式。但是,在80年代到90年代出现了一些以S-300为代表的全空域防空导弹,一种导弹便可覆盖高、中、低超低空的范围,大有以一弹代替多弹的趋势。但事实表明,以一弹代替多弹有其弊端,比如难以兼顾低、高空,采用大型导弹对付近距离小型目标过于浪费。此外,单一系统较容易被干扰、压制,对付不同类型的多批目标力不从心等,而采用较为复杂的多种系统,对敌方来说更难以进行电子和火力压制。
另外,在俄罗斯最新的防空导弹系统中还出现了一种防空系统采用多种不同体制导弹的形式,可以说这是对立体火力网的进一步整合。在未来,很有可能出现一种类似军舰综合防空,反导系统的,由多种传感器模块、使用不同制导方式的各型导弹模块、火炮模块、电子诱饵模块、电子对抗模块综合而成的大型陆基防空系统。这种系统的基型或许是一种大型防空导弹系统,而各种防空导弹模块、传感器模块、火炮模块可以灵活并入,从而形成一种可分可合、灵活而强大的“陆上防空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