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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言在先】
动物是地球上可爱的精灵,也是我们人类永远的朋友。有了它们的存在,山川、河流、小溪、绿树、花草才会更美丽,人类世界才充满了活力。你可知道:是蜻蜓告诉了人类飞机如何避震;是蝙蝠启示人类发明了雷达;是海豚引导人类制作了声呐装置;是苍蝇的平衡棒让人类懂得了振动螺旋仪的力学原理;是鱼的形体让人类仿造了船和汽车的流线型……可见,人类文明的发达离不开动物,人类有义务保护动物。让我们走近这可爱的小生灵,去感受名人佳作中对它们的精彩描绘吧!
技法一:细致观察,生动描写。
精彩示例:如老舍的《猫》中有这样几段文字——
猫的性格实在有些古怪。说它老实吧,它有时候的确很乖。它会找个暖和的地方,成天睡大觉,无忧无虑,什么事也不过问。可是,它决定要出去玩玩,就会出去走一天一夜,任凭谁怎么呼唤,它也不肯回来。说它贪玩吧,的确是呀,要不怎么会一天一夜不回家呢?可是,它听到老鼠的一点响动,又是多么尽职。它闭息凝视,一连就是几个钟头,非把老鼠等出来不可!
它要是高兴,能比谁都温柔可亲: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儿伸出来要求给抓痒。或是在你写作的时候,跳上桌来,在稿纸上踩印几朵小梅花。它还会丰富多彩地叫唤,长短不同,粗细各异,变化多端。在不叫的时候,它还会咕噜咕噜地给自己解闷。这可都凭它的高兴。它若是不高兴啊,无论谁说多少好话,它一声也不出。

满月的小猫更可爱,腿脚还不稳,可是已经学会淘气。一根鸡毛,一个线团,都是它们的好玩具,耍个没完没了。一玩起来,它们不知要摔多少跟头,但是跌倒了马上起来,再跑再跌。它们的头撞在门上、桌腿上、彼此的头上,撞疼了也不哭。它们的胆子越来越大,逐渐开辟新的游戏场所。它们到院子里来了,院中的花草可遭了殃。它们在花盆里摔跤,抱着花枝打秋千,所过之处,枝折花落。你见了,绝不会责打它们,它们是那么生机勃勃,天真可爱!
(选自《老舍散文集》)
赏析借鉴:《猫》是老舍先生写的一篇状物抒情散文,作者通过细致观察猫的神态、动作,倾听猫的叫声,运用拟人化的手法和幽默诙谐的语言,将猫的性格、习惯、模样、喜好等特点生动形象地描写了出来,使人感到十分真切。作者善于选用生动活泼的口语语汇讲事情述感受,使语言上口入耳,亲切有味,富有表现力,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对猫的喜爱之情。
技法二:抓住特征,蕴涵意旨。
精彩示例:如苇岸的《野兔》中有这样两段文字——
一双谛听的比脑袋还长的耳朵,两条风奔的比躯干还长的后腿,以及传统的北方村庄的颜色、木头一样的寂哑无声,这些大体构成了一只野兔的基本特征(同时也喻示了它们的黑暗命运)。这是一种富于传奇色彩的神秘气氛,以警觉和逃遁苟存于世的动物。它们像庄稼一样与土地密不可分,实际上它們看上去已经与土地融为了一体(我将野兔视作土地的灵魂)。传说白天见到一只野兔的地方,夜晚便会出现一群。而误伤伙伴或自伤,往往是那些捕猎野兔的猎手的最后下场。在西方,野兔不仅曾经与月亮女神有关,也曾被民间当作遭到追逐而无处躲藏的女巫化身。
野兔本有一种令人惊异的适应环境能力,它们在全球的分布比麻雀更为广泛和普遍,但是现在人们却很难见到它们的踪迹了。我住在北京郊区,且常深入田野,但我对野兔的印象主要来自童年的记忆。一次愚人节,我打电话庄重地告诉城里一位朋友,说我赤手抓到了一只野兔。其实,甚至今年春天在河北霸州,我提着望远镜在平原上徒步走了一上午也未发现一只。是的,野兔已从我们的土地上销声匿迹,正如它们在一支西方民歌中所慨叹的:“这是人的时代。”

(选自苇岸散文《大地上的事情》)
赏析借鉴:这里节选的两段文字,作者抓住野兔的外形特征和生活习性进行描绘:长耳朵、长后腿、传统的北方村庄的颜色、寂哑无声、适应环境能力强。作者采用对比手法写野兔繁殖能力强,分布比麻雀更为广泛和普遍,但现在难见踪迹,并借用西方民歌中的一句反语来蕴涵意旨:珍稀动物消失了,适应环境能力如此之强的野兔也从大地上消失了,以后所有动物都将从地球上消失,只剩下唯我独尊的人,讽刺了人类肆意破坏环境的行径。
技法三:声形并茂,爱注笔中。
精彩示例:如梁实秋的《鸟》中有这样两段文字——
黎明时,窗外是一片鸟啭,不是唧唧喳喳的麻雀,不是呱呱噪啼的乌鸦,那一片声音是清脆的,是嘹亮的,有的一声长叫,包括着六七个音阶,有的只是一个声音,圆润而不觉其单调,有时候是独奏,有时候是合唱,简直是一派和谐的交响乐。不知有多少个春天的早晨,这样的鸟声把我从梦境唤起。等到旭日高升,市声鼎沸,鸟就沉默了,不知到哪里去了。一直等到夜晚,才又听到杜鹃叫,由远叫到近,由近叫到远,一声急似一声,竟是凄绝的哀乐。客夜闻此,说不出的酸楚!

在白昼,听不到鸟鸣,但是看得见鸟的形体。世界上的生物,没有比鸟更俊俏的。多少样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跳跃,有的曳着长长的尾巴,有的翘着尖尖的长喙,有的是胸襟上带着一块照眼的颜色,有的是飞起来的时候才闪露一下斑斓的花彩。几乎没有例外的,鸟的身躯都是玲珑饱满的,细瘦而不干瘪,丰腴而不臃肿,真是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那样的秾纤合度,跳荡得那样轻灵,脚上像是有弹簧。看他高踞枝头,临风顾盼——好锐利的喜悦刺上我的心头。不知是什么东西惊动它了,它倏地振翅飞去,它不回顾,它不悲哀,它像虹似的一下就消逝了,它留下的是无限的迷惘。有时候稻田里伫立着一只白鹭,拳着一条腿,缩着颈子,有时候“一行白鹭上青天”,背后还衬着黛青的山色和釉绿的梯田,就是抓小鸡的鸢鹰,啾啾地叫着,在天空盘旋,也有令人喜悦的一种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