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回声

来源 :延安文学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i5815736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冯耀民,女,湖北南漳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散文选刊》《散文百家》《延河》等。
  一
  在村人眼里,一棵树,就是宝贝。大的,做梁、做檩、做棺材。次一点,做床、做桌、做装旧时光的木箱木柜。再小一点,做板凳、做砧板、做犁、做耙……树木渗透了村人生活的旮旮旯旯。就是被大风吹歪,被牛顶倒的,顺应时势,就那么歪歪扭扭长了起来,最后做了柴禾,村人也是珍惜的。
  村人离不开树,没有了树,村人就成了孤魂野鬼。充实的日子也被掏空了,横竖都没个着落。
  在村里,一座坟茔,也需要树的庇护。栽几棵柏树,老鸦落在上面,“呱呱”几声,又凄凉飞去,躺在里面的人,也不至于孤单。
  无法想象,没有树的山路,没有树的房前屋后,没有树的村庄,会是什么样子。就如同想象不出,春天里没有花朵,会是什么样子。
  老家的山,似乎是专门生长花栎木的,花栎木极耐旱,满山都是。间或生出少许松柏,也只是陪衬。花栎木真高,挨着了天,根根皆健旺。山上的花栎树,密密匝匝,冬季落了叶,也不显得空落。花栎木叶子,片片都大,秋冬落满了山,耙回去,垫猪圈、牛栏,猪、牛、羊藏在叶子里过冬。翻过年播种时,被牲口滚碎了、踩烂了的叶子,又成了上好的肥料。花栎树叶落尽了,也休眠了,挑选适中的砍伐,锯成段木,凿出坑窝,点上菌种,长出木耳香菇,是上等的佳肴。粗壮的花栎树,有水桶粗,几十年成材,是做大梁的佳木,脊檩、檐檩、横檩都是花栎木。“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如池,鱼鳖不可生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林木不可胜用也。”村人遵循古训,爱惜山林,不仅砍伐“以时入山林”,而且是统一砍伐,生产队随时安排人上山检查,有人偷砍了,罚款不说,还要在生产队大会上做检讨。盖私房需要木材,要写申请,审批了,才能砍伐。即便砍柴,也是以冬季为主,有计划地砍,以至于生长有序,年年有余。
  爷爷的爷爷,父亲的父亲,都会栽树。房前屋后,山边路旁,只要能栽树的,年年春天都会有新树苗长出来。家里娶了新媳妇,生了孩子,都会栽棵树。我每次回老家,走上稻场,看到那棵桂树,就想上去拥抱它,跟它贴一贴脸。那是我出生时,父亲栽的。教书的父亲,希望他的女儿像桂树一样高贵。
  老家树木种类繁多,少说也有上百种,长成规模的,就有二三十种。泡桐、银杏、黄楸是村人的最爱,做家具、农具都离不了。从村庄走过,随时都会碰到黄楸,一棵,一棵,又一棵,或粗或细,或高或矮,于田边地头、路旁屋角,悄然伫立。黄楸主干修长,粗的,两个大人也合抱不过来。楸木性韧,纹理细腻,板面光滑。旧时官宦人家用檀木、红木、鸡翅木等木材做家具,富贵荣光。普通人家刨了屋旁的老楸树,打上几件称心的家具,能用几代人。我出嫁时,哥哥请来木匠师傅,选了几棵黄楸给我做嫁妆。冬阳下,楸木淡淡的香气满院子跑,师傅刨下来的楸木花,像浪花一样簇拥着、跳动着,一个屋场都氤氲着喜气。那些楸木家具,不用上漆,就能照见我的影子。
  村东山坳的槐树,有人数过,整整三十六棵。“这棵一百岁了。”“这棵有两百岁……”我和弟弟绕着槐树猜树龄,拉着手臂量树围。爷爷抱起弟弟,笑呵呵地说:“这棵,差不多七十岁,跟我同龄啰!”爷爷说这个山坳是阳坡,暖和,以前荒着,说他的爹爹们有人栽下了第一棵,接二连三,就有了这一山坳。槐花开了,缕缕清芬濡染着土屋,每一寸土墙都闻得到清雅的香气。串串槐花,如风铃,叮叮当当,惹出了孩子的口水。槐花也是贫穷年代的口粮。青黄不接的初夏,家家隔几天都会分得一篓子槐花,跟分粮食一样珍惜。槐树林在村人眼里,地位尊崇,可与千年银杏树比肩。
  千年银杏树就长在村东的一个土包上,两个大人合抱,还够不着另一个的手。有了它,这片土地就有了魂。在村人眼里,它是一种伟岸的姿态,从它身上,学会了生存与成长。
  “还是砍了吧,别人家的都砍了。”
  “让它再长长,还没真正成材呢!”
  在我家四方埫边,围绕那棵杉树的砍与不砍,哥哥和父亲争过好几回了。母亲沉默着,犹豫着。比碗口还粗了,砍了解成板子,可做椽子。就是卖了,也能卖好几十块。可是再长一两年,更粗些,做檩子更好。母亲每天望几次杉树,在心里盘算着。哥哥都十八了,不盖房是不行的。
  这是一九八一年的事,那年春天,村庄分田分山了。村人站在田头,一边灿烂地笑着,一边悄悄嘀咕,担心这么好的政策不会长久,害怕政策一变,田和山又被收回去。哥哥和父亲,就是为这个争的。一个人犯嘀咕,就有人被传染。紧跟着,就有人把自家田里和山上的树木砍了。一时间,村人忘记了古训,相互攀比,田坎上、山坡上,只要能做檩梁的树木,都砍光了。明媚的春天里,一个个白树桩,刺眼又扎心。
  在以后的日子里,山人砍树、卖树成了生财之道。每次我回老家,一看到公路边随处堆放的伐木,再想想路边赫然矗立的大量收购木材的广告牌,就禁不住要去看看那片槐树林。我不担心古银杏树,它是村人的图腾,没人敢动它。见那些老槐树还在,悬着的心才稍微安静了一些。也许槐树上眼睛似的树瘿太深邃,有一种穿透人心的震慑;也许槐树林救过长眠在地下的先人,救过现在还活着的长者,让人一念之下又收起了歹意;也許村人对树木的本能的敬畏还没丧失,总之,那片槐树至今还在葳蕤地生长着。
  各个村头都有电锯的轰鸣声,木材加工厂也越来越发达。树木总在离去,树桩就总在呈现着岁月的灰黑色。夏季山洪肆无忌惮,冲垮了山体,山体滑坡又冲入农田,山坡上沟壑纵横,埫田积水成池,听得见庄稼的呜咽声。郁悒的风,挟带着尘土吹过村庄,狗尾草撕碎在风里。百年土墙,都灰扑扑的。
  从穷怕了走过来的山里人,在想尽快富起来的路上,是迷惘的,是盲目的。孩子们陆续离开土地,做买卖的做买卖,进工厂的进工厂……可是,骨子里,他们是爱自己的家园的,爱淌过村庄的漳河,爱长年吟唱“算黄算割”的鸟儿,爱那片馨香绵长的槐树林,更爱那棵古银杏树。“外面多精彩,只要村子还在,他们会回来的。”邻居张伯伯老这么说。   一个伤疤就是一次淬火,一次跌倒就是向上天磕了一个长头。村人记住了曾经的伤痛,就像树瘿,记住一些刻骨铭心的日子,记住疼,从疼处生长,从疼处长出新的年轮。二十一世紀初,村庄改种西红柿和各种架豆,并且一开始就实行有机种植。有机蔬菜收益颇丰,村人信心倍增。于是,就退耕还林,封山育林。村里在埫田里种西红柿,梯田里除种架豆外,还成规模地种植经济树。于是,核桃树、香椿树、板栗树就成了村庄的“摇钱树”。又过了些日子,液化气灶进了村,还用上了风能、太阳能,木柴用量减少,才过几年,山林就铺天盖地了。
  更喜人的是,这高寒山区还适合种植青枫、紫薇、紫荆等风景树,一棵碗粗的枫树能卖上千元。去年深秋我回村子,正逢发小梅丽种植的十五亩枫树苗出售,吊车把包装好的枫树往两辆大卡车上放,梅丽站在卡车边上,腮边的红晕,像两朵盛放的玫瑰。
  二
  风刮了半天又半夜,就下大雪了。
  雪籽落在青瓦上,蹦蹦跳跳,叮当作响。有的从瓦缝里钻进来,或落到楼板上,或落到塑料顶棚上。瓦缝很快被雪籽填满,雪再落在屋顶上,就悄无声息了。
  雪下得很顶真,半夜没停。第二天依然下得畅快,纷纷扬扬。没有了田界、路界,天地之间的界限,也模糊了。环顾村庄,一切都那么洁白,那么安静。
  “吱——”什么东西在叫呢?听着好凄惨。这是雪后的第三天中午,雪停了,阳光闪亮,母亲去稻场抱麦秸垫猪圈,发现一只狐狸蜷缩在麦秸堆里。狐狸的腿受伤了,看见母亲,哀哀地叫着,挣扎着想跑,可站不住。硬撑着站起来,还没迈步,就又倒下了。母亲把它抱回屋,一看,是只狐狸妈妈,还有奶水。母亲说,肯定是出来找吃的,被夹子夹伤了腿。狐狸妈妈伤了前右腿,骨头半裂开,皮还连着。母亲找来酒精和白纱布,先给它清洗和包扎,又拿来馍馍烤热,切成片喂它,还喂了它红糖水。我和弟弟也忙活着拿东西,还担心着小狐狸吃什么,又想狐狸爸爸会不会照顾它们呢?心起起伏伏,天就黑了。母亲找来旧衣服垫在一个竹篓里,把狐狸妈妈放进去,又将竹篓搬到了火塘边。狐狸在灶屋里过了三个夜晚。第四天早晨,母亲到菜地里转转,看能不能扒几棵白菜。它跟着母亲出门,悄悄走了。
  狐狸向来不被村人喜爱,可那只狐狸却那么温顺、乖巧。时隔多年,我还记得它那双细长的、温和的,带着泪光的眼睛。那几天,它在我家,眼角总是挂着泪水,我和弟弟就找来棉花,反复帮它擦。
  我家堂屋、庭院的梁上,年年都有燕子居住。母亲喜欢燕子不说,也不准我们捕捉小鸟,不准我们掏鸟蛋。我家左边有一片竹林,时常有鸟儿飞进竹林,母亲就在场子边撒些秕谷,让鸟儿过来吃。时间久了,鸟儿越来越多,还把窝搭建到我家屋檐下。
  大雪停了,太阳闪闪发亮,弟弟用筛子罩住了几只鸟儿。母亲看到了,说:“玩一会儿就放了。”弟弟说:“麻雀,又不是啥稀罕宝贝。”“麻雀也放了!”母亲的话不容商量。
  那时候,村里吃麻雀成风。把麻雀的毛、内脏去净,放在柴禾上烧着吃,是最普通的吃法,也有炒了吃的。麻雀其实很难捕捉,但人想吃它,还是有办法的。村人寻着它们的住处了,原来麻雀住在烟囱里。有了这一发现,好多麻雀,都被一窝端了。在我家,有母亲管着,我们都不敢吃。
  “砰—砰—”,后山上传来的声音,在山间回响,屋檐上的雪都震落了。
  “打铳的,又在赶山,不知又打死了什么野物。”母亲说。
  “打铳的”,是老家人对猎户的俗称。铳是土铳,类似于现代步枪。不同的是,步枪用的是子弹,土铳用的是火药和铅子。这铳,杀伤力也极强,铳一响,铅子飞出去就是一片,好多动物都难逃厄运。大雪天,是“打铳的”最兴奋的时候。“出发!”带头的一声吆喝,就会有一帮人、一群猎狗,气昂昂地奔向山林。
  动物再机灵,也聪明不过人。用铳打、下夹子、挖陷阱,花样百出。我就见识过打野兔的绝招。夏秋季的晚上,野兔特别活跃。猎人戴着矿灯、扛着土铳,在靠近山坡的田垄地畈转悠。一旦发现兔子,将矿灯朝兔子一照,傻兔子还在发愣,这边铳就响了。
  老家没有原始森林,就是生长着花栎树的高山。也没有名贵的野生动物,就是一些普通得跟山民一样的土著动物,它们虽轻微如芥子,可始终与山人为伴。爷爷说,他小时候,山上的动物来漳河里喝水,跟牛羊一样,没有拘束,也没人去逮。
  爷爷92岁去世,去世17年了。我到小城工作,也20年了。每年过年,我喜欢回老家买猪肉,置办山货。有时到农户买,有时到集上买。集上的肉类,除了家养的,总有些野生的。老家人实在,为了让买者相信自己的野味货真价实,多是卖活的。这些年,老家不穷了,可是,村里人还是爱捕杀野生动物,不是自己吃,而是卖给城里人。有时候,我也是购买者之一。去年腊月,我回老家办年货。在集上逛时,被一只黄麂刺痛了心。黄麂躺在蛇皮袋上,一条腿断了,不住地淌着血。但因为还活着,四条腿都被捆着。仔细一看,它的乳房鼓涨着,肚子鼓涨着,是只麂妈妈。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不停地高喊:“买一得俩,吃肉又尝鲜啊!”听得浑身发怵。那年母亲救治狐狸妈妈的情景,又闪现在脑海里。我不敢再看黄麂的眼睛,快步走了。走着走着,心里也在流血:我成了城里人,就忘了母亲的教诲,还在四处踅摸野味,愧疚死了。
  忏悔的心找不到出口,忍不住跟父亲说了。父亲说,现在的人胆大,杀生比过去还狠,不说别的,山上的野鸡都被打光了。父亲说的野鸡就是锦鸡,我儿子两岁多回老家时,看到老屋山边树上的锦鸡说是火鸡,我还教他识别了好几次。父亲不说,我还没有觉察到,老家的山上,好几年都看不到锦鸡了。
  那年儿子放寒假回老家,他舅舅带他进山里,他拿着根木棍,这里敲敲,那里探探,遇到岩石下的小洞,还趴下去细看,希望看到那些宅着的蜥蜴啊,刺猬啊,松鼠啊,野兔啊,想看到它们缩成一团懒懒地安眠,或者忽然从幽暗的洞里射出两道雪亮的光。他舅舅告诉他,若雪地里有一溜儿轻扫过的痕迹,就是黄鼠狼来过了。它懂得用叼着的猎物,擦去自己脚印儿。说野兔也跑得快,一行细碎的脚印交替着溜远,就是兔子跑过。还有什么鸟有什么样的爪印……
  大自然教给了儿子最直观的知识,是课本无法替代的。我望着门前的高山,想着集市上麂妈妈的处境,心生忧戚:再过几十年,这山上的动物是不是会绝迹?我们的下一代的下一代,是不是只有在动物园里才能认识它们?
  回城十几天后,一场新冠疫情肆虐大地,我大山深处的老家也未能幸免,封村封路,村子战栗不已,村人第一次戴上了口罩。父亲83岁了,也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父亲挂念着我,电话不断。有次说他知道了这次疫情是城里人吃野生动物引发的,叫我千万别再吃这些东西了。说村里的老人一说起这事就恼恨不已,说现在有这么多好吃的,吃都吃不完,偏要吃野生动物,惹出这么大的祸,不悔青肠子才怪!父亲跟几个老人一商量,起草了一份《不再捕杀野生动物倡议书》。父亲毛笔字写得好,抄写了一份,叫哥哥贴在古银杏树旁边的石墙上。哥哥贴完后,拍了图片发在村里的微信群里,回应最多的,就一句话:“该改改了!”
  城乡解封后,清明节我回老家。父亲抄写的倡议书还贴在那里,下面空白处,签满了村人的名字。
  忙碌中,很快冬天来了,父亲高龄,冬季总牵挂着,周六回家看他。刚坐下,父亲就喜色地说,今年不准打猎,土枪都没收了,野猪吃庄稼也不准打,只准撵走。说完,呵呵笑。父亲的喜色,好比自己活到了一百岁。
  责任编辑:张天煜
其他文献
习主席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强调指出,要把学习党史同总结经验、观照现实、推动工作结合起来,把学习成效转化为工作动力和成效,防止学习和工作“两张皮”。推动党史学习教育往深处走、向实处落,必须紧紧扭住“学史力行”这个实践落点,把学习教育与解决问题一体融合、统筹推进,积极开展“我为群众办实事”实践活动,满腔热忱为基层解难事、做好事,最大限度解决好改革急需、备战急用、官兵急盼等问题,努力把教育的具体成效转化为攻坚克难的思路举措、抓建部队的实际效果,促进部队各项建设站上新起点、再上新台阶、实现新进步。
文中从联邦与州2个层级介绍美国与林地权属相关的主管机构及职责以及不同权属变更的形式、对象、条件及资金管理.研究发现,联邦主管机构主要为内政部的土地管理局、国家公园管理局、鱼类与野生动物保护局,农业部的林务局以及国防和能源部,各州主管机构主要有其自然资源部的自然资源委员会或林业委员会等;林地权属变更的形式主要是出售和交换,变更对象要求任何林地不得出售、交换或捐赠给非美国公民或不受任何州或联邦法律约束的公司;联邦与不同的州关于权属变更的规定详细程度存在差异,而内容却存在一定相似性;联邦与部分州政府建立相关基金
葡萄,本名梁爽,吉林人。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青年作家》《东方文学》等。  松茸之名  孔子说,读《诗经》的好处之一是“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一个人知道很多鸟兽草木的名字,常给人以趣味和学识的观感;而鸟兽草木开始有自己的名字,也往往意味着它对人类生产生活发生的影响,已让那个笼统的指称吃不开。  当代作家阿来的小说《蘑菇圈》几乎就是围绕着“松茸”的命名展开的。  早先,蘑菇是机村人对一切菌类的
期刊
随着实战化训练走深走实,部队值班演训、处在“动”的状态日益增多,兵撒千里、处于“散”的特点愈发突出,整体呈现任务多向、动态分散特点。由此,组学抓教过程中面临“四难”现实矛盾:思想难掌握--官兵相对封闭而独立,信息沟通、情感倾诉、谈心交心等都受到一定限制,传统思想调查“一张问卷管到底”已难奏效;人员难集中--离营演训、专项值班、探亲休假等交织并行,人员高度分散,集中大课教育难以实现;内容难统筹--任务属性多元、动散状态不一,引发受教需求更加多样、教育内容侧重偏移,增加统筹难度;实施难调控--教育计划下达、过
森林火灾是全球范围内最严重的自然灾害和突发性公共事件之一.林火研究的主要驱动力包括植被特点(尤其是大面积人工林,如桉树林等)、火灾风险评估和火前预防、火后恢复以及林火监测的现实需求等.文中从澳大利亚桉树林的火灾发生机制、林火对生态环境的影响、林火时空格局、火管理和火监测—预警—风险评估技术与方法等方面,综述了21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桉树林火灾研究进展并展望了桉树林火灾未来研究的方向,以期为我国桉树人工林的可燃物管理、林火监测与预警技术等提供借鉴.
职业幸福感,是组织成员处于职业状态时,合理需求得到满足、潜能得到发挥、自身价值得到实现的一种持续主观幸福体验和心理状态,能够反映个体对所从事职业满意度、身心愉悦程度等主体感受,对于消除职业倦怠、提高工作绩效和提升个人素质具有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