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子 徐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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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极力探索世间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寻找人性中最为本质的内核,既享受荒野自然赐予他的震撼和灵感,也为这消耗殆尽的荒野发声、行动。他是荒野之子,徐仁修。

荒野游侠


  “我是侠客行的人物。”
  徐仁修,荒野探险家、生态摄影大师、自然文学作家、音乐家,台湾自然教育之父。从15岁就开始野外游历,大学毕业之后,从事过8年农业专家的工作,此后则抛弃世俗名利,深入台湾地区的高山深谷探险,并且走向岛外旅行。他的足迹遍及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尼加拉瓜、巴布亚新几内亚、巴西、印度及非洲等地。半个多世纪以来,徐老师带着他慈悲、浪漫和真实的生命热情不断上路,把旅行演绎成了一段传奇。
  探险途中,在发现各种惊奇之余,徐仁修也目睹了生态文明遭到破坏、原始文化被冲击,这令他开始忧心自然荒野如何得以保存。在20世纪60年代,台湾的自然开始受到严重破坏时,他率先发起保护大自然生态的呼吁,着手拍摄与记录大自然的原始风貌。同时,写文章、出书,演讲、开展览,也从事自然教育。1995年成立荒野保护协会,汇聚更多力量来保护大自然。
  他的一生充满了故事,极其符合他侠客行的人物设定。曾经在亚马逊河误入死亡之域,在印度寻虎,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寻访天堂鸟,也曾在椰子河屠豹,在魔鬼山寻金,在沼泽山探蟒,与丛林野猪王搏斗,曾在赤道无风带经受热带雨林洗礼,在菲律宾丛林遭遇猎人头族。这些动人的传奇故事,都汇集在2018年10月由北京大学出版社结集出版的这套《探险途上的情书》(上下集)中。这本书是徐老师历经40年精心锤炼的经典之作,也是他写给大自然的一份情书,以及写给各位热爱大自然的素心人的情书。

人类最初的生活,你不想了解吗?


  “毕竟时光有限,要做有意义的探险。”
  在荒野中浸泡40余年,在我们看来已是一生那么长,徐仁修还在追求的“有意义的探险”是什么呢?
  “我要弄明白,怎样才是适合人类的生活。”他答道,“中国、美国,少数民族、原始部落……到底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才对?也想看看人性是怎么样的,人的性格是不是在受到教育、环境的影响后会发生改变。所以,从年轻时候开始,我就想去探索最接近我们祖先生活方式的人类—原始部落,他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这是我造访很多地方探险的动机。另一方面,我们生活的环境已经遭受到人类活动的破坏,有的地方非常严重,我想知道,跟那些尚未被破坏的地方相比,差异到底有多少。”
  这两个动因深深影响着他的探险旅行。从中国台湾的高山深林到马来西亚、菲律宾、尼加拉瓜、巴布亚新几内亚,他探访了很多在那个年代尚处于原始状态的原住民部落,慢慢地他发现,人性的多变、差异多么令人惊讶。比如,一个从来不会生气、也从来不会说谎的菲律宾的莽远族。徐老师举了个例子:当地人每天都要去摘木瓜,一个小伙子的任务是摘12个木瓜,因为肚中饥饿吃了2个,回去之后他没有撒谎说摘了10个木瓜,而是坦白,然而部落中人都能理解他,也不会有人因此而生气。所以,为什么要说谎?
  价值观念在不同民族出现,答案会很不一样,在徐老师的书里写到很多让人茅塞顿开的事情。比如,时间观念。假如你问原始部落的人从这里走到那边两个小时可以到吗,他会说可以,事实上你说几个小时他都回答你可以,因为他并不理解两个小时是多久。所以你最好问他:到达那里,太阳大概会到达什么位置?
  在经济学上,徐老师反对私有化。他认为人类不可以走资本主义的道路,“那种方式相当于把地球资源无限制地放到市场上去卖,无限制地开发人类的欲望去买。”当每个人都把全人类当作生命共同体,为这个共同体去付出努力,就像蚂蚁一样为集体而勞作,便会战胜狭隘的个人私欲,给地球争取一些时间。

真正的荒野


  “假如人们的心中没有存在过任何一棵树,那么他所生活的环境当然也会寸草不生。”
  今年已经72岁的徐仁修,身形已不如图片中那般矫健灵敏,来北京演讲之前,他刚从东非拍完野生动物回来。旅途曲折,都是为了完成他近30年来的环球热带雨林拍摄项目。毕竟,雨林是他毕生所爱。
  从1974年第一次进入中美洲热带雨林开始,徐仁修就被震撼了。“那么多令人惊艳的动物,竟然集中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森林里面!”就像小孩子发现了藏宝图,后来他不断找机会进入热带雨林——中国大陆的云南、马来西亚的婆罗洲、南美洲的亚马逊等。热带雨林占地球面积5%,但是其生物种类占了陆地生物的60%,雨林里有太多奇特的生物。
  比如螽斯,自然界的伪装高手,可以模仿树叶,不管是绿叶还是枯叶,可以和背景完全融为一体。比如箭毒蛙,徐老师在巴西的热带雨林看到过,鲜艳漂亮,小小的还没有拇指大,但是它的毒素可以毒死11个成年人”。婆罗洲的红毛猩猩、亚马逊的美洲豹,在树冠飞行跳跃的,在林间穿梭摆荡的,在地面爬行奔跑的,热带雨林里面的万千世界会令人眼花缭乱。“参加我们绿色营的李振基教授,去到雨林里面感觉很受伤,他说很多东西看了半天连科别都分不出来。”
  这里是真正的荒野。茂密高大的华盖之下,有形形色色的生命体,有各种或尖锐或细小的声音,独特而复杂的气味,人的感官会在纯粹中放大数倍,看到大自然本该有的样子。
  “行走荒野,一朵兰花的盛开会令我欣喜,一只小鸟不怕人的靠近会令我兴奋。这就是神话中的伊甸园。”但是一片树木被砍的景象就会令他瞬间心情沉重,“砍掉一片热带雨林可能只需几个月,然而它的形成却用了几万年。”   作为一名摄影师,从早期的自然风光,到后期专注于生态和人文,徐仁修的拍摄对象大都是美好的事物,而且是有选择地按下快门键。他极少去拍那些破坏的、污染的画面,因为随处可见;而真正的荒野的美,有几人得见?他竭尽全力,捕捉和保存了无数蛮荒、原始、自然的动人瞬间,让大众看到地球原来是这样美丽。在这套新出版的《探险途上的情书》中,可以通过每篇文章末尾的二维码,查看徐老师赠送的500幅地球秘境图片和160分钟的大自然天籁之音,感受他探索世界的“逆旅”的真实况味,窥探大自然中的奇景与无穷奥妙,以及文明的生态根源。
  “人类如果现在停止破坏、开始恢复生态,你们还可以见到这些美好事物。”

铭印故乡


  “一切生命的源头,是人类古老的乡愁。”
  徐仁修1946年生于台湾新竹,在芎林乡下度过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童年生活。除了自然环境给他的影响,他对自然的态度还受到父母很大的启发。“我父母准许我在野外撒野,还会告诉我很多关于自然生态的事。这很重要。”冬天,菜地上刚长出来菜苗,在那个还不流行打农药的时代,父母就带他趁着天黑去抓菜虫,把菜虫装进一个罐子里,带回去给母鸡吃,然后母鸡下蛋、孵小鸡。
  “我父母就是用这种朴实的方式,让我明白世上的生命是如此仰仗能源的循环。”他忆起童年,想起父母亲的教育。“大自然中能源替转、生物与生物之间的互动等道理就在小小年纪的我心里留了下来,可能并不完全对,但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我从小看待大自然就跟别人不一样。比如,我不怕蛇,因为父母告诉我蛇吃青蛙,如果蛇不吃青蛙,青蛙会因群体数量过大而相互竞争、缺乏食物而死。我能形成生态平衡的理念,得益于父母的影响。”
  没考上理想高中,是父亲鼓励他“不一定要念大学,当兽医也不错”。他父亲是位很有风骨、思想开明的人物,当年在台湾博物馆做事,后来辞去公职回乡下种田。“我常常打趣父亲是不是诸葛孔明的第N代孙子—躬耕南阳。”
  果然,徐仁修考上农业学校学兽医,也做过几年的实习兽医,结果发现兽医并不适合自己,便改念农艺,研究水稻、咖啡、茶等农作物,对动植物的分类、生长环境、运作模式都有了系统了解,这些专业知识对他后来的生态探险大有裨益。
  在这里,徐老师提出了一个我们谈论自然教育时未曾触及过的概念,即乡愁。他解释道,一个人的孩童时段(6~11岁)是奠定基石的重要阶段,对于环境的认同、文化的认同都在这一阶段养成,这种认同感叫作故乡,这种羁绊叫作乡愁。现在的孩子缺乏的是对荒野的乡愁。
  “我相信一个有故乡观念、有乡愁的人,情感世界一定是丰厚的。给孩子留下一段关于故乡的美好铭印,我管这种培养叫作Print Hometown(铭印故乡)。”就如他对于故乡芎林的深厚羁绊,让他的童年回忆始终在这片快乐的土壤里保持新鲜,并为故乡写了一本《家在九芎林》。
  对于荒野而言,徐仁修始终是个不倦探索的孩子,但其实在很早以前,他就开始尽其所能、报效荒野,如同孩子回报父母之恩。

荒野在行动


  “既然我有能力接触到他们,为什么不多做点事?”
  1995年,徐仁修联合同好成立荒野保护协会,汇集更多民间力量,为儿童生态教育与保护荒野栖息地而奔走努力,短短几年协会成为台湾组织规模最庞大的环保团体。
  他创办旋风团,让孩子们一个月聚会一次,教他们如何欣赏自然、了解自然,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孩子学习探险。
  多次作为导师参加大学生绿色营,把大自然中生动的影像、音乐带到学员面前,让年轻人重拾感受自然的能力。
  2014年成立荒野基金会,将自然生态教育扩展到全球华人世界范围。包括安排讲师到各地华人团体协助自然生态体验、讲座、培训等工作,并提供培训课程及相关培训信息,搭建華人世界的自然生态教育推广平台。
  他在马来西亚成立荒岛保护协会,针对这里的华人进行自然生态教育。“就算我没有办法教大人改变思想,也会想尽办法让他们的孩子参加我们的营地活动,教育他们长大以后不要砍树、不要买卖和食用野生动物。”
  “6~11岁是培养孩子想象力的重要阶段。一切创造力都源于想象力,艺术家、文学家、科学家的想象力都是非常的强大。大自然丰富的颜色、声音和形状,富有变化万千的可能,给予人类的创作灵感多不胜数。就算是不起眼的昆虫,也启发过人类做出很多发明创造,大到汽车,小到玩具。为什么有的人不能从大自然中汲取灵感?因为他们不具备欣赏大自然的能力。与其给孩子报各种才艺班、英语班,还不如每周带孩子去一次山里。”
  徐仁修认为,除了大自然的沐浴,文学的熏陶同样培养想象力,更培养审美的感知力。他随口念出一首唐诗:“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的《早发白帝城》)“你看,时间的、空间的、色彩的、声音的、情感的元素都具备了,你的孩子能通过想象感受得到诗歌的美吗?”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这是永不过气的哲理。
  几十年来,四处奔走宣讲开课,培训自然生态指导员,写作出版书籍40余本,拍摄照片数万张,徐仁修被尊为台湾自然教育之父不是没有道理。荒野保护协会成立23周年以来,台湾越来越多人认同徐仁修的环保理念和教育理念,中小学的教材里就有很多自然教育的内容,其中不乏他的文章,探险、生态、摄影,常常作为自然文学经典。他略自豪地补充道:“不是生物课、自然课,而是语文课的教材哦!”
  徐老师还分享了另一个自然教育在台湾进步很大的案例。“大概5年前,我们推动了一个项目的进行,就是通过行政措施,让台湾所有的公职人员,每年都要上4小时的环境教育课,完不成不仅要扣分,还会被降级、被媒体曝光。只有作决策的人对环境产生重视,才会在源头上避免很多环境问题。”

探险途上不可或缺的


  "永远要有爱和浪漫,带着热情去行动和生活。"
  闖荡世界,行走荒野,没有一身技能傍身怎么行?最基本的,能扛得住长时间的徒步,会划船,会骑马,因为越蛮荒的地方交通越不发达;作为一个中国人,当然要会功夫(至少让别人以为你会),至少练过柔道,最好还练过体操;会游泳和潜水;会多门语言,最好能两个月学会西班牙语;具备荒野求生技能,再原始的地方也能活下来;识得自然万物,置身野外怡然自得。这些技能,恰好徐仁修都具备。
  几十年来,虽然没有陷入过特别危险的境地,但也有与死神擦肩的时刻。他吃到过毒蘑菇,发作迅速,差点儿死掉;也曾在雨夜山中迷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摸回营地。“关键是要冷静,想出解决办法——这也是我在讲求生课题时跟大家传授的法宝,想想你手上有哪些可以利用的资源,判断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让自己脱险。”
  他经常在给孩子们讲课时教一些荒野求生的技能,比如,在没有炊具的情况下如何做出食物填饱肚子。“孩子们固然觉得好玩,也让他们学会在大自然中随机应变。”在自然中待久了,便会产生智慧。有智慧,困惑、恐惧、欲望都能被看透,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而明亮了。
  徐仁修喜欢收集旅途中那些神神怪怪的故事,尽管他压根儿就不信,也用心聆听身边人的故事,牧场的工人、开船的小工、做生意的商人……他用一种尊重而关怀的心态对待他们,和他们做朋友、争论、从他们的猎枪下救下野生动物。他强硬的外表之下,是一颗慈悲浪漫的心。
  “人一定要有浪漫的特质,不浪漫的人生没意思。”你会惊讶这句话出自这个男人之口,他说:“我很佩服比尔·盖茨,他给基金会捐款将近300亿美元,来给社会做善事,他不是一个只会赚钱的人。积累财富的人其实汇聚了非常大的能量,如果带着爱和浪漫,就能给社会带来非常大的正面影响。人生也是这样,要有爱和浪漫,永远带着热情去生活。”

答疑解惑


  outdoor:您认为我们目前的自然教育面临什么样的问题?
  徐仁修:城市孩子自然教育的缺失已无须赘述,躲在繁重学业和网络诱惑背后的小小心灵,哪里还有空间留给荒野?甚至,根本不知何为荒野。但,如果父母家长也如此,问题就大了。
  自然教育的关键,是看你怎样去进行。如果全部做成考试题,那就完了,这是学校无法做自然教育的原因。比如以前许多中小学生的生物课,第一堂课竟然是解剖青蛙!我不能理解,不给学生讲青蛙是怎么跳的、能跳多远、怎么捕食、怎么叫,而是解剖它,有什么意义?
  还有,那时候的教育是以“恐吓”的方式进行的,比如,不能捕捉蝴蝶,抓它你的鼻子会烂掉;不能捉蜻蜓,不然你的头顶会长癞痢……民间这样的说法很多,可能有一定的效果,小孩们因为害怕而不敢去碰这些动物植物,但很多年都不会明白这其中真正重要的原因。
  outdoor:《探险途上的情书》面对的读者群体是怎么样的?
  徐仁修:我希望我的读者更多的是青少年,读过之后可以激起对事物的好奇心、去探索、去全世界探险,看到这个世界的精彩、多样、有趣,而不是为谋利、谋生、斗争,或为了出名、刷存在、赚点赞而去旅行。一个酷爱文史的朋友看过我的书之后,把历史书都丢掉,说:我干嘛一直都在看死人的书?我要去看活生生的世界!哈哈哈。
  outdoor: 为什么叫作“情书”?
  徐仁修:2012年出版过一本专门写亚马逊河探险的书,就叫“探险途上的情书”,这次北京大学出版社结集了我以往几本书的精选内容,并增加了我近期在印度、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探险,觉得沿用“探险途上的情书”这个书名挺好。
  当年,我在写亚马逊河那本书的时候,感觉就像是给人写信。写给谁的呢?其实是写给所有读者。读者都是我的天使,因为你们才会让我持续写下去。所以我在探险途上一面走一面写,情感越来越浓,这些带着情感的信就像是情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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