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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30余年来,珠三角地区依托独特的地理优势,形成了一批特色鲜明的产业集群,集群经济是当地经济发展的重要元素,大量低成本要素的投入形成的规模经济是驱动当地经济发展的源泉,给当地经济提供了强有力的竞争力。近年来,珠三角地区由于劳动力成本上升、环境污染等问题突出,给粗放式增长的经济模式形成的集群带来了一些问题,原来的优势产业开始退化,丧失竞争活力,出现了衰退的迹象。因此,如何让珠三角地区集群经济拥有更长、更持久竞争力,是确保地区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路径。目前,关于产业集群的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都比较多,而从集群周期角度研究产业集群的文献大多局限于定性研究,对其定量分析的文献还比较少。根据集群生命周期理论,我们知道集群周期可以划分为不同的阶段,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划分方法,这里我们借鉴McGahan和Silverman的做法将集群划分为新兴集群、成熟集群和衰退集群。集群周期的各阶段表现出不同的特征,新兴集群、成熟集群以及衰退集群对本地经济的发展及其影响也是不同的。于是,这促发了本文对以下几个问题的思考:(1)集群周期各阶段对本地经济有何影响,集群周期各阶段对本地全要素生产率影响有何差异?(2)集群周期各阶段对自身全要素生产率有何影响,如何更好的发挥出集群经济优势?为了回答上述问题,本文分别在理论和实证上对其关系进行了相关论证和计量研究。在理论部分,本文介绍了集群与全要素生产率研究的相关文献,列举了以韦伯、胡佛等为代表的古典区位论、以克鲁格曼、藤田为代表的新经济地理理论及迈克波特的钻石模型,并从国内外视角阐述了近期关于集群周期理论的研究。最后,在第三章详细分析了集群周期各阶段的特征,以及集群周期各阶段对全要素生产率作用的机制。在实证部分,本文先从国内外视角分别对集群与全要素生产率现有的相关经验研究进行了总结,然后运用珠三角的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首先,以珠三角地区广州、深圳、东莞、珠海、肇庆、佛山六个地级市1993—2012年间城市制造业非平衡面板数据为基础,通过引入集群周期的概念,采用区位熵的测度方法,将集群分为新兴集群、成熟集群、衰退集群,并测算出集群周期各阶段的集聚水平;其次,利用索洛余值法,根据各城市制造业各行业的投入产出数据测算出各城市各行业的全要素生产率,通过测算结果我们发现新兴集群的全要素生产率水平高于成熟集群的全要素生产率水平,成熟集群的全要素生产率水平高于衰退集群的全要素生产率水平;然后,在上述测度基础上,从集群的相对规模(区位熵)和绝对规模(企业数)两个角度,运用多层线性分析的方法,加入了教育水平、城市规模、工资水平、外商直接投资等影响全要素生产率的因素,对新兴集群、成熟集群和衰退集群与全要素生产率间的关系进行了计量分析。同时,考虑到集群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可能存在滞后性,本文还做了对应的滞后一期回归结果。通过实证分析,我们得出以下结论:(1)珠三角地区新兴集群对本地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是显著负相关,成熟集群和衰退集群对本地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是显著正相关。(2)珠三角地区新兴集群和成熟集群对集群自身全要素生产率影响不显著,衰退集群对集群自身全要素生产率有显著的负向关系。(3)控制变量中,教育水平和城市产值均能促进制造业行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水平的提升,但其显著性不稳定。接着,在实证研究的基础上,本文对珠三角地区集群经济发展存在的问题作了分析和总结,并提出了出现这些问题可能存在的原因。最后,本文为珠三角地区集群经济可持续性发展提供了相关的对策和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