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战场,没有人能毫不费力

来源 :故事家·高考季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qlwcsql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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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老大勤奋努力,老二脑瓜聪明。”
  这是父母在外人面前常挂在嘴边的话。而我就是话中的主人公之一,“聪明”的老二。
  事实上,我并不聪明,智商也只能算是达到一般水平,在大佬云集的理科班,我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虾米。
  中考时发挥有失水准,以5分之差与本市重点高中奥赛班擦肩而过。于是,我便开始了得过且过的高一生活,所谓“得过且过”却也“有滋有味”。上课坐在最后一排,睡觉、聊天、吃东西无所不做,晚自习和同学躲进书店看小说,在宿舍和室友嗨到凌晨,年轻的班主任甚至对我束手无策。
  这样的我,在普通班里也还保持着中等偏上的成绩,半年后,不学无术的我在第二学期忽然有了想去高处看风景的想法。于是我开始尝试着去认真学习,第一次月考便上升到了班级前10名,这让我尝到了甜头,甚至觉得高中也不过如此。就这样半玩半学,在最后一次奥赛班选拔考试中超常发挥,我踩着分数线的尾巴,踏进了高二理科奥赛班。由此,我的“聪明”崭露头角。
  “你以为的终点,其实只是别人的起点。”进入奥赛班,是我噩梦的开始。我以高一所在普通班班级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高二奥赛班,在新班级里的排名却是倒数第3名。鸡头和凤尾的差别,也不过如此了。高一一年“顺风顺水”的日子,给我带来的是不良的学习习惯,是不扎实的基本功,是浮躁自负的自我认知。
  奥赛班的学习氛围是异常紧张的,课上跟不上老师的思路,课下又无法融入到“眼里只有学习”的同学中。这样浑浑噩噩的学习生活,终于在第一次月考后有了变化,惨不忍睹的成绩单使我低下了我原本高傲的头颅,我清楚认识到,我与同学的差距,是完完整整的一年。周期半个月的全封闭住宿生活,使得学校与家几乎完全分开,在父母眼中,我还是那个稍微努力一下就进了奥赛班的聪明孩子。他们满是关爱的眼神,骄傲的口气,深深刺痛了我。没有什么大的转折点,只是我不想再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渐渐地,我意识到,我该为自己的未来作打算了,我想看的风景,在远方。
  在五彩斑斓的海底世界,没有人会注意到一只小虾米。我翻开题册,小心翼翼地向身边人请教,课上尽最大的努力专注于每一分钟。可似乎那是段不发光的日子,周测、月考、联考,我的成绩并没有太大的起色。那是我高中三年最不忍回忆的日子,巨大的心理压力,使我开始精神衰弱,每天失眠到凌晨两三点。桌角上放着的高考题册,一望就让我红了眼。可我又无比清楚地明白,青春,就是一胜九败。东区6楼最东头的教室和宿舍的枕头,见证了我最多的泪水。后来回忆时,这段日子的名字,叫厚积薄发。
  没有任何预兆,一次平常的考试,平淡无奇的学习生活有了小小的波澜,一向是班级吊车尾的小虾米的名字,终于上升了半面成绩单。许多同学来恭喜我,甚至还有人来问我的学习经验。排名的变化是高中生最习以为常的,两节课便足够波澜静止。可是我至今还记得那种感受,激动,狂喜,到最后留下是一种心安。我的努力没有白费,那段日子,终于照进了光。
  日子步入了正轨,我们也迎来了高三。真题、模拟、小题天天练、大题不丢分、黄冈密卷、天利38套……抬头时桌面上的习题册早已擋住了视线,周测、月考、期中考、联考、模拟考……刺啦刺啦搬桌子的声音早已耳熟。早晨5点30分起床,5点50分准备早读,7点20分吃过早饭开始一天的学习,做题、订正、整理归类。晚上11点结束自习回到宿舍,睡前一篇听力一篇完型填空。安排好24小时里的每一分钟。就这样,时间悄悄地溜走,我成为老师和同学口中的“黑马”,老师形容我“是个有韧劲儿的小姑娘”。高三那年,我真正找到了自我,不骄不躁,偶尔的失眠,我将它归结为“激情未退却”的象征,偶尔的成绩下降,我将它归结为“自我审视”的提醒。
  高考那天似乎很是平常,天气很热,早上吃了八宝粥和鸡蛋,考数学的时候突然刮起了风,后桌的女生长得很可爱……到英语科目考试结束的提示音响起时,我在心里还感到有些不真实,看向窗外的操场,慢慢的适应着我的高中就这样结束了的事实,欣喜、伤感好像都不如心底的平静。我拥抱了可以找到的每一个任课老师,最后帮老师关上了门窗,平静地离开了。不管结果如何,我不曾后悔,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高中无憾。那是我考得最好的一次,我选了一所一本重点学校。整个暑假,父母都眉开眼笑,“我家老二聪明得很啊!”
  回想高中,感慨万千,千言汇聚一语,唯有“感谢”二字。感谢父母无条件的支持,感谢老师的帮助,感谢同学在日常学习和生活中的陪伴,甚至感谢生在河北这个高考大省,让我拥有了一段微涩的青春、激情的岁月。还有,感谢那个在黑暗中挣扎、顽强拼搏的自己。
  我能想到最静好的岁月,是每个跑完操的下午,微风吹动手里的试卷,阳光下的鸟语花香,窗外的是世界,手下的是未来。
  “你必须很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高考这场战役,唯有用努力来做武器。
  愿每一个高考生都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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