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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两年来,我与儿子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这源于我的改變。 以前,儿子放学回家写作业,总是这儿摸摸,那儿挠挠,迟迟进入不了正题。这个时候,我常说:“你看你,搞半天也没做一道题……”一通指责,常引发小家伙的强烈不满。 以前,晚上睡觉前,他迟迟不愿意去洗漱,我就催促:“还不快去洗,看几点了,天天熬这么晚!”他往往委屈地说:“我本来正准备去洗的,你一吵,我不想洗了。” 对孩子的行为,我进行了反思。在
月底返乡,在亲朋团聚的家宴中,姑妈兴冲冲地告诉我一件事:慧儿表妹在月底的教师招聘考试中,以面试和笔试均第一的好成绩,被县城的实验小学录取,目前正在进修学校参加培训,暑期开学就可正式上岗了。我当众向她贺喜,并许诺过两天就去进修学校看望表妹,顺便给她捎去几本名师授課实录,相信对她的成长定会大有好处。姑妈听后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将桌上的各种果蔬不停地往我盘里夹,唯恐我不好下箸。 其实,我对慧儿表妹的情况
每次一听姐要进城,就一个头俩大,说“如临大敌”一点都不夸张——她恨不得连地皮儿都揭起来带给我。姐总说城里走步路都得花钱,能省点就省点,能从家里带就从家里带。我真怀疑在姐的眼里,“城市”就等于“水深火热”。她曾发牢骚道,这鬼地方,喝口水都要钱,没人味儿。 姐没文化,只断断续续上过一年学。 那时母亲地里忙,又没帮手。姐就一边拽着两岁的小妹,一手牵着四岁的我,去上学。 上课前,将我跟小妹安顿在教室
在海岛上居住的日子里,总觉时光慢,山间岁月长。只要一得空闲,我常沿着曲折幽静的山路,在流青滴翠的丛林里转悠,轻嗅着空气中飘荡的松香气息,身心如被芳菲之气淘洗过一般,感到清爽又舒展。 平日里一背书就喉咙发咸,像含着枚铁钉似的,而走在山中,我脑中不时灵光一闪,竟突来兴致,高声诵起诗来: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走了几步,又念: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 教我读诗的人叫李浩林,清瘦的脸,头发浓密微卷,写
曾经一度,我鄙视甚至痛恨我的家,那个隐在山沟、穷困破败、给了我血肉的原生家庭。 父亲哥儿一个,自然我也从未感受过来自伯伯叔叔姑姑们的疼爱帮衬;打记事儿起,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皆已成故事,只是野外几个低矮荒凉的坟头,没尝过隔辈亲的甜蜜。 十岁时,新房给了新婚的哥嫂,我与父母又搬回了老宅。父亲出生在那儿,父母成亲在那儿,我也出生在那儿,三间虽亲切却破旧的土坯房,一住便不知尽年,用父亲的话说:或许哪天会
父亲的一生,与脚踩三轮车紧密相联。 因我跟姐姐都要读书,花费较大,仅靠家中的几亩薄田是应付不过来的,为多赚些钱供我们,父亲决定制作和售卖卤菜。 学会做卤菜后,父亲借钱买了一辆三轮车,然后骑着它,穿村走巷去卖卤菜。三轮车并不好骑,需要掌握平衡,再加上那时乡間的道路很不好,都是泥巴路,坑坑洼洼,弯弯曲曲,时宽时窄,夏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连人带车滑倒是常有之事。车难骑,卤菜难卖,是父亲每日都要面对
说到雨,让人总会想到春雨、夏雨、秋雨,以及江南烟雨,但,这是文人心中的雨。在农人的眼中,雨代表着生命之源,更是庄稼茁壮成长的必备元素。两种意象,精神和物质组成了不同的生活状态和方式。 儿时居乡下,老屋是瓦房,就是以瓦覆顶的房子。房顶的瓦呈青灰色,敲打起来清脆悦耳。房顶末端越过砖墙伸到屋外的部分叫屋檐,似乎是专为雨设置的。犹记幼年时,每逢下雨,雨从屋檐上的青瓦上滴落,千丝万线,摇曳成一根根琴弦,或
这个世界,有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也许,你我之间,只在一个不经意的转身,便会不期而遇。那种相遇,犹如春天里邂逅芬芳的奇葩,总叫人感觉生活的美好和世界的奇妙。 那天与朋友闲聊,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件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一天他在路过地铁站的时候,竟然碰到了一位多年未见的故友。他们之间已经许久没了联系,确切来说是断了音讯,只是在记忆里依稀记得,曾经相识一场。随着时光流逝,彼此的印象已然模糊,但是就在
远离乡下的日子久了,自然会念物思旧。就像一叶草,枯萎在时光里来年还会再生,行走的岁月中,簸箕这个离不开的行囊,在思想的跑道上也会复归。 稍一回头,簸箕就出现了。娘在临水的院落里簸苞谷,抖动的簸箕一上一下,一小堆苞谷在空中便散开了,一粒粒苞谷欢快地争相往外窜。这些小苞谷粒跳起落下,还没站稳脚跟又跳起来。轻舞的谷糠一阵快活之后,地面上一片银白或灰蒙,苞谷粒也复归原处。勤快的娘细心地挑去簸箕中的杂质,
为了消除生活中的安全隐患,出现了很多巧妙的设计。比如一些家用电器,倾倒后会自己断电;一些装处方药的瓶子有一种特别的设计:要压着瓶盖旋转才能打开,小孩子不会打开、误服。 为了减少吸管的使用,一次性咖啡杯的杯盖上有了直接饮用的小口。但一些巧妙的设计不会马上被人们接受。美国播客主持人罗曼·马尔斯在《99%的看不见的城市》一书中说,最早使用旋转门的是纽约一家餐厅。它的发明者坎内尔说,这种门的好处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