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上北大完美规划办幼儿园创业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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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留英求职
  规划顺风顺水
  “我6岁,爸妈开始创业,那时看到他们特别辛苦。大一点,还是那么辛苦,我就知道,我是要接班的。”于越淡淡地说。
  父亲于松岭1986年辞了哈尔滨理工大学校办副主任的铁饭碗,“下海”做英语教育培训,在哈尔滨站稳脚跟后,又“进北京、闯上海、辐射全国、走向世界”。如今,于松岭和于越的东方剑桥教育集团,有高等教育(国家计划内本科)、基础教育、学前教育、职业教育和国际交流。
  于越从中学就开始锻炼自己,为接班准备。学习之余做一些兼职,比如在商场里擦地,给人刷墙,在马路上发传单。他体验着最基层的工作。即使是北大毕业后到英国读硕士,“我去类似屈臣氏的日用品超市打工。每天步行30分钟到超市,身边的英国同事说方言,我能听懂30%就已经很不错了。下班、吃饭的时间都不固定。”于越说。体验过打工者的冷暖和辛酸,当了管理者,于越在他的员工心目中是出了名的温柔。
  除了基层工作,更多的当然要学管理。于越的高考志愿报了北大光华管理学院,还任性地不接受调剂。那年暑假,闲不下来的他干了件现在想来都颇为自豪的事情。他在哈尔滨租了个小门面,开了家小书店,卖北京的高考练习册。他把当年考上北大、清华等学校的十几个同学请到书店当顾问,免费给学生做咨询,讲解学习方法、针对考试的高效复习方法。之后,一些学校联系于越他们,去学校做讲座。于是,书店每天轮流留三个人,剩下的人去各个学校做公益演讲。于越说,前阵子高中同学聚会时,大家不约而同地怀念起那段折腾的日子。
  上了北大,于越在各种活动中提高自己的“管理”能力。他“厚着脸皮”毛遂自荐当班长。其实他以前没当过班干部,高中班主任总是说要好好学习。“班上40多人,老师看了看档案,就我一个没有当过班干部。”不过老师还是同意了。大二改选,不记名投票,于越满票当选。
  大学的学习压力不小,于越他们赶上课改,很多教材是英文的,老师英语授课,大家天天看书到后半夜,纷纷吐槽自己上的简直是高四。虽然学习很累,作为班长的于越还是组织起宿舍联谊、春游等各种活动,大家玩得開心,友谊加深。
  除了班长,于越还是校学生会外联部长,在学生国际交流协会(SICA)当了一年的主席,忙过不少大型活动,还创办了北大第一届国际之夜International Night,组织留学生的晚会活动。
  2003年,于越以优异的成绩从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财务管理专业毕业,并且带着北大校长的亲笔推荐信赴英国华威大学继续深造。
  回国后,于越选择就业,他的选择很明确,为未来管理自家公司做准备。他想去corporate,不想去professional,他说,因为我知道未来要回来管公司,如果去professional,可能公司形式跟未来要做的事情不太一样。他想学习公司的运营状况,便应聘进入西门子公司的财务部门。他说:“其实做财务,从财务的状况,可以看到整个公司是怎么运做的。”
  2005年,于越进入中信资本控股有限公司,他想学习投融资,觉得未来跟资本市场还是会有结合,同时结识朋友,积累人脉。
  于越开玩笑说:“这个行业(幼儿教育)里面,干过投资的人,据我了解,好像没有,就我一个。可能是我做过,我对资本行业比较懂,和投资人相处得就挺好。他们的做事风格、理念我都很清楚,他们也很放心。我们2008年就有投资人在里面,这么多年下来,都挺好的。”
  teamwork是浮云
  只有老板跑不掉
  2006年,于越回父亲公司接班,父子达成共识,为了规避两代经营理念引发的矛盾和冲突,于越不碰已有业务。于越于是做一份新业务——学前教育,即幼儿园业务。
  于越之前做PE,天天在做行业研究。他选择幼儿园业务有三方面的原因:当时的幼儿园行业里,没有一个全国性的品牌,他有自信能做到全国老大;幼儿园是轻资产,扩张能力比较强,很容易跟资本结合;预估到人口政策会有变化,学龄前的人口基数会变大。
  蓝图美好,画图过程曲折而艰辛。10年后,于越总结经过了三大阶段。第一阶段是创业之初,于越和团队是在上海开始幼儿园业务的。“从零到一特别难。”于越说,第一年他们拿到宝山、闵行两个项目,第二年拿到浦东的项目。“我原来做PE觉得很累,但是从来没有通宵过。创业的第一周,我有两天是一分钟都没有睡过觉的,剩下五天是凌晨四五点睡,八九点起来。为了赶投标。”事实上,于越是同时准备多个幼儿园投标项目,最终投中两个。此后,幼儿园的设计、装修,找施工队、买材料、采购设备和玩具,再到招聘、招生,于越带着团队事无巨细地亲力亲为。
  做了上海的项目之后是忙北京,还同时在扬州和天津开展项目,于越解释这么做是扩张前的热身,要尽快熟悉城市项目多了后跨地区的管理,磨合团队。这样,于越进入第二阶段,快速扩张。
  “当时我想迅速成为全国老大,所以比别人早了大半年做收购幼儿园。”于越占到先机,以比较低的价格开始扩张。他介绍,2011年扩张速度极快,一年就收购了23家幼儿园,新开了12家。这是于越交出的漂亮成绩单,五六年的经营使得集团一跃成为全国老大,拥有六七十所幼儿园,还都是直营的。
  第三阶段,打牢基础,做好内部整合和提升,研发课程。就在成绩漂亮的第二阶段,于越坦言曾出过大事,现金流一度差点就断了,这是他遇到的最大的困难之一。当时他颇为信任的财务总监突然告知:12月会有一千多万的缺口,到来年四五月有将近一个亿的缺口。于越吓了一跳。一方面他调动自家的资金补缺口,另一方面聘第三方机构检查账务。好在重新做账后,发现缺口没有那么多,很快解决了危机。但是,当时为了应对危机,不得不节流,最直接的就是裁人节省开支,砍掉了财务、市场等部门,暂停所有差旅、培训,公司大伤元气。
  “当时,我特别受打击。”于越说,“我发现,原来自己特别信任的一个人,居然会犯一个最致命的错误。我也发现,所有人其实到最后都是打工的,都可以拍屁股走人,只有一个人是老板,要承担所有的经济责任和法律责任。”于越淡定地回顾,说得最重的一句是:我才发现西方教育说的什么teamwork,都是瞎扯。痛定思痛之后,于越决心把握好自己做主的主动权,对高管的管理更加严格。   于越创业之初想的是未来开设1000家幼儿园,目前他开了100多家,是全国发展得最快的。他坦言离目标有点远,又自信地说未来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希望尽快实现:凭借师资质量、教学理念、教学教育方法的出色而综合形成好口碑,让人们一提到东方剑桥就觉得很牛,认为这是一个特别有责任感的公司,教出来的小孩确实跟别的教育机构都不太一样。
  两种性格一个学校
  父亲儿子和而不同
  于越坦言,创业这些年,除了那次财务总监危机的重挫外,印象最深的就是跟父亲的磨合。虽然,幼儿园业务一直是于越主导,但是父亲有时候会参与,说一些意见。“我们之间多少会有些分歧。这十年里,我也接触我爸原有的业务,在观念、想法方面是有不同的分歧的,会有各种各样的摩擦。”
  于松岭是第一代创业者,雷厉风行,敢想敢做,习惯亲力亲为,管得特别特别细。当于越的幼儿园业务发展到几十个城市后,他的放权让于松岭不满,觉得他管得不够细。“我爸会用原来那些业务的状况来想象我这边的情况,就有很大的矛盾,他就觉得我还是不够勤奋。我很多事是甩手掌柜型的,所以当时多次吵架,有时候会吵得很凶。”
  此外,在业务扩张进程中,于越也感受到两代人创业环境不同,理念也不同。于越在创业第一天,就按照自己的逻辑在全国范围筛选了大概35个城市开展项目,在扩张中,一些目标之外的城市,即使能拿到很好的位置、便宜的租金,于越也是坚决不进,他看到了很多问题,比如当地对教育的重视程度、当地教育行业的发展,以及居民的收入情况、楼盘的情况等都不太令人满意。看他拒绝进的城市多了,于松岭就会有意见,甚至一度说出:你要不进,我就去那儿办。于越不为所动。
  抛开工作上的事,父子俩也有矛盾,最大的问题是父亲觉得儿子不务正业。于越淡定地说,处女座父亲是非常挑剔的。刚回集团工作时,父亲看到于越在周末去酒吧喝酒聊天,凌晨才睡觉,就觉得他生活不规律,根本没有创业的那股劲。于越无奈地说,自己只在周末放松下,其他时间都在工作的。
  “我和我爸是完全两种性格的人,一说话你就知道了。他是看上去比我有激情的那种人,我说话一直是平的,他属于他火了就把人骂一顿。我就不太会那么做。”不过,于越觉得,事业上发生的冲突,还是父亲让步得多。于越往往用柔和的方式说服父亲。“有时和他深谈之后,我觉得自己似乎该退休了。”于松岭在一次访谈中这样说。
  说起来,父子俩有个共同点,都是北大人。回想起来,于越笑了,高考前,父亲带着他到北京,原本打算看看北大和清华,感受氛围。他们先去了北大,于越看到北大草地上学子们三三两两散坐着,特别羡慕,就在对面的清华他都拒绝去看看。于松岭是物理系毕业的,他建议儿子学物理,认为学物理的逻辑思维能力特别强,这个对人很重要。于越很认同,他高中的数学、物理都很好,但是他觉得学物理太枯燥,高考填志愿坚持选了光华。“后来,我在北大读了本科,又读了博士,可是,我从来没有在草坪上学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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