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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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以《双面胶》和《蜗居》等影视剧掀起婚恋及买房等热门话题的讨论之后,这一次,作家六六把目光投向了更为敏感的医患关系。
   母亲的两场大病——乳腺癌和脑瘤,让六六直面生死,两次大手术,也让六六与医院、医生结下了不解之缘。这或许就是她写《心术》这部小说的缘起。“所有医疗、医患方面的问题我都碰到过,包括看病难、看病贵,对医生不相信,想找名医,开刀后要不要送红包等等……为什么我想把这些自己面对过的事情写成小说、拍成电视剧呢?因为我想知道我们患者眼里的医生和真正的医生有什么区别,而医生眼里的我们又是怎样的。”
   大概准备了两年,2009年开始,六六到上海的华山、曙光、五官科等几个大医院与医生交流并且体验生活,2010年8月,描寫医院生态、剖析医患矛盾的小说《心术》出版,引起了广泛关注和卫生部的重视。随后,在进一步吸取各大、小医院素材的基础上,六六又把10万字的小说变成70万字的剧本,经过将近两年的时间的拍摄,由吴秀波、海清、张嘉译主演的电视连续剧《心术》于5月3日登陆东方卫视与全国观众见面。
  
  患者眼里的医生
  
   近年来,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对医药卫生方面的需求也在增长,但中国的医疗资源匮乏,分配又严重不公平,使得医院和医生成了众矢之的。于是,我们听到了太多的医疗纠纷,并且正在上升到打闹、屠医等流血犯罪事件……
   一般患者去医院,看到医生开一大堆检查化验单,第一个想法就是医院骗钱;看到医生开一些不常见的昂贵药品,心里想的是这个医生是不是收了这个药厂的回扣。患者对医生已经完全没有信任感,这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太正常的心态,当然这个心态是如何冰冻三尺而来的,那又另当别论。在采访中,六六一直强调异位思考。“你去医院是因为身体出了状况,要去寻求帮助的,你如果不相信别人,你如何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别人呢?”其实患者和医生是不应该对立的,否则治病救人就难以实现了。
   但是,像医生开药拿回扣、开刀拿红包的现象确实存在。六六提到了制度问题:“医疗的公平性和制度的广普性,在这还没有完成之前,我们必然要经历阵痛。因为我们制度往后退缩了,所以变成人与人之间的对立矛盾。医生诚实不诚实不能仅靠道德来约束,而是要制度来制约。为什么我们中国的食品卫生存在那么多问题,为什么我们老是担心官员要贪污,那就是因为制度保障不健全啊。当这个社会不需要英雄的时候,它才是一个健康的社会。”医患矛盾的背后,是制度不健全。据说,原《心术》小说中一些对医疗制度的批判也保留在了电视剧中。
   “我们大多数人对医生产生误解是因为很少去医院,偶尔生病才去看医生”,六六说,“像我妈妈那样,长期要和医生打交道的病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与医生的关系是亲如一家的。比如现在过年过节,我妈妈会说:我包点元宵、包点粽子给医生送过去。我女儿写了书了,我让她签了名,我给他们送过去。他们之间的感情是非常亲密的。”
   六六讲起母亲去曙光医生看乳腺癌(早期)时碰到的一位年轻的孔医生,所有的专家都劝她妈妈开刀,只有孔医生认为不应该切除。没想到的是,手术后,因为一个乳房没有了,造成母亲整个心理和生活的改变,她变得内向了,不愿意出门了,觉得自己是个残废了。“医学的东西有时候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我们以为就是看病治病,其实有时它会影响人的灵魂世界。”后来母亲因为面部神经痛,又去找孔医生,孔医生看了一眼,说,你去看看脑子里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结果,果然查出了脑瘤。现在母亲对这位孔医生是最信任的,所有的话只要是他说的,她就听。“因为他除了有医术以外,还有仁心”。正是这样一个个优秀的有个性的医生,让六六产生写写他们的想法。
  
  源自真实的医疗剧
  
   六六介绍,剧中所有的人物在现实中都是有原型的,俊男靓女,赶超剧中男女主角。每一个故事也都来自实际案例,包括剧中的一些X光片道具,其实就是病患的实物。“故事是等出来的,没有故事是听出来的,我跟着他们48小时大轮转——急诊、手术、查病房……我当时也穿着白大褂,但我不是医生,我觉得我特别能理解病人和家属,有人死了,家人当场就晕倒了。”
   霍思邈原型吴医生本人就是一个幽默风骚的人,很有张力,很有立体感,他说的话有的直接就可以用作台词。他看了样片后说:“吴秀波的风采不及我的十分之一。”当然霍思邈的情感故事并不是移植自原型,吴医生再三委托六六要告诉大家:我在生活中是很单纯的,否则太太要打我的。
   说到吴医生,六六立刻滔滔不绝,因为这个人太有意思了,也太有故事了。“这个人给大家的一个表象就是比霍思邈还要十倍霍思邈,好像没有一句正经的话,让你觉得不是个‘好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却彻底感动了六六。有一次,他在病房里一针一线地缝脑壳,一般手术都是用钉子钉的,不用手工缝合,用钉子快很多,所以六六觉得挺奇怪。吴医生开玩笑说:“我没事练练手啦。艺多不压身,哪一天没钉子的时候,我还可以用这谋生,他们就都不行了。”后来才知道,他有一个病患是从福建山区来的,家里没有钱,钉子的钱很贵,他们付不起,吴医生用这种手工的办法,帮病人省了一半的手术费,他希望那个年轻人能够活得久一点。
   “我希望展现给大家的是一部非常真实的医疗剧,每一个人在我们生活中都可以活生生地见到的,而不是像以前有些医疗剧那样讴歌‘高大全’。”其实医生如我们平常人一样,有血有肉,有高兴有烦恼,有各种各样的性格。六六还说到医院里的一位党政干部,她的故事也很打动人。平时觉得这是一个“挺装”的老太太,她做的事都是站在医院的角度、在干部位置上的考虑,但实际上她是一个真诚的人。院里的几个年轻医生在外地游玩时出了事故,她到当地处理,看到打捞上来的遗体已经不成样子,她拿出自己的衣服给他们换上,还亲手帮他们化好妆,亲自送到火葬场,然后抱着他们的骨灰盒坐上回上海的飞机,一个人低声呢喃:“孩子们,回家了,回家了……”六六说,她很想以后有机会以这位阿姨为原型写一部戏。
   医疗剧受人关注,医患关系更是敏感。《心术》在成书时就得到了卫生部的支持。卫生部党组书记张茅说:“这是建国以来写卫生医疗行业最好的一部书,希望大家不要太对号入座”,他把这本书推荐给了整个卫生部和各大医院。
   擅长现实题材剧的六六不认为自己刻意关注社会敏感题材,她只是有这种表达的愿望,至于这种表达能否为社会接受、观众接受,那是社会和观众的问题。“创作是很个人化的东西,作为一个写作者,我的关注点不在这个题材能不能写,敢不敢写,而是我有没有倾诉的欲望。我的任务,就是把我对社会的观察,对故事的体验,告诉大家。”她承认自己写不了穿越、玄幻,她喜欢写现实,因为“生活永远比狗血电视剧更狗血”。她希望下一个故事总是新鲜的,有挑战性的,因为“挑战自我,不断创新,是每一个人的追求”。
  
  体验生活
  
   《新民周刊》:现在作家下基层体验生活已经不多见了,你为什么会去医院体验生活?
   六六:因为这个不是穿越剧,它是一个现实题材剧,光靠编剧的想象无法撑起一个三十多集的电视剧,必须要有足够的下生活的经历。而且我有机会去接触与自己不一样的人群,了解他们的情感世界,他们的独一无二的故事,还交了好多朋友,这个过程让我身心愉悦。
   《新民周刊》:蹲点医院,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六六:我突然间觉得,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穿着职业白大褂的人,不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我能理解他们的情感,理解他们的每一句话,我从内心里面谢谢他们。我们整个社会要尊重他们,善待他们,如果不是这样,这个行业被贬低,那么优秀的从业人员将越来越少,顶尖的人才将不再从事这个行业。那么,谁来照管我们的生命呢?
   《新民周刊》:那么医院里的医生是怎么看待你的到来的呢?他们接受你吗?
   六六:我刚到医院去的时候,医生看我的眼光是戒备的,他们把我放在对立面上。因为这个社会很多的人在伤医生的心,他们付出很多,医生是没有业余时间的,他们24小时随时待命,手机从来不能关,很多门诊的医生连水都很少喝,因为怕一次次去厕所,但他们身处的环境越来越险恶,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就被病人打,甚至遭受屠医这样的事件。所以他们看到我的时候,觉得你不会了解我的,医生是一个有点孤傲的职业,他内心觉得我是拯救你们的,我是给你们带来健康的人,不相信我无所谓。我还记得我与这本书的主人公霍思邈的原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对我说:我根本不相信你能写好这本书。我问为什么?他说,以前所有与医疗相关的比较好的影视剧,像《豪斯医生》、《急诊室的故事》,主创都是医学背景的,你连氯化钠和氯化钾都分不清的人,你怎么可以写这样的书呢?我说,让我试试看吧。后来写完了以后,给他看,他觉得写得很好。
   《新民周刊》:你蹲点的医院医生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他们会不会刻意在你面前展示最美好的一面?
   六六:不会。如果你跟一个人接触一天,那装一装是有可能的,如果你跟他在一起半年,装是很困难的。而且我觉得医生是一个很可爱的群体,他们根本不吝于表现自己的另一面,因为社会中的一些舆论已经把他们“妖魔化”了,所以他们觉得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反正也不怕了。而我个人觉得,那些让我感动的闪光点恰恰是他们不经意而为的。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不管他们嘴上说得如何花花草草,他们的行为表现再怎么让你觉得不严肃,但他们对工作、对生命的负责已经融入到他们的血液中。
  
  理解尊重
  
   《新民周刊》:书(剧)中有医生护士在手术时说黄色笑话的桥段,引起了一些争议——医院方面会觉得六六你怎么这么写医生,丑化医生,给醫院抹黑;受众方面会觉得,医生就是这么轻率地对待病人的吗?这让病人难以接受。你刚才说你的故事都是有来历的,那么这个情节是否真实的呢?
   六六:说实话,当手术进行到最紧张的时候,就像你现在采访的时候,你是最紧张的时候,那是全神贯注的,一点分心也不可能的。医生也是如此,不要说说话,连呼吸都放得很轻。但是,就好比你刚才在等我的时候,你是很放松的,采访完,我们俩聊天的时候,你也是放松的状态。所以,工作分两种状态,小医生在做手术准备工作的时候,主刀医生是轻松的状态;等完成以后,其他医生在做收尾工作时,他也是很轻松的。这个时候,可能会说一些笑话。张弛有道,是一种最好的工作状态。
   《新民周刊》:有人说因为这个戏是你在医院体验后写的,所以太站在“医患”的医这一方说话了,你怎么看?
   六六: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写医生呢?我是想我换个视角去看医生,也帮助老百姓换个角度来看医生。其实,医生和患者之间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受益的是患者。我的目的是希望观众看完这部戏之后,看到这些可爱的人之后,能够理解他们,欣赏他们,尊重他们,给他们一些支持,让这样一群优秀的掌管我们生命的人能够有力量、有信念继续走下去。
   《新民周刊》:反过来看,这部戏有没有让医生更理解患者?
   六六:有。比如里面有个情节,有个医生直接告诉病人你已经癌症三期了,病人震怒,说,医生,你怎么能这样讲话?医生不高兴了,说,那我应该怎么讲话?作为医生,我就不能跟你说病情了吗?旁边的另一个患者就跟这个医生说,有个病人得了绝症,却存活了三年,难道与他自己不知情而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没有关系吗?作为医生,你除了有高超的技术,还要有颗仁心啊。再比如,里面有个叫龚美人的医生,回答病人总是“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病人说你这什么态度,她回答说,你是来看病,还是来看态度的?一个很冷漠的医生。但后来她自己成了病人,感受到了病人的心理,到最后她改变了态度,成为一个微笑着的亲切的医生。
   《新民周刊》:剧中描写到“医闹”这个人群,是不是现在不闹,医院就不给解决问题?
   六六:不是不闹不解决,而是很多人都觉得闹才有机可乘。很多医闹闹得完全没有道理,医院这个地方是直接面对生死的,不可能有一家医院永远不死人的,生命也总有终结的时候。就像前段时间,有个朋友的奶奶九十多岁生病了,他还特地要找关系去治疗,其实从我外人的角度看觉得她已经安享晚年了,但家属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只是觉得亲人很重要,我要留住他,不会去管医疗资源有没有过度使用,不管要付多少代价,不会去想一些理智的问题。
   患者死在手术台上,家属总是特别难以接受,觉得人财两空。而且我知道,确实有些素质不太高的病人,在看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打算了,只要死了就得想办法把钱要回来,从投入第一分钱开始就想好了。这是我亲耳听到的。“我看病他要给我看好的,看不好,钱我要拿回来的”,我听了非常寒心,医生听到会怎么想?而且不给他治,他也闹,治不好,他也闹,这违背科学规律的。我在医院的时候,觉得医生的涵养比我好太多了,我经常有打人的冲动。
  
  惺惺相惜
  
   《新民周刊》:在看片会现场,我们发现有些医院院方领导并不是十分满意,另外听说卫生部也会审片,会对具体细节要求修改,你是不是压力挺大的?
   六六:我觉得压力最大的不是我,作为编剧,我把剧本交给制片方,我的创作过程就结束了。剩下的,无论他们对我怎么说,怎么提意见,都不是我能解决的了。很多人会对我说,你创作的是现实题材的作品,会有很多方面需要规避,很多地方不能深入,很多人会有这样的想法,甚至有人因此放弃了现实题材剧的写作。可是,在我个人过去的创作经历中,没有一部戏是被扼杀掉的,其实它们基本上都百分之百还原了原作。那么你就该相信一点,只要你的出发点是善意的,你对社会的检讨是真实的,你不是为了哗众取宠,不是为了引爆眼球,不是为了个人目的的话,当你的心与大众的心联系在一起的时候,那么你就不用担心大众能否接受,电审能否接受,电视台能否接受,这些都不是问题。这是我从业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感受。我所有的作品搬上荧屏的时候,我没有受到任何压力,我不知道是环境对我的保护,还是我比较幸运。我想每个人对好作品都是惺惺相惜的。
   《新民周刊》:你原本是个作家,现在也加入了写电视剧的行列,很多作家现在都成了编剧,是因为编剧收入比较高吗?
   六六:我说句实话,作家这个职业绝对不足以维生。我觉得作家是我的梦想,我人生前进的目标。我喜欢写作,但是我也要生活,所以编剧是实现我的理想道路上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工具。我自己比较认可的身份是作家,编剧是我的一个谋生手段,但现在的社会,编剧的影响力明显大于作家,因为影视剧的广泛的传播性远远大于书本。我的书卖得最好的大概50多万册,但像《蜗居》这样的电视剧,它的点击量加在一起超过20亿。
   《新民周刊》:电视剧给你带来了大笔财富,你已经生活无忧,为什么还坚持写作?
   六六:确实,写作对我来说已经非常疲倦,有的时候它会影响我的身体状况,影响我的情绪。而且,现在我即使不写作,也能生活得很好了。但是,我依旧选择在这条非常困难的创作道路上继续前行,是因为我要对得起那么多喜欢我的、支持我的、信任我的老百姓、官员、同行,你们给我的荣耀和褒奖,让我能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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