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岩松:与其抱怨,不如改变;想要改变,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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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典的黑框眼镜、典型的国字脸,出现在人们面前的白岩松,总是一脸正色。滔滔不绝地阐述着自己对新闻、社会以及这个时代的理解。
  网络上常常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类型的“白岩松体”心灵鸡汤。对此。白岩松自己调侃道。“我以前觉得叫白岩松的人在全国可能很少,这些年我觉得叫白岩松的人一定非常多,因为有很多白岩松说的那些话说得真好。”
  这话虽是自谦,但白岩松确实很少在网络上活动,“我没有开微信,我也没有上微博。足够有价值的内容一定会绕着弯来到我面前。到了我这个年龄我已经不需要心灵鸡汤了。”
  过了需要心灵鸡汤阶段的白岩松,现在更在乎追寻的过程,这也是他演讲一开始希望传达给大家的:无论是做创作还是做事,一开始都会起于感触,而在从感触到表达之间,还应该有一个追寻的过程。
  其实,白岩松一路走来的历程,也可以说是一个新闻人的追寻过程。经历过记者、主持人、策划、制片人等身份。白岩松的每一次转变有收获也有遗憾。但不同身份也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看问题的角度,丰富了人生的旅程。
  如今,作为“新闻私塾”的老师,他在面对学生时,则会用师长、兄长谆谆教诲的态度告诫大家。他认为,中国绝大多数人都把成功当做人生唯一的评价标准,缺少对输、对失败的教育。“我们为什么不能把漂亮的输和失败也当成一种成功呢?当你的人生有了一定的阅历之后,你会明白,有很多让你热泪盈眶的输以及失败是让你极其难忘的。”
  因此,他认为,“缺陷也是一种美。我说缺陷是完美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一直拿这个去找自己的感觉,最大的成功看着像有缺憾一样。”
  到高校去
  这两年,白岩松隔三差五到高校做讲座,搞了“新闻私塾”,办了“东西联大”一一从北京东边的中国传媒大学,到西边的人大、北大、清华,招收11名一年级研究生,每个月上一天课。
  “回想我的大学时代,有很多讲座开拓了视野,不一定是接受演讲者的观点。而是因为反对,才有了收获。”白岩松说,他希望自己最终能走到一百所一一哪怕是五十所高校,“讲讲人生,讲讲新闻,也可以讲讲音乐。影响很多年轻人。”
  在央视,“超越我们这批人”的年轻^还没有出现,也让白岩松很着急。
  20年前。他们那一代人开创了《焦点访谈》。而现在,“《焦点访谈》一股独大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白岩松觉得这是必然趋势。
  “现在舆论监督无处不在,报纸、电视、互联网,舆论监督常态化了。《焦点访谈》的优势和垄断地位没有了。这很正常。它不可能回到当年的鼎盛时期。”白岩松说,“过去打的是苍蝇,除非现在可以打打老虎——从体制、机制、民主、自由,这些大方向推进,那可能还会有更大的影响力。”他觉得,只有当机制有了新的变革,年轻的一代才可能真正得到成长。“但很难走到这一步。”
  2014年5月6日,是白岩松在“东西联大”上课的日子。教室,是中国传媒大学新闻学院的一间办公室。白岩松上大学时,老师曹璐曾在这里办公。三十年后,望着十一个研究生年轻的脸,白岩松偶尔恍惚,好像看见当年的自己和崔永元等老同学一起上课。
  2007年,白岩松出资在母校启动了“子牛杯”社会调查报告征文比赛。此后六届“子牛杯”催生了《非典后遗症》等一批论文。现在,这个活动已经成了中传新闻学院的常规课程。
  此间,白岩松萌生了自己办学的念想。2012年秋,白岩松看了赵越胜的《燃灯者:忆周辅成》,“热血沸腾”,决定马上启动“东西联大”。
  关于“东西联大”,他已经“思前顾后”,想了5年。《燃灯者》让他觉得:“我办私学。再难难得过周辅成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吗?”最终,他从北大、清华、人大、中国传媒大学那里得到支持,选出第一批学生。
  “东西联大”既指北京东、西两边的高校,也是向“西南联大”致敬。“东西联大”专任老师只有白岩松,使用的教材和教案也是他自己准备的。演讲的内容都是亲身经历:讲工作后八次租房的故事,谈“蜗居”“高房价”。谈“拼爹”和“富二代”。也谈“北漂”与“逃离北上广”,偶尔有兼职老师来上业务课。
  班长每月换一次。通过投票选出,负责整理当月的课程资料。同白岩松和同学沟通。
  白岩松本来打算两年招一届学生,第一批孩子带了半年后,他决定为—年招一届。
  “东西联大”的第一届学生即将毕业。“十一个学生,加上我,刚好凑够一桌饭局。”每次上完课。白岩松都会请学生们吃饭,谁坐在白岩松身边,抽扑克牌决定。白岩松喜欢“饭谈”的形式,像是回到了民国时的大学。如今。这十一个学生都选择在新闻单位就职。这结果既让他意外,也让他高兴。
  毕业生正在设计毕业证书。证书以扑克牌为背景,每届学生从A开始编号,一直到J或Q,作为老师,白岩松的代号永远是老K。
  担心大学教育
  记者:怎么看新闻频道这十年?
  白岩松:新闻频道生逢其时,它是几代新闻人的梦想。2003年5月,我和李瑞英、敬一丹、罗京是频道开播最先说话的4个人,开篇词是我说的。
  十年里,它彻底改变了中国新闻的面貌,让电视直播成了新闻常态化。此前,大量的新闻节目都是录播的,严重滞后,新闻播出的时候往往是旧闻。
  十年里,新闻频道每天几百条新闻,量够了,但质做得怎么样?人们最关注的那三两条,做得好不好,有没有质感?大量的信息重复,滚动性和及时性不够。另外。好记者、好主持人、好编导诞生了多少?你会发现,没有多少。新闻频道,还是吃历史遗留的底子。
  我得电视主持人金话筒奖的时候29岁,那年破格提升高级编辑,我做香港回归,做三峡大江截流……我们幸运地赶上了那次新闻变革。但现在一切都求稳。没有新的机制变革,没有新的节目,也没有出新人。
  最后就是悲观。中国传媒吸引不了优秀的年轻人。人才來了,如何留住他们,给他们发展空间?张泉灵做电视十年,李小萌也过40岁了,但我们没有制度改革,培养年轻人接班。   记者:你怎么看待方宏进、崔永元、李咏、柴静的离开?
  白岩松:一个单位有人走来走去,太正常了。这些问题不是我该谈的,最重要的是我还在央视,我该做什么?《新闻1 1》五年下来,事实证明,风险远比我当初想象的大。今天你批评A部门,明天批评B部门,后天批评C省,大后天批评D市,都有可能。5年下来,你觉得我得罪了多少人?
  我只是顺应了新闻逻辑。综观历史,人只能顺势而为,是顺势而为,而不是顺坡下驴。我不知道,我能扛多久。电视还能在传播这个阵地上扛多久?我们周围的舆论环境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们的机制要不要变革?
  我对未来充满好奇,这种好奇之中更多的是乐观,但想让乐观变现,就得行动,就得敢于变革,敢于迎接挑战。一个人如此,一个时代同样如此。
  记者:你对大学新闻系的教学满意吗?
  白岩松:有时我挺惊讶,居然有很多新闻系没有采访课!我每学期要给传媒大学播音主持艺术学院讲一堂课,我就跟他们提,后来他们从2012年下学期开始,聘请全国媒体人过来讲采访课。把采访课纳入到课程体系当中。我的“东西联大”座右铭就是:“与其抱怨,不如改变;想要改变。开始行动。”
  我跟温家宝总理当面说过,中国教育最大的问题,甚至都不是把应试教育改成素质教育。而是为未来培养什么样的中国人。只有把这个思维转过来,很多的教育理念,包括教科书等,才会发生真正的正确的改变。
  作为新闻记者,我的确很担心大学的教育,为什么我要去做这件事,恐怕这里也存在一定的不满。
  《焦点访谈》:舆论监督—年只有60次
  记者:你怎么看《焦点访谈》舆论监督功能的弱化?
  白岩松:舆论监督还是在进步。不过《焦点访谈》的舆论监督属性越来越弱了,因为整个舆论环境和整个社会各方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它在舆论监督方面没有上升的势头,反而下降了,最惨的一年里,《焦点访谈》只做不到60期舆论监督。
  《焦点访谈》在舆论监督上的优势和垄断地位没有了,这很正常。它也不可能回到当年鼎盛时期,除非它一如既往去做舆论监督节目。如果过去你打的是苍蝇。现在是不是可以经常打打老虎。是不是可以从整个国家需要的大方向去进行舆论监督和推进?那可能还会有更大的影响力。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很难走到这一步。
  记者:你也抱怨过,“自由迁徙不准提,可这是李克强总理说的啊。习近平总书记说的PM250,也不准提。”这时候怎么说服自己?
  白岩松:这个问题,我想过不止5年了。严格讲,在做新闻方面,我能量只发挥了50%,甚至不到。但全世界哪个地方,新闻人不面对一堵无形的墙?全世界记者都处在同样的处境,对手不同、压力不同,无形墙的内容不同,但全有。看过《纸牌屋》吗?两个调查真相的新闻人,佐伊地铁惨死,卢卡斯进了监狱。
  选择一个职业,就意味着选择一个生活方式。新闻界都是把男人当畜生用。把女人当男人使。当你沮丧、抱怨的时候,突然新的新闻来了,他们忘掉一切,马上投入其中。这就是我们的命运,没什么可抱怨的。我是悲观主义者,但恰恰我会乐观地做事,因为结局是注定的。
  我上午刚抄了两句话:第一句话是“生活不止是眼前,还有诗和远方”。第二句话正相反,“远方只有遥远,没有其他”,你知道那个结果,就不做新闻,就放弃了?放弃容易,没放弃更难。
  现在这个棒还在我手里,我还在跑这个接力比赛。等到有一天,把这个棒一交出去,我马上就会不想它。
  记者:即使只施展了50%的能量,但你没有像其他人离开央视。
  白岩松:新闻这条路,我没把它当成短跑。它是彻底的长跑,看不见终点,你能够一直坚持跑下去吗?
  《东方时空》初创时,舆论监督初期,官员面对镜头那种惊慌失措和坦诚,现在正被越来越多的经验取代。过去一个官员第一次接受采访的那种真诚,一眼就露在外面,现在人家都久经沙场了,干部培训都讲媒介素养,和媒体打交道的整体水准提升了。
  很多记者说中国采访不容易,我说去国外采访更不容易。国外采访都要准确的时间,准确的问题,EMAIL、传真一定要过去,给你多少时间,旁边还有人监督。我们反而要更容易,将来会更难。但再难,还是可以往前走。
  中央电视台目前还是国内做新闻最好的平台,离开它,去哪儿?在中国做新闻,哪家媒体能够像中央电视台一样,可以近距离接触所有新闻事实,拥有同样的传播力和影响力?
  《新闻1 1》的“十八大观察”,我把“民”字确定为“十八大观察”的关键词,后来胡锦涛总书记第一次露面的时候,讲了19個“人民”,参与核心报告的学者也说,核心就是“民”;
  “新常委们的十五天”我用四个“平”字评论新常委们半个月的工作,接下来是“新常委们的二十天活动”,我们也进行了直接、放松的个人化评论,这是中国新闻史上没有的。
  为什么要变革,因为我厌烦了原来那种刻板、散文化的新闻语态,新闻是一个与时俱进的学科。
  全世界把时政新闻当富矿,但是我们这里传统时政新闻报道变革不大,包括《新闻联播》在内。我期待,我们的时政新闻能够提供更多的转变。
  记者:央视采访还是有平台优势。两任总理都给《焦点访谈》题过词。
  白岩松:李鹏总理是1997年12月29日来中央电视台视察的,他的题词是“焦点访谈,表扬先进,批评落后,伸张正义。”之前几个月,三峡大江截流直播,李鹏总理还上船跟我和方宏进聊,让我们说话不要太专业,看电视观众是普通人,说得通俗易懂一些。
  朱镕基来中央电视台视察后,有个小范围座谈,我坐在他斜对面。他谈到关于正面报道和负面报道在节目里多大比例合适,他说,“有人说正面报道应该占99%,我看51%控股就行了,我们为什么要支持《焦点访谈》,因为要让人们看到信心。”
  朱镕基这句话说到了《焦点访谈》舆论监督的精髓。就是信心。当大家看到不好的事情,有媒体和社会关注,它就会被解决,人们的信心就会增长。信心并不是说生活中没有坏的事情。而是有坏的事情经常能被干掉。
  朱镕基给《焦点访谈》题字:“舆论监督,群众喉舌,政府镜鉴,改革尖兵。”写完我问他,是临时写的,还是想了很久。他回答:“我想了一夜,今天早上一量血压都高了。”我觉得这个回答不是敷衍,虽然我们都是笑着谈的。
  记者:你在新书里提到,江泽民总书记在任时也会看你的节目,还会发批示。广州亚运会解说后,当时的中央宣传部部长刘云山肯定了你的解说。
  白岩松:1998年抗洪报道,我发现无数个沿江家庭,都是三四个孩子。我在《面对面》做了一期《人口大堤防管涌》,强调超生现象。节目播完几分钟,江泽民总书记给计生委的主任张维庆打电话,接着张维庆写给我一封亲笔信,当天上午就召开全国电话会议。
  广州亚运会白话版解说,直播完第二天,中宣部部长刘云山对我们台长说,“昨晚白岩松的开幕式解说好啊,尤其是开场白。”后来,中央电视台为此给我发通报表扬。
  这提醒了我,过去很多事情我们不做,总抱怨环境不允许,但很多事情没有做障碍是不是因为自我限制?
  记者:中央领导的重视,会让你有更大的话语权吗?
  白岩松:不会。有时候某期节目,因为中央领导高度重视了,你报道的问题很快得到解决,带来某些方面的改变和促进。但你知道,它不一定是你做得很好的节目,也不是我做新闻的原动力。
  (本刊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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