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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语言美,除了简洁、凝练,更具生动、优美。生动、优美的语言,富含诗意,耐人品味。孔子说的“言之无文,行之不远”,就是告诫我们要讲究文章的文采美,点染诗意之美。我们在写作实践中,在力求内容充实、观点鲜明的前提下,更要让自己的文笔富含诗意之美。
一.徜徉在诗意氤氲的天地里
1.具体细致的描写,蕴含诗意。比如《我有一个发现》中的一个片断:
一个偶然的日子,我在书房里上网玩游戏,突然听见卫生间里传来父母的对话。“你看你,在外面跑的人,怎么一点也不注意形象啊?”这是母亲的声音。“我不爱洗头,麻烦,费时间。”显然是父亲无奈的声音。我轻轻地打开房门,向卫生间望去:母亲在给父亲洗头,她温柔地给父亲搓着头皮,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那动作很小心、很认真,伴随着手的起落,洁白的泡沫轻柔地飞溅。父亲也带着微笑,静静地享受着,一脸的安逸和舒心。两个人还不时交流几句:这几天工作还好吧,公司效益不错吧?上班很忙吧?还是要吃好休息好!简单的话语是他们真情的流露,但更多时候却是无声的。
本段借“我”的视角观察父母在紧张忙碌中的真心交流。母亲温柔的洗头动作,微笑的表情,与父亲静静享受、一脸舒心的情绪交织成幸福的瞬间,随着飞溅的泡沫,加上他们简短的交谈,平淡生活中隐伏的诗意便自然地漫溢出来了。
2.虚实相生的描述文字,渗透诗意。比如《歪雨伞》的节选部分:
“你淋着了吗?”
“没有啊,伞把我全罩住了。”
她便开心地笑着……
每次我们从雨中回来,奶奶的身子总是一半干一半湿。在那把倾斜的雨伞下,在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我在风雨中逐渐长大。
不知何时起撑伞的已不再是奶奶,而是我。还是那片雨的世界,还是我和奶奶,还是那把红色的雨伞。
“伞歪了。”传来奶奶微颤的声音。
我的心突然一颤,不知不觉中,我正做着和奶奶当年同样的事情。于是我坚定地说:“奶奶,伞没歪。”她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欣慰地望着我,默默地,默默地往前走……
就在这把雨伞下,奶奶将她无私的、圣洁的爱注入了我的生命。每当撑起伞时,我就觉得这不是一把伞,而是奶奶大半辈子的沧桑,是我们祖孙深情的见证。
行文实写祖孙俩在雨中共伞的情景。那片雨的世界里,那把红色的伞,奶奶开心的笑容、淋湿的身子,“我”坚持撑伞的举动,编织成一幅爱意融融的画面;末段借助议论点染的手法,阐释祖孙之爱的意义,虚写到位。由实及虚的运笔之中,诗意之泉汩汩流动。
3.炼字精妙、联想得当的散文语言,充满诗意。如《诗意地享受阳光》中的片断:
路边的香樟树叶将这和煦的秋阳捣碎后筛得满地都是,我抬头望了望天,阳光斑驳的色彩镀亮了眼睛,疲惫的身躯仿佛一下子就被太阳注满了活力。我伸出双手,看阳光缓缓地从指尖滑过,然后沿着指缝一点一滴地坠落,跌到地上溅得粉碎。
从来都不曾体会到享受阳光的感觉是如此之美。看太阳悠闲地逛着马路,听它跌落到地上破碎的声音,感觉它清新的气息,我禁不住有几分心醉。
这两段文字写“我”走进阳光的真切感受,充满诗意之美。炼字精妙,如“捣碎”、“筛”、“镀亮”三个动词把眼前的阳光写得生动形象,景中含情;又如“滑过”“坠落”“跌”“溅”几个动词,写手上的阳光,显得十分细腻而俏皮。而文中“太阳悠闲地逛着马路”“跌落地上破碎”两句,分明借助了诗意的联想。这样的语言能说不是诗意横生的语言?
4.化用古典诗词的语言,挥洒诗意。比如《诗意地散步》中的片断:
散步在“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的雨后春天,望着“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沐浴在“丽日和风春骀荡,花香鸟语物昭苏”里,观赏着“芳草有情牵戏蝶,飞花无主寄骚人”,此情此景,你不觉得神清气爽,赏心悦目?
作者以宁静、惬意的心情“散步”,恰如其分地化用古典诗词,为行文注入了浓浓的诗意,颇富文化含量。这是品读古典文学的最高境界。
5.以议论说理为主、充满思辨色彩的语言,也点染着诗意。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比喻、对比、对偶、排比等修辞手法的运用。如:“障眼的硬币”对聪明的人来说,就像衣服上的一粒灰尘,一吹一弹它就没了;而对愚笨的人来说,却似一块牛皮癣,怎么消除都难以奏效。(《障眼的硬币》)运用对比、比喻的手法,正反对照,说理形象、透辟。又如:人类社会如此,大自然又何尝不是这样?看,是自信帮助雄鹰翱翔于蔚蓝的天空;听,是自信引领小溪汩汩流向浩瀚的大海;瞧,是自信推动“蜗牛”一步一个脚印爬向那神秘的金字塔顶。(《自信是成功的基石》)借助排比的修辞手法,大大增添了语言的气势,充满感召力。
(2)灵活多变、具有张力的句式。比如《在自己的内心种花》中的一个议论阐述段:“不用哲学之泉滋养的人,难以走出功利的樊篱;一味沉湎于功利境界的心灵,总会拒绝道德的鲜花,充斥它的只能是欲望的灌木与杂草。别忘了在自己的内心种花!佛陀对弟子阿难的一句忠言,难道不是一记响彻在我们耳边、叩击在我们心上的清音?”该段用陈述句提炼警句,用感叹句引用佛陀的忠言,用反问句促人警醒,三种句式各司其职,富于变化,显得灵活,也具有张力。
二.引来诗意的源头活水
宋代理学家朱熹有云:“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要让你的文笔富含诗意之美,就应当从阅读欣赏中,从生活中努力学习,不断引来诗意的源头活水。
1.向名家精品学习
读名家精品,除了学习其博大精深的思想、裁剪得体的手法,还能够学习其充满诗意的语言。以毕淑敏散文《旷野与城市》为例。这篇力作在锤炼、运用词语方面下足了功夫。如首段,“城市是一粒粒精致的银扣,缀在旷野的黑绿色大氅上,不分昼夜地熠熠闪光”一句中,“熠熠闪光”点示城市诱人的人文价值;“精致”反映出城市给人的美感;“银扣”与“缀”相配合,表明城市是旷野美丽的点缀,它与旷野有着和谐共存的关系,“一粒粒”修饰得当,彰显了城市众多、繁华的特点。又如“人们把城市像巨钉一样,楔入旷野,并以此为据点,顽强地繁衍着后代,创造出流光溢彩的文明”一句,把城市喻为“巨钉”,写出了城市对旷野的侵占、掠夺,加上“楔入”一词的点缀,更加突出了人类在创造城市文明的进程中对旷野的疯狂占有。“顽强”一词褒词贬用,点示出人类占有欲的膨胀。第三段中作者运用“侵袭”“驱散”“破坏”三个动词点示出人类对旷野的粗暴行为,具有振聋发聩之效。多琢磨、品味诸如此类的名篇妙笔,你会受益匪浅。 2.从教材中“淘宝”
我们使用的教材是一个富矿,可淘之宝不可胜数。以梁实秋《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为例。这篇文章对一次演讲中的梁启超做了精彩生动的描写。如梁启超的出场——“随后走进了一位短小精悍秃头顶宽下巴的人物,穿着肥大的长袍,步履稳健,风流潇洒,左右顾盼,光芒四射”,梁任公的出场,可谓形神兼备,独具个性,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再如讲演中的梁启超——“他真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有时掩面,有时顿足,有时狂笑,有时太息”,哪里是在讲演,这分明是在表演啊,而且是忘情的表演!文言词语的点缀,显得古色古香;四个“有时”句的嵌入,多角度描摹,穷形尽相,写“活”了人物。从课文中“淘宝”,多留意这些语言珠玑,久而久之,不失为一笔可观的财富。
3.在影视欣赏中吸收
内容健康、制作精美的电影、电视剧能寓教于乐,带给我们很多美的享受。在影视欣赏中吸收诗意美,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1)欣赏韵味十足的台词。如电影《知音》中云南蒙自边关民众恭迎蔡锷将军、何副官代替他接见,不幸被刺客刺中身亡——
蔡锷(满含眼泪无限悲痛地):何副官,你是为我而死的……
随行军官:不!他是为共和而死的。
蔡锷(坚定地点点头):我们都会为共和而死。不死的是共和!
这段简练的台词,既充满情感,又彰显主题,可谓韵味十足。
(2)欣赏诗意盎然的画面。如电影《闪闪的红星》中,潘冬子手捧闪闪的红五星,眸子里出现了一泓流淌的春水,满坡盛开的杜鹃,花丛中驰马而来的红军队伍,打头的是他的父亲。他欢快地奔跑过去。这个画面寄托了潘冬子对自由、和平生活的向往之情,富含诗意。
(3)欣赏具有烘托、点染功能的主题歌。《三国演义》片头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苍凉、凝重,荡气回肠;《水浒》中的“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豪迈、洒脱,充满阳刚。诸如此类的诗化语言,值得我们品味、把玩。
4.在日常生活中积累
做生活的有心人,在日常交际中注意积累,你会收获许多饱含诗意的语言。
例①单位职工办酒席频繁,收入不高的老吴苦不堪言。他长叹一声说:“张家请,李家接,一点死工资半个月快取光,上人情像拆垛哦。”
例②某官员大兴土木,为儿子建了一栋别墅。老百姓忿忿地说:“到底是当官的,盖房子像撑伞,好容易!”
例③几个小青年出去郊游,在竹林里捉了一条大蛇,剖好后熬汤喝。很少吃蛇肉的她们狼吞虎咽起来。其中一个爱好文学的青年打趣道:“满屋里都是喉咙响。”
例④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人上公交车时,不小心把旁边的小伙子踩了一脚。小伙子出言不逊,骂老人“老不死”。老人慢悠悠地说:“我是活不了多久了。年轻人,我告诉你,你总有一天会打我门口过的。”
“拆垛”、“撑伞”这两个动词形象、生动,充满生活的诗意。“满屋里都是喉咙响”写“活”了场景,生活气息浓郁。“你总有一天会打我门口过的”显出了老人的幽默、机趣,充满杂文味。
多渠道、多侧面地吸收、积累富含诗意的语言,巧妙地化用到文章中,将会助你的文章大放光彩。
董杰,武汉华中师范大学英语硕士研究生。责任编校:郑利玲
一.徜徉在诗意氤氲的天地里
1.具体细致的描写,蕴含诗意。比如《我有一个发现》中的一个片断:
一个偶然的日子,我在书房里上网玩游戏,突然听见卫生间里传来父母的对话。“你看你,在外面跑的人,怎么一点也不注意形象啊?”这是母亲的声音。“我不爱洗头,麻烦,费时间。”显然是父亲无奈的声音。我轻轻地打开房门,向卫生间望去:母亲在给父亲洗头,她温柔地给父亲搓着头皮,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那动作很小心、很认真,伴随着手的起落,洁白的泡沫轻柔地飞溅。父亲也带着微笑,静静地享受着,一脸的安逸和舒心。两个人还不时交流几句:这几天工作还好吧,公司效益不错吧?上班很忙吧?还是要吃好休息好!简单的话语是他们真情的流露,但更多时候却是无声的。
本段借“我”的视角观察父母在紧张忙碌中的真心交流。母亲温柔的洗头动作,微笑的表情,与父亲静静享受、一脸舒心的情绪交织成幸福的瞬间,随着飞溅的泡沫,加上他们简短的交谈,平淡生活中隐伏的诗意便自然地漫溢出来了。
2.虚实相生的描述文字,渗透诗意。比如《歪雨伞》的节选部分:
“你淋着了吗?”
“没有啊,伞把我全罩住了。”
她便开心地笑着……
每次我们从雨中回来,奶奶的身子总是一半干一半湿。在那把倾斜的雨伞下,在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我在风雨中逐渐长大。
不知何时起撑伞的已不再是奶奶,而是我。还是那片雨的世界,还是我和奶奶,还是那把红色的雨伞。
“伞歪了。”传来奶奶微颤的声音。
我的心突然一颤,不知不觉中,我正做着和奶奶当年同样的事情。于是我坚定地说:“奶奶,伞没歪。”她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欣慰地望着我,默默地,默默地往前走……
就在这把雨伞下,奶奶将她无私的、圣洁的爱注入了我的生命。每当撑起伞时,我就觉得这不是一把伞,而是奶奶大半辈子的沧桑,是我们祖孙深情的见证。
行文实写祖孙俩在雨中共伞的情景。那片雨的世界里,那把红色的伞,奶奶开心的笑容、淋湿的身子,“我”坚持撑伞的举动,编织成一幅爱意融融的画面;末段借助议论点染的手法,阐释祖孙之爱的意义,虚写到位。由实及虚的运笔之中,诗意之泉汩汩流动。
3.炼字精妙、联想得当的散文语言,充满诗意。如《诗意地享受阳光》中的片断:
路边的香樟树叶将这和煦的秋阳捣碎后筛得满地都是,我抬头望了望天,阳光斑驳的色彩镀亮了眼睛,疲惫的身躯仿佛一下子就被太阳注满了活力。我伸出双手,看阳光缓缓地从指尖滑过,然后沿着指缝一点一滴地坠落,跌到地上溅得粉碎。
从来都不曾体会到享受阳光的感觉是如此之美。看太阳悠闲地逛着马路,听它跌落到地上破碎的声音,感觉它清新的气息,我禁不住有几分心醉。
这两段文字写“我”走进阳光的真切感受,充满诗意之美。炼字精妙,如“捣碎”、“筛”、“镀亮”三个动词把眼前的阳光写得生动形象,景中含情;又如“滑过”“坠落”“跌”“溅”几个动词,写手上的阳光,显得十分细腻而俏皮。而文中“太阳悠闲地逛着马路”“跌落地上破碎”两句,分明借助了诗意的联想。这样的语言能说不是诗意横生的语言?
4.化用古典诗词的语言,挥洒诗意。比如《诗意地散步》中的片断:
散步在“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的雨后春天,望着“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沐浴在“丽日和风春骀荡,花香鸟语物昭苏”里,观赏着“芳草有情牵戏蝶,飞花无主寄骚人”,此情此景,你不觉得神清气爽,赏心悦目?
作者以宁静、惬意的心情“散步”,恰如其分地化用古典诗词,为行文注入了浓浓的诗意,颇富文化含量。这是品读古典文学的最高境界。
5.以议论说理为主、充满思辨色彩的语言,也点染着诗意。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比喻、对比、对偶、排比等修辞手法的运用。如:“障眼的硬币”对聪明的人来说,就像衣服上的一粒灰尘,一吹一弹它就没了;而对愚笨的人来说,却似一块牛皮癣,怎么消除都难以奏效。(《障眼的硬币》)运用对比、比喻的手法,正反对照,说理形象、透辟。又如:人类社会如此,大自然又何尝不是这样?看,是自信帮助雄鹰翱翔于蔚蓝的天空;听,是自信引领小溪汩汩流向浩瀚的大海;瞧,是自信推动“蜗牛”一步一个脚印爬向那神秘的金字塔顶。(《自信是成功的基石》)借助排比的修辞手法,大大增添了语言的气势,充满感召力。
(2)灵活多变、具有张力的句式。比如《在自己的内心种花》中的一个议论阐述段:“不用哲学之泉滋养的人,难以走出功利的樊篱;一味沉湎于功利境界的心灵,总会拒绝道德的鲜花,充斥它的只能是欲望的灌木与杂草。别忘了在自己的内心种花!佛陀对弟子阿难的一句忠言,难道不是一记响彻在我们耳边、叩击在我们心上的清音?”该段用陈述句提炼警句,用感叹句引用佛陀的忠言,用反问句促人警醒,三种句式各司其职,富于变化,显得灵活,也具有张力。
二.引来诗意的源头活水
宋代理学家朱熹有云:“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要让你的文笔富含诗意之美,就应当从阅读欣赏中,从生活中努力学习,不断引来诗意的源头活水。
1.向名家精品学习
读名家精品,除了学习其博大精深的思想、裁剪得体的手法,还能够学习其充满诗意的语言。以毕淑敏散文《旷野与城市》为例。这篇力作在锤炼、运用词语方面下足了功夫。如首段,“城市是一粒粒精致的银扣,缀在旷野的黑绿色大氅上,不分昼夜地熠熠闪光”一句中,“熠熠闪光”点示城市诱人的人文价值;“精致”反映出城市给人的美感;“银扣”与“缀”相配合,表明城市是旷野美丽的点缀,它与旷野有着和谐共存的关系,“一粒粒”修饰得当,彰显了城市众多、繁华的特点。又如“人们把城市像巨钉一样,楔入旷野,并以此为据点,顽强地繁衍着后代,创造出流光溢彩的文明”一句,把城市喻为“巨钉”,写出了城市对旷野的侵占、掠夺,加上“楔入”一词的点缀,更加突出了人类在创造城市文明的进程中对旷野的疯狂占有。“顽强”一词褒词贬用,点示出人类占有欲的膨胀。第三段中作者运用“侵袭”“驱散”“破坏”三个动词点示出人类对旷野的粗暴行为,具有振聋发聩之效。多琢磨、品味诸如此类的名篇妙笔,你会受益匪浅。 2.从教材中“淘宝”
我们使用的教材是一个富矿,可淘之宝不可胜数。以梁实秋《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为例。这篇文章对一次演讲中的梁启超做了精彩生动的描写。如梁启超的出场——“随后走进了一位短小精悍秃头顶宽下巴的人物,穿着肥大的长袍,步履稳健,风流潇洒,左右顾盼,光芒四射”,梁任公的出场,可谓形神兼备,独具个性,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再如讲演中的梁启超——“他真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有时掩面,有时顿足,有时狂笑,有时太息”,哪里是在讲演,这分明是在表演啊,而且是忘情的表演!文言词语的点缀,显得古色古香;四个“有时”句的嵌入,多角度描摹,穷形尽相,写“活”了人物。从课文中“淘宝”,多留意这些语言珠玑,久而久之,不失为一笔可观的财富。
3.在影视欣赏中吸收
内容健康、制作精美的电影、电视剧能寓教于乐,带给我们很多美的享受。在影视欣赏中吸收诗意美,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1)欣赏韵味十足的台词。如电影《知音》中云南蒙自边关民众恭迎蔡锷将军、何副官代替他接见,不幸被刺客刺中身亡——
蔡锷(满含眼泪无限悲痛地):何副官,你是为我而死的……
随行军官:不!他是为共和而死的。
蔡锷(坚定地点点头):我们都会为共和而死。不死的是共和!
这段简练的台词,既充满情感,又彰显主题,可谓韵味十足。
(2)欣赏诗意盎然的画面。如电影《闪闪的红星》中,潘冬子手捧闪闪的红五星,眸子里出现了一泓流淌的春水,满坡盛开的杜鹃,花丛中驰马而来的红军队伍,打头的是他的父亲。他欢快地奔跑过去。这个画面寄托了潘冬子对自由、和平生活的向往之情,富含诗意。
(3)欣赏具有烘托、点染功能的主题歌。《三国演义》片头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苍凉、凝重,荡气回肠;《水浒》中的“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豪迈、洒脱,充满阳刚。诸如此类的诗化语言,值得我们品味、把玩。
4.在日常生活中积累
做生活的有心人,在日常交际中注意积累,你会收获许多饱含诗意的语言。
例①单位职工办酒席频繁,收入不高的老吴苦不堪言。他长叹一声说:“张家请,李家接,一点死工资半个月快取光,上人情像拆垛哦。”
例②某官员大兴土木,为儿子建了一栋别墅。老百姓忿忿地说:“到底是当官的,盖房子像撑伞,好容易!”
例③几个小青年出去郊游,在竹林里捉了一条大蛇,剖好后熬汤喝。很少吃蛇肉的她们狼吞虎咽起来。其中一个爱好文学的青年打趣道:“满屋里都是喉咙响。”
例④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人上公交车时,不小心把旁边的小伙子踩了一脚。小伙子出言不逊,骂老人“老不死”。老人慢悠悠地说:“我是活不了多久了。年轻人,我告诉你,你总有一天会打我门口过的。”
“拆垛”、“撑伞”这两个动词形象、生动,充满生活的诗意。“满屋里都是喉咙响”写“活”了场景,生活气息浓郁。“你总有一天会打我门口过的”显出了老人的幽默、机趣,充满杂文味。
多渠道、多侧面地吸收、积累富含诗意的语言,巧妙地化用到文章中,将会助你的文章大放光彩。
董杰,武汉华中师范大学英语硕士研究生。责任编校:郑利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