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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妈妈、姨妈一样,我是听着姥爷的课长大的.rn妈妈描述的姥爷,很凶,很严厉,发现她们光玩,不好好学,甚至会抄起木板凳揍她.这是我难以想象的.rn姥爷对我,十分和蔼,很有耐心.他的语文课也讲得极好.rn我们的教室一直在变.最小的时候,我还在上幼儿园,姥爷接我回家,路上总会讲点什么,我就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听——姥爷的课堂总是被华师校园里团团新发的草木簇拥着.后来,姥爷回了镇平,住进了一个拥塞的小屋子,我的教室便被搬到了那里,那里有雕花带顶的老床,有一股霉霉的味道.姥爷搬进小院子后,我的课堂也敞亮了许多,冬天里如果太阳好,姥爷就搬三把凳子到楼上,人是暖的,书卷也是暖的.抬头就是枝叶,梨树长得好,枇杷树也长得好.等姥爷迁到郑州,教室又变了——在一张细腻而厚重的原木桌上,我在这一头,姥爷在那一头.讲课的还是那个人,听讲的还是那个人,只是听课的人长大了,讲课的人却一天天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