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堂偶遇 幻影班公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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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城市客厅的阳台上,我常常会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默默出神,在一幢幢高楼林立的城中,马路上车来车往的喧嚣总让我想起高原上的日子。回想那一望无际的原野、触手可及的白云、神秘的阿里高原,静谧圣洁的西藏仿佛就在眼前!
  从拉萨出发,一路向西,迎着高原吹来的风,翻过无数海拔5000米以上的垭口;漫步在神山冈仁波齐的脚下、穿过圣湖玛旁雍措,沿着新藏公路向日土前行。左手边是喜马拉雅山脉,右手边是冈底斯山脉,曾经只在地理书本上看见的名字就那么一个个在车窗边飘过。
  走在新藏公路上,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不再是拗口的词组,放眼望去满是激荡人心的雄伟和壮阔。如果说新藏公路是一条串起藏北高原无数壮美景色的珍珠项链,那么班公湖也许并不是大家公认最闪亮、最耀眼的一颗。但是,从拉萨到日土,这一路光影变幻,这一路风起云涌,就在这美景中走到班公湖,俨然一次穿越时空之旅。
  “班公湖”一名来源于拉达克语,藏语名为“错木昂拉仁波”,意为“明媚而狭长的湖”,也被寓意做“长脖子天鹅”。在我们目力所及的中国一方,湖岸水草丰美、牛羊成群,无数候鸟逐水草而居。而据说靠近克什米尔地区的一方寸草不生,是一片不毛之地,地形地貌、自然状况之奇特令人称奇。尽管班公湖不像圣湖玛旁雍错那样有着宗教上显赫的名声,也不像天湖纳木错一般游人如织,除过湖水东淡西咸的它为人惊奇之外,班公湖因为是中国和克什米尔地区的界湖而在军事外交上享有鼎鼎大名。
  班公湖为世人所熟知更多是源于“鸟岛”,这一湖中小岛是无数水鸟的栖息地,在“世界屋脊”出现这样一个鸟类的聚集地,应该说是一个奇迹,班公湖更是自然界的一块净土,是鸟的王国。这里的鸟儿们没有天敌,没有干扰,只有祥和与宁静。在这个可以被称为世界海拔最高的鸟的世界里,上有蓝天白云,下有雪山、湖水。迢迢湖水这一天然大屏障将鸟岛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完整地保存着阿里高原的这个特殊自然景观。
  带着种种憧憬,在这九月末的某个清晨,我们到达仰慕已久的班公湖边,爬上路边的小山坡,静静地等待,守望着那太阳破空而出时的辉煌灿烂。初入眼帘的班公湖,就像一个遗世独立的所在,那潋滟而又幽蓝得像梦境一般的水光,不仅攫取了我所有的目光,更像要深深地映入我们的灵魂。那是最纯粹的属于大海的蓝色,蓝得那么深邃,那么神秘,让人没有办法不被她深深吸引。
  天空中飘来大片大片的云朵,在寒风中呼吸着冰凉的空气,仿佛嗅到雪山的味道。世界安静得没有一丝杂音,一切都成静止。远望班公湖,远处已经有马群和大群的水鸟早起觅食,水面平静无波,近岸的是沼泽,水面被牧草分割成连绵的一片片,倒映着山峦如同美丽的画卷。远处的雪山晨曦未明,山峦青黛。随着朝阳初升,天边的云彩开始渐渐泛红,厚厚的云层慢慢散开,远处的雪山被光线一点点染得通红。突然,我看到光线一束束从云缝中洒向水面、山峦、草原。此时的班公湖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舞台缓缓拉开了幕布,大自然这位最神奇的魔术师以光线为笔为我展现了一幅魔幻至极的景象。
  五分钟之内,光线变化迅速,同样的地方在飞速变幻的光线之下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迷人景象:光,从山尖移向山腰、草滩……没有光线的照射的远山,呈现出一种幽深的青紫色。当山前的草滩恰恰被光线照亮时,泛着金色的光芒,三五成群闪亮的马儿悠然自得吃草的景象竟让人忘了身处美景之中,恰如梦境!
  东方的天空彩霞满天,如同锦绣华裳,橙红、金黄、黛青、深紫、幽蓝,班公湖一池斑斓五彩纷呈!温暖的光线转瞬即逝,云层收起了太阳的光芒。亲近水面和沼泽,斑头雁、赤麻鸭在如冰的湖水上慢慢滑行,静静的倒影似乎完全凝固一样,我的耳边偶尔传来了雁鸥几声“啾啾”鸣叫,瞬间将我从梦境中带回现实世界。在看眼前,整个场景已转变成为幽静的蓝色调,仿佛是某种忧伤的布鲁斯。
  湖是天的镜像,天之蓝融入湖中,环湖之山,山山相连,仿佛不在人间,而是神境的显现,此时我也终于相信某些幻想中的东西确实存于世间。“雪山围城、化水成池”,班公湖映入眼帘的那一束束绚丽之光,投向山峰大地,恰如“耶稣光柱”,是任何豪华舞台都不可能实现的舞台之光;那极致的纯蓝,是令任何杰出的绘画大师都自惭形秽的天然作品。
  在这一刻,时间、空间全都化为虚无,视觉的感官与直觉都转变为心灵深处那莫可名状的感受;这一刻,我忘记呼吸、忘记自己、忘记所有,如同一颗沙粒、一滴水珠融化在天地之间,这种物我两忘之感久久不能消散。
  倾听着这片湖泊真正的主人发出的欢快鸣叫声,处在这奇幻之光的沐浴之下;行走于天地间,敬畏自然;去聆听心灵的感悟,去找寻更好的自己,去与那天地间最壮美、最神奇的景致相遇。而所有这些看过的风景,嗅过的清新空气,走过的或是泥泞、或是崎岖的路,终将成为我记忆深处的某种印记,融入血脉无法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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