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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根表示:“在4000万年前的人类祖先体内,ADH4非常善于分解一种不同于乙醇的成分。即香叶醇。除此之外,它还非常善于消化代谢肉桂醇、松柏醇以及茴香醇。这些醇有着类似的结构,它们都是具有大分子结构的疏水醇。”
如果大最摄入,这些醇可能是有害的。它们主要是植物分泌的。用以阻擋动物吃掉它们的叶子。
卡里根解释道:“这种代谢非常重要,因为4000万年前的人类祖先以吃水果和树叶为主。为此。能够分解树叶中的这些化学成分,对人类祖先具有巨大帮助。”
可是数百万年后,当人类祖先开始大量食用富含酒精的发酵水果后,ADH4需要更好地适应新的消化能力。卡里根说:“代谢香叶醇的酶变得缓慢,而代谢乙醇的酶效率提高了40倍。”ADH4的这种改变发生在1000万年前,让人类、黑猩猩以及大猩猩最后的共同祖先拥有了分解乙醇的能力。 这一发现似乎肯定了达德利“醉猴理论”的重要部分,即我们的饮酒倾向源自我们吃水果的祖先。但它同时也动摇了这样的观念。即人类最早开始喝酒的时间始于9000年前,当时的人类利用谷物,蜂蜜以及水果酿制酒精饮料。
喝醉酒的黑猩猩
其他一些研究结果也间接支持了达德利的理论。比如2015年,一项长达17年的长期研究显示,野生黑猩猩会饮用发酵的树液。
在西非几内亚的博苏村,当地人修剪成熟椰棕榈树的树冠,然后挂上塑料壶收集树液。这种富含糖的树液很快就会发酵成酒,是当地大受欢迎的饮品,也被称为棕榈酒,酒精含量约为3.1%。在长期发酵之后,其酒精含羞可达到6.9%。
棕榈酒还在酝酿期时,会吸引附近居住或觅食的黑猩猩。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会找到棕榈酒,有的轮流享用,有的甚至独自霸占酒源。
为了获得酒,黑提握也会使用工具。它们会用嘴咀嚼叶子,然后将叶子扔进酒垦,再将它们取出来,然后像挤海绵那样挤出叶子中的酒。之后它们还会返回饮用更多,有些甚至喝到微酮状态。
英国牛津布鲁克斯大学的金伯利·霍金斯表示,盡管还未正式记录到酒精对黑猩猩行为的影响。但她的确注意到某些醉酒现象:黑猩猩由于喝太多酒而卧倒在地或变得兴奋。
虽然黑猩猩无法自己获取野棕榈酒,还得依靠村民设置的收集树液装置。但研究显示,在方便的时候,它们会欣然接受发酵的树液。而在尝试新食物的时候,黑猩猩通常比较挑剔。黑猩猩还会经常获取大量树液,意味着这并非是偶然行为,而是习惯性行为。
的确。这种行为十分罕见。在当地的黑猩猩群中,只有半数黑猩猩有这类行为,剩下的13只黑猩猩滴酒不沾,即使棕榈酒放置了1年之久。
虽然这项研究并没有证实达德利的说法。我们也无法确定黑猩猩是使用嗅觉寻找酒源还是从中获取营养成分,但可以证实的是,野生黑猩猩并不排斥饮酒。
与人类相似,黑猩猩体内也有ADH4,可以高效分解酒精,尽管在各群体之间稍有差异。这是因为,我们从共同祖先处继承了突变后的基因,但基因分解酒精的效率存在差异。人类获得的ADH4变异,让我们从灵长类谱系中独立出来。
爱喝酒的狐猴
大约7000万年前,狐猴从灵长类进化树中分离出去。我们不知道它们何时获得与人类几乎相同的ADH4变异,但对现代狐猴的研究显示,它们过去也曾接触过酒精。卡里根认为,如果事实如此,那么孤猴可能在野外喝酒,即使今天也是如此。
直接证据表明,事宴可能的确如此。2016年的一项研究显示,两只圈养的狐猴被发现十分钟爱酒类。
狐猴体积较小,这种长相怪异的灵长类动物拥有不同寻常的细长中指,它们可用于定位和捕捉枯木中的蛴螬。但是在雨季,狐猴大约要用20%的进食时间喝旅人蕉的花蜜。它们长长的中指可发挥作用,帮助寻找和挖出花蜜。
据悉,旅人蕉的苞片和花中含有花蜜,这些花蜜也会发酵。尽管酒精成分还不清楚,但应该与玻淡棕榈相似。在自然发酵的情况下,玻淡棕榈的花蜜中酒精含量最高可达3.8%。它会散发出强烈气味,笔尾树鼩、普通树鼩以及懒猴等动物,都喜欢饮用这种花蜜。
美国新罕布什尔州达特茅斯学院的塞缪尔·戈奇曼及其团队为狐猴提供液体饮料,包括糖水以及酒精成分少于5%的混合饮料。这两只圈养狐猴可以分辨出这些液体的不同,它们更喜欢喝酒精含量更高的饮料。
当酒精度更高的饮料喝光后,它们还会继续舔舐嘴唇和手指。戈奇曼表示,“这表明它们真的非常喜欢酒精含量更高的饮料。”
但是这些动物并未显示出明显的醉态,这要感谢它们分解酒精的能力,因为ADH4酶超级高效。
戈奇曼解释道:“自然选择会青睐这种特殊能力,因为它能让这些动物更容易获取这种对于其他一般动物可致中毒的热量。那些生物会避开酒精,在它们看来这就像化学毒素,会影响它们的判断能力。”
与狐猴、黑猩猩以及人类不同,其他动物分解乙醇不一定需要ADH4酶。但无论是什么在帮助这些动物应对酒精的影响,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人类并非世界上唯一拥有饮酒习惯的物种。
在加勒比海圣基茨岛,当地的狐猴经常偷喝游客的酒精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