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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诗三百”的开篇之作,《关雎》 堪称华夏诗国的“第一情歌”.孔子作为 《关雎》 的第一读者,以整体性视野,从审美与教化双重角度,奠定了 《关雎》 三千年接受史基调.汉代儒生“《诗》 作经读”,优美的婚恋情歌成了严肃的伦理教材.从两汉“《诗》作经读”,经魏晋“文的自觉”,到两宋以及明清强调“《诗》 作诗读”,《关雎》 逐渐恢复原初的情诗面貌.现代接受者从纯文学观念出发,一致把 《关雎》视为男欢女悦的情歌.纵观《关雎》三千年接受史,这是一部由“《诗》作经读”到“《诗》作诗读”,亦诗亦经、亦经亦诗,审美与教化双线演化的历史,也是一部中国人诗评观念和审美意识的嬗变史.从阐释学看,诗与诗的阐释都是传统的构成部分.今天,当人们超越了伦理主义与审美主义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以同情的理解看待诗教传统,完整认识《关雎》以及《诗经》在历史上“诗”与“经”的双重身份和双重影响,又引起了当代接受者的新思考.由此,从孔子到今天,《关雎》三千年接受史形成一个审美之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