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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制度自诞生以来,就通过疯狂扩张与掠夺来推进资本积累,使资本主义经济在有限的时间内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展。在贪婪狂妄的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对利益无止境的追求在激发自身发展活力的同时也产生了负面影响——周期性的经济危机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产物从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中滋长出来。为了摆脱这种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并维持资本主义经济的持续向好发展,资产阶级不仅对无产阶级无情压榨,而且对生态资源进行大肆掠夺,导致自然生态不堪重负,从而引发许多生态问题。对此,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以资本主义制度与生态危机的关联等为切入点,指出资本主义制度是引发生态危机的根源。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在一定程度上重新审视、解读了自然的概念,并站在自然的角度对资本主义进行多维批判,探寻自然生态和谐的道路,体现了对人类和自然的当前境遇与未来发展的关切。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与自然生态是矛盾对立体
资本主义生产通过具体劳动创造使用价值从而促使其实现价值的无限增殖,这一生产目的决定了资本主义生产必定会消耗大量自然资源。然而,自然资源是有限的,资本主义生产扩张是无限的,在资本主义发展的基本逻辑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与自然生态天然就是对立的。
美国学者科威尔认为,资本主义制度特别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造成生态危机的根本原因。资本主义是以资本生产为核心活动的制度。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固有的弊端在某种程度上会对人类生命与整个地球的存亡造成直接威胁。在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资本表现出的三个特点是生态危机形成的直接因素:一是降低自身增殖的相关条件;二是为了生存必须无限扩张;三是发展使贫富两极分化愈发严重,造成严重的经济与社会危机。在资本逻辑下,生产的目的是为了追求利润的极值积累,即便资本家已经触碰到生产与自然的阈限,也会为了实现利润最大化尝试各种办法将其突破,然而科学技术的发展给资本家带来了一种能够抵抗自然之力的幻觉。同时,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侵蚀了生活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人们的思维理性,使之与自然产生割裂,部分民众赞同、拥护资本主义的发展方式,追求物质、经济发展带来的满足,认为自然环境在经济发展面前不值一提,成为资本主义生产破坏自然的帮凶。随着资本的无限扩张,资本主义生产的侵害范围越发扩大,资本家为了使资本累积加速、迎合资本主义的竞争机制而开始剥削发展中国家的生态资源,对发展中国家造成了“生态殖民化”。科威尔还指出,资本的全球化也是使全球生态遭到加速破壞的原因之一。例如,世界贸易组织、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三个国际经济组织,表面上是为了促进全球经济发展与稳定国际秩序,实则是在推动资本全球流动的过程中为资本利益服务,使各国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推动经济发展,全球生态正以惊人的速度遭到破坏。资本主义的逐利本性与生态环境之间的矛盾,决定了资本主义国家必须在发展经济与保护生态之间做出抉择,而资本主义国家不可能放弃追逐利益。因此,要想挽救自然必须要对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进行变革,走向生态社会主义。
此外,美国学者福斯特认为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应为生态危机负直接责任。资本主义制度是一种坚持一元发展论的生存伦理,若不增长则必然会面临危机与崩溃。在崇信“利润之神”的原则下,资本主义的生产目的并不是为了满足人们基本、真实的需求,其生产活动都是围绕着“基本的底线”即“金钱驱动的经济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