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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朝,人如其名,浑身上下充满着朝气。他的照片常常拥有着同一个表情:笑!对于成功,他没有太多的执念与欲望,相反,他更喜欢跳跃发展的人生,时而到达顶点,时而从零开始。这在旁人眼中是一种颠覆、无逻辑与不现实,在他看来却是自己最引以为豪的个性优势。用他朋友们的话形容他:吕朝过着一种非线性的人生。的确,从新华社记者,到企业家、杂志总编,再到公益事业创始人,跳跃性贯穿着始末,而他只是自由和随性地享受着这一切……
从最初的一名志愿者开始,到逐渐被“套牢”在公益事业中,吕朝的公益事业发展充满了偶然性。但现在的他,早已结束了彷徨和困惑,开始了“套”别人的过程。2006年,他把“企业孵化器”这一概念引入公益事业,创办了国内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公益孵化器”,开始为处于初创期艰难起步的NGO组织,建立一个完善的社会服务体系。从2006年下半年到目前,四年不到的时间中,吕朝的公益组织孵化器机构实现了从无到有的过程。几年下来,NPI已成为全国知名的NGO支持性组织,“公益孵化器”——这一带有全国示范作用的创新模式,已经为政府、资助机构、NGO业界、媒体和各方专家所关注, NPI孵化器里成功出壳及孵化中的NGO达到了41家,而未来的几年,NPI将在上海、北京、成都、深圳四地每年孵化30家以上的公益组织。现在,吕朝俨然成为了一名草根公益的“引路人”,在他的NPI里不断进行着公益创新。
创新发展公益
现代青年:当时为什么会做孵化器?
吕朝:当时我们就是想做一个支持性组织,不是操作型组织。比较传统的支持性组织是做能力建设、培训等内容,但我们觉得这个方式对草根组织,尤其是对初创期的草根组织不是很实用,所以就开始设计新的方式。孵化器其实是支持性组织的一种方式,但在我们之前没有太多的借鉴。所以我们更多地借鉴了企业孵化器的做法,它的功能和企业孵化器的功能是类似的,然后根据公益事业的特点作了一些改进,这也算是支持性组织的新做法吧。
现代青年:NPI主要做什么?
吕朝:我们是个综合型的支持性组织。做的项目包括孵化器、公益创投,还有公益广交会等。我们也在探索联合劝募,做传统的培训咨询。这其中的孵化器是为那些处于初创期的NGO提供支持。在他们还没有建立机构的时候,我们搞公益大赛让它们的点子能够脱颖而出。在把点子变成组织的时候,我们提供免费的办公场地、办公设备、能力建设、小额补贴、注册协助等。这是我们的一套支持性工作。整个支持性工作的设计很适合初创早期没有品牌、没有知名度的草根组织,我们会根据不同的需求给予不同的支持。另外我们创办了“公益广交会”,为资助者和公益产品设计者提供双方见面的平台,直接接触并碰撞出合作机会。
现代青年:入壳的NGO类型有没有选择?根据什么条件选择?
吕朝:各种类型都有。我们选择入壳的NGO主要看两条:一条是看它有没有社会创新,是否针对一个新的社会问题,提供一个创新性的解决方法;另一个是看它有没有一个好的创始人,以及团队的整体能力怎么样。
现代青年:报名的NGO很多吗?
吕朝:是的,需求很大,平均四、五比一吧,也就是报名四五家,入壳的也就一家。
现代青年:孵化的时间和方式有区别吗?
吕朝:基本都是差不多的,时间是一年,基本方式也一样,当然我们也会不断地尝试创新。
现代青年:有没有印象深刻的组织?
吕朝:我觉得他们每一个都很棒,因为他们都针对某一个社会问题,都有一个理想。所以对他们来讲我们给他们的只是一个外在的帮助,真正成功还是靠他们自己,他们能够把我们的帮助最大化地利用。这些机构很多都是非常有创意的,甚至有些在开创新的领域。
现代青年:NPI未来发展的规划?
吕朝:我们会坚守支持性组织这个领域,并在这个领域不断创新。我们有一个十年计划,现在已经走完了五年,接下来的五年可能会有新的方法和新的项目,我们希望它们一个个都能成功。
现代青年:这个规划包括哪些方面?
吕朝:目前我们的定位是:社会创新引擎。这就需要我们自身不断在这个领域进行创新。孵化器、公益创投、社区服务平台,这三个是已经被证明比较成功的项目,已经在各地推广开了。今后几年我们希望能把公益广交会、NGO学院、联合劝募也做起来。
“ 别当做好事,
只把事做好!”
从初创到发展,NPI赶上了中国公益事业迅猛发展的几年。现在,吕朝对整个公益事业充满了乐观和期望。面对鱼龙混杂的行业状况,他表现了极大的宽容,他说:“一个新兴行业的兴起,一定是鱼龙混杂的,但没必要责难它,不这样这个行业是起不来的。有人说:‘干好事要有好人,也要让不好的人卷进来’。人一旦进来了以后就会变化。”
说起这个,吕朝讲了一个他和活佛的一段对话作为例子:
问:您的弟子们是一开始就都想做善事,一心向佛吗?
答:不是。
问:有的人是不是就想升官发财,动机不纯?
答:是,但人是会变的,进来了他就变了。
他说:“这是很重要的观点,人都是魔鬼和天使的混合体,我们只需要把他天使的那一面激发起来。”
现代青年:目前国内整体上公益事业的发展状况怎样?国内和国际上的区别?
吕朝:目前国内对公益事业政府、企业、公众等各方面热情都比较高。当然国内的NGO还处于发展初期,而欧美和日本都发展了上百年了。从发展情况上看,和大陆比较像的是台湾。公益事业的发展他们比大陆早二、三十年,发展的步骤对我们有非常大的借鉴作用。国际和国内在公益事业上不同的地方就是:国际上是完全民间的和私人的行为;而在国内,政府在公益事业发展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近些年,正是因为国内政策发生了变化,中国的公益事业才得以快速发展,这是中国NGO发展当中非常重要的一点。
现代青年:公益创业和普通创业有什么关系?
吕朝:应该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我觉得,但凡创业都是一条“不归路”,而创业者也一定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所以我从来不鼓励人去创业。对大多数人来讲,创业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创业者需要经历常人不能理解和不能承担的事,他们的生活也是完全特殊和不稳定的。从这个角度来讲,不管什么创业,都是很特殊的一类人才能做到。而公益创业更有一种理想主义色彩,它显然是要对社会问题敏感、有担待的一群人。正因为如此,我觉得它可能比商业创业需要具备更大的动力和更强的承受能力,这也是公益创业和普通商业创业的区别吧。
现代青年:展望一下国内公益事业发展。
吕朝:我觉得国内公益事业的发展千万不能太着急,只要照着目前的状况一点点的发展,前方还是光明的。最好是在目前政策环境相对稳定的情况下,把基础打牢了。否则,一旦有问题没处理好就可能有很大的反复。
现代青年:年轻人在整个公益事业中的位置?
吕朝:可以肯定的是,整个事业的发展需要年轻人。年轻人怎么看待公益,决定了最终公益的发展方向,年轻人的价值观、年轻人对公益的贡献,一定会逐渐成为主流。但是我觉得需要提醒的是,做公益事业还是要慎重,不应该也不需要把这个行业当作一个道德高地,当作一片净土。公益事业里同样是鱼龙混杂的,同样不完美。并不是只要一个人进入这个领域,就是活雷锋了,实际上完全不是。公益事业的复杂程度和艰难程度还是很高的。所以我觉得,年轻人首先不要把这个行业看得那么美好,应该还是要有比较客观的看法。“别当做好事,只把事做好!”这才是一个公益事业从业者应该有的态度。
事业,追随本心
快乐的公益者,是人们对吕朝最多的称呼和评价。从事公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幸福。说起从事公益事业以后的变化,他用了一个排比句:心情越来越好、压力越来越小、动力越来越足!
“做公益就是会产生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和以前是刚好相反的。以前做工作是压力越来越大、动力越来越小。做公益事业之后,虽然工作比原来做生意的时候忙得多,但现在的工作感觉更有意义,更愿意去做,所以每天都很开心。一个人如果做事情没有压力、没人逼着,想做、有能力做、又能做成,当然就很幸福了。”
人人都知道,“乐观”并不是那么容易随时保持的态度,而吕朝自认为自己保持得算是不错的:“自己和自己较劲是不行的,心态要一直乐观、积极和开朗。”从事公益,让吕朝认识到:一个人、一个机构只能起到一点点作用,最终的结果一定是各种因素聚合在一起产生的合力。“顺势而为,就容易成功!”
现代青年:有没有对自己做的事产生过质疑?
吕朝:质疑倒是没有过,我觉得其实就是快和慢的问题。有时做一件事成与不成除了自己的主观努力外,事实上还有环境的因素。环境很好,当然可以很顺利;如果环境不具备,那就先放一放。有人说:有机会就多干干,没机会就多想想。我觉得就是这个意思。
现代青年:对您个人来讲,您哪方面的个性让您受益最深?
吕朝:应该是不受拘束吧,比较自由,想到的事就勇于去实践、去改变。这也使得我的生活很丰富,可以回味、可以比较、可以总结的机会比较多,好像自己活了很多次人生。有的人爱好很广泛,也有理想,却不勇于变化,他们觉得事业发展一定要线性的,要有逻辑的,这样反而限制了个人的发展。当然,在发生变化的时候个人承受的压力会比较大,从一行跳到另一行要学的东西非常多,就好像从A到C,没经历过B。就需要不断地学习,补充“B”的这段经验。好在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比较强,另外接触的行业多了,也比较容易将各种知识融会贯通进行创新,用在公益事业中。
现代青年:年轻人,工作技巧的成熟和心灵的成长哪方面更重要?
吕朝:当然是后者重要,因为技巧是可以学的。当你内心打开了,技巧可以很快地学到手。但如果一个人内心非常惶惑、不快乐,技巧也不会学好。先把自己搞定,然后再去搞定别的事。自己明白了,学习就变成了快乐的学习,技巧也不再是负担,掌握起来自然也快得多。
现代青年:现在的年轻人面对事业很容易彷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您觉得这个时候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呢?
吕朝:因人而异吧。要找到确实让自己比较快乐的方式,这里面最关键的是要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而不要被太多外界的标准、要求、声音所迷惑。其实每个人心里面一定有个声音,静一静、听一听、想一想,看清自己在哪一种状态下比较快乐,在什么情况下容易发挥。当你在诸多干扰中辨别出自己内心中的这个声音,就不要再犹豫,去实践。人活一辈子,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在束缚自己。比如:自己喜欢的事情,周围人不同意怎么办?条件不具备怎么办?往往大家困扰的都是这些问题。但事实上,并不存在这么多束缚的力量,起码这个力量绝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所以,想做就去做,即使最终没有结果,但至少努力过了。可能就在你努力的过程中,答案就出现了。你需要做的只是:追随本心!
从最初的一名志愿者开始,到逐渐被“套牢”在公益事业中,吕朝的公益事业发展充满了偶然性。但现在的他,早已结束了彷徨和困惑,开始了“套”别人的过程。2006年,他把“企业孵化器”这一概念引入公益事业,创办了国内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公益孵化器”,开始为处于初创期艰难起步的NGO组织,建立一个完善的社会服务体系。从2006年下半年到目前,四年不到的时间中,吕朝的公益组织孵化器机构实现了从无到有的过程。几年下来,NPI已成为全国知名的NGO支持性组织,“公益孵化器”——这一带有全国示范作用的创新模式,已经为政府、资助机构、NGO业界、媒体和各方专家所关注, NPI孵化器里成功出壳及孵化中的NGO达到了41家,而未来的几年,NPI将在上海、北京、成都、深圳四地每年孵化30家以上的公益组织。现在,吕朝俨然成为了一名草根公益的“引路人”,在他的NPI里不断进行着公益创新。
创新发展公益
现代青年:当时为什么会做孵化器?
吕朝:当时我们就是想做一个支持性组织,不是操作型组织。比较传统的支持性组织是做能力建设、培训等内容,但我们觉得这个方式对草根组织,尤其是对初创期的草根组织不是很实用,所以就开始设计新的方式。孵化器其实是支持性组织的一种方式,但在我们之前没有太多的借鉴。所以我们更多地借鉴了企业孵化器的做法,它的功能和企业孵化器的功能是类似的,然后根据公益事业的特点作了一些改进,这也算是支持性组织的新做法吧。
现代青年:NPI主要做什么?
吕朝:我们是个综合型的支持性组织。做的项目包括孵化器、公益创投,还有公益广交会等。我们也在探索联合劝募,做传统的培训咨询。这其中的孵化器是为那些处于初创期的NGO提供支持。在他们还没有建立机构的时候,我们搞公益大赛让它们的点子能够脱颖而出。在把点子变成组织的时候,我们提供免费的办公场地、办公设备、能力建设、小额补贴、注册协助等。这是我们的一套支持性工作。整个支持性工作的设计很适合初创早期没有品牌、没有知名度的草根组织,我们会根据不同的需求给予不同的支持。另外我们创办了“公益广交会”,为资助者和公益产品设计者提供双方见面的平台,直接接触并碰撞出合作机会。
现代青年:入壳的NGO类型有没有选择?根据什么条件选择?
吕朝:各种类型都有。我们选择入壳的NGO主要看两条:一条是看它有没有社会创新,是否针对一个新的社会问题,提供一个创新性的解决方法;另一个是看它有没有一个好的创始人,以及团队的整体能力怎么样。
现代青年:报名的NGO很多吗?
吕朝:是的,需求很大,平均四、五比一吧,也就是报名四五家,入壳的也就一家。
现代青年:孵化的时间和方式有区别吗?
吕朝:基本都是差不多的,时间是一年,基本方式也一样,当然我们也会不断地尝试创新。
现代青年:有没有印象深刻的组织?
吕朝:我觉得他们每一个都很棒,因为他们都针对某一个社会问题,都有一个理想。所以对他们来讲我们给他们的只是一个外在的帮助,真正成功还是靠他们自己,他们能够把我们的帮助最大化地利用。这些机构很多都是非常有创意的,甚至有些在开创新的领域。
现代青年:NPI未来发展的规划?
吕朝:我们会坚守支持性组织这个领域,并在这个领域不断创新。我们有一个十年计划,现在已经走完了五年,接下来的五年可能会有新的方法和新的项目,我们希望它们一个个都能成功。
现代青年:这个规划包括哪些方面?
吕朝:目前我们的定位是:社会创新引擎。这就需要我们自身不断在这个领域进行创新。孵化器、公益创投、社区服务平台,这三个是已经被证明比较成功的项目,已经在各地推广开了。今后几年我们希望能把公益广交会、NGO学院、联合劝募也做起来。
“ 别当做好事,
只把事做好!”
从初创到发展,NPI赶上了中国公益事业迅猛发展的几年。现在,吕朝对整个公益事业充满了乐观和期望。面对鱼龙混杂的行业状况,他表现了极大的宽容,他说:“一个新兴行业的兴起,一定是鱼龙混杂的,但没必要责难它,不这样这个行业是起不来的。有人说:‘干好事要有好人,也要让不好的人卷进来’。人一旦进来了以后就会变化。”
说起这个,吕朝讲了一个他和活佛的一段对话作为例子:
问:您的弟子们是一开始就都想做善事,一心向佛吗?
答:不是。
问:有的人是不是就想升官发财,动机不纯?
答:是,但人是会变的,进来了他就变了。
他说:“这是很重要的观点,人都是魔鬼和天使的混合体,我们只需要把他天使的那一面激发起来。”
现代青年:目前国内整体上公益事业的发展状况怎样?国内和国际上的区别?
吕朝:目前国内对公益事业政府、企业、公众等各方面热情都比较高。当然国内的NGO还处于发展初期,而欧美和日本都发展了上百年了。从发展情况上看,和大陆比较像的是台湾。公益事业的发展他们比大陆早二、三十年,发展的步骤对我们有非常大的借鉴作用。国际和国内在公益事业上不同的地方就是:国际上是完全民间的和私人的行为;而在国内,政府在公益事业发展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近些年,正是因为国内政策发生了变化,中国的公益事业才得以快速发展,这是中国NGO发展当中非常重要的一点。
现代青年:公益创业和普通创业有什么关系?
吕朝:应该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我觉得,但凡创业都是一条“不归路”,而创业者也一定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所以我从来不鼓励人去创业。对大多数人来讲,创业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创业者需要经历常人不能理解和不能承担的事,他们的生活也是完全特殊和不稳定的。从这个角度来讲,不管什么创业,都是很特殊的一类人才能做到。而公益创业更有一种理想主义色彩,它显然是要对社会问题敏感、有担待的一群人。正因为如此,我觉得它可能比商业创业需要具备更大的动力和更强的承受能力,这也是公益创业和普通商业创业的区别吧。
现代青年:展望一下国内公益事业发展。
吕朝:我觉得国内公益事业的发展千万不能太着急,只要照着目前的状况一点点的发展,前方还是光明的。最好是在目前政策环境相对稳定的情况下,把基础打牢了。否则,一旦有问题没处理好就可能有很大的反复。
现代青年:年轻人在整个公益事业中的位置?
吕朝:可以肯定的是,整个事业的发展需要年轻人。年轻人怎么看待公益,决定了最终公益的发展方向,年轻人的价值观、年轻人对公益的贡献,一定会逐渐成为主流。但是我觉得需要提醒的是,做公益事业还是要慎重,不应该也不需要把这个行业当作一个道德高地,当作一片净土。公益事业里同样是鱼龙混杂的,同样不完美。并不是只要一个人进入这个领域,就是活雷锋了,实际上完全不是。公益事业的复杂程度和艰难程度还是很高的。所以我觉得,年轻人首先不要把这个行业看得那么美好,应该还是要有比较客观的看法。“别当做好事,只把事做好!”这才是一个公益事业从业者应该有的态度。
事业,追随本心
快乐的公益者,是人们对吕朝最多的称呼和评价。从事公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幸福。说起从事公益事业以后的变化,他用了一个排比句:心情越来越好、压力越来越小、动力越来越足!
“做公益就是会产生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和以前是刚好相反的。以前做工作是压力越来越大、动力越来越小。做公益事业之后,虽然工作比原来做生意的时候忙得多,但现在的工作感觉更有意义,更愿意去做,所以每天都很开心。一个人如果做事情没有压力、没人逼着,想做、有能力做、又能做成,当然就很幸福了。”
人人都知道,“乐观”并不是那么容易随时保持的态度,而吕朝自认为自己保持得算是不错的:“自己和自己较劲是不行的,心态要一直乐观、积极和开朗。”从事公益,让吕朝认识到:一个人、一个机构只能起到一点点作用,最终的结果一定是各种因素聚合在一起产生的合力。“顺势而为,就容易成功!”
现代青年:有没有对自己做的事产生过质疑?
吕朝:质疑倒是没有过,我觉得其实就是快和慢的问题。有时做一件事成与不成除了自己的主观努力外,事实上还有环境的因素。环境很好,当然可以很顺利;如果环境不具备,那就先放一放。有人说:有机会就多干干,没机会就多想想。我觉得就是这个意思。
现代青年:对您个人来讲,您哪方面的个性让您受益最深?
吕朝:应该是不受拘束吧,比较自由,想到的事就勇于去实践、去改变。这也使得我的生活很丰富,可以回味、可以比较、可以总结的机会比较多,好像自己活了很多次人生。有的人爱好很广泛,也有理想,却不勇于变化,他们觉得事业发展一定要线性的,要有逻辑的,这样反而限制了个人的发展。当然,在发生变化的时候个人承受的压力会比较大,从一行跳到另一行要学的东西非常多,就好像从A到C,没经历过B。就需要不断地学习,补充“B”的这段经验。好在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比较强,另外接触的行业多了,也比较容易将各种知识融会贯通进行创新,用在公益事业中。
现代青年:年轻人,工作技巧的成熟和心灵的成长哪方面更重要?
吕朝:当然是后者重要,因为技巧是可以学的。当你内心打开了,技巧可以很快地学到手。但如果一个人内心非常惶惑、不快乐,技巧也不会学好。先把自己搞定,然后再去搞定别的事。自己明白了,学习就变成了快乐的学习,技巧也不再是负担,掌握起来自然也快得多。
现代青年:现在的年轻人面对事业很容易彷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您觉得这个时候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呢?
吕朝:因人而异吧。要找到确实让自己比较快乐的方式,这里面最关键的是要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而不要被太多外界的标准、要求、声音所迷惑。其实每个人心里面一定有个声音,静一静、听一听、想一想,看清自己在哪一种状态下比较快乐,在什么情况下容易发挥。当你在诸多干扰中辨别出自己内心中的这个声音,就不要再犹豫,去实践。人活一辈子,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在束缚自己。比如:自己喜欢的事情,周围人不同意怎么办?条件不具备怎么办?往往大家困扰的都是这些问题。但事实上,并不存在这么多束缚的力量,起码这个力量绝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所以,想做就去做,即使最终没有结果,但至少努力过了。可能就在你努力的过程中,答案就出现了。你需要做的只是:追随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