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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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赛季常规赛首月战罢,步行者堪称最炙手可热的球队。在创造队史最佳开局纪录后,印第安纳人的目标已经瞄向奥布莱恩杯——一项他们从未触碰到的荣誉。自从1976年加入NBA联盟后,步行者一直以一个不温不火的形象示人。事实上,直到1993-94赛季,他们才第一次取得过系列赛的胜利。那支由拉里·布朗和雷吉·米勒率领的球队,在1990年代中期盛极一时。而在走出迷途的过程中,步行者全队上下发生了很多别样的故事。


  盛极而衰
  很少有球队在刚刚建队后就取得成功,步行者就属于这少数的幸运儿。作为ABA联盟的奠基球队之一,步行者网罗了一批好手,梅尔·丹尼尔斯、乔治·麦金尼斯和罗杰·布朗等球星当时都效力于印第安纳,也正是他们的存在,步行者才取得了辉煌的成功。他们五次进入ABA总决赛,并有三次最终夺冠。
  把篮球涂成红白蓝三色的ABA在1976年解体了,步行者也随之走到了十字路口。其实早在ABA解体之前,步行者在财政上就已经很挣扎了。步行者最初的老板在1975年1月将球队卖给了汤姆·宾福德,一个印第500赛车比赛的总经理。球队虽然被保住了,但辉煌却不在了。
  步行者在ABA打的最后一个赛季,战绩仅仅是39胜45负,这是他们八年来惟一一个输多赢少的赛季。当然,这和麦金尼斯赛季开始前离开有关,他接受了费城76人给出的六年300万美元的合同,步行者根本无力留人。
  因为ABA联盟倒闭,步行者与掘金、马刺和篮网一起并入NBA。在ABA和NBA合并的过程中,步行者支付了320万美元的“门槛费”,而另外三支球队则支付了330万美元,目的就是为了安抚上校队的老板约翰·布朗。比布朗更聪明的人是剩下的惟一一支ABA球队,圣路易斯精神队的老板,斯尔纳兄弟。他们不接受一次性现金补偿方案,而是索要步行者、马刺、掘金和篮网四支加入NBA球队的电视转播权的七分之一。
  让人费解的是,这个协议没有终止期限。后来随着NBA扩军和电视转播费的水涨创高,联盟开始逐渐认识到这个合同的威力,因为斯尔纳兄弟已经从NBA拿走了近三亿美元,而他们不需要为NBA淘一毛钱。时值今日,掘金、步行者、篮网和马刺已经花费了大量的法律经费,请律师希望能够通过法律途径结束掉这个合同,但是至今这个合同依然有效。而对于步行者来说,损失七分之一的电视转播收入是巨大的。他们在NBA中生存的前16年中,从来没有盈利过。
  步行者忍受的另外一项痛苦就是,他们没有来得及参加1976年的NBA选秀,从而丧失了挑选三名1976年NCAA冠军、印第安纳大学毕业的第一轮新秀的机会——前锋斯科特·梅在第二位被公牛选中,后卫奎恩·巴克纳在第七位被雄鹿选中,前锋鲍比·威尔克森在第11位被超音速选中。虽然这三人没有成为巨星,但是他们都是非常不错的职业球员。如果步行者能得到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球队实力都能得到提升。
  在赛场上没有办法取得优异战绩,步行者管理层想到了一个“奇招”,安排女篮球员试训。这事发生在今天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几个月前马克·库班曾说想邀请女篮明星格里娜为小牛试训,就引来无数口水。但在1978-79赛季之前,步行者真的邀请到当时全美最优秀的女性球员安·迈尔斯加入球队,成为NBA历史上第一位试训的女球员。迈尔斯在印第安纳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在预计到她给球队的公共形象上带来的伤害远远比收益要大的时候,步行者停止了这个荒唐的举动。
  步行者管理层明白,通过交易才能真正改善球队处境——在1977到1985年之间,步行者总计做出了45项球员交易。结果,这些交易最终都证明球队失去了获得传奇巨星球员的机会,幸运女神似乎从来都没站在他们这边。
  在1978年,步行者拥有第三选秀权,本可以挑选印第安纳州立大学的三年级球员拉里·伯德。但是当时,“大鸟”日后的传奇能力一点都没有展示,而且步行者迫切想要一位立刻就能够帮助球队获胜的球员。步行者和另外一些没有挑选伯德的球队还有一个顾虑,他们必须等到1979年才能和伯德签约,因为后者承诺一定要在1979年拿到大学毕业文凭之后才打职业篮球。
  错过“大鸟”固然可惜,但比起错失乔丹的交易,这也不算什么了。回头看1981年6月,步行者所作的决定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他们把自己的1984年第一轮选秀权和波特兰交换,得到了中锋汤姆·欧文斯。而欧文斯仅仅在步行者打了一年,就被交易到了底特律,换回一个第二轮选秀权。开拓者从步行者获得的1984年选秀权,最终是个榜眼签,足以挑选乔丹。当然,波特兰人当时犯了傻,挑选了萨姆·鲍威。
  1983年,步行者在和火箭争夺头号选秀权扔硬币环节中输了,结果火箭挑选到大学里的天才中锋拉尔夫·桑普森,而步行者只能挑选密苏里大学的中锋斯蒂帕诺维奇。1985年,步行者在选秀大会中再度落到了第二位。尼克斯用第一选秀权选中了帕特里克·尤因。步行者只能再度和名人堂球员擦肩而过,他们选择俄克拉荷马大学的前锋威曼·蒂斯代尔。
  在1982-83赛季,步行者经营状况不佳,战绩只有20胜62负,场均观众只有4814人。当时的老板纳西准备将步行者卖到萨克拉门托,为了挽留球队,印第安那波利斯市长出面,最终说服了房地产发展商西蒙兄弟以1100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球队。
  西蒙兄弟首先加强球队的商业运行工作,为所有工作人员带来了职业态度。在他们买下球队三年之后,他们直接参与篮球事务的决策。1986年4月21日,唐尼·沃尔什成为了球队总经理。
  1984年,沃尔什接受了乔治·欧文(步行者主教练)的邀请,在步行者担任助理教练,两年后他终于等到了他渴望的职位:一支NBA球队的总经理。
  沃尔什很早就勾勒过他的总经理哲学:通过选秀建设球队,在球员转会和签约自由球员方面相对谨慎,在联盟中建立信用。“我认为在四年的时间中积累天才球员,然后你需要一段时间磨合球队。”沃尔什说,“我认为需要花费七年到八年的时间达到这个联盟的顶峰。”   沃尔什首先聘用了杰克·拉姆齐担任步行者主教练,然后出人意料地在1986年选秀大会上用第四号选秀权选中了奥本大学的前锋查克·珀森。本来,拥有第五号选秀权的纽约尼克斯计划挑选珀森,但是没有想到沃尔什抢先了。
  拉姆齐的指引,加上珀森新秀赛季精彩的表现,使得步行者在1986-87赛季拿下了41胜41负的战绩,他们进入NBA联盟11个赛季以来第二次进入季后赛。珀森当选赛季最佳新秀,他看上去是—个未来的超级球星。然而,珀森的自傲失去了控制,他挑战拉姆齐的权威,这对于球队是极大负面影响。步行者在1987-88赛季没有进入的季后赛,在随后的一个赛季中,他们开局0胜7负,拉姆齐辞职了。


  1989年选秀大会上,步行者拥有第七位选秀权。教练组认为球队最需要一个组织后卫,他们看好蒂姆·哈德威。但沃尔什觉得乔治·麦克劳德更优秀。最终证明这是沃尔什在任期间犯下的最大错误之一。
  1989-90赛季,步行者开局19胜9负,他们登上了《体育画报》的特写文章。最终,步行者以42胜40负的战绩进入到季后赛,结果第一轮被底特律横扫。事实上,从此开始的四个赛季,步行者全部都是以五成左右的胜率进入季后赛,但每次都是都是在季后赛首轮铩羽而归。
  1992年同凯尔特人的季后赛首轮,步行者看上去离首次系列赛胜利不远了。在波士顿花园举行的第二场比赛中,珀森拿下了39分,其中包括投中当时创季后赛纪录的七个三分球,率领步行者队以130比118获胜,扳平了比分。
  步行者显然没有季后赛经验,而波士顿这样的场合经历过很多次了。当系列赛进入到第五场生死大战后,伯德在第二节的一次拼抢中头部撞到波士顿花园的地板上,回到更衣室,直到第三节才返回到比赛中。当时,凯尔特人比分落后。伯德的回归令主队球迷重新找回了热情。最终,比赛需要最后一投来决定胜负。珀森在两名防守队员头上投出失去平衡的三分球,没有命中,凯尔特人以124比121获胜。
  1992年夏天,沃尔什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把珀森和迈克尔·威廉姆斯交易到明尼苏达,换来了普赫·理查德森和萨姆·米切尔。同时,沃尔什在选秀大会选中了2.11米的戴尔·戴维斯。
  这些改变对于步行者并未有实质性的帮助,他们在随后的1992-93赛季常规赛只比之前一年多赢了一场,季后赛还是首轮出局。但在1993年夏天,一个人的到来彻底改变了球队。
  拉里时代


  关于拉里·布朗,大家所了解的:他一直在“出走”。无论是在ABA、NBA还是大学联赛,他总是没执教太久就选择离开。问题是,他在哪里都干得非常出色,原本可以执教更长时间。所以在1993年,布朗被任命为步行者主帅时,有人曾打趣道:“那他周二会去执教哪个队呢(布朗上任步行者主帅是在1993年6月7日,那天是周一)?”
  布朗无疑有“流浪汉”的声誉,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内心深深地扎根在篮球场。布朗从小打篮球,他接触到的教练就是他的行为榜样。当他成为教练之后,他同样具备了这样的责任心。拉里希望自己的球员信任他,向自己说实话。更重要的是,布朗希望自己的球员懂得倾听和学习。
  1993-94赛季开始前,布朗逐一会见步行者的球员。布朗告诉球员一些他们不爱听的意见,借此考察球员的反应。通过球员的反应,布朗就能了解到球员的态度。
  当时步行者队中有两名个性最强的球员给布朗的印象最深刻——雷吉·米勒和德特雷夫·施拉姆夫。米勒当时被媒体诟病不愿意防守,并且不愿承担领袖责任,布朗单刀直入,直接告诉米勒要做到以上两点。施拉姆夫则是一个有些自傲的球员,他最初两个赛季在步行者担任第六人,1992-93赛季有66场比赛进入到首发阵容,并且入选该赛季全明星阵容。德国人觉得自己的主力位置已经非常巩固了,但是布朗暗示他可能还要从板凳上站起,此举招致施拉姆夫的公开反对。
  “如果我在一支争冠的球队,有一名全明星球员同样打小前锋这个位置,我可以给他打替补。”施拉姆夫说,“但现在我不认为我们球队中有另外一个小前锋能够取代我打首发小前锋。所以让我打替补,绝无可能。”


  1993-94赛季是施拉姆夫签下的十年合同中的第五年。按照规定,他可以在第五年之后选择成为非限制自由球员。步行者担心施拉姆夫在成为自由球员之后和超音速签约(施拉姆夫的家就位于西雅图,他还在位于西雅图的华盛顿大学完成了四年大学学业),而且当时他的只有150万美元,是球队中最具交易价值的球员。于是在1993年11月1日,常规赛马上就要开始前,沃尔什主动给超音速总经理维特希特打电话,“让我们做交易吧。”于是,施拉姆夫和德里克·麦基就互换了东家。步行者知道,这笔交易不一定是正确的,但却是不得不做的。
  麦基当时27岁,比施拉姆夫小三岁,而且还有四年合同在身。他在1993-94赛季工资仅仅是125万美元,在剩余的三个赛季工资加起来是840万美元。用NBA的标准来衡量,麦基就属于那种性能价格比很高的球员。而且,麦基的强项是防守,这正对布朗的胃口。
  对于这次的交易,布朗非常在意米勒的反应。“尽管这有损于球队的实力,但我们必须向前走。我们现在必须接纳麦基。这笔交易不是他决定的。球迷应当给予德里克公平的表现自己的机会。”,米勒说。
  米勒发表这番评论的时候,他就是在表现出他的领袖能力。有意思的是,麦基在西雅图身穿31号,而这个号码刚好属于米勒。麦基在亚拉巴马上大学的时候号码是30号,而30号已经悬挂在步行者队主场球馆的横梁上了——这个数字因为麦金尼斯而退役了。麦基最终选择了23号,他解释说,“我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乔丹。”但是常规赛打了两个星期之后,麦基却更换了号码,最终选定了9号。   1993-94赛季的头两场比赛,步行者分别输给老鹰和活塞,米勒在这两场比赛中都六次犯规被罚下场。这实际上是布朗愿意看到的结果,它表明米勒积极参与到防守中。
  里克·施密茨也创造了自己的一段历史。由于在训练营中没有正规训练,荷兰人暂时被布朗排除出首发阵容。在和活塞的比赛中,施密茨在第二节比赛中替补出场,短短两分钟就拿下了四次犯规。第三节开始,他又很快得到两次犯规。由此,施密茨在总计六分钟的上场时间内就拿到了六次犯规,追平了NBA历史上排名第二的最快六犯离场纪录。
  早在步行者训练营第一天,布朗就要求身高2.23米,体重接近127公斤的施密茨,要把体重减轻11公斤。此外,布朗还极力给施密茨减压。自1988年施密茨以榜眼秀进入NBA以来,步行者把球队振兴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结果这反而让他背负了不少压力。


  1993-94赛季的绝大多数时间,步行者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战绩平平,胜率一直保持在五成上下。但自从全明星周末过后,布朗终于把步行者调教成一支攻守平衡内外兼顾的强队:施密茨内线得分稳定;米勒外围远投神准;戴尔·戴维斯和新秀安东尼奥·戴维斯抢篮板如拾草芥;麦基则是个万金油。后场两位新援——老将拜伦·斯科特和控卫海伍德·沃克曼也起到了关键作用。
  步行者开始展现出他们能和联盟任何强队一较高下的实力,但去市场广场体育馆(步行者主场)看球的球迷并没有多起来。多年以来,步行者主场的上座率一直是步行者操心的问题。印第安纳波利斯的篮球爱好者,仅仅到了周末,而且客队还必须有大牌球星,才愿意来到现场看比赛。只有拉里·伯德、“魔术师”约翰逊和迈克尔·乔丹这个级别的人物来到市场广场体育馆,才有可能爆满。在1993-94赛季,这三个人都退役了,步行者只能靠赢球去卖门票了。
  步行者干得很出色,他们在1994年二月到三月间取得了一波主场八连胜。结果,步行者这段时间的场均观众人数是12918人,和他们的赛季平均上座率(12518人)相差不多,在整个联盟排名倒数第三。
  “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曾希望,如果我们能打一种球迷喜爱的风格的篮球,并且付出努力,球迷会买我们的球票的。”布朗说,“我认为.我们努力了,而且我认为我们的比赛也很好看。但是很不幸,球迷仍旧不来。对此,我们也不担心。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赢得了球迷的尊重,同时继续提高球队的水平。”
  即便球迷还不买账,但步行者将士们依然在赛场上高歌猛进。在1993-94赛季最后15场比赛,步行者赢了12场。常规赛结束,步行者的战绩是47胜35负,这是他们自进入NBA联盟以来的最佳战绩。
  米勒时刻
  由于排名东部第五,步行者并未拿到季后赛首轮的主场优势。好在米勒非常享受客场的敌对氛围。观众越嘘他,他的斗志就越旺盛。“我喜欢客场氛围。我喜欢对抗全场观众的氛围。我愿意我们球队的所有比赛都打客场。”米勒说。
  米勒并非大言不惭,当时他已经是联盟中最出色的投手。但你并不了解的是,在米勒生命的早期,他所希望的运动能力竟然是像正常的孩子那样行走。


  米勒天生臀部畸形,导致双脚外八字。医生对米勒的父母说,不要指望孩子像常人那样自主行走。到了四岁的时候,米勒的双腿都捆上了护具,他走路的时候,必须借助拐杖或者是轮椅。
  米勒战胜逆境以及日后在篮球领域的崛起,都是因为他有坚持苦练,另外就是他有一个会打篮球的姐姐,谢丽尔·米勒。每天早晨,在别人还在睡觉的时候,雷吉就已经来到篮球场上投篮两三个小时了。
  米勒在五岁的时候终于可以不借助器具行走了。尽管他很晚才会独立走路,他仍然表现出他的体育天赋,这要得益于米勒家庭的运动基因。谢丽尔是历史上最优秀的女篮球员之一。米勒的兄弟,达雷尔,在棒球大联盟打过很多个赛季。他的另一个姐姐,塔米,在加州州立大学福勒顿分校打排球。
  米勒很快在篮球领域创出一片天,在选择大学的时候,米勒决定摆脱姐姐的阴影。在谢丽尔选择了USC之后,他选择了USC的死对头——UCLA。米勒在UCLA期间,总计拿下了2095分,名列校史第三位。但在UCLA球迷看来,只要没有拿下NCAA全国冠军就是失败。这种挫折感影响到了米勒。另一方面,米勒在大学篮坛的形象并不好,他曾在比赛中和对方球员互吐口水,而且他总爱在比赛中喷垃圾话。
  在1987年选秀大会之前,米勒来到步行者试训。沃尔什同他进行了一次谈话,他发现米勒是一个聪明、诚实和勤奋的好孩子,并不是媒体所形容的那样。最终,用当年首轮第11位选秀权选中了米勒。很快,米勒就成为球队中的重要一员,从生涯第三年开始,他就在上场时间以及得分上领衔全队。
  进入到1993-94赛季,步行者很大程度上就是围绕着米勒进行重建。当施拉姆夫被交易之后,球队的领袖责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勇于接受了这个责任。
  当时效力步行者的老将拜伦·斯科特为米勒设定了一个理念。你在这个联盟中的地位取决于你的球队在季后赛中走多远,是否能赢下总冠军,。“你在你的职业生涯中或许能拿下20000分,但是如果你的球队总在季后赛首轮就被淘汰,没有人能记住你,他们可能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斯科特说这话的时候,米勒从未率队赢下过一个系列赛,但历史很快就被改写了。
  在1993-94赛季季后赛第一轮,米勒的球队非但没有被淘汰,而且是出人意料地以3比0横扫了拥有奥尼尔和“便士”哈达威魔术。步行者的下—个对手是老鹰,他们再次以4比2获胜。进入到东部决赛,步行者的对手是尼克斯,正是在这个系列赛上,诞生了季后赛历史上极具传奇性的一幕。   系列赛前四场,双方各自保住了两个主场。第五场比赛又回到了纽约的麦迪逊广场花园。前三节比赛,尼克斯表现出十足的主场自信心,控制住了比赛的节奏。步行者则被紧张的心态束缚着——最初的18次罚球机会,他们竟然罚丢了13个。
  前三节比赛打完后,步行者以58比70落后。第四节刚开始,米勒命中了—个三分球,但随后查尔斯·奥克利站上罚球线。两罚全中后,尼克斯继续保持双位数领先。又轮到步行者进攻,米勒又投中了一个三分球,就在这么一瞬间,尼克斯球迷感受到了事态不对劲。


  米勒仿佛进入到了自己的梦幻比赛中,他命中了一个三分球,后撤一步,再度命中下一个,然后又命中一个三分球。没过多久,步行者以75比72反超比分,这是他们全场第一次领先。米勒以季后赛历史上最杰出的关键时刻表演之一,用一根长矛刺中了纽约的心脏。全场比赛,他拿下了39分,其中第四节拿下了25分——最后六分钟拿下了19分,步行者以93比86拿下了第五场比赛的胜利。
  米勒的三个三分球帮助步行者打出23比3的高潮。在这23分中,米勒独得了19分.总共投篮出手8次,命中7个。米勒的最后投中的三分球,距离篮筐有8.2米。
  在“米勒时刻”上演过程中,麦迪逊广场花园场边坐着尼克斯死忠球迷斯派克·李。每次米勒跳投命中,他都要和李交换垃圾话。有一次,米勒还给了李一个割喉的手势。还有一次,米勒对李说,“把它(指割喉手势)放到你的电影里。”
  在季后赛的历史,只有一名球员单节得分超过了米勒。斯利普·弗洛伊德在1987年效力勇士的时候,在同湖人的季后赛中曾单节得到29分。尽管米勒的单节得分少于弗洛伊德,但他的表现令人印象更为深刻,因为米勒的对手是1993-94赛季全联盟防守最好的球队——莱利一心打造的纽约铁血大队。
  第六场比赛回到了印第安纳,步行者只要获胜,就能打进总决赛。此前,步行者在主场进行的六场季后赛上全部获胜,并且每场净胜16分。
  在距离比赛还剩两分多钟,米勒断下了查尔斯·史密斯传给斯塔克斯的球,随后就被斯塔克斯犯规。米勒走上了罚球线,此时步行者以90比91落后。米勒是联盟中最好的罚球球员之一,两罚两中看上去是肯定发生的事情。
  让人没想到的是,米勒竟然罚失了第一个。但用斯塔克斯赛后的话说:“我因此知道我们要赢下这场比赛。”尽管米勒罚中了第二球,把比分扳平,但是纽约人在随后连得7分,以98比91赢下了比赛,把系列赛带回纽约。
  抢七生死战,步行者做了最后一番抵抗,但仍然以90比94输球。虽然结局有点悲壮,但经过1993-94赛季后,步行者在接下来的数年间一直是东部不容忽视的劲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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