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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字幕翻译作为影视作品与受众之间的沟通桥梁，不仅受到时间空间的限制性，还需要遵循字幕翻译的特定策略。本文通过关联翻译理论的视角，以著名情景剧《老友记》为例，探究该剧中文化词汇翻译的方法策略，为非源语受众提供最佳关联的认知语境，最终达到文化交流的目的。
关键词：《老友记》；文化词汇；字幕翻译；关联翻译理论；最佳关联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177（2017）11-0000-00
在国际交流日益频繁的社会条件下，不同文化通过各异的传播渠道为受众所了解，影视作品作为当代传播、交流文化的重要途径之一，因其具有的娱乐性深受观众喜爱，而字幕翻译作为作者与观众传达接收信息的桥梁，成为了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优秀的字幕翻译必须依据原作品的本意，结合剧本情景、表达效果、文化差异，甚至认知的不同，进行有选择性与目的性的翻译，不能够擅自添减字词而导致句意模糊，亦不能过度直译或意译而忽略原剧本的表达效果。正确理解自然语言并通过语境来寻找信息的关联，正是字幕翻譯所需遵循的关联原则。《老友记》作为一部经典的美国电视情景喜剧，它剧本中的文化词汇无疑更需要这一原则得以规范——不仅在于它代表的是西方意识形态与观念，而且在于让其生活化的语言的字幕翻译表达出人物的性格特征，并且让观众在短时间内清楚理解对话的含义。
1 关联翻译理论概述
关联翻译理论是厄恩斯特·奥古斯特·格特在1991年出版的文章《翻译与联：认知与语境》中研究的主要理论。其中，格特提出，“意义”、“功能”并不如人们所想象那样是个常量，而是个变量， 即翻译作为一种解释性的语言文本，译者在不改变原文的条件下对一句话可提供不同种的翻译版本。孟建钢在《关联理论对翻译标准的解释力》中就指出，翻译作为一种交际行为，语篇连贯的重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寻找关联的过程，译者必须在原作品中寻求最佳关联性，再将自己的理解传递给受体。 可见，翻译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编码解码的过程，它需要译者利用自身的理解、分析、推理能力，捕捉原作者某个动态的表意，并在动态的语境中选择性地传达给译语接受者，单纯的直译远远不能达到如此效果，而与原作品息息相关的语境正是优秀翻译的强大辅助。“语境可以决定陈述形式是否为明说（explicature），还是作为隐含意义（implicature）。” 在句子含有隐含意义的情况下，受众可能由于文化差异或是背景的不了解而导致隐含意义的不得已表达，而这时候就必须依靠译者的素养和能力，将隐藏于原文的隐含意义明显化，衡量其利弊、理解其意图，再选择出最佳的译文版本，这也是赵彦春所提到的“原交际者的目的和受体的要求在认知环境相关的方面与原文相似”[4]，即最佳关联。
2 关联翻译理论与《老友记》中的文化词汇的具体分析
美国著名情景剧《老友记》作为西方幽默影视的代表之一，其对话中蕴含的笑点经文化与国界的跨越，可能并不能像原来一样感染观众，甚至会适得其反。而关联翻译理论中的“翻译不仅涉及语码，更重要的是根据动态的语境进行动态的推理”，就很好的解决了《老友记》文化词汇的翻译如何亲和中国受众这一具体问题。
2.1归化（domestication）
归化是一种尽量减少译文中的异国元素，为目的语读者提供自然流畅语境的翻译手法，这要求译者有意识性地选择与协调，结合目的语的惯用形式，替代或意译某些特殊的文化信息。
例1 在《老友记》第三季第十二集中Joey面对朋友们对简历的质疑时坦言任何人的简历都会造点假。
Joey： I wasn’t one of the Zoom kids either.
我小时候也没上过儿童节目《变焦》啊。
其中，Zoom带入“急速上升”或单纯“变焦”的意思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但作为儿童节目，很可能是那一代美国人独有的记忆，已成为不言而喻的已知信息，而非源语观众却对此种文化信息无从得知，这时候就需要译者对此进行解释说明，抑或是根据本国的文化背景加以改变，替换式翻译成“我小时候也没有上过《大风车》啊”，在提高观众的代入感与词汇最佳关联的同时，也保留了原剧本的喜剧效果。
例2 在第一季第十八集中六个人在玩扑克。
Monica： He can get really competitive.
他的好胜心最强了。
Phoebe： “Hello， kettle， this is Monica. You are black. ”
“你好水壶，我是莫妮卡，你好黑啊。”
对话运用了一句英文俗语 “the pot calls the kettle black”直译为“罐子笑壶黑”，这里Monica说Ross好胜心太强，Phoebe借用俗语暗示“你的好胜心也不小”，若没有进一步的注释，观众很难理解这种文化词汇，但是如果意译表达为“你的好胜心也很强”又不能体现出其语言的幽默效果。在中文中也有类似意思的俗语和成语，如“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所以二者结合可意译为“你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不仅符合观众的认知背景，还结合中国特有俗语成语加以变通，使译文版本更加贴近现实，且具有最佳关联性。
2.2异化（foreignization）
异化与上文中的归化相反，是一种保留翻译原本外国化特点的翻译方法，目的是让观众了解并丰富非源语语言文化及其表达方式，或者是在假定观众已拥有对原文的认识能力条件下运用的翻译模式。
例3在《老友记》第一季第三集中Chandler戒烟后心情烦躁而嘲讽某电视节目。
Chandler： Ooh， Lambchop. How old is that sock？ If I had a sock on my hand for thirty years it’d be talking too. 译文：哦，《小羊排》。那袜子到底有多旧了？如果我手上戴袜子三十年它也会开口说话。
译文中直译了Lambchop——中文名为《小羊排》的电视节目，该节目由戏剧腹语家Shari Lewis创作并手戴小羊形状的袜子进行表演。在这里译者将源语言中充满文化背景的词汇原封不动地带入目的语言中，在保证观众正确理解的同时，也保留异国内涵供观众体会，以达到文化交流的目的。
例4在第一季第五集的开头，Joey在咖啡馆偶遇前女友Angela，他想假装镇定地上前问候，甚至请求复合。
Joey：Wait. One Mississippi， two Mississippi， three Mississippi.
译文：等等。一条密西西比河，两条密西西比河，三条密西西比河。
剧本为了体现出Joey情场老手的人物形象，想在遇见前女友时不表现出性急的样子，安排了一个数数的环节，只不过这在非源语观众看来可能十分新鲜，在中国我们一般只数“一二三”，而此处译者在不影响原语句本意的情况下直译了“密西西比河”，这不仅突出了Joey傻傻可爱的性格特征，还间接地让观眾接受到本国与异国文化词汇上的差异，增强了剧情的趣味性。
2.3字词的添加与删减
原剧本对于源语观众来说具有某些俗成的信息，译者应考虑到这类文化词汇对非源语接受者的限制性，并在翻译时进行有必要的文字补充说明。对于英文中特有的虚词或语气助词如 “like”， “umm”， “okay”， “yeah”等词汇，它们高频出现在类似《老友记》的情景剧中，为塑造人物贴近现实的性格起着润色作用，而对于观众的认知活动无关紧要，可以不译。
例5 Rachel面试顺利，想和朋友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Rachel： Hi， guys. Guess what？
伙计们，猜猜看怎么了？
Chandler： The fifth dentist caved， and now they’re all recommending Trident？
第五位牙医妥协了，他们现在都推销“三叉戟”牌口香糖了吗？（该品牌广告称五名牙医有四名推荐它）
此处对话的幽默源于当时特别流行的“三叉戟”口香糖广告，一位黑人大妈轮流询问五名牙医是否推荐Trident口香糖，前四名牙医回答yes，问到第五名牙医时，有只松鼠爬进了他的裤子，他大喊no。当然这对于根本没看过这则广告的非源语观众来说可谓是笑点无从谈起，所以当译者不能运用归化的方式替代或意译时，必须在画面上方使用简明概括性地语言作为补充说明，以增强观众对人物性格与剧情的理解。
例6 Carol生孩子那天Ross非常兴奋早早就来到了医院，而Carol和Susan却因在礼品店逗留而迟到，Ross气急败坏。
Carol： I was looking at stuffed animals， and Susan wanted a Chunky.
我想买个填充玩偶，苏珊想要买巧克力棒。
Ross： We are having a baby， okay， a baby， you don’t stop for Chunkys.
我们要有小宝宝，哪有时间吃巧克力棒？
首先，原对话中Chunky是一款雀巢旗下内含坚果的巧克力棒，译文中直接用“巧克力棒”代替，究竟是哪类品牌的零食对剧情的理解并无影响，所以这是省略无关信息的表现，同时使译文精炼概括性强。其次，Ross的对话完整翻译应为“我们要有小宝宝，好吗，小宝宝，哪有时间吃巧克力棒？”，但作为中文对话的习惯，这样的译文会显得累赘多余，增加观众阅读任务，并且观众能从演员的对话语气与肢体表达上了解该信息，则可不译。
3 字幕翻译的特点与方法
字幕翻译作为受到时间与空间限制的翻译具备两个主要特点，首先是瞬时性，字幕翻译不能让受众像读书一样翻来覆去看几遍，这就要求译者翻译时考虑到观众需要在短暂的时间内完成对原文的理解，进而翻译作品必须先完整保留原意，再追求对幽默部分近的最佳关联翻译；其次是字数受限，每句话的译文不能超过十五至二十字，既由已定的画面规格限制，又提醒着译文翻译者不应字字落实或语义累赘。
所以根据字幕翻译的两大特点，可概括出具有针对性的方法。除了上文提及的异化、归化、词汇的增减，字幕翻译还需运用简练通俗的语句表达，因为字幕翻译不同于名著翻译或诗歌翻译，无需再保留原意的基础上一并保留原语句的形式，也不需要运用多么华丽高深的辞藻修饰；其次是注意协调语境、人物与字幕翻译的关系，观察演员说话的语境，揣测人物的性格特征，翻译出他们最可能说的话，比如一个人在很着急的情况下或者说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个急脾气，就适当省略地翻译，只保留最佳关联性即可。
4 结语
在对情景喜剧《老友记》中出现的文化词汇进行分析，可以证实关联翻译理论对于字幕翻译起着很好的规范作用。由于中西方文化存在一定差异性，特殊词汇的字幕翻译需要译者结合观众的认知语境，有选择性和目的性地翻译。
随着国际化交流的日益加强，影视作品作为其重要途径之一也大量流入国内，在对字幕翻译的需求也越来越大的同时，其翻译质量也参差不齐。若译者只不加以深入思考地草率直译，则违背了传播文化的根本目的；翻译学家英若诚在书中说明道“作为戏剧翻译，我们的努力方向还是尽量使我们的观众能够像阅读和聆听原作的人那样得到同样的印象。” 所以当代的优秀译者应在追求几乎原意的翻译的同时，对译文有所推敲及考究，努力减轻不同语言对受众的信息接受的差别，并积极迎合先进的文化潮流，让观众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语境效果，即达到最佳关联。
参考文献
[1]Ernst August Gutt. Translation and Relevance：Cognition and Context. UCL Working Paper in Linguistics，1991，1（1）.
[2]孟建钢.关联理论对翻译标准的解释力.中国科技翻译，2001，14（1）：9-11.
[3]孙晓凌.利用关联理论实现语用中的语境分析.河海大学学报，2004，6（3）：68-70.
[4]赵彦春.关联理论对翻译的解释力.1999，（3）：273-295.
关键词：《老友记》；文化词汇；字幕翻译；关联翻译理论；最佳关联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177（2017）11-0000-00
在国际交流日益频繁的社会条件下，不同文化通过各异的传播渠道为受众所了解，影视作品作为当代传播、交流文化的重要途径之一，因其具有的娱乐性深受观众喜爱，而字幕翻译作为作者与观众传达接收信息的桥梁，成为了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优秀的字幕翻译必须依据原作品的本意，结合剧本情景、表达效果、文化差异，甚至认知的不同，进行有选择性与目的性的翻译，不能够擅自添减字词而导致句意模糊，亦不能过度直译或意译而忽略原剧本的表达效果。正确理解自然语言并通过语境来寻找信息的关联，正是字幕翻譯所需遵循的关联原则。《老友记》作为一部经典的美国电视情景喜剧，它剧本中的文化词汇无疑更需要这一原则得以规范——不仅在于它代表的是西方意识形态与观念，而且在于让其生活化的语言的字幕翻译表达出人物的性格特征，并且让观众在短时间内清楚理解对话的含义。
1 关联翻译理论概述
关联翻译理论是厄恩斯特·奥古斯特·格特在1991年出版的文章《翻译与联：认知与语境》中研究的主要理论。其中，格特提出，“意义”、“功能”并不如人们所想象那样是个常量，而是个变量， 即翻译作为一种解释性的语言文本，译者在不改变原文的条件下对一句话可提供不同种的翻译版本。孟建钢在《关联理论对翻译标准的解释力》中就指出，翻译作为一种交际行为，语篇连贯的重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寻找关联的过程，译者必须在原作品中寻求最佳关联性，再将自己的理解传递给受体。 可见，翻译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编码解码的过程，它需要译者利用自身的理解、分析、推理能力，捕捉原作者某个动态的表意，并在动态的语境中选择性地传达给译语接受者，单纯的直译远远不能达到如此效果，而与原作品息息相关的语境正是优秀翻译的强大辅助。“语境可以决定陈述形式是否为明说（explicature），还是作为隐含意义（implicature）。” 在句子含有隐含意义的情况下，受众可能由于文化差异或是背景的不了解而导致隐含意义的不得已表达，而这时候就必须依靠译者的素养和能力，将隐藏于原文的隐含意义明显化，衡量其利弊、理解其意图，再选择出最佳的译文版本，这也是赵彦春所提到的“原交际者的目的和受体的要求在认知环境相关的方面与原文相似”[4]，即最佳关联。
2 关联翻译理论与《老友记》中的文化词汇的具体分析
美国著名情景剧《老友记》作为西方幽默影视的代表之一，其对话中蕴含的笑点经文化与国界的跨越，可能并不能像原来一样感染观众，甚至会适得其反。而关联翻译理论中的“翻译不仅涉及语码，更重要的是根据动态的语境进行动态的推理”，就很好的解决了《老友记》文化词汇的翻译如何亲和中国受众这一具体问题。
2.1归化（domestication）
归化是一种尽量减少译文中的异国元素，为目的语读者提供自然流畅语境的翻译手法，这要求译者有意识性地选择与协调，结合目的语的惯用形式，替代或意译某些特殊的文化信息。
例1 在《老友记》第三季第十二集中Joey面对朋友们对简历的质疑时坦言任何人的简历都会造点假。
Joey： I wasn’t one of the Zoom kids either.
我小时候也没上过儿童节目《变焦》啊。
其中，Zoom带入“急速上升”或单纯“变焦”的意思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但作为儿童节目，很可能是那一代美国人独有的记忆，已成为不言而喻的已知信息，而非源语观众却对此种文化信息无从得知，这时候就需要译者对此进行解释说明，抑或是根据本国的文化背景加以改变，替换式翻译成“我小时候也没有上过《大风车》啊”，在提高观众的代入感与词汇最佳关联的同时，也保留了原剧本的喜剧效果。
例2 在第一季第十八集中六个人在玩扑克。
Monica： He can get really competitive.
他的好胜心最强了。
Phoebe： “Hello， kettle， this is Monica. You are black. ”
“你好水壶，我是莫妮卡，你好黑啊。”
对话运用了一句英文俗语 “the pot calls the kettle black”直译为“罐子笑壶黑”，这里Monica说Ross好胜心太强，Phoebe借用俗语暗示“你的好胜心也不小”，若没有进一步的注释，观众很难理解这种文化词汇，但是如果意译表达为“你的好胜心也很强”又不能体现出其语言的幽默效果。在中文中也有类似意思的俗语和成语，如“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所以二者结合可意译为“你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不仅符合观众的认知背景，还结合中国特有俗语成语加以变通，使译文版本更加贴近现实，且具有最佳关联性。
2.2异化（foreignization）
异化与上文中的归化相反，是一种保留翻译原本外国化特点的翻译方法，目的是让观众了解并丰富非源语语言文化及其表达方式，或者是在假定观众已拥有对原文的认识能力条件下运用的翻译模式。
例3在《老友记》第一季第三集中Chandler戒烟后心情烦躁而嘲讽某电视节目。
Chandler： Ooh， Lambchop. How old is that sock？ If I had a sock on my hand for thirty years it’d be talking too. 译文：哦，《小羊排》。那袜子到底有多旧了？如果我手上戴袜子三十年它也会开口说话。
译文中直译了Lambchop——中文名为《小羊排》的电视节目，该节目由戏剧腹语家Shari Lewis创作并手戴小羊形状的袜子进行表演。在这里译者将源语言中充满文化背景的词汇原封不动地带入目的语言中，在保证观众正确理解的同时，也保留异国内涵供观众体会，以达到文化交流的目的。
例4在第一季第五集的开头，Joey在咖啡馆偶遇前女友Angela，他想假装镇定地上前问候，甚至请求复合。
Joey：Wait. One Mississippi， two Mississippi， three Mississippi.
译文：等等。一条密西西比河，两条密西西比河，三条密西西比河。
剧本为了体现出Joey情场老手的人物形象，想在遇见前女友时不表现出性急的样子，安排了一个数数的环节，只不过这在非源语观众看来可能十分新鲜，在中国我们一般只数“一二三”，而此处译者在不影响原语句本意的情况下直译了“密西西比河”，这不仅突出了Joey傻傻可爱的性格特征，还间接地让观眾接受到本国与异国文化词汇上的差异，增强了剧情的趣味性。
2.3字词的添加与删减
原剧本对于源语观众来说具有某些俗成的信息，译者应考虑到这类文化词汇对非源语接受者的限制性，并在翻译时进行有必要的文字补充说明。对于英文中特有的虚词或语气助词如 “like”， “umm”， “okay”， “yeah”等词汇，它们高频出现在类似《老友记》的情景剧中，为塑造人物贴近现实的性格起着润色作用，而对于观众的认知活动无关紧要，可以不译。
例5 Rachel面试顺利，想和朋友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Rachel： Hi， guys. Guess what？
伙计们，猜猜看怎么了？
Chandler： The fifth dentist caved， and now they’re all recommending Trident？
第五位牙医妥协了，他们现在都推销“三叉戟”牌口香糖了吗？（该品牌广告称五名牙医有四名推荐它）
此处对话的幽默源于当时特别流行的“三叉戟”口香糖广告，一位黑人大妈轮流询问五名牙医是否推荐Trident口香糖，前四名牙医回答yes，问到第五名牙医时，有只松鼠爬进了他的裤子，他大喊no。当然这对于根本没看过这则广告的非源语观众来说可谓是笑点无从谈起，所以当译者不能运用归化的方式替代或意译时，必须在画面上方使用简明概括性地语言作为补充说明，以增强观众对人物性格与剧情的理解。
例6 Carol生孩子那天Ross非常兴奋早早就来到了医院，而Carol和Susan却因在礼品店逗留而迟到，Ross气急败坏。
Carol： I was looking at stuffed animals， and Susan wanted a Chunky.
我想买个填充玩偶，苏珊想要买巧克力棒。
Ross： We are having a baby， okay， a baby， you don’t stop for Chunkys.
我们要有小宝宝，哪有时间吃巧克力棒？
首先，原对话中Chunky是一款雀巢旗下内含坚果的巧克力棒，译文中直接用“巧克力棒”代替，究竟是哪类品牌的零食对剧情的理解并无影响，所以这是省略无关信息的表现，同时使译文精炼概括性强。其次，Ross的对话完整翻译应为“我们要有小宝宝，好吗，小宝宝，哪有时间吃巧克力棒？”，但作为中文对话的习惯，这样的译文会显得累赘多余，增加观众阅读任务，并且观众能从演员的对话语气与肢体表达上了解该信息，则可不译。
3 字幕翻译的特点与方法
字幕翻译作为受到时间与空间限制的翻译具备两个主要特点，首先是瞬时性，字幕翻译不能让受众像读书一样翻来覆去看几遍，这就要求译者翻译时考虑到观众需要在短暂的时间内完成对原文的理解，进而翻译作品必须先完整保留原意，再追求对幽默部分近的最佳关联翻译；其次是字数受限，每句话的译文不能超过十五至二十字，既由已定的画面规格限制，又提醒着译文翻译者不应字字落实或语义累赘。
所以根据字幕翻译的两大特点，可概括出具有针对性的方法。除了上文提及的异化、归化、词汇的增减，字幕翻译还需运用简练通俗的语句表达，因为字幕翻译不同于名著翻译或诗歌翻译，无需再保留原意的基础上一并保留原语句的形式，也不需要运用多么华丽高深的辞藻修饰；其次是注意协调语境、人物与字幕翻译的关系，观察演员说话的语境，揣测人物的性格特征，翻译出他们最可能说的话，比如一个人在很着急的情况下或者说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个急脾气，就适当省略地翻译，只保留最佳关联性即可。
4 结语
在对情景喜剧《老友记》中出现的文化词汇进行分析，可以证实关联翻译理论对于字幕翻译起着很好的规范作用。由于中西方文化存在一定差异性，特殊词汇的字幕翻译需要译者结合观众的认知语境，有选择性和目的性地翻译。
随着国际化交流的日益加强，影视作品作为其重要途径之一也大量流入国内，在对字幕翻译的需求也越来越大的同时，其翻译质量也参差不齐。若译者只不加以深入思考地草率直译，则违背了传播文化的根本目的；翻译学家英若诚在书中说明道“作为戏剧翻译，我们的努力方向还是尽量使我们的观众能够像阅读和聆听原作的人那样得到同样的印象。” 所以当代的优秀译者应在追求几乎原意的翻译的同时，对译文有所推敲及考究，努力减轻不同语言对受众的信息接受的差别，并积极迎合先进的文化潮流，让观众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语境效果，即达到最佳关联。
参考文献
[1]Ernst August Gutt. Translation and Relevance：Cognition and Context. UCL Working Paper in Linguistics，1991，1（1）.
[2]孟建钢.关联理论对翻译标准的解释力.中国科技翻译，2001，14（1）：9-11.
[3]孙晓凌.利用关联理论实现语用中的语境分析.河海大学学报，2004，6（3）：68-70.
[4]赵彦春.关联理论对翻译的解释力.1999，（3）：273-2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