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仁 “我要观众也能感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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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么多人爱“素鸡7”(《速度与激情7》)?
  不仅仅是涡轮增压、液氮加速引爆肾上腺素,也不只是结尾对保罗·沃克的温情致敬,这部电影的镜头一直紧紧跟随主人公的行动,与他们一起翻转或跳跃,在镜头语言上较之前几部又有了新的变化。
  “我想做的就是让观众对于影片中的动作戏份更有代入感。当影片中的人物挨打的时候,我要观众也能感到疼。”导演温子仁(James Wan)说。
  温子仁的电影不只是让观众疼,更让他们“毛骨悚然”,这个不到40岁的马来西亚人早已坐上美国恐怖片的第一把交椅。
  2004年,他的处女作《电锯惊魂》(Saw)在圣丹斯上映,“锋利的恐惧感”无处不在,有人被当众吓晕。主角“竖锯”约翰在一次次的杀戮中救赎自我,也用残暴手段去唤醒和“拯救”处在深渊里的堕落者。这样一个戏内外都有拥趸的反派形象,为影片提供了思考人性的角度。温子仁并不乐于解释片中的细节,就像他的灵感来源——大卫·芬奇和意大利的达里欧·阿吉恩图,他们俩都不爱解释自己的想法。“你们TM自己去看电影,自己去想。”
  《电锯1》拍摄仅用18天,成本只有百万美元——连追车镜头都是在车库里拍的,结果拿了1个亿的全球票房。那一年,他才27岁。此后他又拍了《死寂》、《阴儿房》、《招魂》等,同样都是票房大卖的“经济型”作品。温子仁的优势在于他改变了恐怖片光捣血浆的套路。
  《招魂》据说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虽然是鬼屋驱魔的老题材,但复古的布景、渐进的情绪铺垫和气氛的营造,全面回到恐怖片盛行的七八十年代,一下收获年度“美国最恐怖电影”的名声。如果说《阴儿房》通过广角拍出了纪实片的氛围,《招魂》则把经历恐怖之后的人际关系恶化拍得丝丝入扣,最后的亲情感召也令整部影片比普通恐怖片更有深度。
  温子仁上学时是个安静的孩子,一直不太合群,这便不难理解,他为何特别钟爱像《死亡幻觉》(Donnie Darko)里杰克·吉伦哈尔那种和周围格格不入的角色。14岁那年父亲过世后,他彻底爱上了恐怖片,自己影片的不少原型都来自从小到大所做的噩梦。
  他相信能够吓到自己的事物,别人也一定会被吓到,“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半夜突然醒来,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墙角(看着我)。”他把这种感觉都编到剧本中,还亲自参与设计了《死寂》中的一百多个玩偶。
  在迅速确立了恐怖片“教主”地位后,年轻的温子仁也面临着和诺兰相似的问题:个人风格成型,寻求更大的平台实现突破。正好,《速度与激情7》筹拍,连拍了4部系列的华裔导演林诣彬弃导,制片人尼尔·莫里茨想到了温子仁。
  莫里茨认为温子仁善于把握观众心理,又懂得成本控制,同时有非凡的想象力。在“素鸡7”中,范·迪塞尔开车连穿3座迪拜高楼,汽车果真飞了起来;一辆接一辆的跑车从飞机里飞驰而出,从万米高空极速坠落,这一段是4个摄像师穿着飞行衣绑上摄像机一路空降实拍;保罗爬出即将跌落悬崖的大巴,情景设定非常“希区柯克”,也是温子仁常用的桥段。
  他一直对操纵木偶很着迷。“导演就是那个提线的人。把没有生命的人变得有生命。不过好莱坞就是好莱坞,一旦他们把你放到某个套子里,你就出不来了。”“素鸡”之后,是否会落入商业大片的窠臼,是那些希望他能保护品质、坚持自我的影迷们担忧的。
  还好,这个秋天,温子仁心爱的《招魂2》就要开拍了,这回他将“唤醒观众内心深处最初的恐惧”。
  事实证明,玩转小成本恐怖片的导演,操控大制作也可以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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