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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月末的最后几天,爹准要来学校给我送钱,自打我念初中,就这样雷打不动。我从镇里考进县一高后,就不希望他来了。即使他来我也不愿让他进我们宿舍。他身上的味儿实在太大太重,不光有辣得呛人的蛤蟆烟味,还有一种发霉的汗液脚臭的味儿,当儿子的我没法儿和爹说让他收拾收拾再来。好在爹倔,他从不要求进屋,把钱塞给我,蹲在校门口抽一袋旱烟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