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生命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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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对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这是一年当中最应该放假休息的几天,但对很多医生来说,却与平日没太大区别,甚至更忙更累。
  又是一年春来早。街道两旁的路灯在寒冷的春风里被装扮成红灯笼的模样,在京城的各个街道整装就绪迎接着新的一年。
  春节,对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这是一年当中最应该放假休息的几天,但对很多医生来说,却与平日没太大区别,甚至更忙更累。
  医乃仁术,医者仁心
  大年初一,印钰来到北医三院首都国际机场院区(以下简称“机场院区”)值班。从1994年分配到北医三院运动医学科,印钰在北医三院已经工作了25年。
  回忆起多年前除夕值班时的场景,印钰仍记得同事们对他的关怀,“当班的周洁副主任医师主动替我顶班,并给我两张新春音乐会的票,让我体验新春的另一种快乐。”这种关爱始终温暖着印钰,他也主动传递着这种关爱。
  今年是印钰父母在北京过的第20个春节。年夜饭桌上,父亲对印钰说:“做医生应当勇于值班。”印钰的父亲也是医生,十分支持和体谅他。
  去年年底,印钰被派到機场院区做管理工作,从来没做过管理工作的他心情忐忑。
  以前,下了手术印钰会去科里学习或者带教。“现在,作为管理者不仅要做好本职工作,还要参与管理工作。”一次次开会,一个个楼层工作点的巡查,只有亲自参与管理才会有不同的体会:一例20分钟就能完成的手术背后,需要管理团队、行政团队、后勤团队和医护团队共同努力和付出。印钰慢慢改进了很多,会主动捡门诊楼道地面上的纸片,会掀起门帘让同事和病人都方便经过,会与门诊及办公楼的保安互道问候。不知不觉,“已融入到了机场院区这个大家庭。”
  如今,印钰已经在机场院区工作一个多月了,在这里印钰主刀完成了第一例运动医学手术。大家称呼他为“印大师”,“那是我在北医三院本部的称呼,听起来很亲切。”印钰说。一位曾在三院进修的大夫这样评价他:“印大师是我们最喜欢的老师,风趣幽默,讲课生动,很注重教大家最规范的诊疗措施,毫无保留地给我们传授经验。”
  机场院区门诊楼前的景观石上刻着一个红色的大字—爱。这“爱”,在新年第一天的阳光里熠熠生辉;这爱,是行医仁术,更是医者仁心。
  “那些噙着眼泪感恩的病人推动着我进步,那些默默工作的领导和同事推动我向前。”印钰说。
  医生的责任和义务
  大年初二的北京,飘起了小雪,中日友好医院的门口显得比平时更加清冷一些。
  李敏是当天的二线值班医生,负责普通病房、肺移植病房以及整个北区的会诊。在去巡查病房的路上,李敏边走边说:“冬天呼吸衰竭、心脏衰竭、心梗的病人比较多,呼吸科和心脏科的ICU基本都满了。逢年过节,ICU和急诊都会比较忙。急诊在一线,重症的就转到ICU,虽然我们分工不一样,但从治疗体系来说都是一体的。”
  春节假期,医院人员紧张,但那些危急的病患仍然需要得到救治,这就需要值守的医护人员有更大的责任与担当。“这也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义不容辞。”李敏说。
  跟随着李敏走进ICU病区。这里共有5位病人,全部是曾经或者现在感染了流感的。“这个季节是流感的高发季节,但今年没有去年的流感严重。”李敏介绍说。
  3号床的田军是甲流引发的肺部感染,从哈尔滨转院过来。“目前肺部还有感染的情况,要等感染控制住了再考虑肺移植。”李敏说。78岁的田军,基础病比较多,做移植的风险很大,但“不做移植会活不下去”。
  和李敏走出ICU的大门,田军的家人围拢上来。“李医生,今天血压怎么样?”“肌酐是多少?”“整体情况都还好吗?”……家属焦急地询问田军的病情。耐心解答之后,李敏告辞离开,这些重症患者的信息还需要他去及时更新。
  医患关系会越来越好
  大年初四早上8点,302医院肝病生物治疗研究中心里的医生护士们已经开始工作了。
  石磊是今天的一线值班医生。“这个病区肝硬化的病人比较多,过年期间病人相对要少一些。”石磊说。5床的病人主诉腹部有痛感。石磊走到病床边,用手在病人腰腹部按压查看,同时不断问询着病人的感受。随后石磊和病人家属走出病房,石磊给出诊断结果:陈旧性巨大肝癌破裂引起的腹腔出血,具体情况需要进一步检查,持续观察。
  回到医生办公室,石磊紧急开出了一系列的检查单,随后叮嘱护士时刻注意5床的病人。“目前病人没有明显不适,病人年纪大,有外力介入可能引发大出血,先观察着。”石磊在电脑上开完最后一张化验单后,对我解释着为什么不能立即手术的原因。
  春节假期也要值班,这是做医生的辛苦。“小时候我都没想过会做医生,也没想过做医生会这么累,不过看到病人痊愈,还是很开心的,这种成就感支撑着我继续做好。”
  谈及医患关系,石磊说:看缘分。“有时候真的力不从心,门诊量很大,有些病人又对医生要求过高。我们只能尽职尽责,不敢奢望和病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这是医生群体面临的共同问题,“我相信,随着医保的全覆盖、医学的发展,还有分级诊疗制度的建设,医患关系肯定会越来越好的。”石磊也期望着。
  病区里的病人们开始陆续吃午饭了。石磊要在医院值班24个小时,吃过午饭后,他得继续完成今天的病历。
  走出医院大门,冷风迎面,厚重的门帘在身后迎风紧闭。城市和医院,仿佛是被这厚重的门帘隔出两个世界:城市里,仿佛被按下了慢速播放键—没有忙碌,没有拥挤,没有焦虑;医院里,一切如常—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兢兢业业。跨进这如常的世界,里面有医生的坚守,也有病人的坚持。坚守,对于医生来说,是医者的仁心与担当;坚持,对于病人来说,是身体康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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