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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门口摆修鞋摊的老人,是拆迁失地的农民。我第一次找他修鞋,是夕阳西下时分,他正忙,头也不抬地说:“明天来,今天下班了。”修鞋还下班?我第一次听说。第二天上午11点又去,他让我等会儿,然后又低下头,慢条斯理地修手里的鞋。边上的录音机放着歌。我仔细看他,六十来岁,面色红润。半旧的西装也颇讲究。特别是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把他衬得很文雅,完全没有修鞋人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