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人与宋朝人,谁更像我们

来源 :大学生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tevenyhiker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今天我希望和大家分享一本书:《深蓝帝国》,通过这本书来解答上面这三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现在的粉丝大都由土豆、地瓜做成,这些都是从美洲传过来的。还有一些外来食物彻底改变了中国人的口味,像西红柿、辣椒、烟草,这些食物都是宋朝以后传入中国的。这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玛雅人与宋朝人,谁活得更像我们?你想,宋朝人不吃麻辣烫,不吃醋溜土豆丝,不吃西红柿炒鸡蛋……
  美洲的粮食作物传入中国,还造成了一个重大的结果:晚明以前中国的人口每次接近一亿的时候,粮食的产量养不活人口,于是就发生社会动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和王朝换代,以非常残忍的方式把人口降下来,直到来自美洲的玉米和甘薯以巨大的产量大大提高了中国土地的供养能力,直接帮助中国人口打破了这一魔咒,到康熙、乾隆的时候人口已经翻到两亿。
  所以,今天我们作为14亿巨大人口中的一份子,对美洲人应不应该感恩呢?
  这个历史事实让我思考,我们和远方的人们,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关于我们和远方的人,我还愿意讲一些更好玩的故事。
  我们知道,中国人最早发明了风筝。但风筝只是我们的玩具,老大爷也可以用来健身,潍坊的风筝据说还能出口创汇。但世界上还真有一些人离开风筝,整个文明可能早就毁灭了。在太平洋的瓦努阿图,有一个部落,这个部落生活的岛屿没有大型动物,所以寻找蛋白质就成了重大的问题。而且他们又没有发明渔网,虽然周围到处都是鱼,却抓不到。幸运的是他们学到了风筝,他们坐着独木舟,滑到水天之际,把风筝放到远远的水面,风筝下面系着鱼饵和鱼钩,银色的颚针鱼,就一条一条被风筝吊到空中。他们也不贪婪,每次钓上来十几条鱼,够家人一天吃的,就收工。
  如果没有现代文明传播到这里,他们就会一直如此诗意地生活在这如同少年派遇到的世界里。
  可是中国的风筝怎么会传播到几万里以外赤道旁的小岛上呢?
  生物学家对基因的研究表明,太平洋小岛上的土著们,并不来自邻近的澳大利亚或者新西兰的毛利族,或印尼群岛上的原始部落,而是和更遥远的台湾岛上的民族更接近。所以,我们会很自然地猜想,瓦努阿图的风筝很可能是他们来自台湾的祖先带过去的。
  还有一个故事,则表现出了历史的幽默感。
  16世纪的时候一批荷兰人本来要到中国传教,结果遇到风暴搁浅到朝鲜海岸。朝鲜官员把他们关了十几年,这期间,既不想了解他们为什么来,也不想了解他们会做什么,几乎把他们忘记了。这批荷兰人找到机会越狱成功,逃到了日本。结果日本官员对他们进行了详细的询问,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了解到了朝鲜人十几年没了解到的信息。
  其中最重要的信息就是制造步枪。利用这些信息,日本奇迹般地在17世纪制造出了世界上最好的步枪,而且还发展了步枪,可以形成连续射击,战力惊人。火枪其实在日本的历史上已经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以说如果哪个幕府深刻意识到这一点的话,日本当时将具备亚洲甚至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力之一。但可惜的是,日本竟然因为火枪不符合武士阶层的审美习惯而最终废弃。
  我们会发现历史上各个文明的相遇中,相互的馈赠大家很少记忆深刻,倒是相互的战争却号称永世不忘。
  《深蓝帝国》这本书讲述了在大航海之后的五百年里,暴力被西方殖民者输送的全世界。这虽然客观上造就了所谓的全球史,但这条道路是踩着被殖民者的血和尸体走过来的,其实一点也不值得骄傲。但在1492年哥伦布大航海之前的一千多年里,先后有匈奴人、阿拉伯人、突厥人、蒙古人、奥斯曼土耳其人轮番血洗欧洲大陆,欧洲的黑死病据说也是蒙古人细菌战的杰作。宏观尺度上看,东方与西方之间的相互蹂躏只不过是分时段进行的而已。
  所以历史教会了我们什么呢?
  我想,不应该是仇恨。
  远方人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我们很早以前就是一体的,在我们知道他们以前,我们已经相互馈赠了。
  所以历史就应该是让我们去突破对自我的执着,懂得去爱远方的人,更不用说近处的人了。
其他文献
2015年11月,研究发起者禾木和我在青年志的蘑菇趴上变着法搜集各种有趣的年轻人对性别的疑问和评论。大家的语句跳跃又热烈,便利贴贴满了整个窗户大小的白板纸。那时我还想不到,5个月后发布的报告,有一半的内容角度将来自于这些鲜活的、粗糙的便签文字带给我们的启发。这场百人参加的趴体式的“头脑风暴”所带来的开放精神,是接下来贯穿整个研究过程的精神之一。  为避免和以往的本土性别研究一样囿于理论框架的纠缠中
我在中戏上学,大三了,也快毕业了,现在回顾起大学生活,觉得挺迷茫也挺失落的。我学的是戏剧管理,这个专业特别水。曾经预期能在这个学校里学到更多的东西,认识更多不同的人,反正就是觉得大学和高中相比,应该在各种资源、平台上都更上一层才对。其实我以前更喜欢拍片子,想学导演,一直想自己做点什么东西出来。可是现实并不能是预期得那么好,我学这个专业是走弯路了,但是现实就是这样,能怎么办?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做的事
在杨帆看来,每个职业都有它的崇高,而他们快递行业的崇高,就是源于“被需要”。  快递小哥杨帆四年前开始在北京从事快递行业,他回忆:“那时候骑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不管酷暑还是寒冬总是担心客户的快递会被送晚,所以就拼命地骑着自行车飞奔,还记得一年八月十五送月饼,我一辆自行车带了三十多盒月饼,天又下着大雨,不得已把衣服脱下来盖在月饼盒子上。”  现在他做快递兼职外卖,他说:“说实话真的很累,每天风吹
RLU风云  1978年出生的兰大电台,最初叫“兰州大学广播站”,1987年试播无线调频广播,更名为“兰州大学广播电台”。直到2001年4月23日,电台正式播出无线调频广播节目,才有了自己的英文名:Radio of Lanzhou University,也就是让很多“退休台胞”念念不忘的RLU。  电台设置了专题部、新闻部、技术部、体育部、听众服务部等部门,每一年纳新完毕,台长、编辑、记者、播音、
我最喜爱的一本书是著名历史学家陈旭麓先生的遗著《近代中国社会的新陈代谢》。  1992年春天,在大一下学期的“中国近代政治思想史”课上,我第一次听老师提到陈旭麓,直到1996年才真正读到这本“精心构思、反复推敲、凝结着先生大量心血的学术著作”。从那时起,这本书陪伴了我20年,我已记不清通读了过多少遍,书早已被我圈点勾划的不成样子了。在这本书的扉页上,是我1998年1月30日写的一句话:“一本好书,
尹采绿第一次见到苏叶是在图书馆楼下。  远远看到那个男生,穿着白衬衫、拿着大喇叭,  为来参观的小学生介绍学校的光荣历史,  采绿扑哧笑出了声。  男生齐楚像是听到了她的笑声,  转过头来,四目相对,  采绿只觉得曾在小说里看到的白衣胜雪的男子似乎从书页里一步步走了出来,  立在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败笔是手里捏着一只发出噪音的大喇叭。  遇见  再次看到苏叶是在舞台上,镁光灯下,他和女主
2016年年初席卷了全国的“霸王级寒潮”为广州带来了一场百年一遇的降雪,这场雪让广州人激动的原因不仅是罕见,还因为意外——各大气象台都没有预报说广州要下雪。  不过,在1月16日的“中大追风足迹”个人公众号中,中山大学大气科学学院应用气象专业的大三学生周明灏发了一篇名为《极地涡旋南下:“超级寒潮”下周扫荡全国》的原创文章,在文中,周明灏参考美国气候预测中心(CPC)气候监测预报图,通过观察北极涛动
孙俊16岁进入东南大学电子科学与工程学院就读,现为MEMS(即微电子机械系统)教育部重点实验室纳皮米中心的博士研究生。他是闻名全校的科研先锋,以第一作者身份在材料界公认的顶级学术期刊《自然材料(Nature Materials)》(IF=36.4)上发表封面文章,这是国内论文第二次登上该期刊封面。他的研究成果对下一代纳米加工工艺有着重要的意义,可广泛应用在生物医学、电子器件、计算机、军事等领域。孙
提起北京大学,你可能想到的是未名湖、博雅塔;提起清华大学,你脑海中立即闪现的也许是二校门与荷塘月色;  说到北京语言大学,就不得不谈一下这代表了北语特色的万国墙了。万国墙被称为“万国”墙一点不夸张,众所周知,北语留学生众多,凡是来北语读书的留学生的国家都被镌刻在墙体上,这也成为北语文化交流史的见证。  每到毕业季和开学季,三五成群的中外学生便来到万国墙面前合影留念。  丹桂飘香的九月,万国墙迎来了
中学时,她不到一半的时间在学校度过,其余时间都在家里干活,照顾多病的父母;大学时,她从只识26个英文字母到掌握汉语、英语、土耳其语等5门语言,通过计算机等级和大学英语水平考试;后来她在家乡办汉语公益课堂和小小图书馆,服务乡亲近两千人次……她是来自新疆的热孜宛古丽麦海提,杭州师范大学材料与化学化工学院2012级本科学生。  从古丽记事开始,她的家庭就很困难。父亲年逾古稀,且体弱多病,有时候连续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