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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还原历史很难,还原历史中的人更难。历史宜粗不宜细,大致的背景轮廓总是可以描述的;历史中的人,则宜细不宜粗,需要思想情感真实的细节为依托。陈徒手的新著《故国人民有所思》,是以公布的官方材料和历史档案为线索,试图勾勒建国初期那场对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的历史风貌,按照作者说是"完全贴着材料写的"一本书。在这样史料形态的文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