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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美国401K具有优惠的税收政策，很高的灵活性与机动性，同时又不失规范的操作程序，其一系列的优势正逐渐被我国的企业所接受和学习，并将其成功的且在我国当代环境下可操作的经验借入我们的企业年金制度。我国的现行制度及社会文化环境中并没有形成像美国那样牢固的契约精神，所以401K计划在中国的应用也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关键词 401K 福利制度 企业年金 契约社会
中图分类号：F840文献标识码：A
一、何为“401K计划”
401K计划，也称401K条款，是美国著名的养老金计划，这个名称来源于美国1978年的《国内税收法》（Internal Revenue Code）第401条第K项的规定。按照该条款，企业为员工设立专门的独立的401K账户，即养老金账户，员工每个月从其工资中拿出一定比例的资金存入该账户，企业也相应的按一定比例为员工缴纳养老金，员工每存入账户1美元，企业主就为该员工缴纳0.25-1美元不等的养老金，具体比例由企业根据自身条件设定。401K账户里的资金主要用于投资活动，员工可根据自身偏好选择投资方式的不同组合，收益计入各自的401K账户，员工退休后的养老金数额取决于该账户投资资本市场的资产增值状况，企业主并不保证员工退休时所能受益的具体金额。
二、401K计划的优势
（一）税收优惠政策。
401K计划在美国的普及率如此之高，原因便在于其对企业主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即税收优惠政策。在401K计划中，个人缴纳的款项是从应税毛收入中直接扣减的，从个人收入中转入401K账户的部分为税前缴费。在美国这样一个“税收”意识强烈且根深蒂固的国家，劳动者对自己辛辛苦苦赚到的每一个美元都格外重视，他们的民主意识使得他们对政府征收的每一分钱都充满着怀疑、无奈甚至愤怒。401K税前缴费的特点使得他们辛苦赚到的美元中更多的流向了自己未来的养老金账户中，而不是为政府纳税，这不仅对个人是个巨大的吸引力，对于那些每年要缴纳大量税款的企业主来说，更是无法抗拒的实惠。企业按照员工自主选择的要求用401K账户中的资金进行投资活动，赚取的收益还享受低税率和延迟纳税的政策，这使得个人401K账户中的金额迅速增加。
另外，很多企业积极推行的年金制也在此优惠范围之内：401K计划允许企业主将年金报酬以税前形式直接存入雇员的利润分红和投资（股票）收益账户中，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员工的年金报酬享受免税政策，与此同时企业主也可把这部分资金列入成本预算中，从而降低企业税收。
（二）灵活性高，机动性强。
企业和员工每年都可以根据自身情况调整存款额度，但有最高额度限定。美国今天仍在金融危机的漩涡中挣扎的惨痛事实证明，401K计划的这项具体条款是经过理性思考和具有远见的。即使是在经济相对稳定的时期，企业的收益和个人的收入都会受到不同的内外因素影响，个人的收入也会随企业效益的波动而波动，这时如果401K能够允许企业和个人每年根据自身收益、资金状况及对未来市场的预期即时调整个人养老金账户的存款比率，那么无论对企业还是对员工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灵活应对经济和市场现状的有效策略。
401K的灵活性还体现在员工更换工作时。普通的美国人一生更换工作的次数大概在8-10次，401K计划也根据这一实际情况采取了相应的灵活措施。员工在更换工作时，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把个人401K账户余额直接从原企业转移到新企业中；或者也可以将其转移到政府为个人设立的退休账户（Individual Retirement Account， IRA）中，这就使得账户的投资具有连续性和便携性，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有利于劳动力的市场流动并促进人力资源的进一步合理配置，为员工在选择更好的个人事业发展机会时免除了后顾之忧。
考虑周到的401K计划还规定，个人可以通过贷款和“困难提款”（hardship withdrawal）两种方式提前从账户中取款，如果个人是在其59岁半之前选择从该账户中提取存款，则需要按照20%的税率预交所得税，同时还要加收10%的惩罚税。这样既降低了个人在紧急情况下无钱可用的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也规范了取款行为的严肃性，使得随机甚至恶意提前取款所产生的后果降低到了可接受范围，维护了投资的连续性，免除了资金被随时抽空造成的投资失败。我们不难看出，美国所设计的401K计划尤其是其所体现的灵活机动性的特点，充分反映了其人民在整体程度上一贯的民主意识和理性思考模式。
三、401K计划对我国的启示
401K的成功经验使得国内也兴起了对于企业补充养老的研究和实践，企业年金就是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最早于上世纪九十年代被提出来的，当时“国家就明确提出提倡和鼓励实行企业补充养老保险制度，鼓励用人单位根据本单位实际情况为劳动者建立补充保险”。概括的说，企业年金就是企业和员工个人在依法参加国家法定养老保险的基础上，建立在双方自愿参与原则基础上的，与国家法定养老保险截然不同的企业补充养老保险，是企业员工福利的组成部分。
（一）制度规范和保障。
相比在美国普及率较高的401K计划，中国的企业年金制仍徘徊在法律界限以外。因此，如果想成功借鉴美国401K计划的优秀经验，从立法角度根本确立这一制度的地位便是重中之重。401K是一套成熟的福利计划，它必然包含了从缴费到投资到收益的一系列过程，以及对在这一过程中可能引起的分析的解决办法，如缴费比率、方式，投资选择，收益回报率以及账户转移、税收政策和提前取款方案的设计，可谓从整体到局部的一整套完备方案。从立法角度，国內推广企业年金制度的方案便是从企业年金的准入到缴费到投资再到收益的一个类似的程序，包括企业准入的门槛设置，缴费的方式、比率和最高限制，投资的选择方式，收益的分配方法以及税收的具体优惠政策，同样要在鼓励企业推行年金制度的前提下，通过制度的细致规定来约束企业和个人的缴费、投资和收益行为。
（二）税收优惠。
在众多促进企业年金发展的因素当中，税收的优惠政策无疑是原动力。政府在立法对企业年金进行统一规范之后，最核心的部分便是通过税收的优惠政策开始对企业的补充性养老基金进行引导。
美国401K计划中税收的优惠主要包含三个方面：即企业主和员工个人向养老金账户缴费是来自其税前收入；养老金账户进行投资所得的收益减免所得税并享受延迟缴纳优惠；个人提前从养老金账户提取资金需缴纳个人所得税和惩罚税。企业补充养老保险的根本目的在于保障老年的体面生活，从这个意义上说，国内的企业年金制度也是跟美国的401K计划具有同样的目的，那么后者在三方面的优势也是我们应该重点学习和借鉴的。
企业年金制度在我国的推行面仍然有限，在少数已经实行的企业中，个人向企业年金缴费则要缴纳个人所得税；但对于企业年金基金产生的投资收益和员工领取企业年金是否需要纳税，目前尚未有明确的税收政策。作为企业补充养老保险的原动力，税收优惠政策不能有效实行将大大降低企业和个人参与企业年金制度的热情。不可否认的是，中国资本市场相比美国的欠成熟是企业年金不能在中国顺利发展的重要客观因素。作为企业年金的最重要用途，资本市场的成熟与否是企业主权衡年金制度的决定性杠杆，中国境内的很多外资企业之所以不敢贸然推行企业年金制度多半便是出于对国内资本市场投资运作和增值的悲观预期。国内企业对于投资对象的选择也一般遵循安全性原则，并且相关监管也极其严格。这些都是出于我国目前资本市场尚未完善的现实性考虑而做出的求稳策略，但是长远来看，逐渐放宽企业年金准入要求，逐步降低年金缴费的个人所得税比率，从政策角度开放投资渠道，通过税后优惠政策逐步刺激，才是解决企业年金制度在我国发展的合理轨迹。
（三）服务外包。
401K在美国已经实践了30余年，运行和管理都已日趋成熟，企业对员工个人401K账户的缴费和投资行为都积累了大量的实践经验，这时，选择将401K账户由企业直接管理即符合现实要求，又能够节约成本，并能减少第三方介入有可能产生的混乱和资源浪费。但是在企业年金制度还只是刚刚兴起的中国，经验不足的企业显然无法应对这样一项占用大量人力资本且很可能只是事倍功半的项目。这时，借鉴国外外包服务的成功经验，选择将企业年金账户的管理全盘外包给第三方基金管理公司，或许是解决这样一个矛盾问题的可行方案。
401K计划以及国内对其研究的成熟都使得这样一个第三方基金管理专门企业的存在成为可能，旨在通过企业年金制度提升自身市场竞争力和人才吸引力的企业可将年金基金的管理外包给这样的第三方公司，即购买其管理基金的服务，从而节约人力资本，将核心力量都专注到企业核心产品和服务当中。第三方基金管理公司可以在具体操作中，将年金账户以员工名义或按照员工社会保障号码设立， 企业有按照与雇员的劳动合同或与工会的集体合同的约定， 向年金账户存人相应资金的义务， 而不必对年金帐户进行管理。基金管理服务外包的优势不仅在于减小企业管理成本，更在于有效防止企业挪用基金、防止企业限制员工投资管理权，从而减少企业因对资本市场的偏差预期，而导致的员工年金账户遭到牵连，美国安然公司的破产便是给企业控制年金基金敲的一声响亮的警钟，从此员工对于企业补充养老金的投资都应格外关注，将控制权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基金因此应完全依照年金计划参与者的意愿由第三方基金管理公司进行投资，绕开企业主的干预，增强员工的自主性、投资积极性以及承担风险的意识。
四、结语
美国的401K计划是一项经历了时间和困难重重检验的成功计划，尽管有安然公司破产的负面经历，但其在美国社会保障与福利领域仍然占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也可以这样说，正是由于安然公司的破产才给了大众更多了解到这项计划具体细节的机会，让人们对养老保险又有了更深的认识，而不只是仅仅停留在国家法定养老保险的层面上。国人也是在这一事件之后，开始了对401K计划及我国企业年金制度实施状况的进一步关注的。在民主制度还远不算完善的今天，想成功借鉴美国的401K计划，可行的途径是在现有体制下，从制度层面更多地进行推敲和规范，逐渐培养起国人对于制度和契約的严肃性，这才是我们通过对401K计划的研究和对美国人设计它的思路的分析中所获得的最具价值的经验。
（作者单位：南京理工大学）
参考文献：
[1]顾列铭. 中国版“401K条款”：借鉴美国是否可行. 中国经济周刊，2005年第34期：51
[2]刘子兰，吴新建. 美国401K计划的创新和发展.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7年第4期：98
[3]邓聪. 美国401K养老金计划及对我国的启示. 产业经济，2009年第7期（下）：134
[4]诸旭. 企业年金，中国的401K. 中国新时代?人力资本世界，2004年1月：17
[5]沈芳，蔡清，周帆. 企业年金发展呼唤激励机制. 中国劳动保障，2007年10月：35
关键词 401K 福利制度 企业年金 契约社会
中图分类号：F840文献标识码：A
一、何为“401K计划”
401K计划，也称401K条款，是美国著名的养老金计划，这个名称来源于美国1978年的《国内税收法》（Internal Revenue Code）第401条第K项的规定。按照该条款，企业为员工设立专门的独立的401K账户，即养老金账户，员工每个月从其工资中拿出一定比例的资金存入该账户，企业也相应的按一定比例为员工缴纳养老金，员工每存入账户1美元，企业主就为该员工缴纳0.25-1美元不等的养老金，具体比例由企业根据自身条件设定。401K账户里的资金主要用于投资活动，员工可根据自身偏好选择投资方式的不同组合，收益计入各自的401K账户，员工退休后的养老金数额取决于该账户投资资本市场的资产增值状况，企业主并不保证员工退休时所能受益的具体金额。
二、401K计划的优势
（一）税收优惠政策。
401K计划在美国的普及率如此之高，原因便在于其对企业主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即税收优惠政策。在401K计划中，个人缴纳的款项是从应税毛收入中直接扣减的，从个人收入中转入401K账户的部分为税前缴费。在美国这样一个“税收”意识强烈且根深蒂固的国家，劳动者对自己辛辛苦苦赚到的每一个美元都格外重视，他们的民主意识使得他们对政府征收的每一分钱都充满着怀疑、无奈甚至愤怒。401K税前缴费的特点使得他们辛苦赚到的美元中更多的流向了自己未来的养老金账户中，而不是为政府纳税，这不仅对个人是个巨大的吸引力，对于那些每年要缴纳大量税款的企业主来说，更是无法抗拒的实惠。企业按照员工自主选择的要求用401K账户中的资金进行投资活动，赚取的收益还享受低税率和延迟纳税的政策，这使得个人401K账户中的金额迅速增加。
另外，很多企业积极推行的年金制也在此优惠范围之内：401K计划允许企业主将年金报酬以税前形式直接存入雇员的利润分红和投资（股票）收益账户中，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员工的年金报酬享受免税政策，与此同时企业主也可把这部分资金列入成本预算中，从而降低企业税收。
（二）灵活性高，机动性强。
企业和员工每年都可以根据自身情况调整存款额度，但有最高额度限定。美国今天仍在金融危机的漩涡中挣扎的惨痛事实证明，401K计划的这项具体条款是经过理性思考和具有远见的。即使是在经济相对稳定的时期，企业的收益和个人的收入都会受到不同的内外因素影响，个人的收入也会随企业效益的波动而波动，这时如果401K能够允许企业和个人每年根据自身收益、资金状况及对未来市场的预期即时调整个人养老金账户的存款比率，那么无论对企业还是对员工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灵活应对经济和市场现状的有效策略。
401K的灵活性还体现在员工更换工作时。普通的美国人一生更换工作的次数大概在8-10次，401K计划也根据这一实际情况采取了相应的灵活措施。员工在更换工作时，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把个人401K账户余额直接从原企业转移到新企业中；或者也可以将其转移到政府为个人设立的退休账户（Individual Retirement Account， IRA）中，这就使得账户的投资具有连续性和便携性，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有利于劳动力的市场流动并促进人力资源的进一步合理配置，为员工在选择更好的个人事业发展机会时免除了后顾之忧。
考虑周到的401K计划还规定，个人可以通过贷款和“困难提款”（hardship withdrawal）两种方式提前从账户中取款，如果个人是在其59岁半之前选择从该账户中提取存款，则需要按照20%的税率预交所得税，同时还要加收10%的惩罚税。这样既降低了个人在紧急情况下无钱可用的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也规范了取款行为的严肃性，使得随机甚至恶意提前取款所产生的后果降低到了可接受范围，维护了投资的连续性，免除了资金被随时抽空造成的投资失败。我们不难看出，美国所设计的401K计划尤其是其所体现的灵活机动性的特点，充分反映了其人民在整体程度上一贯的民主意识和理性思考模式。
三、401K计划对我国的启示
401K的成功经验使得国内也兴起了对于企业补充养老的研究和实践，企业年金就是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最早于上世纪九十年代被提出来的，当时“国家就明确提出提倡和鼓励实行企业补充养老保险制度，鼓励用人单位根据本单位实际情况为劳动者建立补充保险”。概括的说，企业年金就是企业和员工个人在依法参加国家法定养老保险的基础上，建立在双方自愿参与原则基础上的，与国家法定养老保险截然不同的企业补充养老保险，是企业员工福利的组成部分。
（一）制度规范和保障。
相比在美国普及率较高的401K计划，中国的企业年金制仍徘徊在法律界限以外。因此，如果想成功借鉴美国401K计划的优秀经验，从立法角度根本确立这一制度的地位便是重中之重。401K是一套成熟的福利计划，它必然包含了从缴费到投资到收益的一系列过程，以及对在这一过程中可能引起的分析的解决办法，如缴费比率、方式，投资选择，收益回报率以及账户转移、税收政策和提前取款方案的设计，可谓从整体到局部的一整套完备方案。从立法角度，国內推广企业年金制度的方案便是从企业年金的准入到缴费到投资再到收益的一个类似的程序，包括企业准入的门槛设置，缴费的方式、比率和最高限制，投资的选择方式，收益的分配方法以及税收的具体优惠政策，同样要在鼓励企业推行年金制度的前提下，通过制度的细致规定来约束企业和个人的缴费、投资和收益行为。
（二）税收优惠。
在众多促进企业年金发展的因素当中，税收的优惠政策无疑是原动力。政府在立法对企业年金进行统一规范之后，最核心的部分便是通过税收的优惠政策开始对企业的补充性养老基金进行引导。
美国401K计划中税收的优惠主要包含三个方面：即企业主和员工个人向养老金账户缴费是来自其税前收入；养老金账户进行投资所得的收益减免所得税并享受延迟缴纳优惠；个人提前从养老金账户提取资金需缴纳个人所得税和惩罚税。企业补充养老保险的根本目的在于保障老年的体面生活，从这个意义上说，国内的企业年金制度也是跟美国的401K计划具有同样的目的，那么后者在三方面的优势也是我们应该重点学习和借鉴的。
企业年金制度在我国的推行面仍然有限，在少数已经实行的企业中，个人向企业年金缴费则要缴纳个人所得税；但对于企业年金基金产生的投资收益和员工领取企业年金是否需要纳税，目前尚未有明确的税收政策。作为企业补充养老保险的原动力，税收优惠政策不能有效实行将大大降低企业和个人参与企业年金制度的热情。不可否认的是，中国资本市场相比美国的欠成熟是企业年金不能在中国顺利发展的重要客观因素。作为企业年金的最重要用途，资本市场的成熟与否是企业主权衡年金制度的决定性杠杆，中国境内的很多外资企业之所以不敢贸然推行企业年金制度多半便是出于对国内资本市场投资运作和增值的悲观预期。国内企业对于投资对象的选择也一般遵循安全性原则，并且相关监管也极其严格。这些都是出于我国目前资本市场尚未完善的现实性考虑而做出的求稳策略，但是长远来看，逐渐放宽企业年金准入要求，逐步降低年金缴费的个人所得税比率，从政策角度开放投资渠道，通过税后优惠政策逐步刺激，才是解决企业年金制度在我国发展的合理轨迹。
（三）服务外包。
401K在美国已经实践了30余年，运行和管理都已日趋成熟，企业对员工个人401K账户的缴费和投资行为都积累了大量的实践经验，这时，选择将401K账户由企业直接管理即符合现实要求，又能够节约成本，并能减少第三方介入有可能产生的混乱和资源浪费。但是在企业年金制度还只是刚刚兴起的中国，经验不足的企业显然无法应对这样一项占用大量人力资本且很可能只是事倍功半的项目。这时，借鉴国外外包服务的成功经验，选择将企业年金账户的管理全盘外包给第三方基金管理公司，或许是解决这样一个矛盾问题的可行方案。
401K计划以及国内对其研究的成熟都使得这样一个第三方基金管理专门企业的存在成为可能，旨在通过企业年金制度提升自身市场竞争力和人才吸引力的企业可将年金基金的管理外包给这样的第三方公司，即购买其管理基金的服务，从而节约人力资本，将核心力量都专注到企业核心产品和服务当中。第三方基金管理公司可以在具体操作中，将年金账户以员工名义或按照员工社会保障号码设立， 企业有按照与雇员的劳动合同或与工会的集体合同的约定， 向年金账户存人相应资金的义务， 而不必对年金帐户进行管理。基金管理服务外包的优势不仅在于减小企业管理成本，更在于有效防止企业挪用基金、防止企业限制员工投资管理权，从而减少企业因对资本市场的偏差预期，而导致的员工年金账户遭到牵连，美国安然公司的破产便是给企业控制年金基金敲的一声响亮的警钟，从此员工对于企业补充养老金的投资都应格外关注，将控制权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基金因此应完全依照年金计划参与者的意愿由第三方基金管理公司进行投资，绕开企业主的干预，增强员工的自主性、投资积极性以及承担风险的意识。
四、结语
美国的401K计划是一项经历了时间和困难重重检验的成功计划，尽管有安然公司破产的负面经历，但其在美国社会保障与福利领域仍然占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也可以这样说，正是由于安然公司的破产才给了大众更多了解到这项计划具体细节的机会，让人们对养老保险又有了更深的认识，而不只是仅仅停留在国家法定养老保险的层面上。国人也是在这一事件之后，开始了对401K计划及我国企业年金制度实施状况的进一步关注的。在民主制度还远不算完善的今天，想成功借鉴美国的401K计划，可行的途径是在现有体制下，从制度层面更多地进行推敲和规范，逐渐培养起国人对于制度和契約的严肃性，这才是我们通过对401K计划的研究和对美国人设计它的思路的分析中所获得的最具价值的经验。
（作者单位：南京理工大学）
参考文献：
[1]顾列铭. 中国版“401K条款”：借鉴美国是否可行. 中国经济周刊，2005年第34期：51
[2]刘子兰，吴新建. 美国401K计划的创新和发展.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7年第4期：98
[3]邓聪. 美国401K养老金计划及对我国的启示. 产业经济，2009年第7期（下）：134
[4]诸旭. 企业年金，中国的401K. 中国新时代?人力资本世界，2004年1月：17
[5]沈芳，蔡清，周帆. 企业年金发展呼唤激励机制. 中国劳动保障，2007年10月：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