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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性创新是企业获取持续竞争优势的重要创新方式。然而,由于组织自身技术惯性和资源约束等因素的限制,合作创新成为企业提升探索性创新能力的基本组织形式。已有研究分别从组织间合作网络、组织内合作网络以及多层次网络的单一视角分析创新网络结构与企业创新绩效间的关系,然而企业是一个多层次的系统,从组织内和组织间双层次网络视角综合考察网络结构对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影响的研究还较为鲜见。整合多层次网络理论、吸收能力四阶段过程模型以及探索性创新相关研究,首先构建融合双层次合作网络和吸收能力四阶段过程框架的“双层次-四阶段”综合模型。然后,将内外部合作网络影响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的过程对应于吸收能力过程模型的四阶段(知识获取识别、知识吸纳、知识转化和知识创造),并选取相应的网络变量,分别考察企业在组织间合作网络的中心地位、中间人位置、企业与合作伙伴知识相似性、企业在组织间合作网络关系强度、企业内合作网络聚合度和网络距离对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的直接影响,以及企业在组织间合作网络关系强度,企业与合作伙伴关系强度、企业内合作网络聚合度和网络距离的调节作用。最后,以2005-2015年全球电动汽车技术领域的企业为研究样本,运用面板数据泊松回归模型和准极大似然泊松回归模型对上述研究假设进行实证检验。基于实证结果,提出企业通过组织内发明人合作网络优化和组织间合作网络构建提升探索性创新绩效的结论建议。本研究的主要研究结论如下:(1)中心地位的增加有利于企业获取外部异质性知识,但超过一定临界值时,企业易形成“路径依赖”,降低对新知识的创造意愿,从而对探索性创新绩效产生负向作用。占据中间人位置的企业具有信息获取和控制优势,能够获取异质性知识,因而对探索性创新绩效产生正向促进作用。企业与合作伙伴知识相似性的增加有利于企业有效识别和获取外部的异质性知识,当知识相似性超过一定的临界值时,企业从合作伙伴处获取新知识的可能性降低,因此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降低。(2)企业在组织间合作网络的关系强度与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呈负向关系。进一步研究发现,随着企业在组织间合作网络关系强度的增加,中心地位与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间的倒U型曲线变陡峭;中间人位置与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之间的正向关系增强:企业与合作伙伴知识相似性与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之间的倒U型曲线变陡峭。由此可见,关系强度自身对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不利,但能够保证企业获取的异质性知识的有效转移和吸纳,因此企业应加强与已有合作伙伴之间的交流并建立彼此信任的合作关系,从而进一步促进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的提升。(3)企业内合作网络距离对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企业内合作网络聚合度对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并无直接影响,但却扮演了重要的调节作用。企业内合作网络聚合度和网络距离的主要作用体现在对外部知识的转化方面,从而影响企业对外部伙伴异质性知识的吸收效果。由于较低的网络聚合度和较长的网络距离的内部合作结构能够增强中心地位(中间人位置)对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的正向影响,因此“项目型”组织合作结构对提升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更加有益。同时,较低的网络聚合度能够有效促进知识相似性与企业探索性创新绩效之间正向关系,因此松散的组织内合作结构能够促进知识相似企业之间的有效知识转化和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