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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当代作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分支,“文学豫军”近年来一直以高产和质量较好的文学作品瞩目于世,这当中从事文学创作已经近四十余年的李佩甫一直以河南大地作为自己书写的大本营,“是个在自己领地勤耕深种的作家,他的领地是一马平川的豫中平原,他专注地深度介入社会肌体内部,将人放在变化进程中来考察。”①而在李佩甫的小说作品中虽然男性占据着最主要的地位,但是其塑造的女性形象仍然有许多可以讨论的空间。本文以李佩甫小说中的女性书写为旨,分析其小说中女性书写的流变与共同特征,同时以李佩甫女性书写的文本策略为辅助,从而全面分析出李佩甫小说中女性书写的特点、意义和不足。论文绪论部分首先是写李佩甫小说女性书写研究的意义,其次是介绍学界已有的关于李佩甫小说中的女性研究现状并对其进行论述。论文的主体部分主要是分为三章来论述李佩甫小说中的女性书写。第一章主要分析李佩甫女性书写的流变,总结整个创作过程中关于女性书写的变化特点。在乡村女性方面,李佩甫的态度由前期的喜爱赞美转变为后期的审视揭露,实现了对传统乡土精神的背离。在城市女性方面,其态度则由批判讽刺到后期的逐渐接受。李佩甫对于这两种女性类型态度的转变离不开他童年生活环境的熏陶和姥姥、母亲带给他的影响。而在女性自我意识建构方面,其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也经历了一个变化的过程,从一开始自我意识的彻底缺失到后来开始出现自我意识的短暂觉醒。第二章主要是论述李佩甫小说女性书写的特质。首先是李佩甫对于女性传统精神品质的宣扬,例如对吃苦耐劳、拯救精神的赞扬。接着在权力叙事中的女性不仅被物质权力所“异化”,而且话语权也被压制,成为了男性言说中“在场的缺席者”和“无言的他者”。男权思想束缚着女性,在客观条件上造成女性独立人格的丧失,女性将“男尊女卑”的父权文化内化为自我意识,用身体去取悦男性,而且认可自己是男性的奴隶,甘愿充当男性的性工具和生育工具。第三章主要分析李佩甫女性书写的文本策略。李佩甫常说他是把人当作植物来写的,所以在意象的应用方面,李佩甫常用“小虫儿窝蛋”、“花”、“蚂蚁”暗喻女性,以此来表现女性独有的特点,形成了特殊的小说风格。而以情欲化的绰号指代女性或者完全没有名字的概念空洞化的女性,则体现出这些女性的生命本真已经被完全忽略,她们只是男性眼中空洞的概念和符号。同时,叙述手法中拼贴式结构以及一些故事情节的重复出现也成为李佩甫小说中女性书写的不足。本文将在女性主义视野下对李佩甫小说中女性形象塑造的特点进行细致分析,并对其运用的写作手法加以阐述,从而对李佩甫小说中女性书写的意义和不足有全方面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