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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试图通过分析1924—1926年间在现实与记忆的双重箝制下,鲁迅是如何感知这个世界的?与此相关的思维特点怎样?并进而探索在此心理基础上鲁迅的外在社会行为。在具体操作中,大致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党而思主要探究鲁迅的内在认知心理层面。具体分为感知和思维二章。第一章主要对鲁迅的感知心理作一个总体性的概述。首先,探讨鲁迅的内面体验。鲁迅人生的第一段苦难,为创伤性体验奠定了底色,加上日后对“社会记忆”的自觉反抗,使他的这种体验日趋加深。并且,随着现实生活的一再迫害,他的“感觉剥夺”感逐渐加强,孤独性体验也日渐突出。其次,探究鲁迅的外在知觉定势。由于假设性和频率性,鲁迅形成了强烈的知觉定势:“掉转”的反观、“犀利”的直入和“徒劳”的漠视。在他深刻认识社会的同时,也遮蔽了他的视线,使其感觉不到世界的温暖。第二章主要论及鲁迅的思维特点。鲁迅的思维整个来说,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首先,出于对“思不出其位”的反抗,他积极“别求新声于异邦”,思维呈现出开放性的特点;同时,鉴于知觉定势提供的悲剧性材料和对中国传统以来的“中庸”之道的强烈反驳,他的思维在开放中又有着偏执。其次,在对崇古拟古的反叛和孤独性体验衍生出来的“异类”感强化着他的求新性思维的同时,由于新材料根本没有起到对原有材料的“刷新”以及“心造的现实”与真正的现实一再无形地重合,又使得鲁迅在求新中带有粘着。第二部分:争与伏主要探究鲁迅的外在社会行为层面。具体分为抗争和蛰伏二章。第三章主要阐述鲁迅适应世界的具体抗争行为。鲁迅在感知和思维的影响下,决定采用“以抗争来适应"。以幻化的“无泪的人”为战士,鲁迅展开了想象中的“真空”战;出于强烈的孤独性体验和异类感,鲁迅又进行着“独行”战;另外,由于偏执性思维的主导,鲁迅还对复仇做着现实和文本双重“游戏”战。第四章主要探析鲁迅与抗争相交错的蛰伏。面对黑暗的现实,在抗争的同时,鲁迅还悄悄地以他独特的方式蛰伏着。移情和主动忆昔形成的“遁心”,以及问病和自我见放造成的“隐形”,虽然多少带来了片刻的宁静和休息,但却难以抵制外界无时无刻的干扰,都只能算是不太成功的蛰伏。总体上来说,1924—1926年间的鲁迅,正如增田涉提及的他书房的那张油画——单脚独立,双手平伸,腰弯前方,头顶碟子,孤独地跋涉在人生的泥潭中,艰难地求索着。他疲惫而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