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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合法性困境是当前中国众多草根NGO共同面对的难题,也是限制草根NGO生存发展的重要障碍。在现行中国结社法律框架内,许多草根NGO的合法化需求得不到满足,造成许多草根NGO官方合法性直接缺失或不足。这种合法性的困境给草根NGO组织的发展带来的是一系列的内外部危机,影响了组织资源的获取及活动的开展。值得研究的是,许多草根NGO并没有在合法性不足的情况下停滞不前或走向死亡,而是采取了一系列因应策略,在有限的生存空间中维持生存和发展,并在维权运动、环境保护等社会生活领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本文以一个典型的组织合法性不足的草根NGO为个案,通过对其组织合法性困境和行动策略逻辑进行实证分析,阐述了组织内部合法性和外部合法性对草根NGO组织生存发展带来的影响及组织的因应策略,研究发现,通过强化组织的社会合法性和内部合法性,采取网络化和分类合作的运作方式,并藉由非正式网络的沟通,草根NGO能够在合法性不足乃至合法身份缺失的情况下以其行为的合理性获得政府的非正式认同,维持组织的生存空间和发展,甚至影响政府。文章最后讨论了草根NGO行动策略背后的逻辑,认为草根NGO的行动策略实际上是组织基于一种信任和依赖双重机制作用下的理性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