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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象是诗歌的灵魂。对于意象在诗歌的构成中的重要性的讨论,学术界已经取得了许多成果。而在对当代彝族汉语诗歌这样一个已取得一定成就和反响的现代诗群的研究中,对诗歌意象的整体性讨论还显得不够。对当代彝族汉语诗歌意象的研究实际上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和文化价值。它不仅是彝族诗人主观情志的具象载体,更承载着当代彝族诗人集体记忆的沉淀。这种沉淀包括了彝族的传统文化和民族认知感,也映照出了现代文明围困之下彝族传统社会的现实命运与彝族现代知识分子的文化反思。本文主要探讨了当代彝族汉语诗歌中的“花”意象、宗教意象和人物意象,这三类意象仅只是当代彝族汉语诗歌意象海洋中的点滴。第一章是对“花”意象的探讨。“花”意象的书写充分展现了当代彝族诗人对生态环境的颂扬与诗意回归,它是彝族花文化的折射,也是彝族山地文明的剪影。当代彝族诗歌“花”意象的生成很大程度上基于彝族对“花”的宗教性膜拜。在具体的诗歌建构中,“花”意象也展现出它自身独特的艺术属性,为诗歌营造了一份山地生态的意境美。第二章是对宗教意象的研究。宗教属性是彝族诗歌的底色,它给当代彝族诗歌的阅读带来了迷幻的美学感受。彝族诗歌宗教美学的魅力不只源自彝族传统文化对万物有灵的生命意识,更在于其宗教思维中自然流露的神秘气质。这种气质是彝族传统文化的精神原色,并内化为彝族人的族群意志,而且还牵引着当代诗人走向文化的回归之路。这一章所讨论的火种、雪灵、颜色,以及毕摩意象正是这种意志的集中体现。第三章是对人物意象的解读。人文环境的和谐是彝族千百年来能持续保持文化活力的重要原因。彝族是一个特别注重人的生活体验与生命意识的民族,因此十分擅长对人性光辉的探索与雕刻,也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创造出了许多闪光的人物原型。本章选取了母亲、妻子、打工人这三个代表性的人物意象进行解读,意在通过对这些意象的分析,揭示彝族独特的“以人为尺度”的传统审美观,以及他们在现代文明围困之下对族群现状与精神重塑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