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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管理已进入文化管理时代。经营中,企业在文化实践上长期存在两个诟病:一是误解和不重视企业文化;二是文化建设的形式主义。其根本原因在于企业不明白企业文化的本质和功能。企业不理解企业文化的作用和意义,便不会重视企业文化;不清楚企业文化的发生和形成,便不会有效打造企业文化。因此,企业很需要对企业文化做“正本清源”的认识。理论界,企业文化研究经过企业文化本身研究、企业文化关系研究、企业文化测评研究等三个阶段后,将深入到企业文化规律层面的研究。企业文化的形成机制尚是世界难题,企业文化的形成规律是深入研究的重难点。实践和理论的发展,急需我们认清企业文化的本质和功能,揭示企业文化发生和形成的规律。文化如一条河流,必定有它的源头。人类文化的飞跃,常常要回到它的源头文化去。魏征谏太宗言:“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源”,《文心雕龙·总术》也曾言:“务先大体,鉴必穷源”,企业文化的研究和实践也是如此。优秀企业文化总会回到它的源头文化去,对企业文化的研究也应回到企业源头文化去。为推进企业文化的研究和实践,本文进行了基于发生学的企业源头文化研究。
企业源头文化研究,是一项内容原创、视角新颖、方法独特的研究。“企业源头文化”是一个新概念,国内外其他研究者还未做过这一研究。黎永泰教授(2003)将中外学者对企业文化的定义,归纳为三个不同视角的理解,即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从管理学的角度、从管理思想和制度演变过程的角度。与多数研究不同,本文选择以管理演进过程为企业文化的研究视角。本文所选视角的实质是工具论,即将文化作为管理的根本工具和方法。选择工具论视角,更有利于揭示企业文化的本质,阐明它的功能,从而深入认清企业文化;更有利于揭示企业文化的发生和形成规律,从而有效打造企业文化。同时,本文创新性地选择发生学作为研究的主要方法。发生学关注“根”和“源头”的问题,是研究起点的科学,能为企业文化的深入研究开拓一个新局面。懂得了起源便懂得了本质,用发生学来研究企业源头文化既是可行的,又是必要的。发生学既是前人的理论,又是研究的工具,本文广泛运用了发生学的理论进行研究。
本文以发生学作指导,从企业源头文化的共同现象入手,证明了企业源头文化的存在,界定了企业源头文化的概念,分析了它的发生过程、发生环境、发生机制、发生模型以及内涵和要素,并划分了它的类型,阐明了它的特点和功能。笔者先是基于观察实践和理论分析,提出了企业源头文化的存在,并通过多种方式和途径对它的客观存在进行了有力证明。客观事实证明,优秀企业文化总要回到企业源头文化去;客观事实还证明,根据企业是否以企业文化作为根本手段进行管理来判断,企业在创业期存在源头无文化、源头自发文化、源头虚假文化、源头自觉文化四种情形,而源头自觉文化恰好证明了企业源头文化的客观存在;基于30家中外优秀企业的案例分析证明,有企业文化的企业都有企业源头文化;实地调研证明,伊利公司和蒙牛公司存在着企业源头文化。发生学也证明,任何事物都存在发生,都有它的源头。企业文化是企业的事业理论,企业源头文化就是企业的事业理论的雏形,它代表了企业文化的“根源”或者“源头”。随后,笔者进行了企业源头文化理论的研究和建构。为了弄清企业源头文化的内涵,本文在对比它与相似概念的基础上,从操作性、描述性角度给出了它的定义:实践中,企业源头文化是企业的源头创始人率领源头团队,在创办百年老店的强烈愿望驱使下,在企业文化的源头上自觉追求、共同创造的适应性文化。为准确认识企业源头文化,笔者从性质、形态、时间、空间等四个方面对它进行了界定。基于发生学,笔者从纵横两个角度对企业源头文化进行了发生学分析。从纵向上,对企业源头文化的形成进行了考察,分析了它的发生环境、发生过程、发生机制与发生模型,以及它发生的共同性与多样性,阐明了它到底是如何形成的,揭示了它发生、发展及演化的机制;从横向上,对企业源头文化的内涵及要素做了发生学分析,研究了它的概念、本质、要素和结构,揭示了企业源头文化的建构逻辑,阐明了它的内涵和要素构成。进一步,本文从企业源头文化的主创者以及形成时间和方式等角度,对它进行了多角度的类型划分,并阐明了企业源头文化的特点和功能,为它的应用奠定了基础。最后,笔者进行了企业源头文化的案例研究。笔者通过实地考察,基于蒙牛公司与伊利公司两个全景式案例的分析,验证了企业源头文化的理论和假设,阐明了企业源头文化的管理价值,为企业源头文化塑造提供了参考性建议。
本文的创新之处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第一,本文提出和证明了企业源头文化的客观存在,科学界定了企业源头文化这一概念,实现了企业文化研究的概念创新,为企业文化研究展开了一个新局面。第二,本文作为一项原创性研究,对企业文化研究是一个较大的深入和推进。本文初步构建了企业源头文化的形成、要素、类型、特点及功能等较为完善的理论框架。第三,本文解释了企业源头文化是如何发生的,如何形成的,初步揭示了企业文化发生形成的机制和规律。本文阐明了企业源头文化发生的过程和规律,建构了企业源头文化的发生模型;阐明了企业源头文化内涵和要素的发生,揭示了企业源头文化的本质和结构。这些工作和成果为塑造企业源头文化提供了参考,也为研究企业文化规律群奠定了基础。第四,研究方法和研究视角的创新。虽然迄今尚无他人用发生学研究企业文化,但是发生学很适于研究企业文化。本文以发生学为工具,与跨学科研究和案例研究相结合,实现了方法论的突破。同时,国内外学者多以文化人类学或管理学视角为企业文化的研究视角,而本文以管理演进过程为企业文化的研究视角,为研究展开了新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