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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塞尔是当今最著名的美国心灵哲学家之一，他对传统理论——唯物论和二元论进行了选择性的批判和吸收，从而提出了一种新的解决心身问题的方案。本文首先简要介绍了塞尔的心身理论“生物学自然主义”，继而尝试指出其中的问题并给予评价。塞尔一方面在神经生物学基础上将意识状态解释为脑系统的高阶特征，从而使心灵回归于物理世界；一方面又肯定了意识不可还原的本体论地位，反对将心灵完全还原为物理状态。为了使这两种观点相融贯，塞尔采取了修改传统词汇表，取消心物对立的方法，然而，这种做法给心灵不可还原性的说明造成了困难。并且，将心灵解释为自然界的一部分就意味着，心灵状态处在因果封闭的系统中，为物理事件所充分决定，这与塞尔所支持的自由意志论是格格不入的。对于这两处困惑，塞尔没有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因此我们说，生物学自然主义仍是一种探索性的理论，它有其不可避免的缺陷与矛盾，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和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