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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拟从关联理论的角度解读模糊习语。 长期以来,在习语研究领域,众多的语言学家对习语从不同角度展开研究。早期的语言学家对习语的研究侧重于研究其语义和句法特征(如Fraser,1970,Makkai,1972,Chomsky,1965,Numberg,1994,Cruse,1986)。近年来有学者(如Fernando,2000)又从习语的使用功能角度对习语进行研究,更有不少语言学家(如Schwergert,Gibbs,1980/1994,Cacciari,1988等)从心理学角度就习语的理解和加工机制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尽管研究角度各异,对习语的概念界定和分类上大致可分为两种观点:传统的观点所认为的“不可构造观”(non-compositional)和当前比较流行的“可构造观”(compositional)。但是,两种观点没法解释模糊习语(opaque idioms)的加工理解过程。 本文尝试从语用学关联理论的核心理论“最佳关联”的角度解读模糊习语。在《关联性:交际与认知》(Relevance:Communication and Cognition)中,Sperber & Wilson(1986/1995)提出了新的研究人类交际的方法。和Grice一样,他们把语言交际看成明示推理过程。和Grice不同的是,他们否认话语交际中会话双方都必须知道并使用的会话原则的存在。他们认为交际推理原则直接服从人类的认知原则,我们的认知系统往往只去关注那些潜在的与我们有关的信息,我们的记忆恢复机制往往激活和语境相关的假设,根据新加工的信息和语境,我们的推理系统只提取最具有可能性的认知效果。这里的语境主要指认知语境,是一个可变的心理结构体。因为要顺利交际必须付出一定的加工努力,听者期望说者的话语有足够的关联性值得他去付出加工努力,这样听者就去寻找第一个能满足他相关期望的解释并且假设这就是他所想要的解释。Sperber & Wilson从加工的努力程度和认知效果两方面定义关联:认知效果越好,关联性越强;加工努力程度越小,关联性越强。人们的话语理解过程遵循以下两个步骤:a.以最小的努力得到最大的认知效果:按处理的先后顺序检测理解所得假设(包括消除歧义,确定指称,语境假设,隐含等);b.一旦期待的关联得到满足,理解加工过程就停止。在理解习语时,根据最省力原则,在有些情况下,比如理解不熟悉习语和模糊习语时,尤其是对模糊习语的理解,因为人们很难从其组成的